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 话音刚落,厅内广播叮咚两声开始叫下一号。 乌荑好心地把手里的号码跟药方递给他,“取药。” “......”荆向延默默接过,转身进了药房。 待人走后,她才朝着谢珒风示意道:“他来接我回去,你今天先走吧。” 谢珒风欲言又止,其实他很想问问你们什么关系,但又觉得像是在打探别人的隐私,说不准还会因为这个让好不容易留下的好印象直接变成负数。 考虑到这点,哪怕他再想问,也硬生生咽了回去。 走之前还一步三回头,疯狂提醒乌荑不要忘记周日的约定,他会发消息的。 乌荑答应下来,总算是送走了谢珒风。 “他走了?”几盒药装在塑料袋里在她眼前晃悠了两下,荆向延幽幽开口。 “不然跟着我回去?” “我只是想提醒你,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声音淡淡的,“你要是最近想出门还是好好考虑下你的脚能不能受得住吧。” “你不会刚在偷听吧?”乌荑看好戏地望着他。 这可真稀奇,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种癖好呢。 “谁偷听了,”被这种视线盯着让他很不自在,不满道:“那人声音大到我在药房里都听得见。” 乌荑不置可否,也懒得再纠结,于是敷衍两句就算过去,扶着墙要站起来时身体一晃险些猝不及防要摔倒,好在被眼疾手快地捞了起来。 “我刚看里面好像有卖拐杖的。”荆向延微微一笑,“如果你要出门的话。” 乌荑抬腿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在对方吃痛时也对着他微笑:“很好的提议,下次别提了。” 明明说好在荆向延感冒时不要接近他的,没想到却还是逃不过近距离接触,她一个人脚崴了实在不好走,又不想坐轮椅,最后是荆向延背着她出了医院,全程在他背上垂着头装死。 所以呢,他到底是为什么知道她在医院的。 车内,乌荑侧撑着头审视着荆向延的侧脸,企图从那上面挖掘出点什么蛛丝马迹。 可惜的是,什么也没有。 就好像真的只是顺路而已。 “荆向延。”她伸出手指勾了勾对方的衣袖,嗓音很轻。 指尖微凉的温度在袖口留不住一点,直接溜走。 “嗯。”他声音寡淡,带着一点点鼻音。 “我那还有感冒灵。”乌荑眯缝着双眸,目光有一丝玩味地问他,“你还要吗?” 车子猛地在路边停下。 第10章 月色孤冷,停车的位置恰巧在拐弯处,窗外过路的轿车飞快略过,完全没有停留几秒。 乌荑被压在座位上,被迫抬起头直视着男人如狼般带有极强侵略性的目光,她没动,任由男人倾身而来。 然后顺势微抬起下巴,轻轻吻了下他的喉结。 唇瓣几乎是擦着皮肤过去,蜻蜓点水那般,留下了酥酥麻麻的痒意,乌荑抿抿唇,感受到对方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和抓着自己的力道,她心情总算愉悦了点,眼底泛着点隐约可见的笑意。 手臂处估计要留下痕迹了。 不过乌荑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她也习惯了。 “在这里,不合适吧。”荆向延死死盯着她,细听还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阿无。” “你看起来比我清楚多了。”乌荑笑意盈盈,显然是对方的表情取悦到了自己。她屈起膝盖正好抵在荆向延中间,瞧见对方错愕和额头隐忍到凸起的青筋,眼里的星星点点愈发耀眼。 故意又用膝盖碰了两下。 荆向延紧紧咬牙,过了好半晌后才深吸口气强迫自己混乱的思绪冷静下来,然后冷着脸掰过乌荑的脸,趁对方没反应过来时低下头狠狠在她侧颈上咬了一口。 “嘶—”她倒吸口气。 疼,但乌荑只是握紧了双手,并没有推开对方的打算。 这道齿痕覆盖在了脖颈上本身就还没消散的暧昧气息上,加重了些许。 只停留了大概两秒过后荆向延才有要起身的意思,正要没好气地松开她,却不想乌荑忽然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衣领,猛地一扯! 重新将猝不及防的荆向延拽了回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教养了?”她轻挑眉头,这话没什么毛病,只不过稍微了解她的人都能听出话里藏着的不满。 “那你到底是想我当绅士,”荆向延由着她抓着可以遏制自己咽喉的衣领,勾唇,慢悠悠地说:“还是别的?” 真是无聊,惯会扯淡。 被这话堵回去的乌荑松开了手,头一次他在这事上没顺着自己心意来,总觉得亏和憋屈。 见乌荑冷淡着脸坐好后,荆向延才简单整理了下被她弄乱的衣衫,接着发动引擎再次开车上路。 城市的夜景倒映在眼中,乌荑手撑着脸望向窗外,低声喃喃自语:“别的,也不是不行。” 声音极轻,混杂进晚风中,也不知道荆向延听到没有。 乌荑没回头,自然也没看见对方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眼神。 荆向延无意识摩挲了下方向盘,收敛好心神,径直把车开回了民宿。 他下去停车,就先让乌荑回房,还怕她走不了,打了个电话请有空闲时间还没下班的工作人员来帮个忙扶她一把。 过来帮忙的工作人员很年轻,估摸着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这个年纪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 于是乌荑迫不得已,顶着人八卦的眼神回了房间,期间对方多次欲言又止,她只能硬着头皮装作没看见。 等送到房间门口后,婉拒了工作人员说要不要继续帮忙的好意,接着目送人离开消失在视线内。 乌荑转身小心翼翼地去了浴室,站在镜子前微微侧过身摸着脖子上被咬出来的齿痕。 牙口还挺好。 凹陷的牙印还摸得很清楚。 上次两人都懂得分寸,没做太狠,所以红痕在身上停留的时间并不长,这次可就不一样了。 乌荑看过就算完,没去管,取下浴巾就推开里侧的门进到了浴室内。 因为手臂的伤口不能碰水,再加上脚腕的扭伤也让她的行动受到很多阻碍,平常十到二十分钟就能洗完的事情,这次拖延到半个小时。 她洗完澡出来,脸颊上被雾气晕染出的潮红明显到不行,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乌荑看了眼坐在卧室沙发上翘着腿,垂着眼慢条斯理回消息的男人,骨节分明且细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得有来有回,不说话时就是矜贵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里?”她视线往旁边移了下,注意到了放在小桌上的几盒药以及一杯水,不知道凉了没有。 荆向延认真地盯着屏幕上的信息,时不时蹙眉,空出一只手敲了敲桌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