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太子俊年轻气盛,自是受不住这般冷嘲热讽。
况且,今日之事全因自己而起,他没有理由眼睁睁看着魔尊侮辱天宫。
“黄口小儿!”魔尊气势暴涨,浑身魔焰翻涌,迫得周边无人敢近身。
他眼神冰冷盯住太子俊,冷笑一声:“就凭你这不成器的样儿,想要执掌神界,可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说着,傲慢地逡巡了一遍紫霄殿上下,狂妄至极地放言:“这天宫,未来到底属于谁,我看也难说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俊登时涨红了俊脸,任谁当众被人羞辱都忍不下这口气,何况是天宫太子这般天之骄子。
神念动处,太子俊仙袍无风而动,气息鼓涨间眼看就是一场厮斗。
天帝当然也不能任由魔尊公然挑衅,但他到底是稳坐紫霄殿数十万年的至尊,自有一番至尊的涵养。
大袖一挥,不动声色地按捺住了太子俊的冲动,天帝呵呵笑道:“魔尊喝多了,命人准备醒酒灵果来。”
言语既出,裹挟着浩荡神力直达魔尊身前,有眼力的都能看见,这形如实质的音波比一把神兵的威力不遑多让。
果然是,天帝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蚩尤运起魔功抵挡,快速化解了这波攻势,看似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却到底有所收敛了。
他仰头望向神座,桀骜还在语气究竟是软了两分:“灵果就不必了,本尊还等着看小仙子献舞呢!”
说罢,邪魅的视线扫向与女嫦并肩而立的瑶姬,轻浮不改地笑道:“真是,一把好腰啊!”
哼!惹不过天帝,还不兴调戏一下天宫仙姬了?
魔尊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还不忘用眼角扫了扫神阶上端,见太子俊有气发不出的憋屈样儿,蚩尤心上因为刚刚受到天帝压制的不爽,便尽数散尽了。
话说,天帝这老家伙的神力可是越来越雄厚了,音浪尚且如此厉害,真要动气手来,自己绝无胜算。
且不说魔尊有意挑衅,是处于对天帝实力的试探,还是纯粹就只为给天宫添堵,看不惯他的又何止太子俊一人。
在蚩尤语含调戏轻薄瑶姬的那句话一出口之后,少昊凤眼微眯,便有女希的传声直达心底:
“给我往死里打!”她说。
可见是动了真怒了。
少昊毫不怀疑,若女希娘娘不是顾忌着身份,唯恐冒充了瑶姬的身份献舞一事被三界知晓,这般场合之下,她怕是早就出手,打得魔尊满地找牙了。
其实,就算女希娘娘忍得,少昊也咽不下这口气。
他折损太子俊的面子也就罢了,横竖那小子是被天帝惯坏的,是得需要一个人给他当头棒喝教训教训了。
可他居然当庭调戏瑶姬,哪怕是个顶着那丫头皮相的假瑶姬,这对昆仑,对自己而言都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人界凡人尚知‘打狗还需看主人’的道理,堂堂昆仑代掌者,西方白帝座下妖仙,又岂容这魔头亵渎?
也不看看主人是谁,那就别怪本君不给你面子了。
少昊如是想,嘴上自也没有闲着。
还是一如既往的慵懒笑意,少昊淡淡道:“魔尊要看节目,正巧本君也想找点乐子,那歌舞有什么看头,不过千篇一律早都腻味了。不如,我们玩点新鲜的?”
众仙神目光聚焦,也被少昊提议‘新鲜’的玩法所吸引。
对于在岁月面前具有相当优势的仙神们来说,寻求刺激、探寻新鲜,永远是值得高度关注的一件事。
魔尊,也不例外。
蚩尤邪肆一笑:“好啊!素知白帝心性淡薄,本尊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有趣的玩法,能让你不甘寂寞露头的?”
少昊今日尤其好说话,忽略蚩尤言语当中将他暗讽为‘缩头乌龟’的恶意,不介意地笑笑。
优雅已极地一翻手,面前便呈现出一架红亮耀目的乐器来,细细看去,似琴非琴。
见众人不解,少昊单手拂过乐器,介绍:“这是取自东海扶桑树,经十日停歇炙烤,已然蕴育出日之精华的红桑木锻造而成,又得西海蟒蛟之筋做弦,最终成型于斯的新乐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弦动处,浑厚清越的音节随之弥散开来,龙吟虎啸端的不凡。
少昊面上不无得色,望着蚩尤继续道:“本君予之取名红桑瑟,今日就亲自拂曲,来为魔尊演上一阙,魔尊觉得可好?”
蚩尤拊掌大笑:“久闻白帝擅长音律,千万年来却未曾得见,你若亲自上演倒也算得新鲜了,本座洗耳恭听便是。只是……”
他顿了顿,挑眉弄眼地问道:“不知白帝这把红桑瑟,比起你的离徽琴来孰优孰劣?本座长久未闻离徽之音,怪想那琴的。”
少昊淡然而视,看一眼神界之上的天帝与太子,微微叹气:“魔尊故意的吧?离徽虽好,但它煞气太浓,今日天宫太子冠礼乃是喜宴,此等场合确是不适宜拿出来扫兴。而红桑瑟就不同了……”
运起神力轻轻一推,红桑瑟便被送到蚩尤面前。
示意蚩尤观察红桑瑟,少昊言道:“魔尊可看清楚了,这红桑瑟二十五弦,仅为离徽一半之数,少了的那半边,正是摒除的煞气与杀气,可不比离徽更适合演奏么?”
魔尊哪里懂得音律乐器,说那么多不过还是在有意刁难,或是百般试探罢了。
大约便是从不知哪个渠道得了一鳞半爪的消息,猜测少昊此时拿不出离徽而言语相激,旨在确定虚实并不为真的看演奏。
都是万年的老神精了,谁还不了解谁似的。
也不等魔尊做出回应,少昊旋即收回红桑瑟,神力微运身后便多出一方色泽清雅的琴台来,左上角还有古色古香一枚香炉,正燃起袅袅青烟扑面异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刻所见所闻,诸仙神都不禁为之而一振。
有神便问:“敢问帝君,您这红桑瑟拢共用了多少蟒蛟之筋?”
另有一神则言:“观此法器色若渥丹,显见的乃最靠近十日,甚至就是那十日常年栖息的树枝无疑了,因此才能得到最纯粹的日之精华。”
“你再瞧那香炉,”又有仙神发现了新亮点,这神努力掀开垂垂老矣的眼皮,昏花的眼珠显示这是位地道的老神了。
他感慨着道:“上次见它现于人前,是上个神纪,还是上上个神纪来着?诸位可记得,曾经在祖神的案头,就有它的身影。”
然后,一众自认颇有资历的老神们,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怀念过去,追忆祖神还在时的美好时光,感慨那时候还没有三界,没有神魔之分,没有尔虞我诈……
少昊已就座琴台,红桑瑟耀目光亮,静静搁置其上,只待主人素手一弄。
而蚩尤,耳边充斥着老神们侃侃其谈的话语,脸色沉了下去。
多疑如他,总感觉是被针对了。
看一眼高坐神阶顶端,对大殿之上的一切视若无睹的天帝,蚩尤瞬间便不好了:
“白帝还在等什么,可以开始了吧?”蚩尤不爽催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昊笑得云淡风轻,魔尊自来没什么耐心,不通音律还偏爱附庸风雅,现如今又调戏昆仑妖仙,得罪了女希娘娘,那就别怪自己不留情面了。
手指搭弦,便要拂奏。
却听太子俊骤然插言:“二叔祖,可否给孙儿一个机会?”
抬眼望去,太子俊已是缓缓步下神阶,显然得了天帝默许。
来到阶前,瞪一眼魔尊,太子俊对少昊恭敬施礼道:“叔祖也曾教授孙儿两千年音律,今日您老人家亲自献艺,孙儿斗胆愿与叔祖联袂,为诸神献上一曲。”
少昊不置可否地微笑着,心下却对太子俊的敬称很有一些意见。
‘老人家?’他是最烦这个称呼的,纵然天地未来是属于下一代的,但也要年轻一代争气才行吧?
见少昊不答,太子俊略红了脸颊,鼓足勇气似的又道:“还请叔祖不吝赐教!”
枕上教妻,堂前教子。
既然太子俊这么盲目自信,还叫一声‘叔祖’,少昊没理由拒绝。
“可!”他淡淡言道:“本君鼓瑟,你来作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俊跃跃欲试,难掩兴奋地笑着应‘是’,应该是胸有成竹了。
乐音响起,满殿肃静。
红桑瑟热烈饱满的色泽,衬托得少昊一双手掌细腻莹白,纤长的手指令许多女仙都自叹弗如。
跟随乐音的节奏,太子俊一手敲击着节拍,缓步于殿前游走思索,仿似徜徉在神界御花园般恣意。
抓住一个契口,太子俊张口作歌曰:
“近日门前溪水涨,郎船几度偷相访。船小难开红斗帐,无计向,合欢影里空惆怅。愿卿身为红菡萏,年年生在秋江上。更愿君为花底浪,无隔障,随风逐雨长来往。”
歌罢,一派叫好!
尤其以魔尊的声音最为高昂,哈哈笑着对天帝作揖,嘲讽意味浓重地言道:
“天宫太子未来可期啊!将来不是一个痴情种,便是个风月场翘楚,恭喜恭喜!”
天帝面色不虞,他亦没想到太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此等‘艳曲’来,偏这魔尊不通音律,却又听得懂歌中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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