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位宫主的视线,苏远面色并没有多少变化,在听到这话后,点头回应。
“全凭宫主安排。”
看到苏远如此态度,周围那些看中古法礼数的老者中更是引起了一片哗然之声。
这样子的姿态,弄得好像不是他苏远欣然地接受这个身份,而是两位宫主求着他给他安排一样。
顿时有人摇头。
“小小年纪,心气太高,过刚却也易折。”
“还以为走眼仙这一次真没看走眼,现在看来,结果也还是未知。”
“宫主传人之位,哪怕是我等年轻之时,也只有仰望的份,百年内只有屈指可数的名额,就连雷宣当年也差了一丝......”
面对那些低低地讨论话语,两位宫主只是微微笑着看向苏远,并未替他说话。
倒是雷宣脸上稍微现出异色,在苏远身边道,“不用管有些人的话,这荡魔剑宗内,天才英杰不少,但靠着祖上余荫勉强混到第七阶的也同样不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雷宣的话丝毫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出来,此话一出,不少人脸色也为之一变,有些难堪。
苏远对雷宣的解围投以微笑表达感激,毕竟雷宣和他没有任何名分,师父也算不上,能为他说话,得罪这么多人,已是可贵。
那一男一女中的中年男人此时笑着道,“天才之间亦分三六九等,但天才和能抵达的最终境界也往往不会挂钩,不知道你会是哪一种,苏远,我很看好你。”
那女子递过来一枚金灿灿的令牌,“但看好不代表任何的实际,最终如何还是看你自己,拿着这块令牌,你就是这一代第三位正式成为宫主传人的内门弟子。”
苏远好奇地接过令牌,看来成为所谓的宫主传人并不意味着直接就锁定宫主之位,后续如何,还是要选拔竞争。
更令他赞叹的是,不声不响间,原来已经有两人成为了这所谓的宫主传人。
好奇间他又问道,“两位宫主,我有个疑问,不知道......宫主传人,传的是天关、地轴哪一宫?”
这话问出来,连雷宣都是一愣,苏远这口气大到连他都未曾想到。
好家伙,难不成天关地轴两宫的宫主之位任你挑选。
又或者......你全都要?
两位宫主,那中年男人名为裘思仇,中年女人名为卢颜韵,也为之一怔。
这种问题,此前似乎并没有问出。
他们对视一眼,颇觉有意思地回答,“自然是适合哪一宫便传哪一宫。”
“宫主传人选拔并不分天关地轴,此中关系,日后自然会知道。”
说罢,两人觉得话已说尽,也没有什么要表示的,带着那被天地吸引的玄妙之感消失在原地。
场中人,尤其是那些万长天的老友,都觉得极为有面,这毕竟是他们老友的弟子。
于是,他们一个个也出力出得最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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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宣看着那些脸上怀着各种异色前来的同僚,不由得感叹,“哪怕就是成为了凡人眼中仙一般的存在,还是免不了这些世俗的人情世故,就连我平日里极力避免,独居幽静之处沉心修炼,可有些大事上也还是要和一些长老们维护维护关系。”
雷宣知道苏远入内门不久,对宗内情况并不了解,又介绍道,“别看有些跨入第七阶的长老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其实天资已经达到了极限,早已无望再上一层楼。”
“不论他们靠何种方法突破到第七阶,在他们跨入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他们能抵达的最高的终点了。”
“既然自身无望再进一步,这些人,自是挖空了心思趋炎附势,只为给家族或者徒子徒孙多争取资源,能多培养几个第七阶,在宗内多一点话语权。”
“经过上千年的壮大,如今的荡魔剑宗,已不是一个纯粹的宗门,宗门数十万人之下,还有着大大小小的门阀家族,山门之外,更是有百万之巨的衍生子弟,其中关系种种,复杂难言。”
“这一点,怕是你不久就会领悟到。”
雷宣虽然专心修炼不问世事,但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好在万长老所在派系较为纯粹,这几位和万长老交好的长老,都是从宗内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天资顶尖之辈,是天关宫的中流砥柱,大多时候可以不用受困于这些繁琐之事。”
听完雷宣的解释,苏远也明白,荡魔剑宗偌大的地盘,掌管整个荡魔界,事自然不会少。
苏远对雷宣问道,“我闭关的时间里,师傅和师姐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听到苏远的问题,雷宣的神色变得略微复杂了起来,似乎有些什么不好说的事情。
“你师傅他们......短时间内可以都回不来了......”
苏远有些诧异,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难不成......”
雷宣见苏远变了脸色,知道苏远想到了什么,颇有些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倒也没那么严重,只是,这事关星舆轨道的变化......”
雷宣本不欲说出来,可一想苏远现在的身份,说出来也无妨,“就在前不久,星空之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异变,一股极度强横的波动影响了整个星空,那波动甚至大到将原本的星舆轨道的轨迹全部打乱了,以至于你师傅他们前往的那条新开辟的星舆轨道,和五界十天的连接处又断裂了,至今都失去联络。”
提到这,苏远内心不禁涌上了一丝异样。
这不会
正好和他在幽冥界干得那番事联系上了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幽冥界的时间和荡魔界的时间已经相差不多,若是前不久才发生的事,岂不是正好对应上他于幽冥界拿权柄敲击大地的事。
虽然当时无心关注那一番翻天倒地的动静造成了何种影响。
但现在看来,所造的影响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啊。
雷宣不知道苏远心底想什么,出言安慰道,“这事宗内已经在商讨了,但消息只有少数人知道,毕竟外派出那条新的星舆轨道的长老数量很多,牵连甚广,不仅是我们,就连其他宗门也是有众多长老弟子身陷其中,到时候各大宗门势必会商讨如何解决这件事。”
其他宗门
苏远的心头闪过一道火红的倩影。
“碧羽宗......派出了哪些人去那新开辟的星舆轨道了?”苏远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提到碧羽宗,饶是雷宣看向苏远的神色也变得奇怪起来。
“你......”雷宣听闻了一些流传在宗内的传说,他动了动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那位赤鸢仙子确实在其中。”
“我可没问具体某个人啊。”
雷宣一副“我懂得”的样子拍了拍欲盖弥彰的苏远,“要是能把赤鸢仙子拿下,也算扬我荡魔剑宗威名。”
苏远本欲解释一番,可想到之前似乎拿雷宣当了一次替罪羊,于是也带着别样意味的目光回以雷宣,放任他在那瞎想。
两个男人各自用着只有自己才懂的眼神看着彼此,纷纷为对方感到惋惜。
不知位于何处的世界。
容颜绝色,如月下仙子般的缥缈身影站立在当前世界的边缘。
“这条星舆轨道......尽头本应是连通到另一条星舆轨道的.......如今,断了。”
她的眼神冰冷,一条恰到好处的蓝裙将其身影包裹得清丽高冷,手中还提着一把冰剑。
一把由诸多碎片拼凑成完好后冻结起来的冰剑,透明的冰块之中,能看到那碎片拼凑而成的剑体上面满是摩挲的痕迹。
前路被阻,月下仙子般的人影看着外面那无尽的黑暗,只能看到极为模糊的几点黯淡之星。
这说明,下一条星舆轨道距离这个世界极远极远,中间的黑暗之地,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意外。
但饶是如此,绝色容颜的清高身影低头看向那柄冰封在冰块之中的破碎剑体,眼底浮现难以言表的恍惚。
破剑先生
缥缈的神姿变得极为哀伤,那清丽的脸蛋在一身蓝裙衬托之下,令人忍不住感同身受,共同沉浸在那难以叙说的哀伤之中。
站立在这条星舆轨道的尽头,花费了不知多少个岁月才来到这里,好不容易找到一条道路,逐渐地靠近手中冰封之剑所指引的方向。
她不能容忍就此返回,重新花上未知的年岁去寻一条新的道路。
当她重新抬起头后,看向面前的黑暗,眼底的毅然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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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前踏出一步,迈入了那不知到底有多远的无尽黑暗。
万长天和诸多荡魔剑宗的长老一同汇聚在辉煌的殿堂内。
这里本是这个世界凡俗皇帝的皇宫,但皇帝暴虐,好人祭,还喜欢将掠来的女人残忍玩弄一番后丢入尸坑。
本不欲干涉世俗的万长天带着秦书伪装成凡人路过,没想到秦书竟然被外出的皇帝看上,要抓回皇宫。
万长天无奈只能降下仙人手段,将皇帝和其同党一起以雷霆劈死,皇宫也成了临时据点。
只是,此时的皇宫里气氛却无比紧张。
“李长老,你是看守通道的,你可曾发现有任何外力作用于通道?”
荡魔剑宗的诸多长老汇聚一堂,隐隐分成几派,其中一派的领头者质问万长天不远处一位名叫李潜云的长老。
李潜云皱着眉头说,“那一日的情况大家应该都看到了,天地震动,星空动荡,据后来的信息得知,大半个星舆轨道都在震颤,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波及,绝非我看守的通道问题,不如说,通道是受到波及才断裂的。”
“哼,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要是你和别人串通好一切,故意将我们困在这里一网打尽,造成的损失谁也无法向宗内交代......”
对这话,李潜云不甘示弱地回击,两方人吵得不可开交。
万长天和少数几位气息悠长,还有极大进步空间的第七阶长老略显淡定地看着他们相互推诿。
那两派争吵的长老,人数比他们多多了,但除了少数领头几人,大多数都不过初入第七阶,再无进步空间甚至身上存着一分死气的长老。
万长天等天关宫直属的精锐长老耐心地等他们吵完,然后才悠悠开口道,“事已至此,相互争论于事无补,不如依照着原来的计划,继续探寻存在这条星舆轨道上的世界,绘制星图,说不定还能在某些世界寻到其他出入口。”
“危险呢?若是其他宗门合起伙来围歼我们怎么办?”
“我估计这件事应不是其他宗门所为,他们此刻也都各自占了一方世界守着,自顾不暇,相互猜疑。”
“谁知道是不是演戏给我们看?”
“唉,那么怕死还接什么探寻新星舆轨道的外出任务......反正我们是不会在这里等着的。”万长天等人早已做好了决定。
听闻天关宫的直属长老们做出了表态,这些人将目光看向地轴宫的直属长老们。
地轴宫的直属长老们倒也点点头,做出了相同的表态,只是他们多说了一句话。
“和五界十天的通道断了,意味着接下来这条星舆轨道里发生的一切都很难得到宗内的支援,危险势必翻倍,诸位做好心理准备。”
很快,殿堂内就被迫地做出了统一的选择。
万长天踏着无声的步伐回到了住所,在偏房里钻出了一个小脑袋,怯生生地盯着万长天看。
随后小脑袋上又冒出一个大脑袋,是秦书。
秦书看到师父回来了,立马笑着迎过去。
“师父,什么时候能走啊,我们在这都待腻了。”
“事情已经定了,过几日便能继续启程。”万长天摸了摸胡子笑着道,“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意外又该是多少年没法回宗内了......”
“小师弟还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宗内呢,没有我们,他一个人的日子大概会很难过吧。”秦书感叹道。
“无妨,我给他定下了不到天阶不得出宗的规矩,只要在宗内,他至少是无灾无祸,要是有回去的那天,估计他也摸到了天阶的门槛,待我传授一番心得,助其入天阶。”万长天嘿嘿一笑。
只觉得自己的算盘规划地恰到好处。
这时躲在秦书身后那怯生生地小脑袋问道,“小师弟是谁?”
秦书摸了摸那个小脑袋,“你可不能叫小师弟,那是你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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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荡魔剑宗的长老,只是他们看向苏远的眼神却都带上了一种另类的目光,显然是有所图。
苏远于是朗声道。
“诸位长老请回吧,改日苏远再一一拜访。”
这话一出,那些头发花白的老者就都被请下了山。
很多人只是见到了苏远一面,连话都没说上。
两个满脸郁闷的老头结伴踏空离开。
其中一个名为徐长峰,一个名为齐修,职务都为长老。
“那叫苏远的小子,就远远看了一面,连他身边都没挤进去。”
“嘿,一朝得势罢了,最后的结果还未定,早夭的天才可不在少数。”
“不过这小子倒是狂傲,连两位宫主都不放在眼里,我们这些老头子怕不更是入不了眼。”
“你徐氏这一代似乎有一个子弟有望成七阶,你这么想结交这个苏远,不会是想为你那徐氏子弟向宗内求一分仙性吧?”
“徐氏一脉到我这就没落了,往上数三百年,我徐氏在荡魔剑宗内有七阶六人,俊杰子弟无数,如今,却只剩我一个七阶独自支撑......”
“行了行了,在我面前唠叨你那家族辉煌往事,每次都要提,你我都是靠仙性成为这寸步难进的七阶,如今年岁已高,是要为子孙后代早做打算,不然这一死,怕是在宗内再无话语权,人走茶凉,连仙性的影子都难以见到......”
徐长峰和齐修向着山门外的方向离去。
苏远见到那些花白的老头子散去后,只留下那几个和师父交好的老友,一一行礼,算是认识了。
其中有几人看着还比较面熟,似乎还是宗内驻守要地的长老。
“多谢几位师叔师伯。”苏远一句话无形拉近了两边的关系。
而这几位仙气飘飘的长老则既惊讶又欣喜。
苏远如今得了宫主传人的位子,甚至面对两位宫主还能不卑不亢,颇有个性,对他们却能叫一声叔伯,对比其他长老受到的待遇,他们显得极为受用。
一面目慈祥的老头摸着胡子,满是欣赏的眼光打量苏远,“不错不错,虽然你师父只是交代我们要紧时刻再帮衬着,不过我平日里驻守天关宫,统领巡逻队,若有麻烦事,可随时来找我。”
这话一出,剩下的几位长老心底顿时升起一丝不悦。
万长天这老东西千叮咛万嘱咐,要紧时刻再帮衬,你这就坏规矩了?
于是,他们也不甘示弱道。
“呵,老夫手下也掌管着天关宫的炼丹堂,若师侄寻得珍稀药材,可送来免费提炼。”
“天关宫弟子外出任务派发都要经过老头子我之手,师侄若想外出,和我打声招呼就行,定给你派发上好的差事......”
“好巧不巧,老夫一周有两天看守藏经山,师侄到时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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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后面,几个不知道多少岁的老头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彼此,誓要比个高下,火药味越来越浓。
甚至到最后还有一个老者贼兮兮地问道,“师侄啊,我与你师父也差不多,不如转投我门下......”
话还没说完,其余人全都张口喷向他。
“无耻老贼,趁万长天不在这么明目张胆地挖墙脚。”
“说你无耻都是轻的了,你这简直就是败坏风气,要投......也要投我门下!”
“老夫是爱惜师侄这么个人才,才不是行挖墙脚之事,你们莫要血口喷人。”
“呸!”
苏远撑着勉强的笑好言相劝,生怕他们说着说着动起手来。
雷宣颇有些头皮发麻地看着这群往日里仙风道骨的老头子。
身为地轴宫长老的他和天关宫的长老交情不多。
顶多知道彼此的名讳,见面互相打个招呼,都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
何曾见到过这些老头子露出这样的一面,这要是给他们的弟子见到,怕不是更为惊恐。
雷宣看向苏远的眼神更加不对劲了。
苏远一边劝着面前这些老头,一边察觉到身边那莫名幽幽的视线,偏头一看,对上了雷宣那说不清道不明的视线。
被一个魁梧的七尺大汉这么盯着,苏远只感觉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然后就听到雷宣喃喃自语道,“虽然天关宫弟子不能再加入地轴宫,但没说地轴宫长老不能再收天关宫的弟子啊......”
好不容易将那些师叔师伯送走后,苏远再将怀着幽幽视线的雷宣赶走,独居的小山上,这才重新恢复了清净。
摸了摸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苏远感觉被这么多人盯上,甚至比当初面前魔主和九灵元圣还要吓人。
一步入天阶,引三重异象,甚至两位宫主同时出面,接受了宫主传人的席位。
苏远知道,这以后就更加没有清静了。
不过,他倒是不惧。
只是荡魔剑宗内势力纷杂,之前那些带着各自意图的长老都想靠近自己。
那些人,一时半会内,苏远不会理睬。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相比于宗内的这些琐事,苏远更挂念的倒是师父和师姐,只是他们如今困于那条新开辟的星舆轨道,再无音讯。
处于同样境地的还有......那一道火红的倩影。
当初身为魔帅,和身穿火红衣裳的她像个陌生人一样,只因魔剑的效果无法靠近彼此
现在想来,那时的她,火红衣裳如嫁衣,精心打扮的面容,处在最美好年华的娇嫩年纪,无疑美得惊心动魄。
想到这,苏远不由得会心一笑。
从见到雨曦的第一面开始,直到最终,她就已经做好了献出自己的准备。
她的心意,从未变过。
苏远也是。
“既然已入天阶,师父的禁足令也算解除了......”
第二天的清晨,朝阳带着丝丝肉眼无法看见的紫气挥洒在群山。
沐浴在朝阳之中的苏远,面前悬浮一柄透着瑰丽紫色的小剑。
蕴养到了天阶的本命玄剑已经开始展现诸多神异之能。
朝阳中那丝丝缕缕的精纯紫气被本命玄剑吸引,缭绕在剑周,一点点被吸收。
虽然这精纯紫气无法直接提升实力,但苏远能感觉到本命玄剑的气息越发变得玄妙,与天地间的联系隐隐加深了一分。
看着这一幕苏远又想起最初得到的那一丝极为稀薄的开天之息。
曾经的他化作残破仙剑矗立林间百年,依靠着吸收日出的紫气和月出时的月华积攒了庞大的修为。
不过那时依靠的核心是开天之息。
本质上是紫气和月华助长了开天之息,从而衍生出了磅礴修为。
想到这,苏远打算再试一试最初得到的稀薄开天之息,想要借助本命玄剑助其壮大。
那一丝稀薄的开天之息在苏远手心若隐若现,借助本命玄剑,那缭绕的紫气顺着剑尖涌向了那极为稀薄的开天之息。
眼见开天之息随着紫气的涌入,紫气渐渐被同化为开天之息。
原本只有一小缕的开天之息渐渐充盈起来。
苏远并没有半场开香槟,继续观察着,以防出现上一次的情况。
上一次也是紫气能够顺利同化进开天之息,但同化多少就会泄露多少,根本无法壮大。
这一次苏远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只见充盈起来的开天之息并无变化,没有一点泄露。
就在苏远眼底闪过惊喜时。
开天之息又悄无声息地缩小,似是气体泄露,又恢复成了原来的大小。
还是那么一小缕若隐若现的在手心盘旋。
“还是失败了。”
虽然失败了,但苏远并不气馁,反而深思了起来。
这一次开天之息的壮大,持续了一炷香时间才消散。
岂不是说......这一炷香的时间内,壮大的开天之息也是有效的
这时苏远发觉怀中有什么东西轻微动了下,拿出来一看,发现是那面北方鬼帝的面具。
此刻,北方鬼帝的面具绽放着些微的红芒,显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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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面具看的苏远,眼神越发沉迷,移不开面具,手上拿着的面具也渐渐向着脸上靠拢。
直至戴上面具。
戴上面具的那一刻,苏远只感觉陡然惊醒,猛地睁开眼。
可再看向周围时,却发现自己已不再身处荡魔剑宗内,而是在一处封闭的黑暗空间,只有寥寥几处有着光亮。
空间的各个方向散落着精致雕刻的古朴桌椅,古色古香,一看就价值不菲。
那些桌椅上还摆着热气腾腾的茶碗,里面盛满了茶水,表面还飘着几叶茶叶。
苏远数了数,共有十二套桌椅,分布在十二个方位。
就在苏远转动视线数万桌椅的数量之后,视线回到最初的地方,看到在那里原本空无一人的桌椅上坐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身姿窈窕,胸有沟壑,只是脸上带着一张神鬼莫测的面具,上面隐隐有七个缥缈的紫点明灭不定。
戴着面具的女人喝了口茶,面具戴在脸上如皮肤般贴切,“我乃仙庭的北斗星君,地府的北方鬼帝也被激活了吗......”
什么?
苏远下意识摸了摸脸上,果然摸到了一层不似正常人脸的东西,他来到最近的一处桌椅,低头看向茶碗,茶水中倒映出一张戴着面具的脸。
正是此前他手中拿着的北方鬼帝的面具。
“这是你第一次激活,看来有些东西你并不知晓,无妨,我们也是这么过来的,我就给你这个新人简单介绍下......”那戴着北斗星君面具的女人缓缓说着。
“天地间不知有多少条星舆轨道,这其中有多少隐藏的机遇,谁也不清楚,继承这些上古仙神的传承当算得上最顶级的机遇了,没有之一。”
“北斗星君乃是‘仙庭’的仙神,而北方鬼帝是‘地府’的仙神,继承了仙神之名的我们,能够汇聚在这里,彼此交流一些来自各方世界的宝贵信息,为各自谋取点好处。”
“要知道,不同的星舆轨道往往有着你难以想象的珍稀之物,一方世界可能是上古仙神的药园所化,里面随处可见让人争得头破血流的神珍。”
“在这里,我们也不会探寻彼此的真实身份,你可以顶着面具尽情地做你想做的事,甚至在现实也是,但要注意,这绝对是有风险的。”
“不要以为得了仙神的传承就是天下最厉害的人了,前些年一个混小子不知道从哪得到了火德真君的面具,竟然顶着面具屠戮十数个世界,直接引来了大能镇杀,唉,倒是可惜了火德真君的传承,再也找不着了。”
“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能够让我们跨越星舆轨道之间的黑暗地界,不必冒着迷失的风险硬闯。”
说完,北斗星君翘起裙下欣长曲线的腿,脚尖晃悠着,轻轻饮着茶水,怡然自得。
“你是说,这里能通往不同的星舆轨道?”苏远已然镇定下来,问道。
“没错,比方我......”北斗星君脱口而出,但随后掀起嘴角,没再说下去。
显然,是不想暴露其真实的位置。
苏远在沉默中也明白,这个北斗星君,并不一定来自五界十天。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而北斗星君也不确定苏远来自于哪,不肯透露任何可能暴露的信息。
苏远环顾四周,加上北斗星君的桌椅,当前共有十二套桌椅。
北斗星君端坐其一,苏远问道,“这里,只有十二人?”
北斗星君笑了笑,“不,是当前有资格坐下的只有十二人,其中也包括你。”
苏远注意到他面前的古色古香的木椅背靠上,用肃穆的古篆体刻着四个大字“北方鬼帝”。
苏远又将视线看向左右的椅子,右手边的是“太乙雷声应化天尊”。
这个尊号苏远有印象,只因其有个更出名的称号,王灵官。
太乙雷声应化天尊,王灵官。
灵官乃是道教的护法尊神,据传有五百灵官的说法,而王灵官便是五百灵官之首,为御前护法神将。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王灵官吧。”
北斗星君不可置否地一笑,“看来在你的世界关于上古仙神的传说并未丢失。”
苏远面上没有变化,心底却悄然意识到,在这里,关于彼此真实身份和世界的探查,已然在无声无息间展开。
刚刚短短一句话间他就已经暴露了一个关于自己世界的情报。
不过好在,这也不算多重要的情报,反倒是让苏远了解了这里的相处法则。
况且,苏远也从北斗星君的话中得到了一个情报。
那就是,并不是所有的世界都有着上古仙神的传说。
而以前,或许就有这类世界的人得到了仙神面具,还在北斗星君的面前暴露了自己不知上古仙神传说的事。
苏远将视线看向左边,不由得面露一丝惊愕。
左手边的是......酆都大帝。
似是察觉到苏远那一瞬间的愕然,北斗星君笑着问道,“怎么,没想到在这见到你在地府的顶头上司?”
苏远再度打量了几眼那刻着肃穆篆体字的椅背,确定自己没看错。
那上面写得还真就是酆都大帝。
苏远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位子......有人坐过吗?”
面对苏远的问题,北斗星君并未直接回答,“想要知道可以,但第一次免费提问的机会你刚刚已经用过了,现在要想知道,你得拿对等的情报来交换。”
苏远略微一愣,想起自己刚刚问过这里是不是只有十二人。
还以为这北斗星君是个有问必答的好心人,原来是新人福利。
不过说到情报,苏远略一思索,便想起了诸多隐秘。
这些隐秘可不单单是五界十天的,而是他一次次模拟中的丰富经历所带来的。
单论这一点,苏远可极为自信。
“你想知道关于什么的情报?”苏远很快接受了北斗星君的条件。
北斗星君反倒是被苏远如此快速的转变弄得微微诧异,随后掀起嘴角,带着极为感兴趣的目光打量着苏远。
很久没有看到这么上道的新人了,和那些刚得到面具就自以为是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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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北斗星君面具的女人想了想,问道,“前不久发生了一件波及无数星舆轨道的大事......”
刚听到开头,苏远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古怪。
不会又是
北斗星君继续问,“诸天震颤,部分星舆轨道之间的连接甚至也受到了影响,地府......是否也受到了波及?”
果然
不出苏远所料,北斗星君问的是关于这件事。
而这件事,苏远极为有发言权。
但苏远并未立即回答,反而在短暂的沉默中飞快思索到这个问题不对劲的地方。
第一,眼前的这个女人,问的是地府。
可直到他模拟结束之前,地府都还未是【地府】,仅仅是幽冥界。
第二,北斗星君似乎笃定了自己来自于【地府】,直接就抛出问题。
这就说明......她的话中,早已暗藏着陷阱。
要么她其实并不知晓地府当前的真实情况,也不确定自己来自于哪里,于是故意用这个问题来诈自己。
要么她知晓少部分地府的真实情况,用这个问题来套出自己是不是来自地府。
就在这短暂沉默之际,北斗星君紧紧盯着苏远,想要察觉其对这个问题反应的蛛丝马迹。
当她问出这个问题后,就颇为得意地掀起嘴角。
不论这个新人怎么回答,她能得到超出问题答案本身的双重情报。
而她自己只用回答新人一个问题。
一换二,绝对不亏。
这番心机,也是她多少年磨砺下来才能拥有的。
不论这个新人有多老练,初来乍到面对这番问题只有被玩弄的份。
想到这,北斗星君越发得意。
但......苏远也不打算藏着掖着。
直接明牌。
简单回了句,“就是那造成的。”
“什么?”北斗星君的声音瞬间拉高了八度,整个人也站起来,靠近苏远,站在苏远面前紧紧盯着他,“你、你说清楚点,怎么造成的?”
“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现在该你回答我了。”苏远顺势不慌不忙地看着面前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北斗星君,“再问,就是你的第二个问题了?”
北斗星君不甘地握住拳头。
本想拿捏新人,怎料一句话被眼前的新人拿捏。
但就算如此,苏远简单的一句话还是让北斗星君陷入了深思。
就是那造成的
“那”所指的到底是哪,地府......亦或是......某个未成地府的世界?
造成的......又是何解,自然发生还是人为产生
简单的一句话瞬间让北斗星君思绪纷飞起来,心底似有蚂蚁在爬,恨不得马上知晓一切的真相。
可这个“北方鬼帝”也确实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甚至超出了她原本想要知晓的答案,带来了更大的信息量。
明明是赚了的事,可北斗星君却反而觉得难以罢休,无法就这么被一个新人的简单一句话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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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北斗星君暗骂了一声,恨恨地收起继续问下去的心思,哪怕心里面有一万只蚂蚁在爬,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端庄的转身,回到座位上。
她北斗星君绝不能被一个新人这么轻易拿捏
只能作罢。
见北斗星君假装喝口茶水掩盖刚才的失态,苏远倒是很期待要是她知道地府发生的一切,会是什么表情。
“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北斗星君喝完茶水,清了清嗓子,恢复了那得意中带着点高傲的姿态,“既然能在这里碰见,以后也算是同道中人了,我也不会失信于你,那把椅子上未坐过人,只是不久前自然而现,你的位子也是。”
似是为报复苏远,北斗星君的回答说得很简短。
这些坐席都是自然而现的,但目前只有十二人配坐在位子上
苏远扫了眼十二个座位刻的尊号,除了地府的酆都大帝和北方鬼帝,还有仙庭的北斗星君和太乙雷声应化天尊,剩下八个尊号应该都是仙庭的仙神。
地府和仙庭......二比十吗
还有酆都大帝的位子上......到底会是谁?
苏远深深看了眼“酆都大帝”的座位,将疑惑压下,试着退出这方空间。
随着苏远的心念一起,他发觉眼前的画面又回到了荡魔剑宗。
而那有十二个座位的空间中,独坐于座位之上的北斗星君幽幽盯着“北方鬼帝”消失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这个新人......不简单。
苏远轻易将北方鬼帝的面具取了下来。
这面具倒是让苏远发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也让苏远产生了诸多新的想法,比如如何利用那方空间跨越星舆轨道。
只是他并不急于一时,那方空间中的北斗星君,苏远并不知晓她的真正底细。
就苏远所经历的,那些顶着仙神面具的人之间,必然存在着种种博弈。
他要么直接从他们手中换取跨越星舆轨道的方法,要么自己摸索。
但更让苏远在意的是这些仙神面具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这些人得到了上古仙神的面具,还得到了传承,那是否意味着这些上古仙神的本尊已经死去了呢?
这种隐秘现在的苏远还不得而知。
至于传承,奇怪的是,苏远并未从北方鬼帝的面具上得到任何地府的传承。
这一点,苏远也打算以后再入面具空间询问北斗星君。
有的时候,与人打交道就像是钓鱼一样,鱼线不能一直绷紧也不能一直松,唯有适当的松紧,将鱼儿的气力耗尽,当鱼儿再无任何底牌时,才好收获。
尤其是像北斗星君这样想从苏远身上探知某些隐秘的人。
这一日余下的时间,只有几位长老上门拜访,和苏远几乎是要称兄道弟,丝毫不摆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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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远表面功夫做得也到位,既没拂这些长老的面子,也没有让他们从自己这里占到便宜。
毕竟苏远知道,有些口子不能开。
一开届时引来的就不是一个两个了。
不过苏远也好奇,这些长老这么想和自己拉近关系,为的是什么。
眼见夕阳西斜,最后一丝橙红的光辉落下天际,无尽的黑暗笼罩整个山门所在的庞大山脉。
苏远却在这时感觉到了北方鬼帝的面具,隐隐在发热。
而且当他将面具转向某一个方向时,发热的情况更加明显,像是在那里有着什么。
苏远略一思量,决定顺着这个方向看看,但他不会出山门范围。
没有多少犹豫,苏远从山峰上一跃而下,散发着瑰丽深紫之色的本命玄剑出现在了脚下,带着他御剑而行。
天阶的本命玄剑,意味着苏远的实力已达到第五阶的层次,虽无法像同阶的武者或者修仙者一样踏空而行,但却有着独属于剑修的御剑飞行之法。
夜色中的荡魔剑宗,人比白日里少了不少,本就有不少长老带着弟子前往新开辟的星舆轨道,宗内少了相当一部分人,此时的夜晚,看着无比清冷。
一些归宗的弟子看到迎面飞来瑰丽之紫的长剑,那紫色浓郁到在夜色中望着叶无比惊艳。
“嗯?天阶玄剑?这是谁家弟子?”
“这么浓郁的色彩......还是头一次见,我当年入天阶时剑上涌出的紫色可能只有他剑上的边缘那么一点......”
“啧啧,又是哪位掌权长老的亲传弟子吧。”
“唉,前几天的异象你们注意了吗,不是说那是某位宫主传人级的天才突破时的异象......”
苏远脚下的紫色长虹飞得极快,和这些归宗的弟子交错间拉开了距离,渐渐地,苏远发现,再继续飞下去,就快要脱离内门范围,来到外门了。
向怀中探去,面具上的热度还在增加,显然是没有到达目的地。
内外门的交界地带,一队巡逻弟子拦住了驾驭着紫色长虹的苏远。
见到苏远的面庞,颇觉陌生的巡逻弟子有些奇怪,但苏远脚下色彩浓郁到耀眼程度的长剑使得他们不敢怠慢。
“天关宫,苏远。”苏远报上名号,正要掏出前不久两位宫主亲手交给自己的宫主亲传令牌。
没想到一听到苏远的名字,巡逻弟子立刻换上了久仰大名的肃敬脸色。
“原来是苏远师弟,家师时常在我耳边絮叨苏远师弟才华之出众,如萤火中皓月,恨不得收为弟子,初次见面,如有叨扰还请恕罪。”
那巡逻弟子中最年长的领头人拱了拱手,做了个请的姿态。
“你师父是......?”苏远不由得问道。
“家师天关宫执法堂堂主叶先,和万长老也是至交了。”年长领头人笑呵呵道。
苏远“哦”了下,原来是自己人。
他想起那天在自己住所前,一个说自己掌管执法队的眉目慈祥的老人。
苏远和巡逻队的领头人打了声招呼,称一声师兄,打算继续向外门前进。
临走时,巡逻队的领头人出言叮嘱道,“苏师弟要出宗门的话最好小心点,最近山下的城镇不太太平。”
苏远点头回礼,“多谢师兄告知,我会留意的。”
说罢,继续架着剑向外门的范围飞去。
飞临外门的地界,其中还途经自己当初所住的那处小院,如今从空中俯瞰,苏远心底生出了一番别样的滋味。
算算时间,十六岁入宗,在外门待了两个月,开启了模拟,经历了几乎是常人几辈子无法想象的事,一晃至今,差不多过去了两年了。
两年从一个天资平平的外门弟子成为宫主传人级的天阶弟子。
说是神速一点不为过。
想着期间,苏远发觉脚下渐渐地不再是连绵的群山,地势越发平缓,前方的山脚下已然能看到连片的城池依次排列。
经过不知几个千年的繁衍,荡魔剑宗山门外也发展出了相当庞大的凡人城池。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当初苏远还未成荡魔剑宗弟子时也是从这些城池中经过,在其中住了一段时间,等到荡魔剑宗统一开启山门招收弟子才从千百人中杀出成为了外门弟子的一员。
因此苏远对这些城池还算是了解。
城中主要分为这么几类。
一类是前来入宗却没能通过筛选的人,在城里定居下来,渐渐在此地生根,结婚生子。
期盼着某一代子孙能够通过筛选,被选入宗内,哪怕只是一个外门弟子,也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还有一类是宗内弟子留下的后代,多数是外门弟子,无法通过剑门山的考核成为内门,一辈子是个外门弟子,能享受的待遇极为有限。
这类人往往卡在人阶巅峰,迟迟无法踏出最后一步。
然后人到中年,看着往日一同入宗的同伴,都早在十几二十年前就已经成为了内门,同样都是中年人,他们却还保持着青年时的姿态,意气风发,风光无限。
眼看着自己就要蹉跎一生,不得不接受现实,娶个凡人妻子,在山门外最近的地方成家生子。
对外说出去还能自称荡魔剑宗的弟子,倍有面子,到哪都好使。
再然后就将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了。
希望后代子孙能突破自己身为外门弟子的极限,进入内门。
但绝大多数一代一代传下去,都是沦落到毫无天资的普通凡人家族。
在山外缅怀着往日祖上的荣光,期盼有朝一日能再出个加入宗门的子孙。
还有一类是长老或者修炼有成的弟子的家族,有修为又有足够长的寿命,往往会娶上多个凡人妻子。
所生下来的子孙也无权生活在荡魔剑宗内,于是只能分布在山脚下连片的城池之中。
但他们的子孙足够多,家族体系庞大,加之这些人自己在宗内也有着一定的分量,能将族内选出的麒麟子送到宗内,不说取得多大的成就,进入内门是没问题的。
如此延续下去,在凡人城池中,这些家族也是最为势大的。
更是那些凡人家族巴结讨好的对象,希望通过长老们的关系能够把自己的子孙送入荡魔剑宗。
最初苏远在城池中也听到过一些传闻,说是城中某些地下坊市在以高价售卖着一些所谓的秘籍,能够以另类的方式被宗内长老相中。
苏远那时甚至想过,要是连续五年没有通过筛选,就去攒钱买秘籍。
砸锅卖铁也要进荡魔剑宗。
不为别的,只因为树大好乘凉。
现在想来,苏远倒是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就从上百人中杀了出来,成为了那一批通过外门筛选的弟子。
虽然说最终的结果显示苏远的“天资平平”,但那也是相对于一同选拔出来的其他耀眼天才而言。
荡魔剑宗作为统合了整个荡魔界的至高宗门,其选拔标准岂是那么容易,能入至高宗门的,都非平庸之辈。
况且,苏远靠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着自己的努力,也是从数之不尽如过江之鲫的天骄中杀了出来。
着实不易。
眼见再飞下去就要出荡魔剑宗的范围了,苏远于空中停了下来,低头望着苍茫大地上亮起了万家灯火,怀中面具的热度依然在升高,没有停下来。
一旦苏远转身,面具的热度就会下降。
“还在前面吗......”
再往前,就要进城了。
据苏远所知,每一座城中也应是有七阶长老驻守,哪怕不是荡魔剑宗的山门,也没人敢在附近闹事。
就在苏远从空中降下高度,打算步行进城,却发现自己似乎想多了。
不远处的密林中,两个黑衣人拖着一个不断耸动的裹成条形的黑布,这打扮,一副在闹事的模样。
苏远和两个黑衣人大眼瞪小眼,而那动来动去的长条形黑布扭动得更厉害了。
还未等苏远率先开口,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立刻将拖着的长条黑布丢下,阴森森地转向苏远。
“既然被你看到了,不用多说,你也明白是什么下场。”
“唉,你们这些外门弟子,不好好修炼到处乱跑干嘛吧,真当以为自己顶个剑宗弟子的身份就万事大全了?”
两个黑衣人面前各自现出一柄小剑。
苏远一眼就看出,那是荡魔剑法才能练出的本命玄剑,而且......这两柄剑上散发着微弱的紫光,在夜月下绽放着盈盈的光。
苏远的表情不由得有些诧异,两个黑衣人似乎早有预料,“你一开始不会以为我们是软柿子吧。”
“别怪我们,下辈子投胎时记着点,然后......就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儿吧。”
苏远诧异之余,又微略叹息一声。
他诧异的不过是,两个达到了天阶的弟子竟然会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
实在是......难以理解。
噌地一声,无端地剑鸣之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回荡在两个黑衣人的耳边。
他们刚刚展现出的天阶本命玄剑,在这无端的剑鸣声中,竟然颤巍巍地好似要被吸走一样。
在他们见鬼了的神情中,对面的年轻人......手中多出了一柄紫光旺盛到如同日光般的玄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对比之下,他们自己面前的本命玄剑,就是白日里点的蜡烛。
“萤火......也敢和日月比肩?”
苏远只是轻挥本命玄剑,带着茂盛紫光的长剑眨眼间飞了出去,洞穿了两个黑衣人。
他们眼底的骇然还未完全散去,胸前便已贯穿出一道缝隙。
而从缝隙中穿过的本命玄剑,连一丝血迹都未沾染,于半空灵动地拐了个弯,又回到了苏远的手中。
那两个黑衣人眼中的神采逐渐褪去,化作了两具僵硬的尸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似乎是听到扑通倒下的声音,那具被裹成长天的黑布人影吓得一动不敢动,直到苏远轻飘飘一剑斩过,那黑布从中间被分开,露出其中的人影。
眼看着黑布从中一分为二,其中的人影却丝毫未损。
那是一个神情呆滞的男孩,面色上依然残留着恐惧,在捆住自己的布条被斩开后,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面前两具直挺挺的尸体。
他瞬间张大了的嘴,惊惧中马上就要惊叫出声,但下一瞬又被苏远手中的剑制止,声音卡在了喉咙中。
苏远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丝毫没有上前帮助男孩的意思。
“接下来,我问你答。”苏远要最快速度弄清现状,“你来自何处?”
男孩还一副极为恐惧的模样,面对苏远的问题,虽然浑浑噩噩不清楚身在哪里,但还是回答道,“我......来自荡魔剑宗边的一个小村子,村子叫小牛村......村子里的人......都说我们是一位荡魔剑宗内的仙人后代......让、让我们都要以他为榜样争取进入荡魔剑宗......”
男孩身上的破烂麻布衣似是在佐证他的话,穿着单薄的男孩在月夜下颤巍巍地继续说着,“我只是......我只是想进入荡魔剑宗......我、我没想害死大家的......我......我不知道荡魔剑宗里的仙人会是这样的......”
男孩越说越激动,抓狂地捂着脑袋。
苏远却皱起眉头,对男孩不成逻辑的胡言乱语,很难做出正确的理解。
“冷静,慢慢说。”苏远轻喝一声,落在男孩耳边,却犹如晴天惊雷,瞬间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男孩怔怔地看着苏远,尤其是落在苏远手中那柄冒着旺盛紫光的长剑上,问道,“你......也是荡魔剑宗的仙人吗?”
苏远将本命玄剑收起,摇摇头,“这无关于你,你只需要将事情说清楚。”
男孩又看了眼面前那倒下的尸体,他们身后贯穿的剑伤,正吻合面前这个仙人般的青年手中之剑。
“仙人......荡魔剑宗里的仙人不全是像他们这样的吧,也有像你这样的......我要是,能早一点认清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带着他们回到村子里......更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会看着他们将全村的人......煮了......”
男孩无力地跪伏在地上,双手用力地抓进了泥土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苏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就在苏远欲要问得更清楚之时,头顶传来声响。
“老东西果然打着自己的算盘,将‘烛油’偷偷藏起来。”
“呵,没办法,现在还要依着老东西才好办事。”
一道一听就感觉莫名的阴冷,不似人间能有的阴恻恻声音,和一道经过掩盖而有些不自然的青年声音先后响起。
苏远的头上,出现了两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