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修情不知道自己要守护什么,他每天都在等着沈缘能发现他。 可又害怕…… 沈缘发现他后会难过,会想起之前受过的折磨,还有一次次被抛弃…… 等待的过程总是煎熬的,可也幸好这样的折磨才能减少一些愧疚感。 沈缘对于这些毫不知情,依旧每日里扮演着妻子的角色,洗衣做饭打扫,仿佛从未察觉到储物间那个男人的存在。 但宁静的生活终有被打破的一天。 下午一点。 由于祁云照办事还没回来,沈缘先早早吃了饭,将家务做好,便拿过地上堆积多天的垃圾袋,戴好口罩出了门。 虽然祁云照有多次叮嘱他不要独自一人出门,垃圾什么等他回来再丢,但沈缘总觉得能帮那人减轻一点是一点。 毕竟垃圾场就在楼下不到三米的距离,回来也快,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沈缘这样想着,忐忑不安的心勉强平静了些许,关好门后,便走下楼梯。 虽然现在是白天,但这栋居民楼根本透不进半点亮光,楼道里还是漆黑一片。 沈缘刚平复没一会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他紧紧抓着手里的塑料袋,脚步越发急促起来,一边快速地往下跑,一边低头扫视着周围那些随时能绊倒人的障碍。 就在他准备拐过最后一个楼梯口时,突然在黑暗里伸出来一只手,从背后死死捂住他的嘴巴,往另一个方向拖去。 “唔……” 沈缘瞳孔骤缩,挣扎着想要呼救,但那双手的主人力气却越来越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极度害怕,他浑身都颤抖起来,眼泪顺势流淌而下。 手里的垃圾顿时撒了一地。 塑料罐碰撞地面发出的声音,在这条死寂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储物间里,实在撑不住睡过去的俞修情猛地睁开眼睛,隐约听见了那塑料瓶滚下楼梯的动静,但不是很清楚。 他困倦地揉了把脸,然后伸展了下四肢,由于地方太窄,两条长腿被迫曲着,现在想要站起来,居然有些费劲。 俞修情站直身体的第一时间,便往出租屋的窗口探去,原本黯然疲惫的眼睛在没看到沈缘的身影时蓦然睁大。 沈缘人呢?! 出租屋地方就那么大,平时都能一览无余,现在怎么看不见人了?! 俞修情心莫名有些不安起来。 他安慰自己沈缘或许在厨房里。 但贴着玻璃窗仔细聆听,并没有听见任何锅碗瓢盆的动静,和热油声。 祁云照不在,沈缘能去哪里? 难道出事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俞修情有些急了,毫不犹豫地推开储物间的破门,小心翼翼地走到出租屋那扇紧闭的门前。 他紧张地空咽几口唾沫,僵硬地抬起手,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敲响。 这一刻,他做好了被沈缘发现的准备,只要对方平安无事,他无所谓。 但接连敲了好几下,走廊里除了回声,根本没有人出来开门。 俞修情意识到不对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用肩膀对着木门撞了撞。 脆弱的木门立即打开,他踏入这间好几天都不敢进来的房子里。 “缘缘!你在哪?!” 俞修情焦急地喊着,轻车熟路地找遍了所有角落,愣是不见半点影子。 转头的时候,他刚好看见桌子旁边消失的垃圾袋,心里隐约猜到了什么。 下楼了? 俞修情出门冲向楼梯,哒哒哒的脚步声响彻整个安静的居民楼。 转过拐角,一堆散落的垃圾映入眼帘,零零散散掉落在楼梯上。 他一眼就认出这些东西是沈缘丢掉的!慌乱的心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沈缘一定是出事了! 俞修情慌张地拿出手机想找定位,但按了好几下才发现手机早关机了。 “该死的……” 暗骂一声之后,他把手机塞回口袋里,沿着垃圾掉落的方向疾步跑去。 …… 地下室。 沈缘被紧紧捆住双手和双脚,泪光楚楚地看着面前那个戴眼镜的男人。 “你、你是谁?为什么绑我?” 他哆嗦地质问道,用力挣扎了几下,白嫩的肌肤被勒出几条红痕。 男人慢条斯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胡子拉碴,笑的时候,眼尾镌刻着几条深深的皱纹,显得有几分沧桑。 他将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疯癫: “嘘,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把你和一个人做交易~” 一听这话,沈缘本就悬着的心更加扑通扑通跳得迅猛,颤声询问道: “谁……?” 眼镜男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嘴角,他弯下腰,食指轻佻地挑起沈缘的下巴: “啧,算 ', ' ')(' 个美人胚子。” 沈缘厌恶地撇过脑袋,凶狠地喊道:“回答我!到底是谁?!” 眼镜男摩挲着指腹,站直了身体,哼笑道:“待会不就知道了~” “是、是祁云照吗?” 沈缘忐忑不安地问道,连声音都小了许多,他害怕给对方添麻烦。 但男人却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破坏他的生活! 一听对方否认了祁云照,沈缘紧绷的心终于松了几分,有底气地质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