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拂衣从小丧母被送到乡下,想来在宋家处境艰难,亲眼看到,的确如他所料。
“少爷,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帮宋小姐?”
沈烬舟道:“等等。”
看她怎么做。
面对袁管家的刁难,宋拂衣一个耳光掴到了他的脸上!
“我乃父亲嫡长女,远道归来让我走侧门?袁管家,这是虞夫人的意思还是你一个奴才的意思?”
“是虞夫人,把她叫出来,她不想让我回来我大可立即回濉州去!”
“若是你的意思,一介奴才,折辱主子,我看你是不想再当太傅府的管事了,不如打了板子逐出府去!”
一堆人站在太傅府门前,宋拂衣教训下人,街上的行人都被吸引过来围观。
袁管家是虞氏的远房亲戚,虽然在太傅府的下人中有几分地位,还是不敢将事情闹大,忍下怒气道:
“大小姐教训的是,是奴才的错,小姐请进。”
宋拂衣理了理衣袖,朝沈烬舟的马车方向虚行一礼。
“一路回来有劳小侯爷相送,拂衣在此谢过。”
袁管家朝宋拂衣说话的马车看去。
那辆马车低调普通,也没有显示身份的铭牌,他不知道里面坐的竟是一位小侯爷。
沈烬舟掀开车帘,对宋拂衣微一点头。
又看向袁管家,薄唇轻启:
“这位管事好大的架子,嫡小姐回府让走侧门,如此轻慢本少爷的未婚妻,是太傅御下不严还是没将我定远侯府放在眼里?”
他声音不轻不重,甚至有点病重后的虚弱,说出来的话却是让袁管家心里一抖。
“沈小侯爷言重了,奴才从前未见过大小姐,为避免有人冒充,才谨慎了些,是奴才的过错,闹了误会,还请小侯爷见谅。”
他忙弯腰赔罪。
沈烬舟眸色清凌:“既知犯错,理应受罚。”
袁管家老脸一慌,咬牙左右开弓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沈烬舟捂着唇低低的咳嗽了两声,放下车帘。
凌昭驭马离开,走之前冲宋拂衣道:
“宋大小姐,往后太傅府再有人对你不敬,你尽管来定远侯府,我们小侯爷会为你主持公道,绝不容许我侯府的大少奶奶被人欺负了去!”
还没进府就先搭上了沈烬舟给她撑腰,袁管家心道不妙,得尽快将这事告诉虞夫人!
宋拂衣唇角噙起一丝笑意,不愧是沈烬舟,很上道。
她抬步走进府门,正厅一个人也没有。
“父亲呢?”
袁管家已没了之前的嚣张,低眉顺眼答道:
“今日老夫人用完早膳后突然昏迷不醒,老爷和夫人都在福寿堂侍疾。”
宋拂衣往福寿堂走。
袁管家又道:“大小姐,夫人给你安排的住处在芙蓉院,奴才让人先将你的行李搬过去吗?”
宋拂衣道:“不用。”
芙蓉院又偏又远,上世虞氏把她安排在那里,她遭了下人欺负哭求无门。
徐嬷嬷也是在她出嫁前被人悄无声息的推进了芙蓉院的水井中溺毙。
这一世,她不会再住那里!
到了福寿堂,宋拂衣走进院门,一道目光便朝她投了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