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相愣了愣,显然没料到她还有这一手。
半晌才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越看眉头皱的越发紧了。
“老爷…”虞夫人有些不安,想要看看那到底是什么,却不知为何有些胆怯。
虞清凰见两人脸色,心里一阵冷笑,面色还是装出一副纠结不安。
“这是小沙弥和马夫的口供,他们指认,都是姐姐身边的夏荷买通的他们要害我,而且我还找到了夏荷私下购买药物的凭据,我想父亲查一查应该就能查到,只是为何……受害者变成了姐姐。”
她顿了顿,看着虞相和虞夫人,表情泫然欲泣。
“或许姐姐也不知情吧,都是夏荷私下搞鬼,想要挑拨我们姐妹俩的感情。”
虞夫人震惊的有些站不住。
怎么会!?
不可能是她的清婉,她的清婉那么善良单纯!
虞相握着手里的口供和凭据,恨不得将它们通通都撕的粉碎。
手指不断攥紧,纸面都被捏皱了,眼神看向虞清凰如刀剑般森寒。
“清凰,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父亲,女儿只是想要查明真相罢了。”
言语之间似乎有看不见的刀剑交锋。
虞相背过身,看不到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那两人现在在哪儿?”
虞清凰假装不懂,“父亲放心,女儿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不会有人发现的,毕竟事关相府的名声,若真被外人知道了我,估计会被别人参一本我们相府治家不严,而且对皇后娘娘那边也不好交代。”
虞相的手青筋暴起,但却只能憋着一口老血夸赞她的聪明懂事。
有怒火却又发不出来,自然就有人要遭殃了。
遭殃的人正是夏荷。
“来人,将夏荷带来!”
下人领命,没过一会儿就将夏荷拖了过来。
“大胆夏荷,谋害主家罪无可恕,如此狼心狗肺之徒,今日断不能饶你,给我打,打死为止。”虞相下令,便有一旁小厮将夏荷按在大厅外的青石砖上。
夏荷人已经懵了,大概知道事发,自己被拿来顶罪,挣扎求饶,“老爷夫人饶命,不是我,是小…”
“给我堵住她的嘴!”还没说完,就被虞夫人厉声喝止,“平日清婉待你不薄,你却行这等恩将仇报之事,现在死到临头还想攀咬小姐,当真是该死。”
被堵嘴的夏荷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眼底满是绝望和哀怨。
看到此时的夏荷,虞清凰恍惚中看到了梦中的自己。
也是这般,因为虞清婉,便被轻易舍弃。
可悲又可怜。
但虞清凰并不会同情夏荷。
毕竟夏荷并不清白,虞清婉陷害自己的计划里她可是出了不少力。
既然戏已唱罢,虞清凰也不想再看养父虚伪的表演和养母怨毒的眼神,褔了一礼便退下。
身后是木棍打在皮肉上的闷响,一声又一声,沉闷得让人窒息。
但她并未回头。
西厢院中。
虞清凰拿着那块衣角看了许久,想了想最后还是打开暗格,和那玉坠子放在了一起。
阿蛮端着一碗血燕进来,虞清凰接过,并将早就写好消息的密令递给她。
“让人交到城南暗巷的扎纸铺。”说完还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一定要藏好首尾,这次我的都做高调了点,估计最近会被盯得很紧。”
阿蛮认真点头,将东西揣好。
“小姐这是想小少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