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与南齐接壤,又有毒瘴,只要两国无战,南疆就是南齐南部的屏障。 如今南疆遭围攻,南齐决不能袖手旁观。 凤九颜冷静地问。 “何时的事?哪国所为?” 萧煜语气肃冷。 “就在不日前,绥和部集结其他部族,全军进攻南疆,战事只持续了短短五日不到,南疆的防线全面崩溃,就像是,绥和部联军提前破防,有备而至。” …… 南疆并非大国。 它能存续百年,必然有一定实力。 此次突然间遭灭顶之灾,朝野震惊。 唇亡齿寒。 南疆若是被灭,南齐的南境也会变得岌岌可危。 百官群策群力,寻求应对之法。 “皇上,臣认为,南齐最大的对手是北燕。北境最应该加强防守,派兵增援。” “皇上,南境同样重要!应当先派援军支援南疆。” 还有人提议。 “皇上,若能瓦解敌军,不战而胜,才是最稳妥的。南齐的将士们,短时间也耗不起。是以,臣认为,应该派使臣前往绥和部游说,与南齐共建同盟,抵御强燕!” 宫中商讨得焦灼。 宫外,阮浮玉失了神。 她不断追问师弟葛十七。 “到底怎么回事!南疆当真快被灭了吗!” 葛十七茫然无措。 “师姐,我同你一样,这段日子都在南齐,并不知晓南疆发生什么。但外面的人都这么说,难道真的……” 阮浮玉再任意妄为,还是以南疆为重。 她当即找去瑞王府。 此时的王府悬挂红绸,处处透着大婚前的喜气。 大婚前,新人不宜相见。 阮浮玉有急事,才不管这破规矩,强行闯入。 “阮姑娘,王爷真的不在府中……他被皇上召入宫中议事了!”管家挨了她一拳,牙齿掉了一颗,说话漏风。 阮浮玉找了一圈,没见到瑞王,这才又快步赶去宫门。 近黄昏时,瑞王才走出宫门。 阮浮玉见到他,立马疾步上前。 “我要见苏幻!你帮我入宫,我有话和皇后娘娘说!” 阮浮玉此时就是个寻常女子模样,遇到难事慌慌张张,只想找到信任可靠之人。 她的依靠,就是苏幻。 瑞王晓得她所为何事,安慰她。 “你别着急,皇上已经在想法子。南齐与南疆共存亡,绝不会让南疆……” 阮浮玉愤怒地推开他。 “我不相信你们!南齐是南齐,南疆是南疆,你们会这么好心帮我们? “我只信苏幻,只有她能帮我,帮南疆!” 宫门外有许多人,好些都是跟他一样,刚从御书房出来的。 为防止阮浮玉的话被他们听见,瑞王将她拉到一边,并以未来丈夫的身份责备她。 “你怎可说这种话? “两国盟约尚在,南齐必不会毁约、不管南疆死活。 “让你见到皇后娘娘又如何?难道你还想让她上战场吗?就算能,她一人之力,如何抵抗诸多外敌? “如今南齐的对手,是北燕。 “即便孟少将军出战,也不可能去南境救援。 “你就别去为难皇后了!” 阮浮玉心神不宁。 …… 七月初十,阮浮玉与瑞王大婚。 师弟葛十七不解。 “师姐,南疆有难,你不想法子,还要嫁人?难道你不在意南疆的兴亡了?” 阮浮玉已经换上嫁衣,眼神锋利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已。 “就是因为南疆有难,我才更得嫁给瑞王。” 以瑞王和齐皇的关系,又加上他性子良善,多少能帮上她。 如果她就这么离开南齐,便失去求南齐派兵增援的资格了。 瑞王那边本就无心娶阮浮玉,再加上如今外敌虎视眈眈,南齐陷入险境,他对这大婚更加心不在焉。 皇宫。 凤九颜的心思都在北燕和南疆的战事上。 她于百忙中想起阮浮玉的婚事,派人送去贺礼。 黄昏之时,晚秋入内禀报。 “娘娘,刘衍想见您,他声称,能解南疆之危。”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