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精通音道的陈大人!让你飞起来!(6K) 黄昏薄暮,日影西斜。 演乐街早早便点亮了花灯,街边车马如龙,人流熙攘,花枝招展的钨儿们正迎来送往。 「哎呦,秦爷,您来了,奴家心里可惦念着很呢~」 看到人群中的一个矮胖身影,春兰脸上笑容绽放,摇曳着腰肢迎了上来。 「怎麽着,昨天没喂饱你?」 秦寿伸手揽住纤腰,在臀儿上抓了一把。 春兰脸蛋一红,羞恼的拍了他一下,娇声道:「秦爷真是坏死了,大庭广众之下这般粗俗。」 「嘿嘿,因为老子就是个粗人嘛。」 秦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坏笑着说道:「这可是我花了两个月俸禄买来的上等龙虎丹,据说太监吃了都能冒出头来,今晚就拿你试试深浅。」 「讨厌—.」 春兰腿都有些软了,柔弱无骨的靠在秦寿怀里,媚眼如丝好似能滴出水来。 就在秦寿迫不及待,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馀光突然到一道身影,笑容陡然僵在了脸上。 「头儿?」 「嗯?」 两人隔空四目相对。 陈墨皱眉道:「现在可还没散值呢,你小子翘班是吧?」 秦寿嘴角扯了扯,汕汕道:「属下正好在附近执行公务,再说,这个时辰回司衙也来不及了——..」 陈墨抱着肩膀,冷笑道:「你来教坊司执行什麽公务?管道入户?人口普插?」 秦寿挠了挠头,「不是大人下令,让卑职每天定时定点来这边巡逻吗?」 ? 陈墨闻言这才想起来。 上次在天元武试之前,他和两名蛊师爆发冲突,当场将其斩杀。 随后担心蛊神教贼心不死,加上当时城里不太平,便让秦寿带人在附近巡逻可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蛊神教分部都灭了一个,这家伙还在这「执行任务」呢? 「听这意思,我还得表扬你了?」 秦寿一本正经道:「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大人的命令,属下自然要坚决贯彻到底!」 陈墨打量了他一眼,有些好笑道:「脚步虚浮,神色萎靡,看来连续『巡逻』」了一个月,秦总旗弹精竭虑,很是疲惫啊。」 ■ 秦寿神色略显尴尬。 天天在脂粉堆里晃悠,哪个男人能控制得住? 这一月过去,他身体和钱袋子都快被掏空了,不然也不会连压箱底的龙虎丹都拿了出来. 陈墨摇摇头,屈指一弹,一道翠绿华光没入秦寿体内。 他顿时感觉疲惫一扫而空,整个人精力充沛,恨不得立刻再战三百回合! 「大人,这是—」秦寿眼中满是惊异。 「精元只能缓解疲劳,但不能弥补亏空。」 陈墨抬手扔过去一锭银子,说道:「自己去买点固元丹补补,别跟个软脚虾似的,真要遇到危急情况,怕是连刀都拿不稳。」 「嘿嘿,谢大人。」 秦寿接过银子,喜滋滋揣进怀里。 两人并肩朝着云水阁的方向走去。 「话说回来,大人,您这也属于翘班吧?」 「本大人是来视察工作————咳咳,翘着上班,有问题吗?『 「没问题——」 来到云水阁门前,只见附近停了数顶轿子,皆是锦绣华盖丶彩绘流苏,看起来颇为贵气。 酒屋内隐约可闻丝竹阵阵,伴随着筹交错的吵声。 两名紫衣侍卫站在大门两侧,身材魁梧,好似铁塔一般。 秦寿低声道:「今日云水阁来了不少客人,进进出出,一整天都没停过,而且各个看着都来头不小,全是高门大户的世家子弟,也不知道是谁有这麽大排场·—」 看到那身熟悉的紫衣,陈墨心中已然有数。 抬腿走上前去,两名侍卫侧身移步,挡住去路。 「阁下请止步。」 「今日云水阁已被包场,劳烦二位去别处消遣吧。」 两人的语气还算客气,但神态傲然,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陈墨挑眉道:「你们不认识我?」 「嗯?」 两名侍卫眉头微皱,仔细打量了一番。 望着那张俊美脸庞,以及绣有暗纹的黑袍,突然想到了什麽,表情微微一僵。 「认出来了?现在我能进去了吗?」陈墨淡淡道。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默默让开通路。 反正也拦不住,没必要为此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陈墨对秦寿说道:「去找你的老相好吧,别跟着我了。」 秦寿显然看出了什麽,嬉皮笑脸道:「难得来云水阁吃花酒,属下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再说,总归得有人帮大人打打下手吧?」 「你小子—」 陈墨摇摇头,不再多言,朝着酒屋迈步而去。 楼阁内气氛热闹喧器。 玉儿一袭绯色长裙,裙摆上绣着金线海棠,发鬓高挽,簪着一支翡翠步摇, 气质不似风尘女子,反倒有种大家闺秀的端庄。 此时,她坐在台上,素手拨弦,悠扬琴声如高山流水,宛转悠扬。 然而细看之下,却能发现她手指微微颤抖,指尖已经渗出鲜红血迹。 从早上到现在,她已经弹奏了整整一天,滴水未进,片刻未曾歇息,细嫩肌肤早就被丝弦磨破。 十指连心,每一次拨弦都像刀割般疼痛。 但只要那位大人不发话,她就不能停下来。 台下。 一群身着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正推杯换盏。 打眼看去,全都是城里有数的官二代,起步都是四品的高官世家,刑部侍郎之子严令虎赫然也在其中。 一身织金锦袍丶面白无须的楚世子坐在首位,手中端着酒樽,脸色有些发沉紫胭儿失踪了。 前几日在西荒山做局,准备对凌凝脂下手,一切都准备妥当,鱼儿也已经咬钩。 本以为有三品强者坐镇,肯定不会出什麽问题。 没想到最后还是失手了。 凌凝脂毫发无损,那妖族却不知去向,连带着还搭上了一株上等仙材! 事后老管家前去调查,根据当地猎户所说,那日有个身穿天麟卫官袍丶扛着巨大陌刀的女子上了山。 「如此标志性的兵刃,肯定是厉鸢无疑,作为陈墨魔下总旗,早有传言两人关系匪浅。」 「陈墨前几天也不见踪影,三人极有可能是在一起—」 「又是他—」 楚珩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自从蛮奴案过后,他便接连受挫,焦头烂额,多年筹谋尽数付诸东流!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陈墨! 那家伙简直就像是他命中克星一般! 「这小子到底有多少底牌,居然连三品妖族都奈何不了他?」 「实力强悍,背景够硬,更得皇后殿下垂青———目前看来,唯一的弱点,应该就是贪图女色了。」 楚珩狭长的眸子扫了玉儿一眼。 当初布置这枚「暗棋」,便是为了掌握陈墨的动向。 可她此前多次出入陈府,却并没有及时汇报,甚至连陈墨最近去哪了都不知道·— 看来是日子太滋润,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这次来云水阁包场,既是为了巩固人脉,顺带也是为了敲打敲打她! 「玉儿姑娘的琴技果然了得,怪不得能成为教坊司第一花魁。」 「清越悠扬,婉转动人,有如珠落玉盘,让人久久不能忘怀啊。」 「真是怎麽都听不腻,我都恨不得给她赎身了——」 「呵,你可知道玉儿的身价有多高?况且就算你想赎,人家也得愿意跟你走才行玉儿可是只认陈大人一个恩客。」 「玉儿能成为花魁,便是陈大人给捧起来的,当初『豪掷千金为红颜』的壮举谁人不知?」 「一句『我花开罢百花杀』,起码给玉儿的身价又提了一千两,现在陈大人的墨宝还在门头上挂着呢。」 「陈武魁不仅实力惊人,文采亦是不俗,这句七言当真是气势十足!」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楚珩和严令虎这两位受害者心里越发堵得慌。 百花会上,两人加在一起砸了五千多两,结果什麽事都没办成,反倒让陈墨狠狠的出了一把风头· 铮一突然,琴弦崩断,乐声夏然而止。 玉儿神色闪过一丝痛楚,捂住手指,起身说道:「抱歉,奴家这就去换张新琴过来。」 「好了。」 楚珩出声说道:「别弹了,过来敬杯酒吧。」 「是。」 玉儿款款走来,脸色泛白,却还带着得体的笑容。 「承蒙各位贵客赏光,小女子不胜荣幸,合该敬诸位一杯。」 「—杯?一人一杯。」 楚珩淡淡道:「我记得严公子好像对你颇为锺意?那就从严公子开始巡酒, 我不说停,不准停。」 玉儿不敢拒绝,刚准备倒酒,就在这时,一道略显温吞的男声响起: 「呦,今儿这麽热闹?」 玉儿拿着酒壶的手抖了一下。 抬头看去,只见两道身影推门走了进来。 为首男子身形挺拔,面容美如冠玉,一双眸子深若寒潭,嘴角挂着几分散漫的笑意。 「主人」 玉儿眸光朦胧,咬着嘴唇,差点忍不住扑进他怀里。 「云水阁已经被世子殿下包场了,谁让你擅自闯进来的?不懂规矩的东西, 还不快滚出去. 一名扈从出声怒斥,话音未落,劲风呼啸而来! 他本身也是归元境武者,反应极快,刚要闪身躲避,突然感觉自己好似身坠泥潭,动作变得极为缓慢。 砰! 扈从躲闪不及,直接被秦寿一巴掌抽飞出去,牙齿带着鲜血四散飞溅!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秦寿大步上前,一只手扯住衣领,另一只手抢圆了,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抽了起来! 啪!啪!啪! 那扈从脸颊肿的好似猪头一般,满口血肉模糊,眼神涣散,直到彻底昏死过去,没了声息,秦寿方才罢手。 「狂犬吠日。」 秦寿随手将扈从扔在地上,拍拍手,转身回到了陈墨身后。 现场鸦雀无声。 楚珩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陈墨目光掠过众人,定格在了严令虎身上。 「严公子?」 ?! 严令虎打了个激灵,慌忙起身道:「陈大人,这是个误会,我没让玉儿姑娘敬酒,实在是—.—」 说到这,偷偷警了世子一眼,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两边他都得罪不起· 陈墨环顾一周,说道:「好像没位置了啊。」 严令虎急忙拉开椅子,山笑道:「您坐我这。」 陈墨大马金刀的坐下,伸手将玉儿揽进怀里。 身材魁梧的严令虎站在一旁,低眉垂目,好似温顺的小绵羊一般。 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不会像那扈从一般没眼力,即便有些人此前没见过陈墨,听到「陈大人」三个字,再结合严令虎的态度,心中已然有数。 姓陈的,还这麽狂,天都城仅此一位! 「原来是陈武魁,我们这应该是第二次见面吧?」 楚珩嘴角翘起,笑容和煦道:「在天元武试上,有幸见识了陈武魁的英姿, 实在是让人心驰神往今日来云水阁小酌,让玉儿姑娘受累了,陈武魁应该不会介意吧?」 陈墨看着玉儿鲜血淋漓的双手,眸子微微眯起,渡入一丝精元,伤口顷刻痊愈。 「当然不介意既然世子殿下这麽喜欢听曲,不如我来为殿下演奏一曲助助兴,如何?」 「哦?」 楚珩眉头挑起,饶有兴致道:「陈大人还精通音律?」 「谈不上精通,略懂罢了。」陈墨笑眯眯道:「平时闲着没事喜欢钻研音道,不过我的音劲有点大,也不知道世子能不能受得了。」 楚珩颌首道:「女子的琴声大多细腻委婉,男子的手劲更大,琴声也倾向大气磅礴·————哀婉的曲子听多了,偶尔换换口味倒也不错。」 「好,那在下就献丑了。」 陈墨抬手一招,真元透体而出,将远处的古琴卷入手中。 这一手隔空物的本事,让众人神情为之一肃。 见微知着,武者不同于道修,真元离体这麽远,还能保证精准的控制力,足以见得实力不凡! 「我音劲很大,麻烦世子忍一下。」 「陈大人不必多虑,尽可放开手脚——」 楚珩话刚说到一半,瞳孔陡然缩成了针尖。 只见陈墨手指自下而上拨动琴弦,与此同时,一股磅礴至极的气劲奔涌而来,隐约间好似有龙吟之音炸响! 吼! 古琴砰然炸成粉,蕴含着吞星之力的罡劲如惊涛骇浪,瞬间将楚珩淹没! 轰! 猝不及防之下,他直接被轰飞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 足足过了三息,磅礴气劲方才消散! 众人被那道骇人吼声震得脑袋发晕,等缓过神来,看到眼前景象,不禁都呆愣住了。 整个酒屋内一片狼藉,仿佛狂风过境一般,桌椅东倒西歪,断裂木板散落一地,酒坛碎片四处飞溅,酒液横流,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与木屑的腥气。 楚珩身体嵌入了墙里,衣衫槛楼,披头散发,脸颊罡风割破,伤口正往外渗着鲜血,模样看起来狼狐不堪。 「世丶世子殿下?!」 众人表情骇然,好像活见鬼了一般。 等到反应过来后,慌忙跑过去,七手八脚的将世子从墙上扣了下来。 「殿下,您没事吧?」 「滚开!」 楚珩将众人推开,脸色铁青,眼神阴狠的盯着陈墨,「陈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动手?!」 陈墨一脸无辜道:「冤枉啊,我可一根指头都没碰到殿下,刚才我都说了, 我音劲真的很大—」 众人嘴角一阵抽搐。 瞎子都能看得出来,陈墨绝对是故意的! 为了区区一个花魁,竟然敢对世子动手?难道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他们知道陈墨很狂,但没想到竟然狂到了这种程度! 「好,很好!」 楚珩牙齿咬得咯哎作响,声音饱含怒意,「这事我记下了,咱们来日方长! 说罢,直接拂袖而去! 众人也不敢逗留,纷纷跟在后面离开。 只有严令虎左右为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陈大人,我—.」 「滚。」 「得嘞。」 楚珩离开酒屋后,也不顾身后众人,怒气冲冲的登上轿子离去。 众人面面相,扭头看着云水阁的招牌,头皮不禁有些发麻。 这地方以后可是不敢再来了万一惹上那个疯子,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软轿里,楚珩靠在椅子上,手指摩下颌,脸上没有丝毫怒意,反倒还透着一丝丝玩味。 「冲冠一怒为红颜?」 「好老套的戏码居然还真是个情种,实力虽强,城府不深,性格比我想像中更莽撞。」 「此前倒是低估了玉儿在他眼里的重要性,如今看来,甚至有机会嫁入陈府都说不准·—·很好,只要有弱点,那就好拿捏。」 楚珩嘴角掀起一抹冰冷笑意。 这个暗桩使用得当,绝对能给陈墨丶乃至整个陈家致命一击! 而且他根本不担心玉儿会反水,毕竟徐家家眷的性命还握在他手里! 「陈墨,你蹦哒不了多久了— 云水阁,内间。 陈墨坐在桌前,老神在在的沏着茶。 顾蔓枝脸蛋涨红,酥胸起伏,双手叉腰道: 「玉儿本来就是花魁,不过是弹个琴,敬个酒而已—-若是真有危险,我自然会出手,你为何如此冲动?」 「居然当众对世子动手,你可知这会造成多恶劣的影响?」 「本来楚珩就在暗中针对你,你还如此肆意妄为,这下彻底撕破脸皮,以后怕是会变本加厉.」 玉儿低垂着臻首站在一旁,泪珠在眼中打转,心里满是愧疚。 她觉得事情变成这样,全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因为她,主人也不会这麽生气,更不会得罪世子· 眼看小顾圣女还在碟不休,陈墨伸手将她拉进怀里,直接堵住了樱唇。 「唔!」 顾蔓枝愤愤的咬了他一下。 但也没坚持多久,桃花眸子便蒙上水雾,好像浑身骨头都被抽走了似的,无力的靠在了陈墨怀里,仰着脖颈任由他索取。 良久过后。 陈墨放开她,笑着说道:「现在可以听我说了吗?」 顾蔓枝喘了口气,面若桃花,幽怨道:「你这人怎麽总是如此冲动?让人一点都不放心.」 「方才我只用了三成力,楚珩之所以那般狼狈,应该故意为之,一方面示人以弱,同时也凸显出我的嚣张跋扈。」 「你明知如此,还要往坑里跳?」 「因为我确实很不爽啊。」 「自从周家案之后,我就已经把楚珩得罪死了,他三番两次算计我,这笔帐早晚要算。」 陈墨揽着纤细的腰肢,眼中杀意弥漫,冷冷道:「我故意卖了个破绽给他, 他肯定会想利用玉儿来对付我,到时便能化被动为主动———」 他早就对楚珩动了杀心,但对方十分谨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自己创造机会! 有玉儿这个双面间谍在,只要利用好信息差,猎人和猎物的身份便会悄然发生转变「对了,你可还记得那个紫胭儿?」陈墨出声问道。 「当然记得。」顾蔓枝点头道:「不过说来也奇怪,她已经好几天都不见人影,流云居的丫鬟们都快找疯了,没人知道她去哪了———.」 陈墨眸光微微闪烁。 果然是她! 此前他就觉得那个女人不太对劲,明显是在刻意接近他,再加上严令虎对她莫名其妙的痴迷,以及自己屡屡泄露的行踪· 很显然,紫胭儿就是那只蠢猫! 「没想到妖族就藏在眼皮子底下,差点还把顾蔓枝和玉儿牵扯进来」 想到这,陈墨后背隐隐有些发寒。 蠢猫应该是奔着他身上的龙气来的,恐怕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这已经超出了原剧情范畴,他也不清楚那位妖主到底在打什麽主意·不过既然娘娘知晓此事,想必已经有了安排,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温热。 低头看去,只见玉儿不知何时钻到了桌子下,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晴望着他。 「唔唔·—..—」 顾蔓枝瞪了她一眼,「真是不知羞!」 这时,陈墨想起了什麽,说道:「对了,你不是说要给我一个惊喜吗?到底是什麽?」 顾蔓枝眼神飘忽,神色掠过一丝慌乱。 「我丶我说过吗?应该是你记错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