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浮玉生完孩子还没休息几天,说走就走。 瑞王抱着孩子,想要跟上她的速度,不容易。 毕竟孩子身娇体弱,禁不住长途跋涉的折腾。 刚到南齐边境,瑞王就被阮浮玉甩下了。 任凭他如何喊叫,她头都没有回。 他想去追,可怀里的孩子哭个不停。 瑞王心疼地看着儿子。 可怜这孩子出生后,连名字都没有取。 他本想和阮浮玉商议要取什么名的,但显然,眼下不合时宜。 南疆的蛊王被夺,南齐又出现药人祸乱,事情堆积到一起,谁心里都不好受。 瑞王只觉得,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孩子仿佛感觉到爹爹的嫌弃,哭得越发嘹亮。 在阮浮玉之前,东方势他们已经出发了。 瑞王想着,既然人手足够,他也不急于一时,先把孩子安置妥当了,再去找他们会合。 否则,就这么带着个孩子,实在有诸多不便。 可转念一想,他又能把孩子托付给谁呢? …… 皇城。 笃笃笃! 天刚亮,萧濯还在半梦半醒中,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一开门,还没等看清来人是谁,怀里就被强塞了个孩子。 ?! 萧濯顿时清醒了。 他骤然抬头,望向对面的人。 瑞王行色匆忙,简单地告诉他。 “这是我的孩子,我要去边城,托你照看一段时日。” 别看萧濯比他年长,却还没有娶妻生子。 照顾孩子的事儿,他哪里能成? 让他照看鸡鸭鹅还差不多! 这般想着,萧濯立马要归还孩子。 可瑞王压根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扔下那句话就骑马跑了。 他实在怀疑,这孩子是瑞麟随手捡来的。 毕竟,哪有这样不负责的父亲! 萧濯看着怀里哭唧唧的婴孩,顿觉一个头两个大。 边城到底如何,皇上是否安好,他都还没探明清楚,眼前又多了个麻烦。 不过,听瑞王方才所,应该是急着去边城救驾。 萧濯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而抱着孩子进屋了。 说来也奇怪,被萧濯抱了会儿,那孩子竟然就不哭了。 …… 这段时间,城中官员和百姓们都心系皇上安危。 这次的乱子太大,都怕那药人会来到皇城。 以讹传讹的不在少数。 有说皇上已经变成药人的,也有说南齐这些年对诸国赶尽杀绝,故此天降大灾。 长公主想亲自去边城看看,被太后的人极力拦下。 但千防万防,还是被她找到机会,逃出了皇城。 消息传到宫中,太后险些气晕过去。 “棋儿这孩子,她到底想干什么啊! “就算皇上有危险,哪里就轮得到她去救驾了! “她要气死哀家才罢休吗!” 宁妃在一旁安慰。 “姑母,您别担心,长公主表姐知道分寸的。” 太后急忙下令:“马上把长公主追回来!不可让她去边城!” 另一边,长公主和瑞王撞上了。 两人都要去边城,索性结伴而行。 听说蛊王和子蛊的事后,长公主认真地询问。 “若是能找到蛊王,是不是就能终止这场大祸?” 瑞王没有否认。 他因着担心阮浮玉,又牵挂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这一路都沉默寡。 无巧不成书。 半个月后。 一行人抵达荣州。 在这里,长公主遇见了左峰。 左峰现已从军,是守城军的一员。 他见到长公主和瑞王,面露诧异。 再一想,便猜到他们是要去边城。 毕竟现在都在传,皇上在边城遇险,变成药人了。 以瑞王和长公主对皇上的感情,肯定会去营救。 只是,他们就带这么点人? “左峰,你可听说边城的事了?”长公主着急问话。 她认为,荣州距离边城较近,所得到的消息,应比皇城要准确。 左峰摇头。 “为了防药人,早在一个多月前,城门就关闭了。 “城内消息闭塞,大多是道听途说。 “不过,边城的确不妙。 “小郦城以北的大军早已整装备战……” 说着,他看向二人:“王爷、公主,各城戒严,原属北境线一带更是如此。你们恐怕去不了边城。甚至连这荣州都通不过。” 瑞王当即发出疑问。 “可有见过瑞王妃一行人?” 左峰一脸刚正。 “见过,王妃他们打算硬闯城门,已经被我带兵关押起来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