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千年以前,修真界灵气尚且丰盈,修炼到炼虚期也并非难事。可梨白真人为何宁愿以身殉道也要除掉金明风?他究竟有多大威胁?”
东阳轻叹一声:“此事年代久远,详情我也不甚清楚,师尊仙逝前只提过这些。”
沈蕴见他眉头深锁,知他心有隐忧,于是温声劝慰:“师兄不必忧心,倒也未必是金明风。”
可东阳神情仍未舒展,反而突然追问:“你说他的剑意能与灵渠比肩?”
“正是。”
东阳语气沉凝:“那便十有***是他了。”
沈蕴微微抬眼,似要询问缘由。
“当年灵渠尚在元婴期时,师尊曾和我评点过,言明其剑意暗含金明风之影。”
“……”
不是吧,灵渠居然还有对标人物呢?
她回忆起金溯在擂台之上施展出的万千剑影,又想起老登曾送给她的剑气符。
这么一对比,二者似乎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沈蕴迅速消化了一遍这突然吃到的陈年大瓜,心中开始思索起来。
她对东阳说道:“师兄,以炼虚期大能的手段,即便是弄死金溯,金明风残留在他身体里的那缕残魂恐怕也无法被彻底灭杀。”
东阳瞥了她一眼:“什么弄死,金溯到底是我天剑门弟子,即便有错,也需按门规处置。”
沈蕴咳了一声:“打个比方而已。”
“虽是比方,但你的意思我自然明白。”
东阳叹息道:“而且若是金明风以炼虚期魂力寄居于他的血脉后人身上,夺舍金溯简直轻而易举,不仅无从追查,即便搜魂,也难以获取夺舍前的记忆。”
“按照师兄所言,此刻金溯可有被夺舍的迹象?”
东阳摇了摇头:“还没有,但金明风的那缕残魂下落不明,十有***是被金溯藏起来了。”
“以金明风对天剑门和金家的恨意来看,这件事不容小觑。”
“师兄的意思是?”
“灵渠师兄已经闭关结束,成功进阶至化神后期了,这事恐怕得请他出面才行,你可否……”
话音未落,他便带着一丝“那是你师尊,你去一趟吧”的神情看向沈蕴。
沈蕴:……
有别的选择吗?
她是真的很不想见老登。
但这传话的事,除了她,似乎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既然是秘辛,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见东阳一脸忧愁之色,于是沈蕴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师兄放心。”
没办法,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的。
吃软不吃硬,吃软吃到硬。
“那金煜的事你考虑得如何?可愿收他为徒?”
沈蕴不由得有些困惑:“金煜已是筑基中期,竟然一直没有拜师?”
“嗯。”东阳颔首:“这些年来,全是他的母亲万安双亲自教导。”
沈蕴嘴角一抽。
教的啥啊,就教出一身少爷味儿?
东阳瞥了她一眼,便立刻洞悉了她的心思。
他轻咳一声:“母亲对孩子稍微宠爱些,倒也在情理之中。”
沈蕴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疑惑道:“万氏教导他这么多年,如今却让他拜我为师,此事她可知晓?”
“正是那万氏相求于我,我才来告知你,我已经和她说了,此事全看你的意思。”
“嗯?我与那万氏素不相识,她怎会相中我?况且我才刚晋升元婴没几日。”
“我也不知,但此事似乎和金煜有关,好像是他一心想拜你为师。”
沈蕴:……
半晌,她轻笑一声:“没想到三只小狗最后都围着我打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