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见了意儿之后,虞清凰就一直待在她的西厢院中很少外出,相府难得平静了几天。
但她坐的住,有人却坐不住了。
虞清婉将手里的帕子绞得死死,眼中满是焦虑不安。
那个想法一旦产生,便在她的心底生根发芽,搅得她寝食难安。
她急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想要去质问,去验证心里的想法。
但她不敢。
若说她真是重生,看着又不像。
但明明她陷害虞清凰却反倒害了自己,九千岁也没在慈恩寺的偏殿里,九千岁没遇到还和太子有了龃龉,虽然皇后勒令封口帮她遮掩了过去,但贵女圈中还是偷偷传了一些流言。
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难道是自己重生后产生的蝴蝶效应?
虞清婉心底纠结,脸上的表情更是狰狞可怖,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在一旁伺候的秋月低头大气都不敢喘。
这个大小姐太邪性了,尤其是夏荷死后,她就更害怕了,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相府书房。
虞相听完下属禀告完虞清凰近日的行踪,思索了半晌。
“你说她进了那诗社呆了大半晌?这段时间你可亲眼看到她?”
下属想了想摇头,“只看到丫鬟玉屏进出房间,卑职怕被发现,所以不敢靠近,就看到一个背影坐着并未看到小姐正面。”
虞相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示意下属出去继续监视。
“看来我这乖女儿还在外面藏了个大秘密,那可就要小心了,可千万别被我找到。”
他喃喃低语,语气既古怪又激动。
西厢院里,虞清凰忍不住觉得背后一寒,总有些不好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便应验了。
“你说什么?五公主邀我入宫赏花?”
虞清凰惊讶的放下手中的笔转身,只见阿蛮苦着一张脸点头。
“宫里的嬷嬷特意来请,车马已经在相府门外侯着了。”
将手洗净,虞清凰柳眉越皱越紧。
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赏花?
呵。
估计等着她的是场鸿门宴吧。
“小姐,要不还是不要去吧,我就说你病了起不来。”阿蛮关心则乱。
即使这个时候,虞清凰依旧不乱,“傻阿蛮,即使躲过了这一次,难道还能躲第二次,三次?”
“那要是她像上次一样,不分青红皂白针对你可如何是好?”
“她是公主,这个身份既然能给她带来权势,也是束缚,若她真敢,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虞清凰坐在镜前,唤来玉屏为自己梳妆。
看着镜中自己的脸,鞭痕已经极淡,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玉屏想要用珍珠粉将那道痕迹遮住,却被虞清凰制止了。
“这可得留着。”
坐上了入宫的马车,虞清凰的心反而愈发平静起来,甚至还有心情和那嬷嬷搭起话来。
只是那嬷嬷一路都冷着一张脸拿鼻孔看人,似是瞧不起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