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枭抿着唇,似乎好像听懂了。 点了点头,“爸,你放心。” 霍建元正色着朝着外面走去。 沈青染看着霍廷枭也不算好的神色,“你也去看看吧。” 她也没有想到,今天这顿饭吃成这样。 尽管蓟慧英没有亲手杀人,但是跟杀人的区别就是她没有动手。 最无辜的就是那个叫做小樊的女同志。 看着着满桌的菜,她叹了口气,默默的收拾干净。 再次见到霍廷枭,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沈青染刚下了门诊,就看到门口颓废的他。 他的眼圈都是猩红的。 “怎么了?” 霍廷枭抬头望着沈青染。 眼睛里带着一丝的迷惘。 “染染,妈疯了。” 沈青染一愣。 什么? 疯了? 这怎么可能? 沈青染有些难以相信,“确诊了?” 霍廷枭双手插入发丝,无奈,“医生说她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大悲之事,心神受损,不认识人了。” 沈青染咋舌。 半晌开口,需要我去看看吗? 霍廷枭半阖着眼皮,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沈青染跟着霍廷枭朝着军区总院走去。 一路上声音有着说不出来的难受,“爸妈的离婚协议已经签了。” 沈青染没有明白。 “昨天爸去找妈谈了话,签了字,今天早晨人就疯了。” 作为一个医生,沈青染还是很客观的,“这个可能是情绪大起大落引起的,按照常理来说,是可逆的。先看看再说。” 沈青染到了病房门口,只见到唐芸满脸愁容的站在门口。 “唐同志。” “哎哟,小沈,你过来了。” “是过来看慧英的?” 沈青染默默点头。 “那进去吧。” 沈青染透过门朝着里面看去。 只见蓟慧英安静的躺在床上。 “刚才闹得,医生给打了镇定剂。” 沈青染跟着唐芸往里,蓟慧英的眼神没有聚焦。 就这么痴痴的看着他们。 沈青染皱眉,“我看一下。” 她松开一边的绳子。 肝郁化火,有痰浊内扰证型,数脉急促,火热之邪扰乱心神之表象。 是情绪大波动。 “怎么样?”唐芸也没有想到,这么骄傲的蓟慧英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先行针看看。” “把她手脚放平,我来行针,别让他乱动。” 说着霍廷枭应声,“我来。” 沈青染开始给她的各大穴位行针,蓟慧英这种还不是不可挽救的。 不过虽然脉象好调整,但是这心结可解不开。 行针半刻。 只见蓟慧英本来迷蒙的眼神,逐渐清明。 看着沈青染与霍廷枭的时候,那是一种复杂的眼神。 “慧英?你感觉怎么样?” 唐芸赶紧上前问道。 蓟慧英的嗓子好像破了一样,哑哑的。 “唐芸,我想跟他说说话。” 沈青染只觉得收起针,看了一眼霍廷枭,“我出去等你。” 霍廷枭看着病床上的蓟慧英。 伸手解开她手上的绳子。 “喝水吗?” 蓟慧英望着他的侧影,嗓子里咕隆着声音,却不知道咕隆什么。 最终吐出了两个字。“廷枭。” 霍廷枭平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她,眼神就如同以前一样,幽深,冷冽。 没有什么温度。 蓟慧英嗫嚅着嘴唇。 好像想说什么。 “廷枭,我.......妈。” 最终还是咬着牙问了一句,“你恨妈吗?”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