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苏远都觉得,使出杀生非我来对付无常,已经是牛刀杀鸡了。
不过,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
这点细节也不用在乎了。
最终所取得的威慑也非常明显。
效果甚至出乎苏远意料的好。
雷宣和周知群两人都是亲眼见证那惊天一剑的,你一言我一句将那人吹到了此前从未设想的新高度。
这时苏远又想起了正事,他向雷宣问道,“我听那位徐长老说到‘仙性’,‘仙性’到底是什么?”
雷宣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说实话,我对‘仙性’所知不多,仅知一般无望靠自己踏过七阶门槛的人,才会被宗内赐下仙性,强行破开那一道门槛,踏入七阶。”
苏远想起此前所见过的一面,那是在魔主世界中,魔主所赐下的仙性让八大世家中的李氏老者瞬间踏入了七阶,成为了武圣。
“不过这样的七阶也有着致命的缺陷。”雷宣继续说,“那就是,终其一生,无法再入一步,此生永远停留在初入七阶的地步,甚至面对依靠着自己踏入七阶门槛的同层次七阶,也会在无形中弱上好几分。”
“但......七阶终归是七阶。”苏远算是明白了为何一些人对‘仙性’趋之若鹜。
雷宣幽幽道,“没错,尤其是当你卡在那最后一道关卡时,只差临门一脚,却始终不得而入,其他真正有天资的人一个个成为了七阶,看着他们,自己便开始陷入日日夜夜的问心,直到道心崩溃,甚至直到生命的终结,这种时候,若还有最后一种方式能够挽救,几乎没有人会拒绝。”
周知群想象了下,窒息般的感觉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若我到时候也如此......我可能也会选择‘仙性’吧,不是所有人都能靠着自己过那一关。”
苏远不语,只因他还不清楚他们口中的那一关到底有多难。
但和凌霜在一起的世界里,哪怕他依靠着天赋,日日夜夜的相处之下将凌霜的天资培养到极致,也不过到达了‘半圣’境界,在五界十天就是半步七阶。
在魔主世界,女皇和八大世界,老剑仙之后再无一人入七阶。
就连幽冥界也只有阎罗级别的人物是七阶以上。
其中的难度,可见一斑。
“周师兄你如今处在何等层次?”
直接问境界是很冒昧的做法,就好像直接问女孩子为何你的胸大肌如此发达一样。
但两次事件相处下来,苏远相信周师兄不会介意的。
周知群愣了下,回道,“我的玄剑已是天阶中期,差不多相当于刚入六阶。”
苏远了然,虽然他一口一个叫着师兄,但周知群的实际年龄大不了他几岁,顶多差个十来岁。
周知群还为自己的天赋而感到羞愧,“说实话我的天赋在师父的一众弟子中不算出众,不过因性格比较沉稳,才被师父委以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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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远想到了什么,顿时一笑,“性格沉稳当众摸师妹小手是吧。”
周知群的老脸一红,强调道,“我摸的不是师妹的小手,摸的是我的前途!”
苏远疑惑,“此话何解?”
雷宣倒是认识,“他身边形影不离的那个女弟子好像是天关宫副宫主的女儿......应该没记错的情况下。”
雷宣忍不住多瞥了周知群两眼,周知群的样貌儒雅随和,一副对谁都好说话的样子,真像个翩翩君子,的确受某些女弟子的喜欢。
再看看自己,五大三粗,活像个上山砍柴的樵夫。
也难怪以前身为弟子的那些年没有情投意合的女弟子。
于是在心底暗骂,奶奶的都是人才。
苏远虎躯一震,看向周知群的眼神肃然起敬。
周师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周师兄。
果真沉稳,是成大事之将呀。
徐家镇,一家专卖戏服和各式脸谱的大店铺。
店铺里,老板和帮忙持家算账的女儿正惊慌检查着什么。
“父亲,当时我就感觉一阵风过去了,然后没注意店里少了什么,刚刚才发现,上周被徐家定走要为徐氏七公子而定做的戏服少了一套。”女儿慌里慌张地来到父亲面前。
相比父亲的沉稳,不过豆蔻年华的女儿则显得没那么稳重。
“慌什么,徐家......或许没那么重要了,这件事,先不要声张。”父亲先是将女儿安抚下来,他回想今日城中发生的变故。
他虽然只是一介凡人,但能在这靠近仙家的重镇里拥有一间两层的豪华铺子,他断然不是脑子的庸人。
这也是他向来自豪的点,路边每每走过因求仙失败又身无分文如乞丐般的人时,他都会这么对女儿施以教诲。
他敏锐地感觉到,今天城中发生的变故,一定是徐家得罪了仙家。
一个弄不好,或许整个大家族就要覆灭。
“先是城里来了许多仙家子弟,隐隐有向徐家问罪的姿态,然后是突然出现的黑白面具,徐家老祖竟然和黑白面具是一伙的......早有准备之下,仙家们被打个措手不及,若不是后来出现的那道莫名声音,或许这些仙家都要陨落在这里......”
掌管店铺多年的老父亲像算账一样算着。
“不过,就算是这些仙家陨落在这里,可仙门深处,肯定还有更厉害的仙,不论徐氏老祖事成不事成,只要一暴露,徐氏到最后都一定是会被打上叛徒印记的......徐家的覆灭,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想到这,他打定了主意,既然徐家注定要覆灭,那
“兰儿,你去通知附近的仙家子弟,就说店里少了一套戏服,或许和徐家叛徒有关联,快去。”
虽然他不知道这戏服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但敏锐的直觉告诉他,绝对和城里发生的大变故有关系。
想到这,他走出店铺的门外,看着女儿顺着街道奔跑出去,他看着街的另一边,对面的建筑挡住了他的视线,恰好遮挡了一座尖塔。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店铺主人本以为只是会有几个弟子过来问问情况,可没想到,不过是半炷香的时间,就有好几道从天而降的老者。
其中一个老者还拎小鸡一样提着他的女儿。
不久后,更是有近百道踏着剑的肃杀身影将店铺周围重重包围,天罗地网之下,连一只苍蝇都不可能放过。
见到这阵仗,店铺主人心里一阵发怵。
他只知道,不用踏剑就能飞来飞去的,徐家里除了那位老祖之外,无人能做到。
可眼前这些老者,各个都能。
“见过各位仙家。”店铺主人躬身行礼。
其中一个老者将其女儿放下,但是用一只手掌按着不让其走,问道,“你说你店里丢了一件戏服?”
老者的动作店铺主人看得很明确,那意思就是你不要有一点想撒谎的想法,不然
这一下,他顿时知道事情大发了,绝对不是有一点点关系那么简单。
他甚至怀疑,这套戏服和徐家的叛徒行径有大关联,一个说不清,自己说不定也要被仙家牵连。
“回仙家,我这成衣店,专卖一些唱大戏的衣服和脸谱,不过大多是些粗制滥造的便宜货色,前不久徐家来订了好几套戏服,要求做得精细,是给他们家七公子过生辰用,给的价......也很大方。”
“所以我们家对这几套戏服是看得格外得紧,怕有些不长眼的盯上了,到时候耽误了徐家七公子的生辰,不光是陪徐家银子的事,我这店......也别想在徐家镇开了。”
店铺主人缓缓将事情说清,生怕引起一点误会。
他可是听说仙家有什么搜魂的手段,只是被搜魂的人要经受巨大的痛苦,最终还可能成痴呆。
“当时仙家子弟们在城里搜查,一片慌乱,我女儿就看在戏服边,怕有人闯了进来好能给我及时提醒,没想到,后来来了一阵风,将其中一套戏服卷走了。”
“我发现后,觉得这事蹊跷,为什么不是将所有戏服卷走,独独卷走了那一件,就怀疑这里面有问题,于是赶忙让小女去通知仙家们。”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了,仙家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店里的伙计,绝对没有说一句谎言。”
面前的几位老者互相看了眼,似乎是确信眼前的店铺主人没有说谎话,这时从店里出来一个提着枪的英武女子,不知何时,她已经将店里搜了个遍。
“师父,店主人说得能对上,只有少了一件戏服的痕迹,而且动作很利落,没有留下多少线索。”英武女子拱手对几位老者回道。
掌心按在女孩头顶的老者将手松开,那女孩逃也似的回到了店主人怀里。
老者继续问,“你说说那戏服什么样式?”
店主人紧张道,“大红色,上面的花纹是专门请隔壁镇的顶级裁缝缝上去的,上面有......”
店主人不厌其烦地将那件戏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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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几位老者互相看了眼,点点头,“他说得没错,对上了。”
“虽然知道了戏服的来源,但线索还是断了。”
“不过倒也不算一无所获,至少能知道,那位前辈或许是一时意起才出手,为避免被人认出,才从路边店铺随手取了件戏服。”
“嗯,这说明......”
几位老者没有在店铺主人面前再说下去,而是淡淡对英武女子吩咐了一句,“给他点弥补,算作我们替那位前辈给他的戏服钱吧。”
顿时,店主人连连摇头说不敢,不愿要这个钱。
仙家的钱,他怎么能要呢?
可几位老者问清楚情况后直接踏空走了,只留下提着枪的英武女子带着仙家弟子们在现场善后。
英武女子取来一袋金银丢给店主人,“都是从徐家搜出来的,以后,也没有什么徐家了。”
随手一扔的包裹到店主人手里却沉到几乎拿不起来,他透过包裹的缝隙看到里面满满的金银首饰,可在仙家眼前,这些东西和路边的野草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他一咬牙,举起包裹,向已经转身作势要走的提枪英武女子喊道,“仙家,小人不要这袋金银,只求一件事。”
提枪的英武女子站住了脚步,回头只露出半张脸问道,“何事?”
“先斗胆问一句仙家尊姓......”店主人颤巍巍问道。
“荡魔剑宗天关宫刑罚堂康柏长老亲传,裘喜。”提着枪的英武女子大大方方说了出来。
“裘上仙,小人只求上仙将小女收为弟子,让小女入仙门!”店铺主人壮着胆子几乎是豁出了一切喊出来。
名为裘喜的英武女弟子丝毫不意外,看了眼一边被当前场面吓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女孩。
她对店主人问道,“你知道,入荡魔剑宗意味着什么吗?”
店主人回答,“意味着和凡尘隔绝,不再和凡人为伍,凡间的一切束缚对仙家而言都不过是挥手就能斩断的......”
裘喜抬了抬嘴角,似是嘲笑,“我不是问你,我是问她。”
那愣在原地的女孩面对裘喜的目光,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
可一边低头弯腰的父亲却对她弄眉挤眼,要她好好表现给仙家展示。
“兰儿......”父亲小声喊道。
可裘喜早已看穿了店主人所做的一切,再度说道,“不要看你父亲,说出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被叫做兰儿的女孩转头对上了裘喜的目光,眼前这个提着枪的女子,英气非凡,丝毫不比周围踏着剑的男弟子差。
女孩眼底生出一丝向往,偷偷瞄了眼周围那些踏着剑满是肃杀的弟子们,想了想,缓缓道,“入荡魔剑宗......是为拿剑。”
裘喜先是一愣,随后看向女孩的眼中流出一丝意料之外的诧异。
“不错,还算有点剑心,这弟子,我收了。”
店铺主人满脸的惊喜,若不是在裘喜面前,他甚至想要跳起来对天狂吼来发泄这份惊喜。
但裘喜却对他淡淡道,“是你女儿入剑宗,不是你。”
可狂喜中的店主人哪能听得进去,裘喜不再和他说话,转而问那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兰儿......崔兰儿。”女孩小声回答,对眼前这个刚认的师父极为陌生。
“兰儿吗......来,从今往后,你就随我上山,虽然你有一点剑心,但你要先从外门开始,当你入内门,我自然会领你走,若你连外门都过不了,我也不会在背地里帮你,你便一辈子待在外门,你明白吗?”
崔兰儿似懂非懂地点头。
她忽然想到什么,仰头问面前这个英武的女子,“师......师父,那戏服是怎么一回事?”
提着枪的英武女子仰头看向某个方向,那个方向,正立着一座高耸尖塔。
想起塔上的那道穿着大红戏服的身影,从来没对谁服气过的裘喜眼底也不禁生出无尽的佩服和震撼,丝毫产生不了一点和其对比的想法。
裘喜缓缓道,“有个人,拿走了你家的戏服,然后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
崔兰儿不是很懂,但她还是明白一点。
原来,是有人穿着自家的戏服救了很多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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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苏远并未掉以轻心,他不过是依靠着怀中的‘北方鬼帝’面具对无常的压制之能才轻易取胜。
没有了‘地府赐福’加成的无常,根本达不到七阶的水平。
但拥有着‘地府赐福’的无常甚至能一招间制服地轴宫的长老。
虽说无常是依靠了六方仙仪大阵阵盘的封锁,让申长老避无可避,但终归,一名长老陨落在了无常手下。
而这样的无常,却拿‘北方鬼帝’的面具无可奈何。
无常所拥有的‘地府赐福’对他完全无效。
毕竟,真要说起来,两者本就同出一源,都是地府治下。
甚至再往上溯源,无常能有‘地府赐福’,拥有七阶的战力,还全是靠苏远。
一名无常就这么死了,苏远怀疑,地府绝不会就此息事宁人。
就连‘烛油’之事,也还存着诸多疑点。
无常明显是地府派来的,地府要‘烛油’何用?
如今的地府,又到底是谁掌事?
谛听呢?
苏远对此隐隐有着一些猜想。
后来苏远所得到的消息也确实印证了他的猜想。
周知群来到苏远居所找到他,“苏师弟,刑罚堂审问徐长峰问出了不少消息。”
苏远一抬眼,“他全招了?”
周知群嘿嘿一笑,“什么招不招,徐长峰已经差不多疯了,疯疯癫癫地把之前的那些事全都念叨了出来。”
周知群将徐长峰招的事大致说了出来,“徐长峰说,最开始找上他的不是所谓的地使大人,而是一个来自宗内的人,这人对他表示,可以提供他梦寐以求的‘仙性’,甚至能助已经几十年未长进一步的徐长峰实力再上一层楼。”
苏远第一瞬间就想到了那和晚站在黑白面具笑脸的无常身边的踏剑青年,或许徐长峰嘴中的宗内的人就是他。
“这个宗内的人查出来了吗?”苏远疑惑道,“还有‘仙性’七阶,不是实力会永远卡在进阶的那个状态吗?”
周知群摇头,“两件事目前都还没有眉目,其嘴中的宗内之人,长老们还在秘密排查,至于‘仙性’提升之法,至少宗内是没有类似的法门。”
苏远点头表示明白,周知群继续说,“地使大人许诺以徐长峰事成之后两成的‘仙性’,而这‘仙性’怎么来.......”
周知群顿了下,“......则就依靠‘烛油’了,将‘烛油’们混在一起,然后提炼......得到的就是‘仙性’,而如此辨别‘烛油’,则依靠着地使大人传下的一味枯草,这味枯草和‘烛油’之间有着非同寻常的联系,唯有吞下这味草药再配以相应的秘法便可于视野中看到这丝联系,循着联系,追到‘烛油’所在的村落,将一个村中的人......全都用以提炼。”
苏远知道那些灭村惨案是如何来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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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同一个村落里的人,怕不都是‘烛油’之资,看来‘烛油’与否,可能和当地环境有关......”苏远推断道。
周知群表示赞同,“没错,长老们也是如此认为,只是很多东西已经随着无常的死去而消失,难以复现。”
苏远问,“从他嘴里得到的这些消息可信吗?”
周知群沉吟了下道,“徐长峰干的那些事,很多罪证还没来得及销毁,都在他疯后念叨的地方找到了,诸长老结合搜出的罪证,再加上前后事件发生的时间线,都对上了,而且......”
周知群皱了下眉头,“徐长峰全部招出后,宗内请来了映魂宗的七阶高人,将徐长峰的神识彻底打碎检查了一遍,终于确定无误,只是这种法子阴狠无比,受法者的神识再无凝聚的机会,只能动用一次,不是对付徐长峰这种人,宗内也不愿请人来施法。”
苏远了然点头,徐长峰被抓来时,四肢尽断,已成人彘,徐家也只会在旦夕间覆灭。
徐家可谓覆灭在徐长峰手里,千年家族就此葬送。
疯癫死去对他来说算是不错的下场了。
苏远不禁摇头道,“为了仙性,做到这个地步,可谓天怒人怨,咎由自取。”
周知群看着窗外,眼神也带上了几分幽然,“毕竟世间之事,都是有着代价的,他渴望力量,渴望重塑家族荣光,自身却无力,只能依靠外物,可代价也是极为昂贵。”
苏远笑了笑,“周师兄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惆怅,这可不像你?”
周知群无声地叹了叹气,摇头的表情像是在说你不懂。
苏远玩味的思索道,“不会是......你的前途,开始向你收取昂贵代价了?”
周知群脸色一肃,一副正人君子样,拒绝道,“你这像什么话,什么叫我的前途,那是我师妹!明媒正娶啊不,正经入门的师妹,我对师妹的心日月可昭......”
“行了行了。”苏远不耐烦挥手。
“你不懂......”周知群一脸饱经风霜的模样,看得苏远只感觉眼前的周师兄有点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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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着聊着,苏远想到那个被无常带走的男孩,至今不知下落何处,“当初说的那个男孩,在徐家范围内找到了吗?”
周知群依然摇头,“徐家在徐家镇可谓一手遮天,尤其坐镇徐家镇的就是徐长峰自己,他们的事干得很隐秘,不然无常和那不知身份的宗内之人也不会找到徐长峰以两成‘仙性’为报酬让他来干这事了。”
苏远点点头,“无妨,我就是随口问问。”
既然宗内都找不到,他也没什么办法了,事已至此,他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仁至义尽了,
“另外,无常死后,此前已经被提炼出的仙性,也在他身消道死的地方留了下来,但被宗内回收封存于主峰之上。”周知群做着最后的补充,“倒是我们之前发现的那几块破碎阵盘,宗内研究完发现已经彻底失去了用处,只是一些残废的碎片,鉴于是我们最先发现的,也是我们主动上交回收的,宗内表示我们要是想要留着,就给我们送来。”
苏远周知群雷宣三人于暗道里发现的破碎阵盘,被雷宣拿去交给宗门用以勘察,倒是苏远想要留着研究研究。
原因无他,只因为他发现,自己戴着‘北方鬼帝’面具时,阵盘的封锁对自己无效。
‘地府赐福’对‘北方鬼帝’无效,苏远还能理解,可这阵盘对自己无效
苏远倒想拿着阵盘去研究研究。
虽然自己可能不懂,但有一个地方的人或许能懂。
苏远说,“麻烦周师兄到时候取来那些阵盘碎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