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隽西妥协,低沉嗓间溢出一道别有意味的笑声,听得苏念笙耳朵一热。
怎么,好像在嘲笑她?
是错觉吧?
她颦起眉头,瞪着他,却发现他眉宇间一派认真之色,仿佛不是在为她穿鞋,而是在做一件神圣的事情。
一定是错觉。
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还挺好玩。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在关心、照顾她,无微不至,包括但不限于投喂、身上携带她的日需品、包揽所有体力活……
以前就算了,现在她长大了,很多事情都能自己做,他却好像还把她当做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宝宝似的,连穿鞋都要亲自动手。
但转念又一想,前世,她费尽千辛万苦追的人,连伞都不愿意向她倾斜一下,而沈隽西却在成年后,依旧为她下跪穿鞋,一如既往,从未改变过。
或许,是长年累月的习惯成自然,让她忽略了他的好,还肆意伤害,变成了一个大傻子!
思及此,她不禁愧疚又感动,眼眶都有些发热,“沈小西,谢谢你,今天来为我撑腰。”
“撑腰?”
沈隽西抬眸,看到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发生了什么?”
“啊?”苏念笙惊讶,“你不知道?”
她以为,是钟哲和段成宇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他,他才赶过来的。
“不知道,段成宇只说了你在学校。”
还有,和时逾白在一起。
之前在崇德楼,林以萱、老师,还有一群同学齐齐逼迫她解释进入画室的原因,她都缄口不语。
可现在,却莫名地想讲给他听。
因为他会毫无理由地相信她。
“昨天下午,我经过画室的时候,听到里面有猫叫声,进去才发现是学校里的奶牛流浪猫爬到了十一层的窗台上,处境非常危险,就用小零食哄了半天,才把它哄下来,装进书包,带到了花园里……”
“怎么样,听着是不是很荒谬?”
“这不是你的常规操作?”
沈隽西失笑。
毕竟是一只小奶猫就能哄好的单纯小傻瓜。
“但下次要小心,流浪猫性子野,容易伤手。”
果然,他不假思索地就相信了她,可这些话如果讲给画室里的人听,他们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会相信的,所以她才不愿意说。
“但林以萱的画,恰巧在那个时间点丢了,她怀疑是我偷的,便纠集了一大群人,刚才在画室里指控我。”
“什么?”
沈隽西闻言,脸色霎时变了,漆黑无比。
“周易,调头。”
他冷声,苏念笙愣了一下,调头干什么?
他不会是要回去教训他们吧?
“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