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尘认得那带兵的将领。 他主动上前,说了一番真切辞。 然而,都不如他最后持刀对着自已,威胁。 “尔等若再敢上前一步,本宫便血溅当场!” “太子!”那将领眼神惊惧,又饱含失望。 贤明睿智的太子,为何要跟齐人待在一起啊! 难道流是真的?太子真的和齐人勾结了? 但细想想,太子是储君,根本没必要勾结外敌啊! 并且,皇上也暗中叮嘱过他,表面通缉太子,实则要确保,将太子安然无恙地带回去。 眼见太子用性命护着那帮齐人,那将领不敢草率行事。 他朝着后方兵士们一挥手。 “都不准动!” 谢挽尘旋即转身上马,继续和萧煜他们一同前行。 凤九颜看了眼谢挽尘,直不讳。 “你公然护着我们离开,可有想过如何向你父皇交代?” 前面的萧煜听到这话,回头望着凤九颜。 她这是心软了吗? 但若是不让谢挽尘同行,他们恐怕没法这么顺利离开。 谢挽尘云淡风轻地笑了。 “士为知已者死。 “此番能与二位结识,经历这几个月的同甘共苦,私心里,早已将你们当做我的挚友。 “护着你们的性命,是我甘愿的。” 凤九颜的心绪有些复杂。 但她也知道,身为南齐人,当为本国百姓考虑。 边城百姓还在等着解药…… “驾!”她扬起马鞭,加快了速度。 …… 东山国皇宫。 皇帝听闻太子护着齐人,勃然大怒。 “混账!这个混账! “他到底想干什么! “朕已经对他开恩,不计较他做过的错事,他竟然还不知悔改,还和那些齐人厮混……” 萧横也在宫中。 他提醒皇帝。 “若是寻常的南齐细作也就罢了,那些人中,可还有齐皇和齐后,皇上,绝不能放他们离开!” “什么!”皇帝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愤怒地站起身,对着外面下令。 “来人!增派人马,击杀齐皇!” 太子糊涂啊! 萧横主动请缨。 “皇上,草民也愿前往!” 皇帝的视线幽凉、深沉。 他盯着萧横,警告。 “药人的谣、地宫的事,你都处理好了? “上官横,你有多大的本事,什么事都要插一脚!” 萧横当即行礼。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急于为皇上分忧,一时忘了。” 皇帝怒火中烧。 “那就给赶紧滚!你应该清楚,地宫被炸后,现在外面又出现关于你的流,说那地宫是你所造!连朕也再次被牵扯进去! “此事不处理好,就把你的脑袋呈上!” 萧横低着头,体态恭敬,眼神里却掺杂着杀气。 他早晚要将这皇帝练成药人! …… 东山国皇城到南齐的北部边城,快马加鞭,少说也需半个月。 谢挽尘是金尊玉贵的太子,从小就养尊处优。 这段日子,他可谓是把平生的苦都吃完了。 谁能想到,这些人赶路不分日夜! 谁能想到,他们只吃干粮,连吃碗面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他最多心里抱怨,面上永远笑容温和,好似一个没有脾气的老好人。 他骑马的速度总是跟不上,导致凤九颜亲自教他,如何策马,才能提高速度。 萧煜这会儿倒是不吃味。 毕竟,几天下来,谢挽尘已经被九颜的严厉吓得——见着她都得退避三舍。 谢挽尘自小学习骑射,以前从未觉得自已骑术不精,却被凤九颜贬得样样不行。 他好歹是太子,还是当着他那些侍卫的面,顿觉里子面子全没了。 不过,可能这就是真正的好友。 不在乎身份地位,不开心就可以指责。 谢挽尘这么想想,面上又恢复温润笑容。 第七日,吴白一行人与他们会合了。 吴白带来皇城那边的最新消息。 “皇上、娘娘,我们离开皇城之前,就散播了萧横和地宫的谣……哦,也不算是谣,那都是事实。 “这会儿萧横正头疼呢,连我们离开皇城都没发现!” 树荫下,正在给马喂草的烈无辛道。 “没发现你,难道不是因为,他们要抓的从来就不是你吗。” 吴白:好像也是! 萧煜厉声下令,“再歇息一刻钟,继续赶路!” “是!” 谢挽尘苦笑。 他的大腿都被磨得红肿,行走时,如同一只鸭子。 凤九颜丢给了他一瓶药,“外敷。” 谢挽尘立马找了个草丛。 只是,这才擦药到一半,又出现一帮追兵,还是之前遇到过的那个将领。 “太子殿下!皇上有令,诛杀齐人!您若继续包庇,就不再是太子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