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道央爱民如子,不忍百姓遭难。 他想要弄清楚,这药人大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与此同时,楚王妃担心楚王,再次找到瞿道央。 “瞿先生,王爷被关押在利远城大牢,至今已有月余,而今又听闻,那利远城已被药人攻占,我实在担心。 “不知,你可有法子,将王爷救回来?” 瞿道央也是自身难保。 他一个读书人,不会舞刀弄枪,哪有本事救人呢。 不过,有件事他很在意。 “王妃,药人大军已经占下利远城了吗?这消息是否属实?” 楚王妃眼中含着泪光。 “当然是真的,否则我也不会急于找到先生。听说那些药人十分可怖,见人就咬,一旦被他们咬了,就也会变成药人。 “王爷可怎么办啊……” 瞿道央想的是,皇上是否安然无恙。 比起楚王,皇上的安危更重要。 “王妃,草民也没有法子,不过,吉人自有天相。” 说完这番话,他就告辞了。 楚王妃眼看他离开,脸色冷下来。 “砰!”她发泄似的砸了个茶盏。 “废物!要紧关头,一个都靠不住!” 话音刚落,怜儿走了进来。 此人是楚王萧陌最宠爱的侍妾,格外聪慧。 怜儿越过那茶盏碎片,走到楚王妃跟前行礼。 “王妃莫急,妾身认为,如果真是药人帮攻城,那大牢还是比较安全的。” 楚王妃抬眼看向她。 “此话何解?” 怜儿不紧不慢地说道。 “妾身听说,那些药人其实是迷失心智,才会喊打喊杀,他们身强体壮,且不怕刀剑兵刃。 “可他们的脑袋并不聪明。只要不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是不会主动寻人的。 “除非……” “除非什么?”楚王妃才稍微放松下去,这会儿又担心起来。 怜儿也面露担忧。 “除非有人刻意操控,引着那些药人去某些地方。就像有些弄蛇人,能够让蛇听他们的笛声而动。” 楚王妃的心更慌了。 想也知道,这药人大军背后,必然有人操控。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怜儿怎么知道这么多? …… 北部边城。 转眼间,药人已经波及三座城池。 驿馆内。 凤九颜和萧煜等人藏身于地道。 那些药人攻进来时,并未找到他们,不多时就离开了。 然而,没过多久,就听到有人在对话。 “公子,难道他们逃跑了?” “逃的出去吗?北部很快就会被药人攻占。” 地道内,凤九颜神情专注且严肃。 直到外面那些人全都走了,她才命令侍卫们继续挖地道。 她自已也没闲着。 地道逼仄狭窄,无法直立行走,一群人只能匍匐着前行。 他们身上的干粮,足够支撑十几天。 但听刚才那两人的谈话,就算出了这座城,其他城仍然存在危险。 此次药人大军来得突然,他们都毫无防备。 看来,药人帮余孽不止在南疆炼毒。 与此同时。 南疆。 阮浮玉一直被放血,身子虚弱得厉害。 不过,她还是找到机会,用身上的宝贝蛇,勒死了那个放她血的蒙面人。 轰! 她震开了木笼,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片混乱中,有人喊叫,有人搬运东西。 还有人想要对她下药,弄晕她。 但,即便阮浮玉怀着孩子,他们也打不过她。 上次她被抓,是因为他们中有几名高手。 而通过她这些日子的观察,那些高手并不在这儿。 留下的只有那些取血炼毒之人,大多只会一点花拳绣腿。 半个时辰后。 阮浮玉头发散落,手中染血,地上躺着几具尸体。 她眼睛里散发着冷戾的光芒,如同猛兽一般环顾四周。 但就算闹出这么大动静,也没有这些人的援兵赶到。 她踩住其中一个活口的胸口,逼问。 “其他人呢,都去哪儿了!” 那人嘴硬,临死还在挑衅。 “毒已成,没用了……这天下,很快就是我们的了!” 说完就自尽了。 阮浮玉腹部一阵钝痛,额头上冷汗涔涔。 她清楚,自已支撑不了多久。 于是,她将其他笼子打开,想放出同门。 可其他人都像是沉睡了,她怎么都唤不醒。 她快步挪到师父沈星那儿,用了各种法子。 “师父!师父!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沈星嘴巴微张。 阮浮玉靠近了,将耳朵贴近她嘴边,才勉强听清师父说的什么。 “蛊王……把它夺回来……” 阮浮玉浑身一震。 她下意识看向师父,“他们把您体内的蛊王夺走了吗?!” 历代掌门之所以被称为蛊王,是因为用她们的身体养着那真正的蛊王——南疆至宝。 这秘密,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晓。 以人养蛊,是每一代蛊王的使命。 蛊在人在,蛊亡人亡。 也就是说,失去体内蛊王,师父她,很快就会死…… 阮浮玉的手指发颤,抚上师父沈星的脉。 蛊王,真的消失了! “是谁!是谁干的!”阮浮玉盛怒。 轰! 身后的巨响,令阮浮玉瞬间警惕,护住师父。 她以为是药人帮的余孽出现了,结果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阿玉!”瑞王无比激动地奔向她。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