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咖啡厅里。 江渊与谢糠相对而坐。 江渊喝了口咖啡,问道:“不知道谢队长……哦现在应该叫谢组长了。” “不知道谢组长找我有何贵干?” 谢糠没有说话,而是瞟了江渊胸口的摄像头一眼。 江渊笑了笑,说:“刚刚我已经关掉了。” “所以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说完,为了让谢糠放心,还特意将摄像头朝向了下方。 看到这一幕,谢糠才彻底放下心来,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废话。” “这次我来找你呢,只有一个目的。” “上次袭击你的人当中,的确有一个小队是我们正勇第四十五序列的人。” “不过我可以担保的是,那伙人绝对不是我们派过去的,我们甚至都不知情!” “更不可能会和你们善悯第一传播者联手来谋害你。” “再说了,以咱们的关系,以及之前的合作关系……” …… “等等等等!” 谢糠话还没说完,江渊就抬手打断了他。 皱着眉看着对方,一脸的疑惑:“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合作关系?” “哦,你说的是学校我请你帮忙抓捕破惘者那件事吗?” “的确,那件事应该好好谢谢你。” 谢糠一怔,旋即说道:“我说的不是那次,是一个月前,江石水库那次!” 江渊表情更加疑惑了:“一个月前我的确去了江石水库……哦!我明白了。” “当时难道也喊你过去维持秩序了?” “可是不对啊,我记得当时去的护安员全是我们善悯的人啊!” 这回轮到谢糠疑惑了,他盯着江渊看了几秒,旋即恍然。 他算是看明白了。 这小子怕他录音啥的,现在搁这装不知道呢! 不过无所谓了。 只要他接下来听话就好了。 于是拍了拍自已的额头,笑着说道:“你看我,我都老糊涂了……” “好吧,我还是直说吧。” “这次过来找你,是想让你帮忙的。” “你亲自站出来帮我们澄清一下,袭击你的那伙人和我们正勇没有任何关系!” 江渊顿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反问道:“没有任何关系?那那伙人是不是你们正勇的吧!” 谢糠皱了皱眉头,说道:“是我们的人,但……” 江渊再次打断:“既然是你们的人,并且还袭击了,那我为什么会觉得和你们正勇没有关系?” “还有……不是啊,我凭什么帮你啊!” “就凭那次我让你帮我抓人?” “但我做为一个良好市民、一个三好学生,我觉得遇到了危险喊你们护安员,你们过来抓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为什么你会借此让我帮你说话啊!” “不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的啊!” 江渊语气充满了啼笑皆非,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看着对方。 谢糠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他刚刚还以为江渊是在装样子呢,他还跟着配合了一下。 现在看来…… 介尼玛就不是一实诚人呐! 坑了你们第四一脉那么多人,你就想当做没发生过? 当即冷笑起来,说:“看来江队长你还真是健忘啊!” “既然你忘了,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一个月前……” “江队长你主动找上我,说是你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发现了一个破惘者的大秘密!” “你说你身边可能都有破惘者,第四传播者一脉当中也有很多伪装者!” “让我们正勇的帮你一起去解决那些破惘者!” “我们一合计,正勇全体出动,决定帮你!” “最后我们来到了江石水库和你一起埋伏。” “果然没一会儿,那些破惘者就出现了。” “我们和他们打了起来!” “再之后,你们第四传播者一脉的人也出现了!” “我们不敌先行跑路了,之后是你们第四传播者一脉和那些破惘者的战斗。” “所以……” “江队长你回忆起来了吗?” 谢糠沉着脸,快速说着。 可等他说完,看到的,却是一张阴沉到了极点的脸。 不过谢糠并未多想。 他以为是自已点破了这件事,让江渊很是有些恼怒了而已。 根本不在意。 再看江渊。 他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谢糠,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 “一个月前,我们第四传播者一脉出事的时候,你们正勇第四十五一脉全员都在那里?” 谢糠无语至极,心说尼玛的装尼玛呢! 那天不特么你丫带我们去的么? 而且当时你丫还就趴我身边! 第四传播者一脉死绝了,不就是你这疯子的杰作? 现在还装什么装呢? 最近时日,江渊的名号已经很多人都听到了。 疯子、正人君子啥的。 前者谢糠无比认同。 毕竟对第四传播者一脉,甚至他的亲姐姐、好像其中还有他师父啥的,都能那么心狠…… 不是疯子又是什么? 后面的那个‘正人君子’他只想一口口水喷出来。 你丫见过阴狠到这种地步的正人君子? 开国际玩笑呢在! “没错,当时我们的确就在那里!” 谢糠冷笑,冷笑中还带着一些鄙夷。 他认为,江渊这是要装个好人,却又对自已做过的事情不敢承认! 根本不是个男人。 还君子,真特么不要脸! 只不过……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发感觉内心似乎充满了不安。 总感觉有一股浓浓的杀气在升腾一样。 惊疑间,发现江渊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致,甚至还有一抹疯狂在脸上浮现。 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好啊……真是好啊!” “我没有找到你们,你们却主动冒头了!”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不但主动冒头,竟然还用如此拙劣的谎把我当猴子耍。” “你们是觉得我已经蠢到连自已做没做过的事情都能忘了吗?” “死吧!给老子去死吧!!!” 伴随着最后一声怒吼。 江渊顿时变成了一只暴怒的野兽。 ‘刷’一下抽出直刀,当头便朝着对面的谢糠砍去。 而此时谢糠也吓傻了。 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更不明白江渊的愤怒到底是哪里来的。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柄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好像…… 要完了。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