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村长让我来告诉你一声,姜贺铭带着家人来闹事,让你赶紧躲一躲。”
沈菲儿说得不紧不慢。
外面的吵嚷声已经到了大门口,那姜贺铭扛着祖父,身后跟着祖母关氏。
姜向葵满脸黑线,名村长真会找人。
不过她也根本不怕姜贺铭,给了沈菲儿一个鸡蛋饼作为奖励。
要知道,沈菲儿在娃娃亲家是不敢多吃饭的,更别说这样好的东西,鞠躬连续说了四五遍谢谢才离去。
姜贺铭在门口啐了一口。
“大家伙看看,这位县令大人身边的大红人,昨日还坐马车去县令府吃饭,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弯腰,一把将祖父放在了地上,继续说道:“如今害得我母亲出家,祖母每日以泪洗面,祖父残疾连看病的银钱都没有,她呢,不管不问,大家评评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车夫替姜向葵不值,从架子上下来,喊道:“都断亲了,还上门来要钱,真不要脸,那以前姜向葵在你家的时候,也没见着对人家好。”
“那又如何?反正家里是揭不开锅了,今日,我就将祖父祖母放在这,姜向葵,你必须管!”
姜向葵让疯婆子先进屋去,让时苒护着点,她没了后顾之忧,直接关上了大门。
姜贺铭诧然,骂的那叫一个难听,一盆脏水全部泼到了他的脸上,他闻了闻手指,又腥又臭。
季桉举着盆炫耀。
“你站的不是位置,我这可是新鲜的杀鱼水,诺,内脏还在里面,便宜你了。”
看热闹的村民纷纷散开,这鱼腥味在身上,两三天才能下去,要是沾染在头上,就得五六天开外。
地上的姜祖父啊啊张着嘴,想说话又说不出,这腥臭的水就进了嘴,又是呕了一地。
就连关氏都离开了好几米远,被姜贺铭挤眉弄眼地推了回去,她忍着恶心哭嚎着,眼泪生生被熏了回去。
姜向葵气定神闲地站在院内,指着姜贺铭三人。
“姜贺铭,你祖父残疾是因为你通灵骗人,拒不还钱导致的,与我何干?”
“姜向葵,我不与你争辩,总之,人我给你送来了。”
姜贺铭笃定姜向葵一定会管,一个姑娘家家的将来还要嫁人,若是这不孝的名头扣上,后半辈子就完蛋了。
他轻蔑迈开步伐,就感觉身后一疼,还没等他看清楚,接连不断的碎木头就飞了出来。
砸地鼠既视感。
村民们自是可以躲避,可瘫痪的姜祖父已经被砸得青一块紫一块,稍微能用得上一点力气的手,拼命抓着想要避开的关氏。
“姜向葵,你疯了!”
姜贺铭冲着里面大喊大叫。
可姜向葵,季桉,车夫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刚刚好修建凉棚,有不少木块还没来得及扔。
这么一清理,院子里干净多了。
“我家修凉棚,大家都小心点,要是有人故意来找打,我也没办法。”姜向葵故意朝着姜贺铭扔去。
季桉也找准了矛头,直接从院墙翻了出去,潇洒落地,说是打扫卫生,实则手里的大扫帚棍棍打在姜贺铭的身上。
“没王法了,我报官抓你!”
“再打我一下试试?”
季桉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么无语的要求,当然是要满足他。
关氏心疼这大孙子,扑倒在他身上护着。
“住手,别打了,别打了。”
“孟秋筠,你这个贱妇,你挑唆女儿不敬长辈,当初就应该直接杀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