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昏厥,被送回凌霄殿。 太医几针下去,她也没能醒来。 萧煜面露些许担心,太医:“皇上,娘娘重伤未愈,难免会气血不畅,并无大碍,只需静养......” 永和宫。 凤九颜坐在铜镜前,将发上的朱钗一点点拆下。 莲霜伺候着她,心有余悸。 “娘娘,您......您真的没受伤吗? “那魁斗太强壮了,您真的不用让太医看看?” 说完她便知道自己犯了错。 真要让太医看出伤来,岂不是暴露了娘娘。 凤九颜神色平静,目光浮现深深浅浅的凉意。 “我上场比试一事,不可告诉任何人。” 莲霜立马点头。 “是!娘娘!” 她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不多时,御书房的太监来传话。 “皇后娘娘,皇上召您过去问话。” 莲霜心虚地手一抖。 “娘娘,皇上不会怀疑......” 凤九颜淡然如常地起身,“有什么话就放在心里。更衣。” 两刻钟后。 御书房。 萧煜坐在案桌后,面色冷厉地望着凤九颜。 “小佛堂的管事交代,你只待了片刻。 “那么长一段时间里,你去了何处,做了什么。” 凤九颜并不慌张,似乎早已做好一切准备。 她泰然回答。 “事发突然,臣妾那时收到消息,找到了薛池和按察使的书信。 “在偏殿遇到皇上时,臣妾正准备去找兄长商议——何时将证据呈上,让案情真相大白。 “因还未与兄长商定,臣妾不敢冒然禀明实情,便只能称......” 说到此处,她戛然而止。 阳光丝丝缕缕地撒进来。 萧煜的面部轮廓近乎完美,线条凌厉张扬,透着睥睨一切的气息,薄情寡义的唇轻启。 “后宫不得干政。 “你身为皇后,却去插手前朝之事,该当何罪。” 他语气平淡,却叫人胆颤。 凤九颜镇定地看着他。 “臣妾只是不愿看到兄长含冤受屈。 “若皇上认定臣妾有罪,臣妾认罚。” 萧煜冷声道:“抄宫规一百。” “是。”凤九颜垂下眼眸,一副恭顺的模样。 紧接着,她又说。 “还有一事,想请皇上彻查。梁国使臣让兄长比试,理由似乎可信,但却加上臣妾那位庶弟,似乎在故意针对。 “并且,以庶弟的才能,如何会被任命为通事? “如此种种,令臣妾不安。” 萧煜皱眉。 “你倒是会大义灭亲。 “行了,退下!” 凤九颜转身离开,萧煜不经意的抬眸,定格在她的背影上。 这背影...... 萧煜脸色骤然一沉。 旋即他捏了捏眉骨,心绪烦躁。 真是魔怔了。 今儿他怎么看谁都像那女刺客。 先是凤晏尘,这会儿又是皇后。 ...... 凤府。 凤晏尘打赢魁斗,给南齐争了颜面,又平反了自己的冤案,官复原职。 此等喜事,值得庆贺。 下了马车回府,凤父满面春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又添一子。 “吩咐厨房,备上好酒好菜! “再多做些大公子爱吃的!” 他颇为器重地拍了拍凤晏尘的肩膀。 “晏尘呐!为父就知道,你必定能翻身!一会儿让人弄些柚子叶,给你去去晦气,从此以后,一帆风顺,再无小人作祟!” 凤晏尘回应平淡,并不显得多么喜悦。 “父亲,庆贺的事稍后再说,我现在必须得先去见趟大牢。” ...... 凤父张罗着为凤晏尘热闹庆贺时,却忘了一个人。 皇宫,太医院内。 被打成猪头的凤鸣轩躺在木板床上,哎哼不止。 “痛......好痛......娘,父亲,你们在哪儿啊!” 他一睁眼,就看到一张冷毅严肃的脸。 “我乃御前侍卫陈吉,奉皇上之命调查,凤二公子,你这通事一职,是何人所安排!” 凤鸣轩呆呆地瞧着他,顿感一阵不妙。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