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做好了被她轻视,或是被她厌恶的准备,可却没料到她竟答应的如此干脆。
转念细细一琢磨,竟突然明白了过来。
沈蕴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只想与他功法交融,不想有因果上的瓜葛。
滞涩之感立刻涌上了心头。
是啊,清风朗月常伴她左右,她哪里还会眷顾自己这方死寂的寒潭。
沈蕴见他呆住,心头猛地一紧。
莫非许映尘要反悔?
这怎么行?
离了许映尘,她去何处再寻这般人物?
相貌出众、不粘牙、手法好。
又能与她同参剑道,还能双修传承增益修为。
最主要的是,听他那话的意思,自己完全可以搞完就撤。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思及此,她忽然倾身凑近许映尘。
许映尘的身形骤然僵直。
她分明只想将自己视为修炼工具,毫无半分情愫,这般亲近又有何意义?
他强压住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喉结滚动着挤出声音:“……退开。”
什么?退开?这人真的想反悔?
那怎么行?!
沈蕴心头一紧,这煮熟的鸭子还能飞?
情急之下,她唇齿轻启,伸出那寸柔软温热贴了过去。
然后,突然在他的喉结处轻轻扫过。
许映尘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那温软之物抵在自己的喉间,顷刻间便湮灭了他所有的理智。
思绪彻底涣散,所有未尽的话语也全都淹没在骤乱的呼吸里。
沈蕴感知到许映尘的身体一僵,几乎是本能地退后,想要坐直身子看他的反应。
而此时,许映尘的眸光已经暗沉如墨。
他的手掌突然揽上沈蕴的腰肢,将她扣在原地。
“不用退了。”
沈蕴身形一顿:“……什么意思?”
“迟了。”
话音未落,他已将人猛地带入怀中,指尖顺势勾住松散的衣带。
就在抽掉那碍事衣带的瞬间,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抬手掐诀,咬着牙为洞府连布三道禁制。
沈蕴:?
她眼神微眯打量着那谪仙似的清俊男修,指尖突然勾住对方里衣的腰间系带猛地一扯,素白衣袍立刻便滑下了他的肩头。
舒服,她早看这里衣不顺眼了。
许映尘因着她的举动,身形微滞了片刻。
而后骤然翻身将她困于身下,开始抽丝剥茧。
白红相间的散乱衣袍堆叠在塌边,随着动作翻涌,像是一片火烧云将二人温柔囚禁于其中。
常年持剑的白净手指此刻正轻抚过沈蕴腰窝,在细腻的肌肤上撩起酥麻之感。
她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呼吸交融之间,许映尘指节上那枚珍贵的玛瑙戒指悄然掉落在榻沿,发出一声清越的脆响。
他却置若罔闻,反而用力一沉。
戒指立刻因这剧烈的动作在榻上震颤起来。
像是变成了***的节拍。
许映尘的手掌紧紧攥住沈蕴汗湿的手,十指强硬地交扣,按牢在她耳畔的软枕中。
他低哑的嗓音带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决绝:“……明日你若反悔,便当是我强迫。”
沈蕴的意识已然沉浮于情潮之中,突然听到这句话,也无法在脑海中将其连贯起来。
她只能发出一个茫然破碎的音节:“嗯……?”
未及思索,也来不及反应。
下一秒,她仿佛看见整片浪潮突然朝她倾落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