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秋觉得杨逸说的很有道理,向东流现在还不能有事,而是要作为棋盘里的棋子为她们所用。 出于好奇,魏子秋轻手轻脚的来到卫生间门口偷听了起来。 只听卫生间里,向东流好像产子一般,时不时的发出痛苦的哀吟。 没办法,向东流此刻真的要拉废了。 他整个人瘫倒在马桶边,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顺着脸颊肆意流淌,把鬓角的头发都浸湿了。 双手紧紧捂住腹部,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着,每一阵剧痛袭来,他的身体便如虾米一般弓起,嘴里忍不住发出凄厉的叫声。 那叫声在狭小又封闭的卫生间内不断回荡,显得格外惊悚。 随着时间的推移,向东流愈发虚弱,连哀吟都渐渐有气无力,只剩下急促又沉重的喘息声。 “这特么到底是吃了啥?就算是解药和毒药相互作用,也不能这么狠吧?” “难道是杨逸在饭菜里放的大蒜盐有问题,根本不是盐,是泻药?” 向东流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吃了泻药。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杨逸岂不是看出了自己有问题才故意耍自己玩的? 不对啊,若是看出来了,不把自己抓起来,喂自己吃泻药干屁? 嗯,肯定没看出来,自己的易容术这么精湛,咋可能轻易被识破? 向东流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是他自己的问题。 为了能好受一点,向东流打算找点药吃。 他颤颤巍巍地走出卫生间,每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好不容易看到魏子秋,他赶忙开口,声音虚弱又带着几分急切:“大小姐,我闹肚子实在难受,您知道哪儿有管闹肚子的药吗?” 魏子秋神色平静,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抬手朝楼上指了指,不紧不慢地说道:“二楼的药房里有。” 向东流赶忙道了声谢,而后拖着绵软无力的双腿,双手紧紧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朝着二楼挪去,每挪动一步,身体都因虚弱而微微颤抖。 待向东流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魏子秋嘴角微微上扬,转身将向东流找药的举动告知了杨逸。 杨逸听闻,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光亮,像是猎手发现了猎物一般。 他拉着魏子秋,脚步急促,先一步赶到了药房。 一进药房,杨逸的目光便精准地落在了止泻药上。 他随手在药柜上拿起几盒不知名的药,动作麻利地拆开包装,随后将几盒药里的药丸一股脑倒在桌上,开始随意搭配起来。 他的手指在药丸间快速翻动,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专注。 搭配好后,他把这些混装的药丸一股脑儿放进了止泻药的药瓶里,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 魏子秋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不禁心生疑惑,开口问道:“你把药换成什么了?” 杨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里满是戏谑:“止泻药哪够劲儿啊,我重新给他配了一副,保准止泻效果嘎嘎好。” 魏子秋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怀疑,上下打量着杨逸:“我才不信你有这么好心。你先是给他吃了泻药,现在又来帮他止泻,到底图什么?” 杨逸凑近魏子秋,压低声音说道:“是药三分毒,我这副药虽说止泻效果一流,可副作用也大着呢。吃多了,不仅会尿血,还能让人肾衰。” 魏子秋听闻,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她指着杨逸,声音不自觉拔高:“杨逸,你咋这么损呢!人家不过就是拉个肚子,你却要把人家的肾弄废了。我可算看明白了,谁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你,你这是真要把人往死里整啊!”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向东流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 杨逸和魏子秋对视一眼,急忙躲到了药房的角落里,屏气敛息,眼睛紧紧盯着门口。 向东流走进药房,整个人虚弱不堪,脚步踉跄。 他的目光在药架上快速搜寻,很快就锁定了那瓶止泻药。 他伸手拿起药瓶,打开瓶盖,看着里面花花绿绿、形状各异的药丸,不禁愣了一下,心里犯起了嘀咕:“这药怎么都长得不一样?一个瓶子里的药不该是一样的吗?难道有钱人吃的药都是特供的,所以与众不同?” 正想着,肚子又是一阵剧痛,那强烈的便意让他来不及多想。 他心一横,直接倒出一把药丸,一股脑儿吞了下去。 药丸下肚后,奇妙的是,肚子的疼痛竟真的渐渐缓解了。 向东流长舒一口气,小声嘀咕着:“不愧是有钱人吃的特供药,就是厉害,这简直药到病除啊!” 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腰部突然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剧痛,紧接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尿意汹涌袭来。 他憋得满脸通红,四下张望,见药房里空无一人,实在忍不住了,便快步走到垃圾桶旁,解开裤子就尿了起来。 尿液刚一排出,向东流就傻眼了。 那从自己身体里流出的,哪里是正常的尿液,分明是殷红的鲜血。 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使劲揉了揉眼睛,又凑近仔细瞧了瞧,没错,就是血! 他颤抖着伸出手,用手指沾了一点尿液,放在嘴边尝了尝,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在口腔中散开。 “卧槽,我特么咋尿血了?”他惊恐地大喊出声,声音在药房里回荡。 这一幕,被躲在暗处的魏子秋看得清清楚楚。 她眉头紧蹙,脸上满是嫌弃与恶心,小声嘟囔道:“这向东流,竟然舔自己的尿,还尿在垃圾桶里,真是一点形象都不顾了。” 向东流完全被眼前的状况吓懵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顺着他那因惊恐而扭曲的脸颊肆意流淌。 下身尿血,腰间又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剧痛,他心里清楚,这明显是肾脏出了大问题。 “妈的,难不成是刚才药吃多了,把自己给吃坏了?” 他在心里暗自咒骂,满心懊悔与不甘。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不行,得赶紧出去找个地方看看。” 此刻,他早已将原本精心酝酿的计划抛到了九霄云外,满脑子只剩下逃离这里、寻求救治的念头。 他脚步踉跄,近乎狼狈地冲出了山海商会。 从后门一出来,便一眼瞧见了正在车里等候的马占伟。 他迅速卸去伪装,原本刻意扮丑的面容瞬间恢复了正常模样,整个人虚弱地瘫倒在车后排座椅上,双手紧紧捂着腰子,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马占伟透过后视镜,瞧见向东流这副模样,心中满是疑惑,不禁开口询问:“向兄,是不是计划成功了,把杨战和杨逸都给毒死了?” 向东流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问那么多干屁!他俩没死,我自己倒快死了。赶紧开车带我回去休息一下,顺便喊个厉害点的大夫过来。” 马占伟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向东流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可看到他痛苦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只能应了一声,发动车子,迅速驶离。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