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就看到了自身四重涌动着诸色斑斓火光的轮脉,以及眉心寂暗的眉心脉轮。 苏午调引自身脐脉之轮的气徐徐周流, 不断推转往上, 交替循环转入腹脏脉之轮, 又由腹脏脉轮转入心脉之轮, 后转入天关脉轮, 与此同时, 他持续以意能量化作大日光辉,浸润眉心之轮, 眉心之轮亮起的微弱火光渐渐盛烈, 最终浸润整道眉心轮, 在轮脉周围循环往复,向下流转, 与自天关脉轮逆流涌上的气相‘媾和’! 一瞬间,两股性质截然不同的力量融合为一,化作耀眼的金光,被无形力量推转向上,漫过了苏午的眉心之轮, 淹没了他的头顶! 在他头顶凝聚作一轮大日! 大日直升光明顶! 火烈气息持续周流, 不断沿着五轮循环交替,灌注入那轮升起的大日之中, 它自升起以后, 再没有熄灭! 苏午‘凝望’着头顶那一轮大日,他自身生出无穷招摄力量,眉心脉轮中的金辉旋转成了漩涡, 吸摄着头顶烈日, 使之缓缓融入眉心之中! 第五重次第,已然修成! 他蓦然张开眼睛, 却见自己遍身金辉,犹如金铜所铸! 那些洒落周身的辉光里,竟有他的意能量与观想中的火烈气息交织流动! 如此异象, 整整持续显化了将近十五分钟,才徐徐消褪。 苏午推开窗户, 看着窗洞外依旧黯蓝的天色, 再回首看见燃了一小节的灯芯——他推测自己修成‘大日光大明神次第’,应该只用了二三个小时。 …… “佛子, 戒律长老说您于正经研修上颇有天赋,都要让您专研正经修行,停了您每天早上的《鹏王摩日大法》修行哩。 也是我们经纶长老觉得您应当诸方兼顾, 您今天上午才依旧可以修持鹏王……” 天还未完全亮起来,经纶院的红衣大僧侣就领着几个黄衣僧侣到了苏午院中。 他见到了正在逗弄鬼獒的苏午, 眼中闪过一抹轻蔑之色,令人将铜版大书‘鹏王摩日大法’放在地上,语气不阴不阳地说了一番话。 像是在为自家的经纶院邀功, 又像是要故意刺苏午两句, 暗示他这个僧院, 还未轮到他一个佛子做主。 苏午将最后一条肉干丢给鬼獒吃掉,拍了拍手上的油渍,也不看那被众僧放在地上的‘鹏王摩日大法’,直接道:“抬回去吧,我以后都不用看这部书卷了。” “抬回去?” 红衣大僧侣眼睛微眯:“此乃法座不二传承,佛子让我们抬回去,可是要弃了这个传承?” 弃了法座不二传承, 就是放弃佛子尊位, 失去继承住持尊位的资格! 苏午抬眼看向那个红衣僧侣, 还未及开口说话, 丹加已经拿着一件衣服出了门,边走边道:“佛子,何必赶那么早去批命? 这时戒律院的批命僧……” 她话未说完便注意到独院里来的这伙不速之客, 立刻收声, 默默地将衣服披在苏午的肩膀上。 然而她方才言辞,还是落入红衣僧侣的耳中,其咧嘴笑着,向苏午说道:“佛子,您或许不知道, 如您一般的历代佛子, 想要批命,都需将‘鹏王摩日真经’炼成第一层才行哩。 否则骨相未定,命纹虚浮, 批命怕也批不准的。 历代佛子, 大都在继承住持尊位的前两日,才会批命……” “看来是我要继承本寺住持之位了。” 苏午开口打断红衣僧侣的话。 红衣僧侣刚想反口讥讽,忽然撞上苏午看向他的目光——登时直觉对方头顶好似浮显出了阎魔那张血盆大口,卷裹着森严恐怖的气息,一口就朝自己咬来! “啊!” 他情不自禁地惨叫一声, 踉跄后退。 旁边几个负责抬大书卷的黄衣僧诧异地望着他,不清楚他怎么突然叫唤出声? 像撞邪了一样。 、佛子批命 红衣僧再看苏午,并未察觉到丝毫异状。 又注意到身旁那些小僧人的眼神,脸色顿时泛红,看着佛子走近那部铜版大书,忍不住叫嚣道:“佛子不是说不需再看这部书卷了,怎么——” “你屡次三番以下犯上! 悖逆真乘! ', ' ')(' 挑衅法统! 该受拔舌剜目之刑!” 苏午目光再度向他看来, 吓得他又是呼吸一滞, 随后红衣僧又发现无有其他异常,刚张口欲言,苏午目光已经看向他身侧那几个黄衣僧:“你们过去! 把他按在地上,剥了他的僧衣, 抽打他一百杖,赏他一百个耳光!” “笑话!” 红衣僧见苏午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 心虚的同时,又觉得匪夷所思。 身边这几个黄衣僧,对自己而言就是狗一般的东西, 平日里阿谀奉承,奴颜婢膝,对自己的命令从不敢违逆半分,自己想打他们左脸,他们绝不敢伸右脸来! 就这群没骨头的小僧侣, 敢把自己‘按在地上’? 还‘剥了自己的僧衣’? 打自己一百杖? 赏自己一百个耳光?! 笑话! 天大的笑话! 红衣僧大笑了一声,转头看向那些黄衣僧,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已将自己围在了中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