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陈牧扬是在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过来的。 他来时,赵知安才刚从昏迷中醒来不久,陆蕴书在给他喂东西吃。 这人总没正形,伤了嘴也闲不住,在那里嬉皮笑脸调笑道:“要知道挨一刀还能得姐姐这样近身伺候,我就早点多挨几下了。” “看来确实是伤得轻了,嘴都没封住。” 陈牧扬走到她边上,接替了她的位置。 赵知安欠欠的笑:“姐姐就喜欢我这样的,你这种死板无趣的人,要不是沾了陈家的光,她才不喜欢你呢!” “是吧姐姐?” 故意挑事? 这两兄弟,一个道貌岸然,一个混不吝,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我喜欢新鲜感。” 言外之意,谁让我觉得新鲜,我就喜欢谁,也不局限于他们两个。 陈牧扬背对着她,瞧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倒是赵知安表情很有意思,乖张坏笑的吐了吐舌,“姐姐放心,我肯定会比某些人,更能给你保持新鲜感的。” 这话带了几分的暧昧,陈牧扬这种情场老手,不会听不出来,但也没见什么变化,那宽阔的肩背稳稳当当,呼吸轻浅如常。 可她看到了他端碗的手,半曲成拳,骨节分明的指节泛着白,手背青筋暴起。 他听懂了,动怒了。 “这是我和你嫂子之间的事,不劳你操心,还是好好养着吧。” 他将那口粥塞到赵知安嘴里,堵住了他后边所有的话,“你是为了救你嫂子才受伤的,这件事我会负责,到时候医药费多少,报个单子,我给你全报了,还有这住院的事,你嫂子工作忙,没那么多空,我会给你找个护工,有事你联系人就好。” 果然姜还是老得辣。 陈牧扬到底没白长他几岁,一番话下来,将赵知安所有的后路全部给堵了。 不过赵知安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精神稳定得可怕,依然是笑着,眼睛看向她:“姐姐也是这样觉得的吗?” 陆蕴书其实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当时他在救护车上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尽管最后人疼晕过去了,没有逼着她给出一个答案。 但他舍命相救是事实,哪怕可能带着某些不纯的目的,自己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无视他的所有。 可是……她是陈牧扬的未婚妻,两人还有三个月就要结婚了。 她在这种时候,和准未婚夫的弟弟频繁往来,甚至在医院无微不至的照顾,似乎也不太好。 人言可畏。 “我有空会过来看你的。” 最后,她只能给这么一句答复。 赵知安眸光迅速暗了下去,情绪转换明显被她尽收眼底,陈牧扬亦是…… 计较 陆蕴书没在医院待多久。 赵太太回来了。 因为陈牧扬那个小情人的事,她对陈牧扬很是不满,完全没前段时间的热络。 两人是相见两厌,不轻不重的说了两句就下逐客令。 她也跟着一块走了。 “回家吗?我送你。” “不用,我叫傅钰来一趟就行。” “这点小事,用不着麻烦别人。” 陈牧扬抢过她的手机,将人拦腰横抱起上了车。 服! 陆蕴书不太想跟他说话,系了安全带,索性闭上眼睛假寐。 惊心动魄的一晚上,早晨盯着时间给公司那边开视频会议安排工作,又找律师沟通处理这个事,她是忙得连口水都顾不上喝,累坏了,这假寐假着假着,还真睡着了,醒来是在自家的车库。 陈牧扬没走。 就在她边上,盯着她,两人距离不过方寸。 “干嘛?” 刚睡醒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因为不自在,还有些颤音,听上去软软绵绵的,跟受了惊的小猫似的,煞是好玩儿。 陈牧扬勾着嘴角,手顺着她的脸部轮廓一点点往下,抚摸,蛊惑道:“你不是说喜欢新鲜感吗?” 说话间,他另一只手摸到了座位下方,将位置调整放平。 “随口说说而已,你也信?” “是啊,我信了。” 他低头,目光审视着她,陆蕴书被他盯得身体发颤,耳朵开始烫起来,呼吸也有些乱了。 迷乱之际,听人道:“穿得很漂亮。” 她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还是昨天那一件。 为了昨晚的约会,她特意做了个新造型,还挑了一件极为性感的火红吊带裙,整个后背几乎是空的,身前也是大显事业线,将整个身段衬托得刚好,婀娜多姿,摇曳生风的。 性感,魅惑。 她原本想着他们会有一个很好的开始。 可是…… “我很喜欢。”他将遮挡在她额前的头发温柔的拨到后面,俯身过来,与她口舌 ', ' ')(' 交缠。 你喜欢我就得配合? 陆蕴书不是个太喜欢委屈自己的人,这种时候也一样,她没躲,只是趁他不备,恨恨地咬了人一口。 “还挺野啊?” 他口吻带笑,却也不松开她,反而更加大胆了,还报复似的在她脖子上重咬了一口。 “你属狗的啊!” 她被咬得生疼,不禁皱了皱眉。 陈牧扬倒是一脸坦然,“这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 这话有意思。 他真有脸说。 陆蕴书推开人,抽手从边上摸出一盒烟,拿了一根边点边摇下车窗,烟雾在狭小的空间内缭绕开。 “你没资格说这种话。” 他倒也没跟她辩,只是说道:“赵知安那边我会处理,你离他远一点。” 果然是在计较医院的事。 “小孩子口无遮拦,你跟他计较什么?” “我是为……” “为我好嘛。” 这话她已经听厌了,她猛吸了好一口,缓过几分神,提醒道:“陈牧扬,我不是你在外边养的小情儿,我有自己的分寸,也希望你尊重我。” 陈牧扬不是什么听不懂人话的人,他对自己也很自信,并不认为两人真有什么,刚才纯粹借机抽疯而已,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反正看到她在那边鞍前马后,两人有说有笑的,心里很不爽。 不过现在她话说到此,他也识趣,没再继续,跟着点了一根,换了话题。 “把律师撤了吧。” 她几个小时前委托的律师起诉许悠宁,没想到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他耳朵里了。 “你就是为这事来的医院的吧?” 陈牧扬不言。 她明白了。 “我要说不呢?” 花王 “陆蕴书,她对你没什么威胁。” “你觉得我是怕她影响我的地位?”陆蕴书嗤鼻,“你这么说,是太看得起她,还是瞧不上我?” 陈牧扬否认:“你知道我并非这个意思。” “那就闭嘴!” 她将烟蒂熄灭,开了车门,拿过包下车,“这话我就当没听过,关于这件事,咱们各凭本事!” 素日里许悠宁没有分寸,舞到她面前,她都可以不在意,只当小孩子在玩闹,可今日她都敢拿刀当街行凶,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她就不可能这么轻易算了。 否则以后她在陈家,在陆家如何立足? 未婚夫都不帮自己,小情人可以任意骑到她头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