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委培生?”
常妙竹眼神猛地一震,盯着那尔科夫,满脸的不敢置信。
“上音上一次招突厥的定向委培,还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吧?而且——你也不是突厥户口啊?”
那尔科夫被问得一愣,挠着头,嘴角抽了抽,却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现场一片寂静。
白七鱼这时终于明白了,那尔科夫头上那个紫色词条的真正含义。
这不就是天龙人吗?
出生就站在别人终点的人,还要来掠夺普通的稀缺资源。
但是却依旧要抢普通人的机会。
白七鱼不爱多管闲事,毕竟这跟自己也没有关系,甚至他就是特权中的一员。
毕竟那些女人总是在给他特权。
他摇了摇头,刚想要离开。
“等等!”那尔科夫喊道,“你还没有唱歌呢!”
白七鱼的脚步猛然顿住。
白七鱼眉梢微挑:“你确定……你真想让我唱?”
那尔科夫冷哼一声:“怎么样?怕了?”
“好吧。”白七鱼缓缓点头,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正好我也突然……想唱一首了。”
他看向常妙竹:“有吉他吗?”
常妙竹微微一怔。
这个人的眼神怎么感觉变了,看上去很平静,怎么又像是充满了怒火?
白七鱼微微皱眉。
“有……有。”她回过神来,立刻将墙角的一把粉色吉他递了过去。
白七鱼也没有在意,只是拿着吉他站到了舞台上。
常妙竹立刻帮白七鱼搬过一张椅子让他坐下。
明明很不待待见他,但是一想到白七鱼刚才那个眼神,她就忍不住想要心中动容。
那眼神中究竟掩藏着什么呢?
此时霍沛儿也终于赶了过来。
当她看到白七鱼的时候,心中立刻一喜,就要冲进去。
只不过看着白七鱼拿好吉他以后,脚步顿时停住。
她想起了之前在视频中看着白七鱼唱那首《无赖》的样子。
难道,七鱼又要唱无赖吗?
太好了,终于可以听一次现场了。
白七鱼拿着吉他坐好,目光盯着那尔科夫。
那尔科夫感觉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下一秒,白七鱼的手指扫过吉他。
极短的前奏过后,白七鱼马上唱了起来。
“听个工人说,好久没有喝过可乐。”
听个商人说,今天该吃点啥呢。
听个保安说,他一月能赚八百多呢。
听个小姐说,她一月八千真的不多。”
霍沛儿愣住了,不是《无赖》。
但是这首歌跟之前她听的那些歌曲是那么的不一样!
最轻柔的音调唱出最沉重的世界。
她听着耳中的歌曲,她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于明辉!”霍沛儿猛地转头,“立刻把这边的多媒体音频接到广播站,全校共享!”
“是。”
于明辉立刻给广播站打去电话,下一秒,多媒体信号与广播站同步。
声音也响起在整个校园中。
此时,学生们还正在上课呢。
听到教室广播被接通的电流声全都一愣。
然后白七鱼的歌声从教室里传出。
“听个要饭的说,他手机换了好几个。
听个下岗的说,他呼机都还没用过。
听个爆发户说,只有大奔能配得上我。
听个铁路工人说,我骑了半辈子飞鸽。”
简简单单的歌词,如锤般敲在人心上。
原本喧闹的校园,刹那间安静得只剩下广播里的那个声音。
正上着课的学生呆住了,老师们也愣住了。
这歌词,太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