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皇和太子作为表率,修士们大受鼓舞,纷纷飞落兽群大开杀戒,一鼓作气杀得凶兽们四下里逃窜隐匿,战事宣告胜利。
一任修士们欢呼呐喊,姜离眼中更添决然,并肩而立的榆罔亦是豪气顿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族安定生息,是人界自己的责任,绝不可依赖那些高高在上的仙神,还要靠自己强大才行。
何况,本来也指望不上啊!
如此认知,在这对叔侄心中就此紮下了根,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勇者无惧的气息也感染着此地一众修士。
人皇姜离并没有看到,那传说中维持和支撑着神界天g0ng的信仰之力,正从修士们头顶缓缓升起,然後一丝一缕飘向自己,无b玄妙的汇进了他的灵台。
信仰之力玄而又玄,莫说人族,便是神族大多也是看不见其实际形T的,这是一种极其虚无,极其缥缈的东西,似有似无难以描绘,却又真实存在。
大战之後满目狼藉,扫了眼千疮百孔的领地,姜离决心虽大但心情一点都好不起来。
人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遭遇过这般劫难了,原以为自己励JiNg图治,在神魔夹峙中委屈求全就能获得安宁,然而现实结结实实打了他一巴掌。
有些劫难,并非夹着尾巴做人就能避免;有些苦痛,即便你费尽心力也不可承受。
人族,终究还是太弱!
而如何由弱小变得强大,这件事从上古先贤的大能时期就在不断尝试了,虽然也取得了一些成就,却还远远不够。
远古开始人族便交好神界,不敢得罪魔界,与万物为友、和众生共存,为的不过是获取一方生存之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始祖伏羲推演八卦,参破天机,得来的修炼功法大大提高了人族的自保能力,也增加了人族的寿元,可还是不足以与神魔抗争;
先祖神农嚐遍百草遏制瘟疫,偷天火给予人族温暖,也难逃寿终长眠;
更有燧人氏、有巢氏等一众人族大能,在为振兴人界之路上前赴後继,人界传到自己手里,已是沧海桑田几多浮沉。
如今亿万生灵欣欣向荣的大好天地,又岂容他人毁坏?
莫说凶兽,便是神魔,也绝不容忍!
人族势弱不假,拼却一Si的却大有人在,愿为守护人界肝脑涂地者,人皇便是其中之一。
想想人族先贤,无尽的勇气和胆气便油然而生。
姜离挥动神农鞭,带领榆罔和一众修士,赶向下一处凶兽凌nVe的人族领地。
……
就在人皇离去的疮痍之地,一阵魔焰隐现,内里显出刑天和祝融的身影来。
刑天扫视一圈,面露不忍道:“二哥,人族太残了,咱们这麽做是不是太过暴nVe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融冷哼:“你敢违抗尊主还是咋的?他说咋g咱就咋g,少说话多做事懂不懂?”
刑天略有不甘,捏着鼻子道:“我哪敢违抗尊主,只不过此地战况实在惨烈,你闻闻这满地的血腥,薰得人直yu作呕。”
“瞧你那熊样!”祝融不屑地数落:“身为一个大魔,如果连这点血腥都看不得、闻不惯,往後要如何堪当大任。”
刑天憨憨地点点头:“那好吧,我都听二哥你的。”
祝融不满地瞪过来:“说过多少遍了,要叫大哥,什麽二呀二的,再乱叫信不信我放把魔火烧你!”
刑天忙改口:“好的大哥。”
说完了又忍不住嘟囔:“可是一样的话二哥也说过呀,你们俩到底谁是老大嘛!”
祝融甩手就是一团魔火砸到刑天身上,望着忙乱扑火的刑天骂道:“我说老大就是老大,你再罗里罗嗦就滚回去,我又不是没有小弟。”
刑天扑打掉身上的火焰,苦着脸叫屈:“我太难了!”
祝融还待再骂,却忽地顿住,拉了刑天快速隐身,并叮嘱道:“闭嘴,有人来了。”
空地里霎时不见了两魔的身形,但刑天那憨中带萌的独特声调兀自低语:“对哦,尊主说不许暴露,不能被人界觉察到是咱们在捣鬼的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後就听一声惨呼,刑天的呼声戛然而止。
两道魔气随风消散,只有非常浅淡的几缕,以r0U眼看不到的形态飘散在了空气中。
这般异动,在赶来收拾战场,为遇难者掩埋屍骸的普通人族眼里,是绝难被发现的。
……
人族领地的另一处战场,姜离一人独战四五头凶兽,身上的衣袍早没了原来的底sE,看起来更像是一副血sE战甲。
与姜离并肩而战的人族修士们,与他也是差不多的情状。
经过了整整一日的奔袭驰援,他们已经JiNg疲力尽,而凶兽群还在各地肆nVe横行,源源不断杀之不尽。
人界疆域之大,在三界中首屈一指,但人界的力量又最为弱小,战争面前,地域上的优势反倒成了阻碍守护的短板。
尽管修士们不辞辛劳四处奔波,真正解救下来的领地却不多,还有许许多多的族人正处在凶兽的血盆大口下,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站在凶兽的屍骨之上,姜离的衣袍在晚风中猎猎而动,这是他今日经历的第十八场厮杀,凶兽被灭杀不少,己方亦多有伤亡。
西方的山峦处,一抹夕晖染红了天幕,也为大地披上鲜YAn的sE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残yAn如血,一种绝望的美感,彷佛在昭示着什麽,又好像是在将这份绝望加倍晕染。
榆罔拿了水过来,年轻的面庞上疲态尽显。
“叔父,您喝点水吧,我已经派人去找寻食物了。”他对姜离说道。
姜离应了一声,起手间提取了兽核走到榆罔面前,接水囊的同时,把一只兽皮口袋塞给了榆罔。
榆罔推辞:“叔父,我不要。这是您所得,理该由您炼化。”
姜离大口饮了清水,抹着嘴沉沉道:“给你了你就收着,凶兽为祸人界,这场劫难还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彻底结束,往後有的是需要出力的地方。”
榆罔不再矫情,将口袋收了起来。
兽核炼化能够增加自身修为,正适合连番厮杀後补充JiNg力,自是多多益善。
环顾四周,姜离眸sE更深,吩咐道:“天就快黑了,黑夜最适合兽群逞凶,传令修士们加快用餐补充T力,今夜大家都不得懈怠。”
榆罔应了,拔脚就去传令,转头却见远处有一行人疾奔而来。
“叔母来了。”榆罔惊讶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姜离回身看来,待看清来人,面容不禁更为黑沉。
榆罔眼尖,知道叔父这般脸sE意味着什麽,见机匆匆离去了。
来人乃是人皇之妻听訞,身後还相随着数名男nV修士,俱是她素日里长随在侧的近身护卫。
听訞做人族中年妇人打扮,但其面容娇YAn五官JiNg致,通身衣着并不如何奢华却自成气派,偏偏这副绝世之姿还带着一GU浓浓的清冷气质,犹如一朵冰雪中盛放的娇花。
看着走到近前的妻子,姜离并没有为此而露出半丝笑容,反而冷冰冰地问道:“你来做什麽?”
听訞绝美的面上亦是冷淡平静:“我以为这里需要帮助,看来是自作多情了。”
姜离眼神微动,扫了眼听訞身後的一众护卫,严厉地呵斥:“都忘了自己的职务是做什麽的了不成?这种时候,谁许你们随意带了王后出来添乱的?”
护卫们自是不敢辩驳,十数男nV尽皆低了头一任姜离训斥。
听訞清冷的眸子里涌上两团冰雪,冷声阻止:“陛下不用为难他们,你有什麽气冲我便是,是我y要出来的,他们还敢拦我不成!”
姜离收回目光,幽暗的眼波在听訞面上一带而过,冷酷言道:“你回去吧,我们还要赶往下一处领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说罢,又疾言厉sE吩咐护卫们:“送王后回去,但有闪失概不容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护卫们摄於姜离的皇者气势,齐齐应了一声,有那胆大的nV护卫便上前搀扶听訞,强行带离王后的意图不言而喻。
听訞盯着姜离看了片刻,最终什麽也没有说,转身随同护卫们往回走。
走出去几步远,她又陡然转身向姜离看来,娇YAn的面庞上一片漠然,低沉道:“陛下若此去无回,我亦不独活。”
说罢,利落地转身离开。
背对姜离,听訞眼中流下两行清泪。
适才所言都是发自肺腑,虽言语低沉,声量并不高昂,但听訞相信姜离不会漏听。
他能明白自己的志向,知晓肩上责任不止万民,还有一个妻子就好。
明知道见面即是不欢而散,还要坚持着赶来见这一面,听訞有着满心的苦楚。
与姜离渐行渐远,从一对恩Ai夫妻走到形同陌路,其中经历一言难尽,那是对任何人都无法言说的悲伤,又是至Si都无法磨灭的苦痛。
目送妻子离去,姜离的平静终於难以维持。
适才的冰冷自持,在没有人看见的瞬间破碎瓦解,就如一泓静水之狂澜骤起,再也无法捡拾原本的平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记忆碎了一地,堆在心底最深处,那里落满了尘灰,在蛛丝结成的大网里腐烂消散。
这样就很好了不是吗?可为什麽还要揭开,还要让它们重见天日?
姜离痛苦地想着,他不愿意回忆,但那些点点滴滴却沉渣泛起,尖锐而敏捷地攫住了他的心,一GU脑儿冲进了他的脑海里,开始自行拼接,慢慢呈现出一个本该尘封永久的完整故事。
那个故事一点都不美妙,於姜离而言,更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噩梦,一个演示了人界皇者如何屈辱不堪的噩梦。
……
六百年前的人界,与今日相b堪称人族乐园。
人族的生活尽管清苦辛劳,也存在等级盘剥,但至少没有凶兽残害生灵,没有睁眼即是Si亡的恐怖杀戮。
姜离清楚地记得,那是他人生中最为意气风发高光时刻,接任了人皇之位,又娶到了心Ai的nV子为妻。
君临天下万众臣服,俨然便是人界盛世。
新婚三日,拗不过妻子的撒娇坚持,姜离带了娇妻去桑水一族看望岳父母。
娇妻名唤听訞,乃桑水氏族长的独nV。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桑水氏,是居住在大河以西的一个部族,祖上曾经出过几位修士,但大都名声不显,甚至都没有编入人皇禁军的资格,只在边境驻军中服役。
姜离贵为人皇,这与他的出身血脉有很大关系,能够生在炎帝列山氏族中,天生即是含着金汤匙的贵族。
再有,姜离自小聪慧异於常人,他的祖父和父亲皆对其给予了厚望,幼年时便开始教习他修道,帝皇之术的修习亦是两任人皇亲授。
这般背景下,成年之後接任高位便是顺理成章之事,族内没有人反对,族外各部也说不出什麽不满来,新任人皇众望所归。
依然是听从新婚妻子的提议,姜离一行到了大河河畔,没有选择御空飞临河西,而是像普通人族一般,乘了一叶扁舟慢悠悠驶往桑水。
娇妻美YAn活泼,在人界享有天下第一美人的赞誉,一直都被大河两岸无数青年男子所Ai慕。
这般出众的nV子,自然早早就被列山氏下聘,许配给了他们族中最优秀的後辈,便是姜离了。
列山氏威名赫赫,人界几乎没有能与之相抗衡的部族,况且他们为守护整个人界安宁兢兢业业舍生忘Si,族中培养的男nV修士,从上古时期参与各类战争,壮烈捐躯者多不胜数。
如此看来,第一美人与列山氏联姻,端的是相得益彰、天作之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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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桑水氏听訞便有了一个“nV神”的称号。
“nV神”的名号就这麽流传开来,倒是为听訞增添了许多奇幻神秘。
巍然立於船头,看着听訞卷起袖管,凝脂般的手臂撩水玩乐,姜离也不禁心情舒畅。
听訞生有一张闭月羞花的绝世美颜,再配上一副犹如出谷h莺般的嗓音,笑一笑,天地便会瞬间黯然失sE。
姜离忍不住阵阵悸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河东出美人,河西出战将。古来如此。
但,听訞却是个例外。
出生在河西,照样美得那是两岸猿声啼不住。
小舟行过河面,桑水氏一族已然得了消息,早早等候在对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扶了娇妻下船,一起拜见岳父母,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回到族里。
得自祖父和父亲的成功教导,姜离从不摆人皇的架子,身上也没有大氏族子弟眼高於顶的那些纨絝习气,在听訞的父母跟前皆执以晚辈礼。
听訞还是少nV心X,倚在母亲怀中撒娇卖乖,嬉笑中全无半点已成王后的觉悟,一身率真娇憨可Ai。
看nV儿这般说说笑笑,听訞的父母便知姜离对待他们的nV儿十分不错,言语间也就更为亲热喜悦了。
一家人围坐谈笑,时间不知不觉便到了h昏。
姜离准备辞行,听訞却赖着不想走,执意要在桑水过夜,当着父母的面抱了姜离的胳膊直撒娇。
娇妻殷殷切切,姜离自是不忍拂却,只好答应了晚间驻留桑水。
看听訞高兴地像个孩子,姜离心头那一点不甚乐意也就荡然无存了。
横竖河东河西都是自己的治下,各部族安居乐业也没有反叛作乱者,在岳家住一晚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就这样,姜离和听訞留在了桑水,只不过听訞跟他咬耳朵,晚间要去向母亲讨教一些困惑,径直撇下姜离随同她母亲去就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此,奖励也不能说什麽,唯有苦笑罢了。
既知今夜会孤枕难眠,那他还不如趁机处理些族中事务,新婚几日不问政事,想必亟待处置的事务已经多如牛毛了。
如此一想,姜离也坐不住了,嘱咐近卫们不必声张,他只带了随身两名护卫就悄然离开桑水,低调地回了河东人皇g0ng。
想着天亮再去河西接听訞回来,两不耽误皆大欢喜,可谁知那夜竟出了变故。
後来姜离时常反思,倘若那一夜他安心待在桑水,就不会发生那件事了;或者,自己能够稍微强y一点,面对听訞的撒娇稍稍有点抵抗力,也不至於发生让他悔恨终生的那件事了。
就在那夜,人人都以为天下太平的宁静深夜里,听訞被劫走了。
当姜离得到消息赶到河西的时候,桑水氏一片混乱,反叛的族人趁乱杀害了听訞的父亲一系,nV人孩子都没有放过,统统被杀了个一乾二净。
一个小小的部族自然不具备反叛的能力,与桑水氏一起联手参与反叛的还有周边数十个部族,他们中间实力最强的乃是有熊氏一族。
有熊氏本为人皇麾下战将,是人界实力排名前十的大部族,族内亦有许多修为高深的男nV修士,长久以来都是人界卫士忠诚与强悍的代表。
想不到竟是有熊氏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有熊氏敢於反叛,还有诸多小部族附庸作乱,他们的反心恐怕也不是一日两日,策划行动肯定也并非仓促而就,必然从很早就开始了。
姜离只恨自己没有及时觉察,才致使惨案发生。
最为可恨,自立为族长的桑水反叛者,劫了听訞去向他们的新主子邀功,已把他的王后连夜送到了有熊氏的领地。
心X谦和不代表没有血X,姜离怒了。
他亲自动手斩杀了桑水叛军,直奔有熊一族去解救听訞。
人皇之姿,并非浪得虚名,诸多小部族的联军,在姜离面前不堪一击,又有人皇禁军势如破竹,很快河西联军的防线被攻破。
姜离手提神农鞭杀到了有熊氏领地,战斗毫无悬念,以人皇一方大胜而告终。
脚踩满地血迹,眼前是一具又一具倒毙的屍T。
愤怒和窒息便盈满了人皇的x膛,什麽时候人族的刀刃对准了同类?而谁能想到,人皇世代相传的神农鞭,有一日也会饮血人族?
这一切,皆因有熊氏反叛而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离心头杀意更甚,誓要杀掉有熊族的叛逆,为惨Si的人族兵士偿命,尽管他们也参与了叛乱,但姜离坚信,若非有熊氏挑唆,这些弱小的部族便是借给他们个胆子,也难以成事。
有熊氏的族长,b姜离年岁还要小很多,倒也是一个人族杰出的才俊,姜离登临人皇之位时曾经见过,叫做轩辕。
轩辕只身仗剑而出,站在人皇面前毫无惧sE,对他挑起的这场战争更是没有半点愧悔。
盯住轩辕,姜离厉声喝问:“轩辕,你可知罪?”
轩辕T长魁梧,面容方正,单看形貌乃是磊落之人。
“陛下,”轩辕微微躬身,言语淡然地对姜离言道:“我还称你一声陛下,是想告诉大家,河西诸部举事也是迫於无奈,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其中另有隐情。”
姜离怒不可遏,人皇之威发挥到了极致,愤怒道:“反叛就是反叛,你还在为自己辩驳,有为那些Si去的兵将考虑过吗?”
轩辕淡漠地扫了眼满地Si屍,平静回道:“不过是求仁得仁。他们都是自愿起事,大家早有准备,生Si有命也怨不得旁人。”
姜离更怒,踏上一步用神农鞭指了轩辕,高声呵斥:“你说得倒是轻巧,那些都是我人族将士,他们没有Si在边境上,没有Si在凶兽的利爪下,却因为你的野心枉送了X命,你必须要为他们陪葬!”
“是吗?”轩辕嘴角扯出丝丝嘲讽的笑来:“陛下只知数说别人的罪责,自以为是地觉得这场叛乱是因我而起,可有想过那个罪魁祸首是你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离气极反笑:“贼喊捉贼!Si到临头了,你还想用这般拙劣的说辞来W蔑於我,简直有辱你有熊一族的声名!”
轩辕也恼了:“你可以辱骂於我,也可以杀了我泄愤,只要你有那个本事。但是,不许你侮辱有熊氏,侮辱我的部族!”
姜离冷笑两声,一抖神农鞭喝道:“既然如此还废什麽话,我这就拿你人头为那些受你蒙蔽而Si难的兵将殉葬。”
轩辕不惧,手上执着的宽刃剑一横,率先发难攻向姜离。
有熊氏底蕴深厚,轩辕这把佩剑据说是倾全族之力,花费上百年时间,辗转从神魔二界购得特殊材料,然後重金聘请了数十名铸剑师打造而成,其上自有不同凡响的特异之处。
姜离一见轩辕敢跟自己动手,心头亦是杀机重重,提鞭冲了过去。
二人交手都是不留余地,实力又在伯仲之间,打得难分难解。
一来一去战了越有百十个回合,姜离终於抓住轩辕的破绽,一鞭狠狠招呼在了轩辕肩上,迫得轩辕负伤罢战。
酣战良久,人皇禁军已基本平息了叛乱,大部来到姜离身後观战,还有少部分正在追缴叛军。
大势已定,姜离这边也取得了胜利,心头恨意随着战局的明朗也减弱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轩辕,你自刎谢罪吧!”姜离冷酷道。
赐予始作俑者自尽,还是基於有熊氏对人界贡献良多的面子上,姜离觉得这般处置已经是仁至义尽。
轩辕一手拄剑,另一只受伤颇重已然无法举动的手臂耷拉身侧,看起来很有些狼狈。
他望着姜离,审视的目光却依然锋锐如刀。
“我可以自刎,也可以答应用自己的人头祭奠Si去的将士和族人。”轩辕方正的脸上弥漫上一层讥讽之sE,对姜离道:“但是,在我Si之前还有几句话想要讲给陛下听。”
言罢,轩辕扫视姜离身後的禁军,特别腔调地又补充:“只能讲给陛下一个人听的话。”
姜离不允,沉沉喝令:“你没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把我的王后交出来,然後痛快自尽,有熊族便还是那个战功彪炳的大部族。”
轩辕也不畏惧,豪气g云地说道:“不必言辞相激了人皇陛下,在我打定主意动手起事那一刻起,有熊氏便不再是你熟悉的属臣了。今日,我轩辕战Si在此,有熊氏阖族尽皆相随地下,若我有幸不Si,从今往後,便改名轩辕氏,与人皇彻底斩断君臣关系。”
此言一出,包括姜离在内,所有人皇一方的部将军卒全都震惊不已。
自古至今,还从来没有反叛者敢当着人皇的面,说出这般不要命的狂妄之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熊氏这位年轻的族长,真正是活腻了吗?还是说,他敢如此悖逆,是手上掌握着能够威胁到人皇的东西?
一霎时,人们不约而同想到了王后听訞。
今日兴师动众,不就是因为河西诸部叛乱,并劫持了人皇新娶仅有三日的王后麽?
看来,轩辕是想要拿王后与人皇陛下谈判了。
部将们能想到的,姜离自然也想到了,且想的更深远。
“轩辕,你知不知道,就凭你这番狂悖之语,有熊一族便完全够得上灭族酷刑了!你真的想要全族为你的疯狂陪葬吗?”姜离怒道。
恼怒归恼怒,但他并不想真的拔除有熊氏,道义不允许,身为人皇,从小接受的教导和x襟也不允许他如此残暴。
轩辕大剑一扬,指着千军万马的禁军大喝:“这都是你们b我的!让他们退後,有些事我只和你单独言说。”
姜离犹豫一瞬,如果抛开叛乱和轩辕劫持了听訞的罪状不论,面前这个汉子不失为人界翘楚,他能和自己过招那麽久,便足以说明自身实力不凡,天赋更是了得。
要知道,自己是JiNg心培养的人皇继任者,从小修习的也是只有人皇才有资格拿到的功法秘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有熊氏虽列位人界十大氏族,到底不能和人皇的资源相b,轩辕即便是有熊氏着意培养,亦不能够获得与姜离同样的待遇。
但这些都没有影响轩辕的成才,使他成为可以和人皇交手百余招的强者,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姜离心头忽地涌上一GU惜才之心,惋惜之余竟有些不忍。
挥手示意禁军撤退,姜离吩咐:“大军後撤百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近前。”
有忠心的部将生怕姜离遇险,出声提醒:“陛下,小心轩辕使诈,我等……”
姜离打断,重复下令:“听我令,後撤。”
部将无奈,只得指挥大军後撤。
待得禁军离开,姜离一步步走上前去,站在轩辕五步远处,沉声相问:“轩辕,你我素日并无仇怨,我也无意杀你。只要你把王后交出来,再引咎自尽,我答应此事绝不牵连你的部族。”
轩辕拄着大剑勉力支撑,言语间不卑不亢道:“人皇姜离,如何处置有熊氏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着也管不了。但有一样你说错了,你与我之间有仇有怨,今日我只想向你讨个说法。”
姜离纳闷:“我和你何愁何怨?如果记得不错,你我仅有一面之缘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面之缘?哈哈哈……”轩辕仰头大笑,笑声里有疏狂不羁,更有一GU浓浓的悲怆意味。
他笑了几声,正sE向姜离看来,言语低沉道:“你知道我为什麽坚持大军後撤才和你对话吗?”
姜离更为不解:“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轩辕回头看了眼身後的部族领地,再面对姜离时已是满面留恋:“这里,有熊氏,原本该是我与听訞妹妹的家,原本该有一对恩Ai夫妻白头偕老,带领他们的子孙安居乐业,原本……”
“住口!”姜离高声打断,用愤怒至极的眼神看向轩辕:“你竟敢……竟敢肖想听訞,她是我的王后,是母仪天下的人界王后,你怎麽敢?”
轩辕嘲讽而笑:“是啊!她如今成了你的王后,可你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麽吗?她心底深处Ai着的那个人是你吗?”
姜离又怒又惊,厉声喝斥:“满口胡言!她既已成了我的妻子,心里Ai着的自然是我,你休得挑拨我们夫妻间的恩义。”
轩辕讥嘲更甚:“恩义?若论情分,你与她三日夫妻,又怎及得上我和她自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深厚?”
姜离怔住,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无意去打听妻子的过往,因为在他眼里,听訞是那麽的单纯可Ai,一眼就能看进心底去,水晶一般剔透的人儿,又何来这些是非纠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可是,轩辕言之凿凿,不惜为了听訞起兵谋反,这里头便没有那麽简单。
难道听訞的单纯都是装出来骗自己的?她的心里真的还装着另一个人?
姜离只觉得喉咙口堵得慌,如鲠在喉呼x1不畅。
“你让王后出来,我要听她亲口解释。”忍着心里的不适,他面sE平淡地对轩辕道:
“你的话只是一面之词,我一个字都不信。”
轩辕盯着姜离的眼睛看去,敏锐地发现了人皇平静之下掩盖的波澜起伏,不禁大笑:
“你觉得这个时候,我还会让听訞出现,把她再一次拱手相让,然後乖乖送上自己的人头给你砍吗?”
姜离果真就掩饰不下去了,怒问:“你把她藏到了哪里?”
轩辕好整以暇:“她不想见你,又何须我刻意多事去藏匿?好不容易才脱离了你的桎梏,她应该过回自己想要的生活。”
“放P!”姜离忍不住爆了粗口,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用脏话骂人,可见是气得狠了。
轩辕反倒不着恼了,看着暴怒的姜离笑道:“人皇陛下,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呢!听訞妹妹有话让我转告於你,考虑到你的面子我才没有当着大军的面说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以为你会有一丝丝感激,如今看来却是恼羞成怒,听訞妹妹即便有心见你一面,怕也是不敢露面了。你知道的,她那个人最是胆小。”
姜离气得几乎就失去了理智,但他骨子里的隐忍告诫了盛怒的自己,没有见到听訞的面,没有听到妻子亲口承认,这件事就不可尽信,说不定还是轩辕故意说了来刺激他的也未可知。
努力调整了情绪,姜离冷冷地言道:“王后还有什麽话要你转告的,一并道来。”
轩辕眉头一跳,他没有想到姜离还有这般隐忍的功夫,本以为他在听到关於自己和听訞的事後,会暴跳如雷上来拼命呢!
於轩辕而言,与其被迫自尽,还不如激怒姜离,跟他痛痛快快打一场,便是Si於神农鞭下也b窝囊自尽要来得荣光。
无非就是一Si,他早已将生Si置之度外。
至於听訞,倘若自己今日必Si,只能怪天命不公了。
想到此,轩辕面露讥讽,言语刻薄道:“人皇姜离,你听好了,听訞妹妹让我转告你,她嫁你为妻实乃被迫而为,成亲以来痛不yu生。
她说,你若还顾念夫妻之情,就当她在乱军中被杀,世上再无听訞便是了。”
姜离眼神灼灼看向轩辕:“她的意思是说,与我恩断义绝是吗?”
冷静下来一想,轩辕的话里漏洞百出,听訞与自己成亲虽只三日,但她并未表现出轩辕所说的被迫无奈来,痛不yu生更是无稽之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倘若事情是真的,那只能说听訞的伪装能力太强,骗过了所有人。
还有一点,即便真如轩辕所说,听訞隐忍出逃也就是了,为何连自己的父母亲族都不放过,将他们屠杀乾净又是为何?
如果听訞真是这般狠辣无情之人,那自己也不必留恋什麽,索X将她与轩辕送作一堆杀了也罢。
姜离自信还有几分识人的本领,他不相信听訞是个毒妇。
假设一旦成立,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种种迹象都说明,轩辕在撒谎。
到底是人皇,姜离很快冷静下来,寄望於对方主动交出听訞显然不可能,也就只剩一条路了。
提起神农鞭直指轩辕,姜离冷酷地宣战:“不必废话了,我杀了你再去找王后也是一样的,接招吧!”
很明显,轩辕也没指望仅凭几句话就彻底摧毁人皇的心理防线,成败与生Si,他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敛容正sE对上姜离的眼神,轩辕单手举起大剑,气势凛然地回应道:“Si在炎帝神农鞭下,我Si而无憾!”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时的轩辕不过勉力支撑罢了,他不可能是姜离的对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消姜离冲上前,轻轻松松就能杀掉轩辕,然後砍下他的人头宣告叛乱平息了。
Y沉沉的天空正在酝酿一场骤雨,一声又一声的雷鸣从天边奏响,沉闷地滚过天穹。
轩辕仰头看了眼天sE,嘴角边不禁扯出一丝苦笑,莫非连老天也确定了他今日必定殒命,所以提前奏响了一曲Si亡之歌,要送自己最後一程了吗?
天地渐渐暗了下来,像一口乌黑的大锅罩在大地之上。
姜离一步一步踏上前,神农鞭乌芒攒动随时都可以发出最强一击,足以让一条X命化为乌有。
轩辕应战,大剑一横挡在x前,亦是视Si如归无惧无悔。
“反叛者,去Si吧!”姜离大喝一声只取轩辕头部。
轩辕挺剑格挡,原以为还不至於败北太快,却被神农鞭上传来的强大力道掀出了一丈之外,仰面砸进了尘埃里。
猛地呕出一口浊血,轩辕面如Si灰。
人皇自身修为不错,再加上有神农鞭加持,人界已没有他的对手了。
姜离站在一步开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冷气森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族的刀从来都不会对准自己的同胞,反叛者除外。我以人皇之名宣布,你,有熊氏轩辕,即刻起不再属於人族,你的罪行必须以你的鲜血来洗刷。”
言罢,姜离手上的神农鞭一抖直袭轩辕,他下了杀手。
轩辕满面不甘,但他连挣扎的气力都没有了,只能被动等Si。
闭上眼睛那一刹那,天穹之上一道闪电倏然划过,惊雷声中神农鞭兜头砸下,而一具温软的身躯舍生忘Si扑到了轩辕身上。
雷鸣止息,神农鞭滚落一旁,姜离呆呆盯着地上的两人,一脸愤慨。
“听訞,你果真……果真……”无b的愤怒令姜离嘴唇颤抖,语不成句。
没错,尘埃里那个SiSi护住轩辕的,正是他的王后听訞。
她突然出现,毫无声息,像个影子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哪怕姜离修为深厚,也说不清她是如何突兀出现的。
听訞回头看来,绝美的容颜上带着痛苦,也带有祈求:
“陛下,您饶了他,饶了轩辕哥哥吧!”她说。
姜离全身僵y,脸sEb听訞的还白,一时间各种复杂的念头和情绪蜂拥堵上了他的x口和喉咙,竟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訞身着YAn红sE的衣裙,这是她最为锺Ai的衣衫,是姜离央了列山氏中手艺最好的前辈特地缝制而来。
姜离还记得新婚第二日,当他将这件衫裙捧给听訞时,她双眼发光的样子。
可是,他的新婚妻子,此刻就穿着他JiNg心准备的衣衫,紧紧抱着另一个男人,不惜挺身相护为其挡下神农鞭的雷霆一击。
看着嘴角渗血还在苦苦哀求的听訞,姜离不知道是该庆幸他及时收手没有打实那一鞭,还是该後悔手软没能直接砸下去。
轩辕从地上坐起来,扶着听訞的肩膀关切道:“听訞妹妹,你还好吗?你怎的这般傻?我不值得啊!”
听訞双目含泪,连连摇头:“轩辕哥哥,你快跟陛下认个错,说你一时冲动不是真的要反叛好不好?你不要Si,我不要你Si。”
轩辕满面感动,看都不看一眼姜离,视Si如归道:“Si则Si耳,我不会求他的。Si前还能见你一面,我愿足矣。”
听訞哭泣哀求:“轩辕哥哥你不要这样说,你得好好活着,我要看你好好活在这个世上。”
二人哥哥妹妹好不感人,可这些看在姜离眼中却觉得无b恶心。
“够了!”他大喝一声,上前一把拽起听訞,狰狞了面容愤怒质问:“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你宁可自己Si也要护他是不是?”
听訞被姜离大力猛拽,後背上的伤处汩汩渗出鲜血,衣裙上不显,但点点滴滴洒落在尘埃里,触目惊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姜离及时收手,神农鞭没有砸在听訞身上,但如神农鞭这般人界至强的灵武兵器,便是其本身逸散出的杀伐气息,已经足够灭杀一个普通凡人了。
听訞自身修为不高,受伤在所难免。
姜离一只手狠狠攥住听訞纤细的手腕,眼睛里涌动着愤怒的赤红之sE,手指轩辕厉声又问:
“你知不知道,反叛意味着什麽?他,你的轩辕哥哥,杀掉了桑水一族你父母一系所有族人,这般狠辣之人,你还要执意护他不Si是不是?”
听訞呆了,轩辕也呆了。
“不会的,不会的。”听訞摇头否定:“轩辕哥哥怎麽会杀我的父母族人?他没有,你胡说!”
轩辕亦是附和:“我没有,听訞妹妹你要相信我,我如何会对你的父母亲人下手屠杀。”
姜离一把推开听訞,任其跌坐在尘埃里,挥手一召神农鞭自行飞到他的手上。
挥鞭指向听訞,姜离冰冷地像一尊杀神:
“好一个郎情妾意,既然如此,我送你和他一起去Si,如你这般妇人无耻之尤,留着岂不脏了我人皇g0ng。”
听訞痛得说不出话来,只用一双含泪妙目仰视姜离,那里面清澈而惶惑,有摄人心魄的奇妙力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离咬紧了牙关,似乎是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心软。
就是这双眉眼,让他沉迷痴Ai一往而深,看似简单明了,内里却深不可测。
原来轩辕没有说谎,他的王后的确与之有旧情难断,甚至可以为了他的情郎哥哥拼Si相护。
一直睥睨别人,到了最後才发现笑料竟是自己,姜离的一颗心碎成了一地渣。
眼看姜离就要动手,轩辕扑到了听訞身前,张开双臂将听訞护住,悍不畏Si地对姜离言道:
“人皇,如果非要杀一个人才能平息你的怒火,那你冲我来就是,不要为难听訞妹妹,她是无辜的。”
姜离的愤怒之中又掺杂了一GU难言的耻辱,这是公然在他面前展现他们的恩深义长?还是说,这个人族的反叛者自信听訞真的能护住他?
不论何种算计,在姜离看来都是对自己莫大的羞辱,而这里头听訞的杀伤力占了一大半。
如此羞辱,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更何况是人皇。
夺妻之恨,谋反之罪,两条之中任何一个都够得上他轩辕被砍头了。
姜离不想看到轩辕,挥手打出一GU劲力将轩辕扔到一边,径直上前看向听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訞,我问你最後一个问题。”他看着听訞的头顶道。
听訞的注意力却并不在此,她急切地喊叫:“轩辕哥哥,你不要管我,你快走吧!”
姜离气得嘴角只cH0U,蹲下身一把捏住听訞的下颌,强迫她看向自己,无情地嘲讽她:
“事到如今,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在为别的男人C心,你说说看,本皇该送你一个什麽样的Si法,才能配得上你这份痴情呢?”
听訞凄然落泪,再也没有了她往日里媚而不妖的清贵气质,哭着哀求道:“陛下,求求你放过他吧,你要杀就杀我,轩辕哥哥不能Si,他是……”
“住口!”姜离用从未有过的残酷眼神临摹听訞的面庞,嘴角露出恶魔才有的笑意,一字一顿道:“本皇赐你戮脯之刑可好?”
说罢,他又恶狠狠看向一旁狼狈不堪的轩辕,残忍一笑道:“当然,你的轩辕哥哥,本皇不会杀他,赐他g0ng刑日日为你描画形貌。”
听訞出身小部族之家,自是不懂这两种刑罚的厉害,哭着道:“陛下只要答应让轩辕哥哥活着,一切罪责我来承担。”
轩辕则不同了,闻言不禁恨声大叫:“人皇,你卑鄙无耻,要杀要刮直管冲我来,不要为难她。”
姜离深深看了一眼听訞,松手起身,满面厌恶道:“不必在本皇面前惺惺作态了,看着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阵风起,大雨顷刻而至,绵密的雨点砸进尘埃里,溅起尘烟朦胧一片,也掩盖住了听訞的哀哀哭泣之声。
姜离转身,一任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身躯和头脸,再也不愿多看一眼那两个泥浆里互相搀扶的男nV。
他仰头直面大雨的侵袭,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冲刷掉满身的耻辱。
一日之间倚重的部将背叛,心Ai的妻子背叛,这般不堪的经历他该如何承受?
杀与不杀,皆成羞辱。
人生中从来没有哪一刻,能b此刻更为愤恨。
姜离痛恨轩辕和听訞,更痛恨自己,因为他不合时宜的心软,竟然无法真的对听訞痛下杀手。
背对着二人,姜离沉沉道:“听訞,你我之间从此恩断义绝!你跟他走吧,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们。”
雨丝绵密,听訞的鬓发打Sh成了一绺一绺粘在脸上,便是哭红了的眼眸和这般狼狈,依然难掩她姿容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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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话,在创作网文的过程里,豌豆当真是在m0石头过河。
从注册账号,第一次发文,到签约、上架,包括跟编辑联络,和读者互动如何措辞等等,对豌豆来讲都是不小的挑战。
无他,一个专攻传统文学几十年的实T书作家,来趟网络文学的河,就必须从头学起。
於网文而言,豌豆就是萌萌新的小白一只。
而这纯洁的第一次,给了起点。
不来网文世界,你永远想不到标点符号的特异X,也无法想象段落的分隔竟也是一门大学问,就连好好的一句话都不能正经说了。
但是,变了的是五官,不可撼动的依然是三观。
豌豆完全有底气挺x抬头地说,本书三观正没毛病。
网文与实T书有很大差别,甚至可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T裁。
有人说网络文学是地摊货,这一点豌豆表示大写的不敢苟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不是为了获取读者诸神的好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作为一个实T书尝试转型的作家,窃以为豌豆在这方面还是有那麽一丢丢发言权的。
网文与传统文学,说到底都是文学大家族的一员,存在的差异T现在的习惯不同,和受众面的区别。
传统文学适合坐在书桌前,抑或是yAn台上,一边品着红茶、点心去慢慢领悟,凹你的JiNg致造型必是妥妥的;
而网文则朴素多了,咣当拥挤的车厢里可见,深夜床头的昏暗里可见,她闻过麻辣烫的气息,尝过炸J汉堡的滋味,见证过你的Ai情,也领略过很多失意的无奈……
这就是网文,满满的烟火气里有着读者诸神自己的T味。
网文作家构筑的世界,无论是闲云野鹤、快意恩仇,还是穿越重生、废柴逆袭,甚至很多非一般的奇谈怪论、上天入地,在传统的认知里被诟病,成为了传统文学向网文攻伐的火Pa0。
其实大可不必,求同存异才能百花开放;党同伐异,只会固步自封。
文学是个大花园,奼紫嫣红才更赏心悦目。
扯得有些远了,言归正传。
本书今日上架,意思就是往後的章节需要付费才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说什麽呢,就是跟读者诸神汇报一下本书的基本情况。
豌豆一直都在认真写作,努力呈现有趣的故事,保证文笔水准的情况下稳定更新。
自然,目前存稿充裕,诸神不必担心看不到完整的故事。
另一个,感谢本书落户起点以来,一直给予支持和关注的各路仙神,并希望诸神一如既往,上架以後订阅打赏多多益善呀!窃笑!!!
需要特别说明一下,因为豌豆是实T书作家转型,本书文风更多偏向於传统文学一点,所选分类也是传统仙侠,言情自带这个不多说了。
敬告不喜此类的仙神谨慎入坑,您掏了腰包还不爽,豌豆会觉得罪莫大焉。
哈哈!闲话休提,豌豆是个话痨的本质想必诸神都看出来了。
惟愿在上架章节里,你我还能相见如故,共话西王母和她老公的喜怒哀乐,一起畅游天地三界,踏遍仙山宝岛。
有趣的灵魂助能您消解凡俗生活中的一地J毛,到我碗里来,就对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到姜离说出这样的话来,听訞先是一怔,继而震惊道:“陛下,你在说什么?我为何要跟他走?恩断义绝,你是不要我了吗?”
姜离冷酷的嘴角抽了抽,恨声嘲讽:“如果你还有羞耻之心,就不该问出这般愚蠢的问题!”
“我……”听訞懵懂着不知该如何接话。
轩辕适时上前,搀扶了听訞劝道:“多说无益,咱们走!”
听訞不看轩辕,只盯着姜离的后背固执地又问:“陛下,你说过此生不离不弃,是真的吗?”
姜离背影孤绝,沉默地矗立在雨中没有回应。
听訞往前走上两步,继续道:“陛下说恩断义绝,难道就因为我阻止你杀轩辕哥哥,还是说你以此为借口,只要赶我走?”
轩辕大喝一声:“听訞妹妹,你不要问了!”
震住了听訞,又和缓语气道:“咱们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任人羞辱,听话,回去我慢慢说给你听。”
听訞不依,推开轩辕走向姜离。
轩辕不禁疾呼:“你回来,他会杀了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訞置若罔闻,在姜离身后站定,看住他的后背又问:“陛下,你真的要赶我走是不是?”
姜离不愿回头,冷漠着回道:“滚!”
听訞浑身僵硬,半晌凄然一笑:“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望着姜离挺拔如松的后背,她低缓而决然道:“姜离,从今往后,我听訞也与你恩断义绝!”
说罢,听訞一转身奔进了滂沱大雨里。
姜离挺直的肩背慢慢垮下去,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
背向而行,各自面前都是对方的颜容,一转身却已经形同陌路。
远处是原地待命的人皇禁军,隔着一道雨帘的遮挡,如梦似幻。
而他的背后,轩辕发足去追听訞,脚下一瘸一拐着,面上却绽出一痕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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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痛苦已成过往,如今想来属实没有意义。
姜离强行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战场,人界大难在前,那些个儿女情长还是留待以后再去追索好了。
榆罔过来请示下一步行动,言说修士们补充过了食水,都在待命。
姜离打起精神,吩咐了榆罔就近联络救助幸存者事宜,自己带了人族修士们赶往下一个领地而去。
婶母急急而来,又匆匆离开,虽然没有听见她和叔父之间说了些什么,但榆罔已知这又是一次不欢而散。
摇摇头,榆罔表示无奈,叔父与婶母自来不和,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
凶兽自极北之地入侵人界,受灾最重的便是人界北境边地。
姜离带着人马一路阻击,硬是将闯入人界的凶兽尽数赶出了人族中心地带,将它们压缩到了北地的范围之内。
北地虽苦寒,但有沃野千里水草丰茂,人烟也算稠密。
自然,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在凶兽出离极北之地踏入人界领地时,北地已成一片废墟。
人族修筑的房舍被踏平,随处散落的白骨有人族的,也有其他生灵的,凶兽踩塌的低洼处,蚊虫成群出没,正在舔舐还未散去的血渍,和凶兽齿缝中遗落下的腐肉碎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恶臭扑面而来,令人窒息。
赤地千里,生灵绝迹,这就是凶兽肆虐过后,人界领地的真实写照。
修士们一边掩了鼻子,对眼前惨景皆愤慨不已。
姜离亦是痛心疾首,北地人族同属人皇治下,没有保护好他们,致使数万族人填了凶兽的肚腹,这是他作为人皇的极大失职。
不敢想象,原本活生生的人族,一夜之间被凶兽撕成碎片、吞吃入腹是何等惨痛,他们又是怎样的绝望恐惧。
“可恨!”姜离低声怒吼:“本皇誓要将尔等畜生打入幽都,永生不得翻身!”
众修士听了亦是同仇敌忾。
凶兽来自极北之地幽都恶沼,只有将它们彻底赶回幽都,人界才能太平。
若是能得天宫援手,得以封印幽都之门,人界就能高枕无忧了。
极北之地深处称为幽都,关于幽都的来历亦是非常久远,记录在三界典籍内广为流传。
盘古神开天辟地之时,浊气下沉为地,清气上浮为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气分为两支,西华至妙之气化为昆仑,东华至玄之气化为东海;
浊气也分两支,南极至善之气化为生灵,北极至恶之气化为幽都。
这就是天地初分时期的大荒世界。
随着神魔分化,三界分治天地,一些不服管束的生灵取代魔族欺压人界,严重威胁着人族安全。
这些为祸人族的生灵,仗着形体优势从不将弱小的人族放在眼里,以食人作为乐趣。
人族锐减,影响了三界安定繁荣,炎帝神农便找神魔二界寻求合作。
魔界自来不待见神界,声称只要神界插手他们就不予理会,反正需要信仰之力的是神界。
话虽难听,倒是事实。
神界也不想和魔族联手,索性抛掉魔界直接出手相助,人神相携将这部分残虐人族的生灵赶到了极北之地,并由天帝亲自封印了极北通往人界的大门。
从此,凶恶归属于极北,不再是人族的威胁。
古籍中记载,当时封住通道口的大门板,乃是炎帝用无名火炼制了九九八十一天,才凝结成型的青铜门,取名为幽都之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传说极北之地的深处都是沼泽,那里毒瘴横生、遍地淤腐烂泥,还滋生了无数可怕的生物。
具体什么样的可怕生物书中没有说,大约是有两个原故,其一那生物着实可怖,可怕到连书籍和文字都没办法承受那种恐惧;
其二便是,没有人亲眼看见过,或者见到过的都没法活着描述了。
一直以来,幽都之门的后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只知道那些被封印在内的生灵们,经过长久的生存适应,也都长成了可怕的样子,且凶性更甚。
人们将之称为凶兽,就是形容其已经彻底丧失了灵智,沦落为兽类的最贴切说明了。
幽都之门能够抵挡凶兽入侵,承担着人界北境的安定大任,毫无疑问就是人界的北大门。
炎帝炼制的青铜门何其坚韧,再加上天帝神力封印,端的坚不可摧,雄峙天北俨然已成神迹。
能够震慑凶兽,自然有着不可等闲视之的威势,凡人靠近十步之内即化为一滩血水。
话说,凶兽是如何挣脱了封印,跑出来为祸人界的?
幽都之门老化腐朽不堪大用了?还是天帝神力消弭尽散了?
基于幽都之门的种种神异,封印若破,天宫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人界也不可能半点征兆都感应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界长久都未曾见过凶兽出没了,这次突然出现就大开杀戒,完全令人猝不及防!
毁坏幽都封印,天地之间必有异象显现,而现在歌舞升平并无异象,这里头绝对没那么简单。
姜离去昆仑求援未果空手而归,更不敢指望天宫援兵从天而降,但来到北境却看到了希望。
天帝封印并非小事,他就不信天宫真的六识全无,感应不到些微异常。
内心里希冀着天宫能够察觉幽都异常,及时赶来人界相助,姜离也不打算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些仙神的身上。
快速权衡了一番当前局势,姜离制定出了一套新的守御方式。
军中修士数量少,但他们承担着最重的攻杀任务,在直面凶兽的战场上以一当百,是当之无愧的精英主力。
而大军之中,除了少量修为高深的担任了将领之职,绝大多数的兵士都是凡人,部族间的战斗完全不成问题,但面对凶兽时,并不比普通人族强悍多少。
按照数量多寡,和实力高低,姜离把军士们和修士进行了分队搭配,每一千名军士中分分派一位修士,参与对凶兽的防御和作战。
凶兽群活动的范围压缩到了北境,它们显然并不甘心,不断冲击人族战阵,试图深入人界领地捕食生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到这个程度,已是人界大军能够发挥的最高战力,而凶兽群冲破人族战阵的可能性却时时存在,姜离不敢掉以轻心。
战况似乎陷入了短暂的胶着,人族和凶兽在北境持续着拉锯战,谁也奈何不了谁。
榆罔在沿路各处安置好了受难的族人,赶来北境时已是数日之后了。
天宫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姜离带着人界大军连日鏖战,夜夜枕戈待旦谨防兽群发难,人人都撑到了极限。
凶兽群数量太过庞大,一刻不停地攻击战阵,大家根本就没有睡眠时间,就连吃饭喝水,都是在厮杀间隙快速补充。
大军还能坚持多久,谁也不敢保证,而一旦北境失利,人族领地就将被凶兽踏平,灭顶之灾就在眼前。
人界,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姜离守在正面战场的第一线,他是人皇,是整个人族的顶梁柱,理应身先士卒。
榆罔找到姜离时,他刚刚击退了一轮兽群的冲击,满脸疲色胡子拉碴,与素日威风凛凛打扮考究的人皇威仪相去甚远。
就地坐在一块大石上,姜离呼出一口浊气,向榆罔看来:“损失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榆罔迟疑了一下,低头沉痛道:“大小部族领地被兽群践踏无数,灭族者一十九个,族人无一生还,其余各部惨死兽口的共有十数万人,伤者不计其数……”
姜离一掌拍碎了座下的大石,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榆罔不敢再继续报下去,事实上他只是报了个大致的数量,详细受灾数目要到过几日才会汇总上报,死伤人数只多不少,到时候只怕叔父更为痛心。
才刚喘了一口气,远处平原那一侧又有大群凶兽冲了过来,远远看去黑压压一片,像是平地卷起了黑色的浪潮,向人族守卫战阵席卷而来。
地面簌簌震动,仿佛大地在颤抖,面对兽群的肆虐惊骇而惶恐。
姜离起身,振臂高呼战斗,当先迎了上去。
榆罔自是紧紧相随,拔了腰刀冲入战阵。
这是人界的领地,是每一个人族需要守护的地方,身为人族战士百死无悔。
一场又一场厮杀在人界北境展开,只杀得乌云翻卷、阴风怒号,血色笼罩了人界的北方天空。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人界腥风血雨相不同的,是魔族世界的笙歌燕舞狂欢无度。
坐在魔宫大殿上的魔头们,此时正在弹冠相庆推杯换盏。
魔尊的伤势已经痊愈,胸口处被道祖一指头戳出的大洞业已愈合恢复如初了。
抓起酒坛仰头灌下几口,魔尊志得意满疏狂大笑:“哈哈哈!本尊今日高兴,诸将不醉不归!”
众魔乐于捧场,纷纷扛了酒坛开始痛饮,仿佛非如此不足以显示对魔尊的忠诚。
后土与银灵子在十魔将中的排位有高低之分,后土排三,银灵子第七,因此二女座次拉得比较远。
银灵子不比后土清冷,见殿上喝得高兴,魔尊又难得畅怀,便转了转眼珠起身来到殿前,娇笑了对魔尊奉承道:“尊主,末将敬您一杯。这次您运筹帷幄,打得人界那些个弱小的生灵们措手不及,而天宫至今还蒙在鼓里,当真令末将钦佩极了呢!”
魔尊喜欢漂亮的魔女,更喜欢从漂亮魔女嘴里说出来的漂亮话。
听闻银灵子这番阿谀自是开怀,大笑着走下魔座来到银灵子面前。
伸手摸了把银灵子娇俏的脸蛋,魔尊握住她的手摩挲着低头饮了银灵子的酒,其行为轻佻至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上魔将男性居多,见到此景大声起哄吆喝,直乐得魔尊哈哈大笑,银灵子更是满面娇羞。
自然,银灵子的故作娇羞又博得了魔尊好感。
魔尊旁若无人地捞起银灵子在怀,横抱了便径直到魔座上去狎戏,委实令人不敢直视。
后土安静地坐在几案后面,优雅地抿着酒水,对殿上一应情景视若无睹,冷冷淡淡一贯如此。
适才银灵子从魔尊怀里看她的那一眼,大剌剌写满了炫耀,貌似是在向后土宣示了主权似的,只看得后土胸中直泛恶心。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真希望扒开银灵子的脑袋,把这个认知装到她的脑子里去。
后土强忍了恶心,喝下一杯酒水才勉强压下不适。
魔将们都喜欢在魔尊高兴的时候趁机表现自己,尤其是排名靠后的几个,总会抓住这样的机会积极展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刑天长期位居倒数第三,排名尚在银灵子之后,见银灵子靠拍马屁获得了魔尊的青眼,便也急急离了座位上前敬酒。
“尊主,末将也敬您一杯。”刑天扛着酒坛瓮声瓮气道:“日前奉命去人界观战,末将真是百感交集啊!”
魔尊推开银灵子,向刑天看来,笑问:“哦?如何便百感交集了,你倒是说与本尊来听,说的好了重重有赏。”
“是。”刑天答道:“尊主您是没看着呀,那些个恶沼兽类完全就是食人饕餮,在人界随意捕食生灵,人族跟咱们差不多高矮的,在凶兽面前还不够人塞牙缝的。乖乖!那架势,那血腥,真是闻所未闻啊!”
魔尊拊掌大悦,笑着又问:“照你所说,这本就是本尊预料之内的情形,凶兽食人也无甚稀奇处。你刚说百感交集,除了嗜血的快感,还有何感?”
刑天冒冒失失,张嘴就道:“末将看了那景象不由得阵阵心酸,便想到了魔界咱们的地盘。若是咱们也遭受了同样的屠戮,该是如何痛心伤心?又想到……”
“住口!”魔尊厉声打断了刑天的话语,脸色蓦地黑沉下来,怒道:“本尊派你去人界,是为了磨炼你的魔性快速成长,不是让你泛滥同情去的。”
刑天懵懂,适才只顾一吐为快,完全没想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见魔尊发怒方知自己又说错话了。
“尊主恕罪,末将知错了!”这家伙见机倒快,急忙向魔尊施礼请罪。
魔尊素知刑天无脑,不禁冷冷训斥:“几万年了,你就不能有点长进给本尊脸上增点光?”
刑天乖觉,俯首听命地应答:“尊主教训的是,末将努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尊哼了一声,颇有些嗤之以鼻:“就你这样的,只有蛮力半点智谋皆无,长个脑袋有何用?”
刑天制式化地附和:“尊主说得对,末将努力。”
翻来覆去就是车轱辘话,这些魔尊已经听了几万年,都懒得多说了。
挥挥手命刑天退下,魔尊怒其不争地低斥:“蠢货!不长脑子,迟早你那颗脑袋保不住。”
刑天回到座中,又是一句谦恭回应:“尊主英明,尊主说得对!”
魔尊简直都无言以对了,幸好银灵子见机奉上美酒,才堪堪压下了火气。
众魔见此闹剧也是无语,纷纷憋了笑强忍着,才没有招致魔尊叱骂。
刑天那颗脑袋白长了的认知,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出了这样的插曲,筵席欢悦的气氛到底还是受到了影响。
后土淡然自处面无表情,但在听了刑天的言语之后,却深深皱起了眉头。
看了眼魔座上搂抱银灵子狎昵的魔尊,她终究没有忍住,开口道:“尊主,末将有些心里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尊素来看重后土,目光直直投下来看着后土道:“何时学会吞吞吐吐了,讲来便是。”
后土起身,走到殿前躬身施礼,然后长身玉立道:“末将并不反对尊主对付神界,也甘愿为了尊主的雄图霸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尊主不该把战火引向人界,更不该算计幽都恶沼。”
此言一出,众魔哗然。
祝融火烧火燎地大叫:“三妹还不住口退下,休得在尊主面前胡言乱语!”
共工亦是出言回护,直接离席与后土并肩而立,向魔尊代为请罪道:“尊主恕罪,后土一定是喝多了,所以才说出这般不知高低的话来,她是有口无心,尊主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魔尊明显有一瞬的愣怔,想必也是没有料到后土会直言指责。
见麾下一等一的部将都为后土求情遮护,魔尊不但不怒,反而觉得好笑。
目光一一掠过三将面容,魔尊玩味地笑了:“谁来告诉本尊,这两男一女的情感戏码,将会以何种结果达成圆满?”
魔尊破不正经的语气和眼神,刺激到了后土。
后土自认冰清玉洁,向来看不上魔尊的淫靡做派,在这般提出重大议题需要商讨的场合,魔尊的注意力却还放在不着调的风花雪月上,那就莫怪后土翻脸了。
“尊主,还请自重!”后土也沉下脸来大声娇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冷美人发了威,自有一番气势凌然的韵味。
魔尊怒不起来,好笑地看向后土:“本尊不与你一般见识,刚你说什么来着?幽都恶沼是吧,你有何凭据指证是本尊放了凶兽出来的?”
后土挺直脊背直面魔尊,冷冷道:“末将并无任何凭据,就是凶兽残害人界以人为食,也是刚刚才听闻。”
见她这般固执,共工不禁着急,拽了后土一把挺身站在前面,向魔尊又道:“尊主,后土是真的醉了,末将这就带她下去醒酒,稍候待她清醒再来尊主处领罚。”
不等魔尊发话,说着就要强行带了后土离开。
后土不惧,甩手打出一道土墙隔绝了共工,依然冷脸直言:“幽都恶沼被人界和神界联手封印并非什么秘密,能够毁掉幽都之门的,天地间不过一二至尊强者,尊主说不是您所为,并不足以取信末将。”
魔尊无所谓地笑了笑,挑眉看来:“那又如何?本尊行事,还需向你请示?除非,你答应作魔界王后。”
后土羞恼不堪,杏眼怒瞪厉声拒绝:“尊主还是断了这个念想吧,此事绝无可能!”
魔尊倏然变色,随手一挥魔焰滚滚直袭后土。
“不识抬举!”他怒声呵斥。
魔界规矩,部将人等敢于和魔尊对抗,将会受到剔除魔骨打落九幽炼狱的严酷惩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九幽炼狱,与神界所言之炼狱同为一体,地处魔界极西毒瘴之后的混沌海中,传说那里空间错乱阴阳不分,一旦入内便会化为混沌乱流,彻底失去生灵特征。
灰飞烟灭之高级版酷刑!
后土敢顶撞魔尊,并惹怒他,自是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手臂一划祭起土盾抵挡魔尊的攻势,后土继续言道:“尊主为了对付神界擅自毁坏幽都之门,放任凶兽为祸人界,此事您瞒得住所有人,却瞒不过天道监察,尊主如此行事可曾想过魔界,可曾为亿万魔界子民设身处地考虑过?”
土盾碰上魔焰一触即溃,后土被狠狠击中,单膝跪在地上勉强撑住了身子。
另一道土墙也化为黑烟消散,共工显出身形,看到后土受伤不禁着慌,忙上前搀扶。
适才被后土困住,他并没有看到魔尊和后土起了纷争。
“滚开!”魔尊双手一扬打出两道魔焰,一路掀翻了共工,更为浓重的一团则直取后土。
后土虽受伤,但气度不减,双手化为灰蒙蒙一面土盾,抵住魔焰。
“尊主,还请三思。”她继续谏言。
知道不是魔尊对手坚持不了多久,后土语速极快道:“人界虽弱小,但事涉天地大势,尊主能蒙蔽天道巡察多久?事迹一旦败露,道祖不会轻饶,那些一手创立了人界的远古大能更不会放过尊主。到时候尊主尚可一战,魔界子民又当如何?尊主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整个魔界想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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