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蕴书:“……” 这么荒谬的理由! “跟他们说违约责任了吗?” “说了,他们说愿意赔偿所有损失。” “那提高价码呢?” 一般来说,这种变卦无非就是为了自提身价而已。 “试过了,对方拒绝。” 钱送上门都不要? 这么奇怪! 难不成,又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你订个票,我亲自过去一趟看看。” 她已经把话放出去了,爷爷是当着她两个叔叔的面说的。 现在来这一出…… 麻的! 她烦躁的踢了一把垃圾桶,收拾东西风风火火往外走。 …… 陈牧扬到清水村的时候,陆蕴书已经将事情处理完了。 他们没说谎,确实是什么先人托梦,因为陆蕴书要的那块地,碰上了他们村子的一个旧俗地吧,是一块石碑。 这是人家的传统,延续百来年了,他们怕承包过后,地方不属于他们,要被铲平,到时候连个寄托情思的地儿都没有,对不起祖宗,所有要多少钱都不肯松口。 得到陆蕴书不会动那里,甚至还可以聘他们在林子里工作。 足不出户就能挣钱。 人自然乐意,立马就将合同给签了,还热情的领着陆蕴书在山里巡视了好一番,回来还邀他们几人去家里吃饭。 乡里人纯朴,陆蕴书酒量挺好的,可乡里的酒不知道用什么做的,厉害得很,几轮下来,她也明显招架不住,醉得连路都走不稳了。 省心 陈牧扬见状不禁深蹙眉,语气不善的质问傅钰,“怎么喝这么多,不拦着点?” “山里人热情,不好拂他们的意。” 她解释,但没什么底气,声音弱不可闻。 陈牧扬一记眼刀过去,越过人从他们手里将陆蕴书接过来,横抱起往外走。 熟悉的气息让人感到安心。 陆蕴书没拒绝,手攀上他脖子,一副求夸奖的模样道:“我把这事定下来了,没多花钱,而且还省了一大笔人工费,厉不厉害?” “厉害。” “敷衍!”陆蕴书不满意,咬了他耳朵一口,“你们就是嫉妒,哼,总觉得我一个女孩子不能成事,我告诉你们,我偏不,我就要证明给你们看,我才是陆氏最合适的继承人!” “是是是,你合适。”陈牧扬应着她的话说,一边急步将人往车里带。 她不算太重,但是喝醉了的人,是不能以常理的体重来计算的。 就还……挺累人的,尤其这么折腾。 到了车上,人也没安分,任凭陈牧扬怎么拉扯,她总要将脑袋探出去,没法子的人只好一边拉着她,一边吩咐前边司机:“把车顶打开。” 在车上总比车窗外安全些。 山间气温很低,可这个季节倒不算冷,这一开,风吹进来,丝丝凉凉的,很舒服,舒服得让人心里愉悦。 陆蕴书心情很好,露着一个大脑袋在车顶上,然后放声歌唱起来。 声音惊得周遭鸟兽虫鱼散。 团队的人默默地拿出了耳塞。 自己老板一向很有自控力,从来没在他们面前失态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面…… 一时间几个人交流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陈牧扬不是第一次见她喝醉的样子了,回想两人头一回见面,她就是个醉鬼,上来就折腾,抱着他啃。 因为太过热情,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认为当晚的事,是她的故意算计,可现在想想,她哪有那个心思。 她所有的心,都在生意上,连自己都不屑看几眼。 …… 陆蕴书醒来就见陈牧扬在自己旁边,而且脱得光溜溜的,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乍然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脚将人踢了下去。 她不是害羞,纯粹是讨厌这种趁人之危! 陈牧扬迷蒙着睡眼起身,摸了摸被踢的后腰,“陆蕴书,谋杀亲夫啊!” 她没理会,下床找了件衣服套上,问:“你这么着急谈吗,都不能等到我回去!” 陈牧扬微怔,随即想起来,两人因为赵知安的事有些隔阂,他一直想再找个机会好好跟她聊一次,可每次不是他有事,就是人要忙,总凑不到一块。 尽管自己过来的目的并非于此,但既然她主动提起,陈牧扬也没否认。 “你没有空,我只要委屈一下自己过来了。” 这话说得很是欠揍,但陆蕴书也不想跟他争什么。 她拿过酒店的水喝了一口润过喉咙,靠在茶几上,姿态慵懒的说:“既然这样,那就直接一点吧,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随便问。” 一直绕弯子,也不是个事。 好在这次的陈牧扬似乎确实也急,没再像之前那么迂回,他开口道:“你和赵知安关系到 ', ' ')(' 哪一步了?” “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都有了。”陆蕴书没隐瞒,道:“如果你要因为这件事解除婚约,我无话可说,但我还是那句话,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我只不过做了一件跟你们男人同样的事而已。” 她兀自输出,没有发觉男人因为她话语眼底浮现的那一丝冷意。 陈牧扬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一根,聚精会神的吸着,不置一词。 陆蕴书背对着他,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还有不断上升的烟雾,空气静得出奇,宛若暴风雨的前兆。 这样的怪异氛围,早在她第一次意外约到赵知安被拍到时,曾经出现过一次。 不过情况不一样。 那会儿他不知道那人是谁,他不爱她,也不会在意。 现在,他们之间主要问题……是赵知安这个人。 他不爱她,也会因为他有情绪。 陆蕴书见过他发火的样子,那甚至还是在他没有明晰两人的关系,仅仅只是误会,或者说是被刺激到的一些猜测而已的状况下…… 很可怕,跟疯了一样。 现在,她不确定人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牧扬手上的烟见了底,他掐灭,道:“断了可以吗?” 比她想象中的要平静。 不过自己本来就是为了报复刺激他才找的赵知安,因为他这一句话就没了,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毫无意义。 她也点了支烟,吸了一口,拒绝。 “抱歉,做不到,你弟弟挺有意思的,我很喜欢,暂时没这个想法。” 陈牧扬拧眉,那掐烟的手中青筋凸出来,“你就不怕爷爷知道?”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陆蕴书笑道:“何况他也算是你们陈家的人,大不了就是换个未婚夫而已,联姻嘛,联的是两家之姓,又不是单只某一个人,反正对我都没坏处,有什么好怕的!” 陈牧扬拧着笑,“你就这么确定,赵知安会答应娶你?” 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目光肆无忌惮在她身上打量,评价道:“我承认你确实长得还可以,可你不会觉得,他对你用的那些招数,单在你一个人身上吧,你凭什么觉得,就靠这一张脸,能够让一个不过24的风流浪子收心?” 陆蕴书摊摊手,道:“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想过让他收心,我只是说……联姻而已,订个亲,结个婚,大家各玩各的,也没差。” 她没有问过赵知安,但是她私下做过调查。 除了这兄弟俩不和的原因她没查到以外,其它的她都查了个七七八八。 他不似表面良善,在国外上学,有个自己的小团体,在他们那个圈子,似乎也玩得疯,不过身体报告没什么问题。 陆蕴书没有那种什么从一而终的情结。 成年人嘛,玩就玩,大家你情我愿,这在她这里算不上事。 而且…… 陆蕴书笑得讽刺,她道:“你自己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又何必拿这个话来中伤人。” 陈牧扬摸了摸鼻子,拿过她手里的烟吸了一口,无所谓道:“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你乐意,那与我无关。” “婚事就这样吧,反正跟谁都没差,你挺让人省心的,门当户对的人里,再找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你这么懂事的。” 怀孕 陆蕴书白了他一眼,“你真精明。” “你也不遑多让。”陈牧扬反驳,抬眼撇向窗台的衣服,道:“那件是d推出的周年限量版,全球只有两千件,你弄的,记得赔。” “我去。”陆蕴书无语,“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抠?为你那小情人几百万都花了,现在为一件衣服都要跟我计较?” 陈牧扬坦荡得不行,“你知道的,你的小情儿让我卸了权,我现在算失业了,不精打细算一点,拿什么养我的人?” “再说了陆蕴书,之前你为着许悠宁敲了我那么多笔钱,现在换过来,我拿回自己该拿的,很公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