纪凌从小到大被不少异性追求过,这么打直球的,秦骁宇独一份。
她狐疑地瞧着他:“你真不是鸭?”
秦骁宇好笑道:“我想当鸭,在台湾就能当,何必漂洋过海来当鸭?”
话糙理不糙。
纪凌冷静回想当晚认定他是鸭,除了他那包间有熟女笑声,就是他开价两万卖自己。
但后来他又把两万退了回来。
可他住到隔壁的事,怎么解释?
纪凌从风衣口袋拿出手机,给江翊发去微信,要他回看她家门口的监控,确认秦骁宇是何时搬进去的。
两个单元大门紧挨着,纪凌家门口的监控可以拍到去隔壁单元的人。
江翊很快发来监控截图。
会所初见前一周,监控拍到秦骁宇推着大行李箱经过纪凌家门口。
所以秦骁宇不是为了傍她,才搬到她隔壁住。
会所买他之前,他早就住在她隔壁了。
一切都是误会。
纪凌熄了手机,笑着给秦骁宇倒酒:“都是误会,来,干了这杯酒,这茬算过去了。”
她先给秦骁宇满上,然后才给自己倒酒。
见酒快见底,她立刻又将瓶口往秦骁宇的杯子挨去,把最后几滴酒倒在他杯里。
“那天晚上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既然你不要钱,那么这最后一滴酒,送给你,祝福你!”
秦骁宇眸光一动:“最后一滴酒?”
纪凌笑着把空酒瓶放到一旁:“最后一滴酒的祝福,听过么?”
她边说边拿起酒杯,轻抿一口龙舌兰。
秦骁宇眼底闪过细微情绪,眼眶微红:“小时候,我父亲跟我说过——法国某些地区认为,最后一滴酒代表好运,应倒入心仪之人杯中。”
纪凌纠正:“应倒入想祝福的人杯中。话说回来,你能换个地方住么?搬家的损失我来支付。”
这才是她今晚坐到这里的重点。
她答应过盛岳,要“甩了”秦骁宇,如果秦骁宇继续住她隔壁,盛岳早晚有一天会发现,到时候害纪家被抽贷,就麻烦了。
秦骁宇不答反问:“这是你未婚夫的要求?”
纪凌大方承认:“是。”
“纪总看上去可不像听话的女性。”
“‘听话’在你看来,是贬义词么?”纪凌喝一口龙舌兰,“‘听话’对我来说,是中性词。”
“何必受人摆布?”
“借力而行。”
秦骁宇不知道,他早已被纪凌用来换江翊。
他眼底情绪浓烈,望着纪凌。
头顶昏黄的黄铜灯自上而下倾泻,照得他眉眼温柔:“他既然已经出轨了,为什么不和他分手?”
纪凌无所谓地笑了下:“在利益面前,出轨算什么?”
“所以,只要给你利益,你什么都愿意做?”
纪凌敛笑:“话不是这么说。”
“那怎么说?”
纪凌闭眼摇了摇头。
大约是酒精的作用,四肢有点飘忽。
“搬家,损失我承担。再见!”
她拎着酒杯要走,经过秦骁宇身边,听到他问:“纪总明天还在游仙县么?”
纪凌耸了耸肩:“也许。”
“距离这里二十公里,有座灵山庙,据说很灵验,纪总要不要去求求姻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