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老鼠被定格在了那里。
一动不动,像是两个手办。
但安昕也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脑海中像是被抽离了什么东西,而且随着两只老鼠被定在那里,这种能量还在持续消耗中。
“是精神力量?”
持续了大约一分钟后,安昕感觉到精神开始变得疲惫,心里有了猜测。
法术瞬间收回,两只老鼠再也顾不得打架,惊恐的“吱吱”叫着从安息的牢房逃了出去。
他又试验了法术范围,消耗大小,对于定身术有了一定的认识。
安昕揉着有些胀痛的眉心:“法术消耗太大,只能用作辅助,出其不意,或有神效。”
他不再实验,将稻草在干燥一点的地方铺了一层,便躺下休息。
睡了不知多久,被一阵“哗哗哗”的声音吵醒,安昕抬起头朝着隔壁看去,正见一个黑乎乎的身影鬼鬼祟祟,偷感很重的蹲在角落里。
虽然看不清,但一想就知道武丽君在做什么。
安昕没发出声,继续躺下。
这一觉下来,消耗已经恢复,精神奕奕。
识海中的那一轮太阳似的青团也已经暗淡了下来,只剩下小小一颗,散发的辐射和热量也变得很微弱了。
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本来还有一点小肚腩,此时摸着却有着爆炸性的力量。
过了几分钟,武丽君那边没了动静,安昕一个鲤鱼打挺,非常轻松的就站了起来。
轻盈的感觉,仿佛重新回到十八岁。
拔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点燃油灯,安昕默默的磨开墨水,铺平宣纸,笔尖蘸墨。他的字不甚好看,但以前在老干局任职的时候陪老干部练过一段时间,一手小楷还能说得过去。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安昕饱蘸墨水,挥毫写就。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此时心头大定,豪气自生,胆气自壮。
又过片刻,安昕耳朵忽然一动,清晰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五感相比早上时候,又增强了很多!
盖板打开,安昕朝外望去,漆黑一片。早上那个土匪掌灯走了进来,还是端着两碗糊糊。
“你!信写好没?”
土匪呵斥着,踹了踹木栅栏,门上的铁链碰撞发出响声。
“好汉,已经写好了。”
安昕走到栅栏边,很配合的将纸张递出。
土匪不疑有他,伸手去接,却在这瞬间忽然被定住。
安昕双手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土匪脑袋往前猛的一拉,霎时间脑袋与实木栅栏结结实实撞在一起发出“嘭”的一声,土匪瘫软滑落地上,血液迸溅将实木栅栏染红。
“啊!”
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变故,让隔壁牢房里的武丽君惊呆了,瞪大了眼睛正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安昕一把扯断了土匪腰间的坠子,从上面取下一串钥匙。
钥匙轮着捅进锁头之中试了几下,“咔哒”一下锁头被打开了。
推开门蹲下朝着土匪脖子按了数秒,安昕朝着木梯攀了上去。
“张公子!”
武丽君焦急的喊了一声。
安昕没理她,仔细倾听外面动静后,推开盖板。
不见新月,满目星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