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我去坐热气球,我们在上面赤裸相对;又带我去挤市中心的地铁,那里真是人挤人,上班族和学生们像篮子里的鱼一样,都贴在一起没法动弹。
大家都是女生,谁也不顾忌,她们香馥的体温隔着织物传过来,我的衣服每次都被汗湿了。
但我还是振作不起来,在快乐完后依然愁眉苦脸的。
小衍的话还真应验了,现在世界上就我一个男人,她也不肯跟我。
我朝大姐姐抱怨:「女孩子就那么难追吗?」
她吸吮着我的东西,含混不清地讲:「专心点,信不信我把你脱光了牵到街上遛……」
「还是穿着衣服吧,」
她又说,「穿着衣服更好看…」
我突然想起了在烧烤的时候,小衍说的那些话,现在它们听起来有些别样的道理。
人们试过快乐的日子后,就再也忍受不了痛苦,这真是绝妙的行动纲领。
我说:「姐姐,有了……我知道要怎么让那个女孩喜欢我了」
「嗯…什么…?」
「不告诉你,我会吃不消的」
我把她从两腿间拉起来,和她疯狂地舌吻。
那天晚上大姐姐睡熟以后,我偷偷从她的身下钻出来,找到楼下的大客厅。
在靠墙的雕花木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不同朝代的瓷器,灯灵就住在这里。
我挨个挨个地呼唤,那个阿拉伯虚影飞了出来,怪笑着:「怎么,要许第三个愿望了吗?」
「灯灵,」
我问它,你能创造出原本并不存在的东西吗?」
「我能,」
它桀桀桀笑着,绕着我的头飞了一圈有一圈,「或者说,对于我来讲一切都是存在的」
「我要媚药,要女孩子吃了会极度渴望男人的药」
它简直是欣喜得脸门都皱了起来,像一只沙皮狗。
「你要一吨呢,还是一斤,一包呢?」
「我要很多,我还要你帮我下药,下给那个女孩」
「你真的变聪明了,」
它为我鼓起掌来,「我欣赏你。
这都是些举手之劳,我就帮你安排好吧,现在如何?」
「现在?」
我连忙跑去试衣间,思考自己穿什么衣服。
「现在,」
它像个苍蝇一样绕着我的头飞,「直接去她家,我给你安排好了一切」
出门后我发现夜晚的风很凉,我穿着迤逦到地的玄色礼裙,我的锁骨和手臂都裸露在外,它们很像一对女孩子的肩膀。
平胸束腰,自然散开的裙尾,既窈窕又看不出女孩子的玲珑曲线。
这是大姐姐为我挑的婚纱,她说我们得找个日子偷偷举办婚礼。
长长的裙尾一点也没有沾到地面的灰尘,似乎有看不见的手拖着它,我想这大概就是灯灵所说的安排。
我步行了很久,途径月亮和蝉鸣,到处都是荒芜的落叶,女孩子们最喜欢这样的市景,她们是特意让这个城市的秋天变成那样的。
在路上的一片玻璃里,我仔细地端详了自己,发现忘了戴发冠。
我的长发披散下来,像一抹流动的黑光。
但这样就不像是新娘,倒是有些漂亮女鬼的味道。
我一直走到白树家园,居民楼的生锈铁门洞开着,里面安装的声控灯听到脚步声亮了起来,她的家里有灯光。
我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在二楼看到了她的家,门口铺了有年头的地毯。
所有房间的灯都亮着,灯灵似乎告诉我,你想在哪里都可以,这真的十分周到。
我看到客厅的书架上摆放了一个个空相框,还有一面镜子,镜子里的我妖艳得迷倒众生。
相框里的照片都被抽走了,我一个个地拿起来翻看,并不心急,今晚有很长的时间,以后也会有很长的时间。
女孩把只有她自己的照片留了下来,全家福、她抱着婴儿时期的弟弟、她的爸妈、弟弟的个人照等等全都收到了一个盒子里。
我把它
们都看了一遍,小衍的童年,中学,大学都在这里,她是从大学开始才变好看起来的。
所有房间都开了灯,只有一间虚掩着门。
我知道小衍就在那门背后,但不想这么早推开它。
客厅摆着一张茶色的布艺沙发,我试着坐下来,一点也不柔软。
我拿着茶几上的书翻看,里面夹了一些信件,她小时和奶奶写的信,她初中作文写的信,她妈妈写给她的信…她的过去简直琳琅满目,一个晚上的时间也难翻阅得完。
她妈妈写得最多,最新的来信是三个月前。
妈妈在信里指责女儿不许自己和她一起住的不孝行为,并索要更多的生活费。
「我先生不见后,家里没个男人,谁来顾这个家?」她这样写道。
是个有故事的女孩子,我想,把这些东西都原位码放好。
或许是特别干净的原因,她们的家看起来不算太差,有间开了门的主卧我想是她爸爸和弟弟曾经住的地方,里面放了几个纸箱子装了旧被子,衣服什么的,散发着男人的气味,其中还有一些小男孩的玩具。
在这一片陈旧的地方我看到了几个新家具,客厅的立式空调和大冰箱,厨房的抽油烟机和洗碗机。
都是半年内买的,看来新闻所说确实没有错,男人消失以后她们的日子好过了起来。
我站在虚掩的房门面前,房门也是新的,我敲了敲,发出空心的声音。
没有人应答,但有光从缝隙里一丝丝地漏出来,于是我推开走进去。
灯光是暖黄色的壁灯和顶灯发出来的,有成团风一样的冷气扑面袭来。
有个女孩一丝不挂地坐在门侧的床上,她的两腿呈m字张开,这是我首次看到小衍的裸体。
她的房间里摆了一个新的大衣柜,里面却还有很多空位置,我想她单凭自己,还要很久才能把衣柜装满。
有一张放在床上的小桌,现在被收起来了,和笔记本电脑一起放在柜子里面,我看到旁边挂了一套非常俊俏的睡衣,奶白色的,上面有弯弯曲曲的花纹。
另一套睡衣已经被小衍脱下来,丢在了床尾。
整个房间都铺了很软的地毯,她的几双袜子随意地丢在地上,这可能是她唯一不够整洁的地方。
我的目光扫视过她整个房间,想她这里会不会有什么记着恋爱故事的日记本,但只看到几本学法律的书。
从窗户上我看到自己的倒影,我在
出门前精心打扮过,在灯光下就好像唐代壁画里走出来的妃子,玄色裙摆上绣着红色的云纹。
我弯下腰脱下鞋屐走进去,让自己赤脚接触软绵绵,柔软干净的地毯,我一直走到赤裸女孩坐着的床前,把她身上的每个地方都看得清楚…现在我真该好好地描写她,如果我会绘画,就要把她画下来。
她的脚就像所有人的脚一样,白里透红,不同的是它们非常的纤秀,在鲜黄色的床单上摆放着,压出向内的凹陷。
两支腿弯折起来,大小腿肚子上的肉嘟嘟地挤在一起,膝盖光滑得像剪开的易拉罐。
她的腿算不上没有瑕疵,有一小块连着一小块的深色瘢痕,形状不一,看起来已经因为时间久远而慢慢消失,好似几块不均匀的轻纱铺在她的皮肤上。
她的头发一直倾泻到锁骨,在灯光下照耀出亚麻的色泽,它们乱糟糟的,搞得女孩好像是大病了一场。
往下是她从不外露的,细腻白皙的胸脯和腹部皮肤,肚脐就像雪地里的一口井,跟随她的呼吸轻微地律动。
她的乳房俏小得仿佛就是一处肥膘,只是上面点缀了两滴红豆而已。
然后是她的腿……她的两手放在腿间撑开了那个地方,正自己轻轻地抚摸。
它们是洇开的一抹红颜料,边缘淡粉,往里是橘红色,再往里藏着许多绯红的褶皱,叫人想起揉碎后舒展开来的花瓣。
她的两只轻巧的指头正捻着花瓣顶端的小豆子,下面是一个好小的,一张一合的孔洞,再到下面是隐约一小圈白色的,如同剥开的豆荚一样光透的软肉,藏在殷红的小口子里。
那是小衍处女的象征。
我静默地站了良久,欣赏她身体朝向我的每一处线条,它们都是柔和的,不带一点锋棱尖锐。
女孩的脸微微显出不健康的蜡黄颜色,她的眼睛紧闭着,每过几秒就会颤抖一下,颤抖一下,沾了露水一样的睫毛也轻轻颤动。
最终她抻长脖子,发出了一声空灵的叹息,就像小羊的鸣叫。
她睁开双眼,仿佛这时才注意到我。
女孩把两手从胯间收回去,她的脸上和腿上都有水渍,她说:「来吧,你赢了,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