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胡母惊呼出声。
胡常山也瞪大了眼。
安昕拿出凭证,象牙制作的身份牙牌,不用看就不同于普通人的纸质身份凭证。
这一下,两人顿时坐立难安,站了起来就要磕头。
“常山兄弟,伯母且起,且坐。”
安昕扶住两人:“中午时,我听伯母所说,便对常山兄弟品行颇为赞赏,但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
一则,常山兄弟是个纯孝之人,品行令人赞赏!
二则,常山武功不错,如做一个普通捕快,平白辱没了一身本事。
伯母,就让常山跟在我身边做事如何,日后必有他一番前程。”
“哎呀!”
胡母听闻,浑身激动,伸手就打了胡常山一巴掌:“还不跪下磕头,知县老爷今后就是你的主人了!”
胡常山壮如铁塔的身子,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下。
安昕这次没有再阻止,而是任由胡常山磕头,这边是定下了主仆情谊。
此人,安昕知其品行,且有其老母作为制约,又有着一身武功本事,还是个走南闯北有见识的,用着安心,使着顺手,定是一得力助手。
“以后就跟我身边学习锻炼,等有了一身办事的本领,便是谋个官身又有何难?”
安昕随手画饼。
胡常山和胡母闻言,却激动万分。
出了门,安昕特意留给胡常山和胡母留下短暂的独处时间。
“儿啊,此番得了机遇,能被县尊老爷看中,以后跟在县尊老爷身边,一定要忠诚!
为老爷办事要机灵!”
胡母给胡常山整理衣领,叮嘱说道。
“娘,我记住了,我一定会报答老爷的知遇之恩。”
这个时代,可没有人人平等的说法。
且知遇之恩,肝脑涂地,便是在后世也屡见不鲜。
学成归来以后,屡屡碰壁,此时安昕给予的欣赏和机会,越发珍贵,让胡常山内心感激,心中激荡不已。
不久,正在篱笆院外逗弄村里大黄的安昕,见胡常山整理衣裳出来。
可见他特意洗了把脸,大胡子都理顺了,看上去规整不少。
“老爷。”
既然已经认下主仆情分,态度自然就有不同。
胡常山态度恭谨,神色庄重。
安昕拍了拍他的胳膊:“不错,很有精神。”
又和胡母抱拳说道:“伯母,这两日甫一上任,事情肯定很多,待过两日得了闲,再给常山放假回来看您。”
“老爷太客气了!”
胡母连连摆手道:“老爷看上常山,是常山的福气,老爷有任何事尽管吩咐就是。我一个老妇,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不用回来看我。”
安昕闻言一笑:“伯母告辞!”
两人在胡母目送之下,离开了小院,往里长家走去。
周德禄家,是村子里唯一的青砖小院,门楣高悬“周宅”二字,是独一份的气派。
“啊!”
“嗷呜~!”
“滚开!”
“我要杀了你!”
刚进宅门,便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进门便看到麻二被脱了裤子,那话正被一个衙役踩踏。
安昕有些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