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掷象想骂人。 因为,自家的援兵,竟然鄙夷自己。 这也太过分了。 但,他终究不是一般人,而是沉声说:“我不是被虞姬打的,是被虞姬的小情人:楚青打的。” 宋喆眼睛一亮,兴奋说:“虞姬的小情人?楚青?” “那你更怂了!” 郑掷象……沉默。 宋喆满不在乎道:“他在哪?” “我去打死他。” “把他脑袋制成酒杯,送给虞姬那个贱人。” 郑掷象笑了。 这群家伙,虽然看起来有点猖狂,但,貌似有点本事。 他就喜欢有本事的。 “朋友,楚青就在外面那片乱山中。” “白天,我们搜了一天,但,没找到他们痕迹。” “但,他今天晚上,绝对还会闯入大营。” 斗篷下,宋喆兴奋说:“真的?” 郑掷象说:“比真金还真。” 宋喆哈哈大笑:“那就好。” “去,准备酒肉,准备美人;让我这兄弟们,快活快活。” “等楚青来了,分分钟钟宰了他。” 他很猖狂。 把郑掷象当奴仆使唤。 郑掷象也不恼怒,只要对方有本事,使唤自己又何妨? 如果没本事……那就去死好了。 …… 乱山中: 修炼了一天的南宫,感觉浑身黏糊糊的。 她找了个山泉清洗身子。 没多久,催末央也过来了。 “你看着楚青啊,万一他过来偷看怎么办?” 南宫急了。 催末央褪了罗衫,挽起马尾长发,捧了清水,轻轻倾倒身上说:“他还在练功呢。” “估计要练到深夜,或是明天早上。” 南宫撇嘴,嘟囔说:“男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催末央懒得搭理她,而是继续捧了清泉,擦洗身体。 皎洁的躯体,让南宫看的都有点痴迷。 她轻轻抱住催末央小蛮腰,磨蹭说:“你身材这么好,肌肤也很好,真的适合修炼我的天魔策!” 催末央身体僵硬。 她缓慢转身。 然后,南宫两眼冒光,更兴奋了。 催末央眨了眨眼,立刻转身。 结果,南宫就粘她身上不下来,而且,还咬着她耳朵说: “前些天,你助楚青修行时,他有没有偷看你?” 催末央茫然说:“没有啊,他就两眼冒光的盯着我。” “我在一旁练剑。” “对了,还让我跳他手上跳舞。” “可惜,我不会跳,就站了几次,他就不让了。” “说是踩着他手疼。” 扑哧! 南宫笑得眼睛都弯了。 她咬着催末央耳朵说:“他就喜欢让我在他手心跳舞。” “他还会偷看我裙底风光呢。” 催末央想了下说:“西门知道吗?” 南宫翻白眼说:“他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跟我有关系吗?” “反正我是瞧不上他。” “笨蛋一个,没气质,也没实力。” “不如楚青十分之一。” “嘻嘻,你说,楚青要是突然过来,会不会让咱们这个样子,在他手心跳舞?” 催末央愣了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洗身体说:“我去盯着他,不许他过来。” 南宫翻白眼说:“笨蛋!” 催末央茫然。 …… 女人洗澡很慢。 但,也很香艳。 楚青想看下。 但,想了想催末央冰冷的长剑后,还是选择苦修。 “苦修炼金骨才是王道。” “等我变强了,什么样女人没有?” “而且,我还有金夫人呢。” 金夫人,就跟熟透的桃子一样,饱满多汁。 “等搞定金骨后,我一定要找义母放松下。” 夜幕低垂: 叛军突然再次攻打石矶山。 喊杀声震天。 楚青起身,目露凶光。 没多久,催末央和南宫也过来。 两女头发湿漉漉的,脸蛋红扑扑,看起来像是红苹果。 楚青愣了下神,然后严肃说: “昨天晚上,我袭杀叛军大营。” “按理说,他们今晚回加强戒备,不会攻击石矶山。” “但……他们现在攻打不停。” “你们说,郑掷象,是什么打算?” 南宫眼珠转动,娇滴滴道:“他们一定布置好陷阱,想知你于死地。” “你要是去大营搞事,很大几率,回把自家小命搞没。” 催末央同样点头。 楚青笑了:“我也是这样想的。” 南宫伸了个懒腰说:“那么,今晚咱们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晚上。” “等天明的时候,再杀进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催末央清冷说:“我那会发现了一个山坳,咱们藏进去虽然拥挤了点,但,胜在安全。” 楚青……心动。 ……… 叛军大营: 郑掷象宴请宋喆等人。 宋喆笑道:“那个楚青,有点脑子,但,脑子不多。” “他绝对会在天明的时候偷袭你。” “但,他绝对想不到,我们今晚,会让大多数精锐安心睡觉。” “等即将黎明时醒来,以最好的姿态,斩杀楚青。” 郑掷象皱眉说: “楚青这人,在还是泥腿子的时候,行事都不能以常理对待。” “后来他入武院,每次做事,都出乎人意料。” “这次大张旗鼓攻打石矶山,他绝对能猜到是陷阱。” “甚至,都有可能预判了我们的预判。” 宋喆冷笑,不屑一顾说:“怎么?难道他还敢现在突然袭击不成?” 郑掷象摇头说:“我担心他会在深夜突袭。” 宋喆不屑一顾道:“他不敢。” “他行事诡异,咱们也行事诡异。” “我预判了他的预判!” “小小楚青,拿什么跟我们斗?” 其他兵甲宗的弟子们,也都哈哈大笑,不屑一顾说: “郑将军,天亮时分,我们斩楚青脑袋。” “你现在赶快找几个匠人,准备把他人头做成酒杯。” 郑掷象…… 一个小时后: 曲终人散。 兵甲宗子弟们中,有人扛了舞女去营帐休息。 有人不屑一顾。 宋喆扛了两个舞女,去不远处一个大营帐中休息。 等兵甲宗子弟休息后,郑掷象沉思片刻说: “让一半的士兵休息。” “其他的,照常戒备。” “遵命!” 对于楚青,郑掷象不敢大意。 因为,无论是研究楚青以前的行事风格,还是后来的。 他都知道,楚青不好惹。 因此,就端坐中军营帐,重甲在身,不断调整状态,准备随时出手。 呼啦! 呼啦! 西风吹袭,旗帜哗啦乱响。 郑掷象心中更是不安。 他问亲兵说:“兵甲宗子弟呢?” 亲兵回应道:“大部分都在跟舞女快活,少部分苦修。” 郑掷象沉默。 又过十几分钟,风声更大。 他心中更是不安。 “营寨中的防火措施做好了吗?” 亲兵回答:“将军,你放心,万无一失。” 又过几分钟: 郑掷象心中更是不安。 他问亲兵: “兵甲宗子弟呢?” 亲兵鄙夷说:“大多数营帐都没声音了。” “只有宋喆大帐中,还有撞击、怒吼声。” “对了,那会他又喊了两个舞女过去。” 郑掷象暗自摇头,嘀咕道:“兵甲宗,真不行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