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发现小骡驹子的命里道叉竟有‘四道六叉’之多, 四两六钱的命格! 这命格极好, 就是许多人的命格,都未达到四两六钱这般高! 一只骡驹子却达到了! 苏午内心颇为惊讶, 又让青苗剪下一缕大马骡的毛发测了测,发现大马骡也有三两二钱的命格! 简直稀奇! 一只马骡有这般重量的命格, 会发生什么事情? 以往没有改良版五内罐,不管是测算人的命格,还是厉诡命格重量都极其困难。 苏午也没有想到, 马骡母子的命格竟然这样贵重! 他又给自己买回来的那几只狗测算了命格——它们的命格就要正常许多,多在一两以下, 唯有一只小黄狗的命格,达到了一两三钱,也比不过两只马骡! 看来, 这马骡怀孕下崽, 极可能不是什么不祥之兆, 反而更可能是大吉之兆啊…… 苏午把几张纸条都烧成灰, 忍住了当场给师弟师妹们测命格的冲动, 若叫她们知道, 她们的命格连两只牲口都比不过,对她们而言,不免是个打击。 而且, 命里道叉能反应命格重量, 命格重量高的人,多数是较好的命格。 可命格较低的人,却也不一定都是命格极差。 具体情况,还是需要具体分析,才能得出较为真实的结果。 苏午为马骡测命格的时候, 想娣大嫂子也已将药汤熬好,端了过来。 他令狗剩把改良过的五内罐送还给师父,转而亲自给大马骡喂了药汤。 这牲口怀孕接生,产后养护,幼崽管理等诸事宜,他并不了解,是以一切都严格遵循老兽医的嘱咐,只给大马骡喂了行血补亏的药汤, 未有向小骡驹喂甚么药。 不过, 大骡子喝下的药汤,药性也会留存于奶水之中, 小骡驹每日吃食,也算是分享了药效。 自此之后的日间, 苏午每天伺候师父服用过药汤以后, 便转去看顾马骡母子。 这头命格极重的骡驹,生长速度亦是极快,或许亦有母亲奶水充足,其中蕴有药效补益的缘故,才四五日的时间, 其便能稳稳当当四处跑跳, 大多动物在幼年时都比较欢腾, 是以崔家大宅里,就此常常看到这只小骡驹跟在几只小狗后面跑动撒欢,惹来阵阵欢声笑语。 苏午把小骡驹命格重有‘四两六钱’的事情告诉了师父, 师父亦不知此中原因为何, 也是大为惊奇,让苏午好生将养这只骡驹, 以后它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数日后, 小骡驹真正走路稳当了, 大马骡也恢复了许多,能吃能喝,膘肥身健,没有显露一丝因生产造成的虚弱感, 灶班众人这才重新启程。 即便大马骡奔行如飞,仍旧健壮有力, 但灶班子也不舍得让它当下就背负重担, 便只让它拉了一架空马车, 令挽马与青驴多分担些重量, 启程转向‘织锦山’。 队伍虽然已经启程,但师父仍被苏午勒令在马车里休息,每日依旧要服用药汤, 那药汤确实有很大作用, 连李岳山自己都能感觉到服用药汤过后,每天精神头越发地好, 他自忖大弟子或许是请来了一位神医给自己诊病, 因此对于每天服药之事,也并不排斥。 唯独不忿大弟子时时‘监视’着自己,连自己下车走动的时间都严格做了限制。 、织锦山厉诡 自阳平镇至织锦山,需走半个月的路。 半个月以来, 阴喜脉灶班子在途中有过数次停留,为当地关押厉诡,收魂米积攒得越发地多, 但即便如此, 他们的行程却未因此耽搁多少。 盖因大马骡越发能替灶班子分担重量, 整支队伍的行进速度自然提升, 而且, 灶班子有次替一富户收押了其宅邸内的一只鬼祟,那富户也颇慷慨,又送了一匹驴骡给灶班子,有四匹畜力的灶班,如此走走停停十余日, 并没有一点耽搁, 将将走过半月的时候, 师父的脸色严肃了起来,看着马车外的景象,提醒一众灶班弟子:“织锦山地界快要到了。” 这一日, 车队行至黄昏的时候, 走进了一处村落中。 ', ' ')(' 村落前的石牌坊上,‘秀水河村’的匾额悬挂着,其上还挂着鲜艳的红绸布, 然而牌坊的立柱却已被野火烧黑, 秀水河村内, 野火肆虐, 道路上甚至偶然能见被烧焦的尸体。 许多房屋都被烧毁了, 有些还算完整的鄙陋屋院前,年迈的老者拄着拐杖坐在门口,死气沉沉地看着行入村中的这一支车队。 灶班子的车队在一位看起来稍‘年青’些的老者跟前停下, 赶车的苏午扶着李岳山出了马车。 “老叔啊, 我是阴喜脉灶班子的,咱们秀水河这是出了甚么事情啊? 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李岳山躬身对着那眼神浑浊的老者,开口问话道。 老者茫然地看着李岳山, 手掌放在耳朵后:“你说啥?” ——他年纪大了, 听不太清对面李岳山说的话。 “我说——我是阴喜脉灶班子的弟子,老叔对这灶班子有印象吗?”李岳山加大了声音, 那老者终于听清李岳山所言, 颤颤巍巍地起身,拉住了李岳山的手:“你、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