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也好,我也喜欢围着璃月转。” “唉,你可别起心思,她是我主子的。” “你这话叫人误会,是你主子的什么人?” “我二人都是主子的,你说是什么。” 楚珩钰看着手里的医书,看一眼在他身前坐着的小小身板,看着心情极好,晃着短腿的丫头,看到他竟然莫名心情跟着好了几分,继而低头继续看书。 骡子走得慢,走走停停,璃月继续收草药,野菜,反正收就给两块酥饼,见着药材好的,也不吝啬来个肉饼子,一分价格一分货不是。 天黑,多了一个伺候骡子吃草的事,这事儿杨兼包了。 附近有湘妃竹,是那种好看又适合做竹笛的竹子,坚韧好看,杨兼闲着与陆翡捣鼓遮阳的事,待璃月做好饭,那板车就多了一敞篷。 继而,又是赶车两日,有骡子的日子到底叫人舒心,璃月都有专坐了,头顶还有遮阳的东西,日子真是越来越好了 正高兴呢,有人大叫,“哎呀,大家快来,那抓蛇的叫蛇咬了,看着是条毒蛇。” 众人一惊,忙围上去看情况。 璃月听着被蛇咬,脚都不敢下地,搓了搓自己又打了个寒噤。 杨兼牵着骡子去看情况。 这一路就没有哪个是大夫。 有人道:“得砍去整条手臂才能活命。” 那抓蛇的不想吃这份苦,看着杨兼道:“我知你是个狠的,给我个痛快就成。” 杨兼看血口冒着黑血,这抓蛇的一路,帮了他们不少忙,那蛇皮也换了一点银子,先将人手臂滑出口子放血,然后找一根细藤,紧紧绑着他整条手臂,只叫毒血别往上流了。继而走到楚珩钰身边,问:“主子,医书上可有说怎么治蛇毒?” 楚珩钰翻了翻医书,目录里倒是有说怎么治,问:“什么蛇?” “通体黢黑,什么蛇没看清,血是黑色,有毒无疑。” 楚珩钰看了看箩筐里所摘的草药,没有书中所的百花蛇舌草,天南星,道:“你解了骡子去附近镇子抓药,能不能治好看天意。” 杨兼不解:“主子,那人求死,其实不用费这番心思。” 楚珩钰有自己的用意,便道:“去吧。” 杨兼开始解板车绳子,对着那人道:“原地休息,不要走动,我去抓药来。” 抓药? 他们有没有听错? 药可没那么便宜,不是没银子了么,怎愿意为了个流犯去抓药,当真是活菩萨啊。 那流犯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要是能活,谁不想活,此时感激的话已说不上来,老泪纵横。 衙差到底也受过这抓蛇人的两顿肉好,没二话,叫人原地休息。 璃月看了看楚珩钰,他心狠,又不乏心善,真真叫人看不透。其实璃月又何尝不是,死了人不会流露出半分怜悯,可若是那双慈眉善目的眼睛看到些苦难,自己又力所能及,就不会吝啬自己善,会不着痕迹施出去。 天黑下,附近没有水,衙差到处走动未见水源,便就没生火,璃月与楚珩钰就着油肉饼子吃点,顺便照应着陆翡。 那被蛇咬的手臂肿胀,疼痛难耐,大家见着很悬,直到杨兼回来,手里提着几包药,道:“几碗水煎一晚。” 璃月便用火炉子生火,把自己喝的水全贡献出来,先给煎药。 能帮忙的都去捡柴火。 煎了半个多时辰,到底有一碗浓浓的汤药,杨兼倒出来给人拿过去。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