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秋修炼万乾星法,吸取了杨连朔的内力,功法大增。 她和杨连朔从地上打到山上,所到之处,尘烟起、乱石飞。 此时,远处,齐军也正在和燕军对战。 燕军副将依稀瞧见杨连朔的身影,忧心忡忡。 不是说轻轻松松就能杀了齐皇吗? 怎么现在还没动静? 他这边要撑不住了! 齐军居然这么多埋伏,一拨又一拨,总在他们自以为要突围时,忽地又冲上来一群人。 实在卑鄙! 燕军将士的心绪乱作一团。 齐军主将关来硬骑在马上,让人喊话。 “燕军听着,我们将军说了,只要你们束戈卷甲,丢盔受降,就允燕军安然退出朝榆关!” 燕军副将大怒。 “燕军,永远不降!” 关来硬听到这话,大笑。 “降吧!不丢人!反正燕军上一战也输给了南齐,燕皇亲笔下的降书,我们可都拜读过呢!” 上一战,是燕太子率领,赔了大军三十万。 刚招不到半年的新兵,又都死于炸营。 燕军副将咬牙切齿。 齐人辱我! 不多时,燕军突围,重新列阵,与齐军呈现两军对垒之势,中间隔着清晰界限,谁都没有先突破那界限,兀自列队整休。 齐军诸将领“好心”劝告。 “吾皇有令,不愿再有将士白白流血死去。想必贵军也是如此吧!” “是啊!见好就收吧!都炸营了,还敢进攻,秦宵怎么领的兵?传出去真是要贻笑大方了!” 关来硬更是直戳心肺地反问。 “退一万步,即便今日这一战,燕军真能胜,又能如何?你们还有足够的兵力继续挺进我南齐境内吗? “甘州失守,我们还有墨城、宣城。 “贵军能想出——绕过北境防线,直从我东部进军,将我南齐分割,使援军不能及时抵达。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但是,你们自个儿也远离了本国,继续深入,必然全军覆没。” 燕军将士们也都觉得,再打下去,毫无意义。 何况,他们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何而战。 哐! 一名燕军士兵丢了矛,哭嚎。 “我不打了!我那刚参军没多久的亲弟弟,死了!他一心想着守卫国土……弟兄们,你们问问自已,当初参军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保卫家国吗?如今我们却做着违背初心的事,这场仗值得打吗?” 此话一出,其他老兵也都流露出迟疑目光。 燕军副将怒斥。 “动摇军心者,斩!” 他们还有退路,他没有了! 军规森严,最忌讳临阵畏战者。 他一下令,就有人砍下方才那名士兵的头颅。 原本这杀鸡儆猴非常奏效,但此刻,军心已散,如此雷霆手段,反倒引起诸多兵士的不满。 他们怒然而起。 “敢问副将军,秦将军为何无故失踪!” “对啊!秦将军呢!” “秦将军明明下令撤兵,为何突然又要进攻了!” 副将被这些人质问得哑口无。 对面的关来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你们的主帅,怕是已经被人谋害了!” 此话一出,燕军顿时乱作一团。 这时,原属秦宵的亲兵从后方赶到,怒问。 “我们已经找到将军的尸体,是谁害死他!” 副将心虚慌乱。 这些亲兵是秦宵的心腹,惹不起。 又见远处杨连朔的身体极速下坠,大有被人打败的模样,副将越发慌了神。 “与本将军无关!都是那杨连朔害了秦将军!”说完,他立即调转马头,极速策马奔逃。 燕军众将士见状,纷纷丢盔弃甲而撤。 另一边。 杨连朔被染秋打下山,堪堪站定,染秋又是一招连击,誓要杀了他。 却不料,杨连朔一个触底反攻,转身就拽着染秋一条胳膊,将其生生扯下! “啊——”突然的剧痛,令染秋发出一声惨叫。 她忽地出阴招,手中暗器射向朝杨连朔的腹部,同时她也因为控制不稳,倒在地上。 杨连朔忍着身体的痛,乘胜追击,汇气成掌风,杀招攻向染秋。 染秋瞪大眼睛,想起身撤退,却是不能。 眼看着自已会被杨连朔这一掌打死,前方倏然冒出一道身影,替她受了这一掌…… 那人应声倒地,鲜血从她鼻子、嘴巴,汩汩涌出。 染秋不可置信地望去,“娘?!” 染夫人忽然冲出来,这令染秋十分意外。 杨连朔没能杀了染秋,又要再来一掌。 染夫人倒在染秋怀里,紧急之下大喊。 “不可以!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杨连朔骤然收掌,满脸愕然……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