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推开车门下车,站在一旁,看着车子驶入了主干道。 直到车子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界里,她才回了酒店,她觉得没有必要这样的。 付出这么大的时间成本与金钱成本,只为了接她下班吗? 她在这边的工作量,其实并不是特别大,前前后后她的戏份,十几天的工作量,只不过她的专业能力还行。 一周就结束了工作了,这期间,张沁带着女儿来了三日,这三日晏方旬并没有来。 其余的时间,他都会在外面等,有司机开车。 她打开车门时,基本他都是在后座睡着了。 最后一天拍摄,她有夜戏,结束已经十二点了。 别说他了,司机也在驾驶室打盹儿,送她回酒店后。 他就准备走,安宁去开了两间房。 “你上去睡,张叔的年纪也大了,不能跟你这么熬,如果明天早上有事,可以早一点走。” 张叔跟着他这几日,是真的太累了。 等着晏方旬去洗澡的时候,张叔跟安宁说,让她劝劝晏方旬,别这么折腾。 最近他的行程特别的慢,听说还是有一天,最早的航班飞的香城,又飞回来的,特别的忙。 “张叔,您早些睡。”安宁说。 她去了晏方旬的房间,坐在沙发上等他。 他洗完澡,头发半干,穿着浴袍出来。 “有事?” “我有点别的事情要处理,过两天才能回来,你从明天别过来了。”安宁说,就看着他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僵硬了片刻。 他站在那,好半晌,才说句“行”。 他转身往房间里走,房门关上了。 安宁也离开了他的房间,回到了房间,安宁躺在了床上,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他那副僵硬的表情。 安宁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样子。 像是一个做了好事,想要夸奖的孩子,不但没有得到夸奖,还挨了一顿批评。 安宁叹气,拿着手机,给他发微信:我不是赶你,我是觉得你这样太累了,身体要垮了,你别多想,早点休息。 安宁不知道消息,他看到没,或许太困,早就睡着了。 她放下手机,没一会儿,就听到了门铃响,她披上一件外套,从猫眼看到了穿着浴袍的男人,愣了愣,她想了想,还是打开门。 晏方旬推开门,“你发给我的消息,跟我说一遍。” 安宁:“......你幼稚不幼稚?” 他挤进了门里,然后抱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你......还是担心我的,是不是?” 安宁:“......” 他托着她的腰臀往房间里走,安宁觉得有点尴尬,推着他的肩膀,“你放我下来。” “我不。” 安宁无语,“我就不应该给你一个好脸!” 他听闻,也只是笑,回了她的房间。 他也钻进被子里去。 “你回你自己的房间。” “不,不,不......”他的脸,蹭着她的颈窝,“安宁,你真好啊!” 安宁特别的无语,这个人怎么能这样,真的就不能给他点好脸啊。 “你起开啊,晏方旬,你别耍无赖。”她说。 没有人回应她。 安宁屏住呼吸,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这就睡着了吗? 他的短发,扫过她的脸侧,她轻轻挪了挪,真的就看到他呼吸均匀,沉睡的模样了。 他说,她真好。 就是因为她没赶他走吗? 她的肩头很沉,他真的已经睡着了。 安宁躺在枕头上,终究还是拉过被子盖住了他。 两人相互偎依,安宁关了灯,晕黄的视线里,安宁反而没了睡意。 其实对他,曾经她是真的对他很好的,后来就没有了,即使睡在一起了,也是将他当个工具人,虚情比真情多。 有时候,安宁觉得她与他蛮像的,两个苦瓜相遇了,就是在玻璃碴子里找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