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怎么了?”凤九颜想到长公主。 萧煜脸色严肃。 “萧棋今日和太后解释,太后禁不住刺激,气得差点昏厥。 “这不,我赶紧出宫跟你说这事儿。” 凤九颜:…… 太后若真有什么事,直接让人来传话就是,哪里需要他亲自跑一趟。 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 萧煜见她不接话,也没有任何表示,故作担心地问。 “太后那边,我们要不要去探望?就算人不去,也得送点什么,好宽慰宽慰她老人家,你说呢?” 凤九颜瞥他一眼。 “你还嫌不够乱?” 萧煜搂过她的腰,颇为自然地将下巴枕在她肩头,好似撒娇的大尾巴狼。 “也是。我怎么没想到,太后和萧棋母女俩的事,她们自已解决就好。” 凤九颜一脸肃然地推开他。 “昨日就堆了不少奏折吧。 “怎么,今日还想偷懒?” 哪怕夫妻再恩爱,也不能耽误正事。 何况他是一国之君。 话一出口,凤九颜又意识到自已语气太重,遂抬起萧煜的脸,一改方才的严厉,耐心地温声道。 “皇上,你心中牵挂着我和孩子们,还来这儿找我们,我自是高兴的。 “也并非不想见到你。 “说实话,我对你,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 “但国事为重,尤其是军机要务,更是耽搁不得。 “若是实在静不下心,就让人将奏折送来这儿,如何?” 萧煜只顾着听她柔和的语气,没细听她说的什么。 望着她一张一合的唇,他又忍不住凑上前去。 “我就是不想离你们太远。 “九颜,上次从北燕回来,你也说过,不会再与我分开,这才过多久,你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真是好狠的心。 “朕如何能在宫中独守空房了?你就不怕细作潜入宫中,再把朕给掳走了?” 凤九颜感到好气又好笑。 “你若是再被抓走一回,那也是无用了!” …… 慈宁宫。 太后被气得够呛。 她躺在床上,任凭长公主跪在帐外,就是一句话不说。 桂嬷嬷低声劝说:“太后,公主并非有意骗您,幸而趁着还未酿成大错前说清了,您莫要气坏了身子啊。现在想来,左峰这个年纪还未娶妻,肯定多少有些问题的。” 太后白了桂嬷嬷一眼。 “滚出去。” 桂嬷嬷出帐后,又来劝长公主。 “公主,太后操心您的亲事,您怎能如此伤她的心呢。只要您好好同太后认错,太后会原谅您的。” 长公主膝盖生疼,还是强撑着。 “母后,都是儿臣的错。 “儿臣没想到,无心之,会造成这么大的误解。” 太后气得坐起身:“你最大的错,便是让哀家空欢喜一场!” 事到如今,她也清楚生气无益。 “桂嬷嬷,你亲自去趟左府,就说哀家给左峰和长公主看了八字,大师说,他们八字不合,这门亲事就作罢吧!” 桂嬷嬷立马领命。 长公主稍微松了口气。 看来母后是原谅她了。 “你继续给哀家跪着!”帐内传出太后愤怒的声音。 “是,母后。” 午后。 桂嬷嬷回宫复命。 她带回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太后,长公主,左家说,左公子病了,也正想入宫请罪,他和公主殿下无缘。” 闻,太后气上加气。 她不能对自已的女儿如何,却能把气撒在别处。 “好个左峰! “他当自已是镶金的呢! “哀家的女儿,他还瞧不上? “就是个孤独终老的命!左家落到他这一辈,合该断子绝孙了!” 桂嬷嬷伺候了太后几十年,也鲜少见太后这般失态。 长公主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紧接着,桂嬷嬷又道。 “太后,奴婢偷偷打探过,据说这左公子被囚禁起来了,还被打伤了胳膊。 “应是左家人为了逼他娶公主,做到这个份上的,没想到他如此倔强,这会儿人还被关着呢。” 长公主眉心皱起。 左峰那样的将才,竟然伤了胳膊!? 还是因为她的缘故? 她出于愧疚,出宫后,立马亲自去左家,要把左峰救出来。 否则她就造了大孽了。 左府。 左家二老一见长公主,态度十分恭敬。 在长公主的强烈要求下,她见到被关在祠堂的左峰。 他跪在地上,背影孤独而悲戚。 哪怕有人进来,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好似失去了魂魄,只剩下躯壳。 “左峰,本公主已经同你爹娘解释清楚。你早晚能出去。”长公主语气平静,掩饰那点心虚愧疚。 左峰苦涩地扯唇。 “没用了。” 他的胳膊受了重伤,精锐军的任务,他无法参加了。 长公主眉头紧促。 “是本公主连累你,只当本公主欠你一个人情……” “与殿下无关。就算没有太后逼婚这件事,他们早晚会废了我的胳膊。劳烦公主转告皇后娘娘,卑职有负她的栽培,精锐军,卑职不再去了。”左峰嗓音沙哑。 昨晚爹娘就同意他拒婚,但他们不同意他参加精锐军,为了永绝后患,他们打断他胳膊。 长公主并不知晓个中缘由。 她只以为是自已害了他。 “本公主会帮你。” 左峰这才有了些许反应。 她要怎么帮?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