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门外,芳草碧连天。
欣赏着昆仑丘的大美景致,太子俊满眼新奇,颇有些心旷神怡。
身后跟随的是天帝派给他的十二神卫,和他的坐骑——一只尚未完全化形通体白色的麒麟,学名‘玉麒麟’。
此刻,身着白色仙袍,头顶两根晶莹玉润仙角的玉麒麟,对昆仑丘却并不怎么感兴趣,百无聊赖地撇嘴言道:“殿下何苦久等在此,以我说直接降去昆仑神殿便是,谁还能挑理不成?”
太子俊尚未开口,旁边的近身神卫,一位长相英武,身背长弓的侍卫轻声呵斥道:“休得放肆!这里是昆仑,何况如今执掌者乃是殿下叔祖西方白帝少昊帝君,你我怎可堕了天宫名头,惹人耻笑!”
天宫神卫,司羿。
玉麒麟撇撇嘴,骄傲如他,对神卫司羿似乎存有忌惮的样子。
见二人言说至此,太子俊都一一听在耳里,给予神卫一个褒奖的眼神,然后对自己的坐骑笑道:“几万年了,小玉你这化形进度跟脾气倒是反着长啊!”
玉麒麟嘴角抽了抽,偏于婴儿肥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赧然,略带委屈地嘀咕:“玉麒麟一族几万年还只是小小少年而已,总不能指望一个未成年,修出心如止水的境界来吧?再说……”
他更为不满道:“殿下能否考虑不要再叫我这个羞耻的名字了。”
太子俊好笑地摸了摸麒麟角:“小玉这名儿挺好的,哪里就羞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麒麟拍掉那只修长洁白的手掌,正待再反驳一点什么,却突然挺身上前护在了太子身前,盯着前方疾声警示:“殿下小心!”
话音未落,一大坨阴影挟着风雷之势,从天空急速而下,砸向太子俊身前。
十二神卫如临大敌,同时出手祭出神光,交织出一片坚实的防护光膜。
拨开神情紧张的神卫,隔着司羿的肩膀,太子俊好奇地看向结界外,摔落在地的物事。
只消一眼,他便掀唇笑了,哪里是什么物事,那分明就是一个人。
只不过自由落体之后,呈‘太’字形陷进草地,比较好笑罢了。
‘太’字形没错。
之所以多了一点,是因为紧随而至的短剑,就钉在张开的两腿之间,离着关键部位只差分毫,玄而又玄。
见此情形,当知没有控制不了的危险,神卫们散了神力收起结界。
司羿上前几步看了看,回头禀报:“殿下,是位女子。”
“女子?”太子俊走上前看向浅坑,疑惑道:“不知道是否昆仑中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麒麟也扒在坑边,却笑得不可抑止:“哈哈!一个雌性也能摆出‘太’字造型来,果真有趣,笑死了。”
“小玉——”太子俊严肃警告了玉麒麟,吩咐司羿:“看看还有救没有。”
司羿颔首,手掌运起神光便欲搭救,却见坑底那身影动了动。
主仆对视一眼,司羿收起神通。
太子俊关切着询问:“姑娘,你还好吧?需要帮忙吗?”
坑底的‘太’字,自是瑶姬无疑。
短暂的眩晕过后,她慢慢翘首,摇落头上的草屑,龇牙咧嘴往声音来处寻找。
嘶——还真心黑!
瑶姬试着撑起头颅,看向头顶上方。
那里,仿佛一道光,瞬间照亮了瑶姬的眼眸。
温润如水的眼神,微笑温暖的脸庞,都是她之前从未见过的陌生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孔的陌生,并不妨碍感受温暖。
瑶姬眨眨眼,对上太子俊含笑的眼睛:“你,是在叫我?”
太子俊露齿而笑,打量这狼狈的身形,却也看出坑底的姑娘容貌殊胜,丽质绝俗。
“需要我拉你上来吗?”他问,并伸出手臂,友好而温和。
坑底的瑶姬本想拒绝,已然成仙的自己,莫说这浅坑了,便是被窫窳神君丢下悬崖亦为家常便饭,又何至于他人援手?
不过……盯着那只细腻修长的手掌,她改变主意了。
当窫窳神君悠哉乐哉飞落云头,便看到一副差点惊掉他下巴的画面:
一双紧紧相牵的手,两个粉雕玉琢的少年人。
关键的关键,男主角竟是那天宫之中一神之下、万神之上的太子殿下。
话说,瑶姬这死丫头无知者无畏也就是了,站在天宫太子身边,却异常和谐。
郎才女貌?窫窳不愿意承认,饶是瑶姬的皮囊在现如今的昆仑当属第一,在他眼里却也比当初的青芧帝君差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当着外人的面,尤其是见太子俊身边一干神卫,那一张张脸上展露出的惊艳时,他的心里蓦地涌上一股骄傲与自豪来。
习惯性地皱了皱眉,窫窳面色淡淡:“不知天宫之神来昆仑,有何贵干?倒是有失远迎了。”
话少是话少,可不代表不会应酬交际,任谁都听得出来这位昆仑神君言不由衷地客套。
太子俊颔首而笑:“神君不必客气,吾来拜望二叔祖只论私情。”
天宫来神?瑶姬虽年岁不大,但有赖于青鸾在昆仑住了数十年,从她那里听说过不少昆仑以外的事情。
惶恐倒也不至于,只不过片刻之前握住人家的手掌,此时想来应当是劲儿用猛了一些,让她有丝丝不自然罢了。
“你是天宫来的?”瑶姬一双妙目瞬着太子俊问,手嘛,许是忘记了的缘故,并没打算松开。
太子俊微哂,笑容里全是阳光,干净而清澈。
“可以叫我珑俊。”他笑言,并问:“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瑶姬亦笑得天真烂漫:“我是瑶姬。真的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吗?”
“当然!”太子俊挑眉的动作,让瑶姬想起了神殿中高高在上的少昊帝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一定是被迫害久了,看什么人都与帝君相像。
对白帝少昊,瑶姬并无好感,在她的认知当中,与窫窳一样不近人情。
二者最大的不同也许就是,帝君是口蜜腹黑,而神君则完全冷面冷肺,仅此而已。
冷眼看瑶姬与太子俊黏糊,窫窳的视线始终盯在那双紧挽的手上,越看越是觉得刺眼。
他平生最是看不惯这般,轻浮之举。
“咳——”干咳一声,窫窳不卑不亢道:“尊驾准备就在山门外会见帝君?”
闻言,太子俊纯良一笑,回道:“二叔祖脾性神君亦不陌生,吾需得他同意再去拜见。”
吾,是身为天宫未来接班人对外的自称。
窫窳挑不出毛病,但就是满心底的不舒服。
如果没有记错,刚刚,这耀眼清俊的天宫太子,对着瑶姬丫头说话时,用的自称分明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名的,这神君感到,自己是被小小针对了一把。
而这里面,难保没有性别缘故。
天宫与昆仑,并无直接从属关系,在一定程度上,昆仑的地位和口碑,在神界还要远高天宫一筹。
因此,年幼的天宫太子,于弱水神君而言,自然没什么压迫感。
不亲近,不得罪。是青芧帝君还在时立下的规矩。
但,瑶姬就不一样了。
更寒了几分脸色,窫窳哼道:“既然如此便不打扰尊驾静候了,请放瑶姬回归继续修习神术。”
太子俊始终面含笑意,来时天帝曾特意叮嘱,到了昆仑务必尊重一干仙神,他自认做得不错。
只是,感觉到掌心里那只小手瞬间冰凉,从中传递而来的紧张与不情愿,让他突然不忍心起来。
扫了眼瑶姬面上神情,太子俊望向窫窳:“吾看这小仙子甚合眼缘,神君不若给个薄面,等下令她替吾带个路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宫太子开口,本着两家源远流长的关系本不该拒绝,但窫窳就是满心疙里疙瘩。
不能针对外人,一个得了昆仑传承,目前还尚未成器的丫头,他还是有足够资格管教的。
暗运神力,出手如电,倏然拉回瑶姬到自己身边。
窫窳低喝:“还不回去!”
瑶姬又懵又气,明白了眼前这清贵温和的天宫之神并不能成为强有力的背景后,她只得委曲求全,灰溜溜转身,爬上窫窳神君脚下所踩的云头……
“哎,那个……”太子俊及时出声喊住瑶姬,他自己也显然没有料到,这个昆仑神君竟然一点面子都不卖。
云头上,瑶姬回眸一笑,撑着满腹怨气故作洒脱道:“珑俊,有缘再见了。”
说罢,白云一抖扬长而去。
目送瑶姬的身影消失在一座山峰后面,太子俊心上,莫名就有了牵挂。
看这神君就不是好相与的,再一联想自家二叔祖少昊那古怪的脾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俊心下暗叹:‘也不知道瑶姬小仙子在这昆仑,是如何撑到现在的?’
他不敢想象,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仙子,是否每日里都要像适才那般,次次都摔成一个大写的‘太’字。
玉麒麟是个火爆脾气,见窫窳如此傲慢,终是挣脱了司羿的拉扯,往前追了两步大骂:“一只泥鳅也敢如此无礼,什么玩意儿!”
太子俊急声喝止了玉麒麟的出演无状,挂念瑶姬的心思一晃而过,闲适地笑着转移了话题:“昆仑丘风光之殊丽,与天宫又是另外一种光景。司羿你说……”
他转身看了眼自己的神弓侍卫,问他:“有没有可能,二叔祖会留我等在此盘桓几日?”
十二神卫排名第一的司羿,自然有做侍卫独到的经验体会。
“殿下若想,小神等必助您达成所愿。”司羿信誓旦旦,率先回道。
其他,包括玉麒麟在内,半晌都未能反应过来,他们的太子殿下什么美景没见过,难道真要留居昆仑?
要知道,昆仑丘自来都是与天宫敬而远之的,即便现如今少昊帝君代掌昆仑,依着那位的性子也未必就同意天宫之人留宿昆仑。
无他,百年前昆仑不明原因的震荡事件后,白帝自请卸下代掌之职,天帝不允,二神发生过一次激烈的争吵。据说,少昊帝君还曾扬言,一定会培养出合格的昆仑圣母,与天宫争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般言说,皆来自传言。至于当时具体情形究竟如何,谁也说不明白,更无从得知。
上回天宫宴请,白帝虽然亲至了,但席还未散便不告而别。个中情由,更为天宫与昆仑,以及天帝与白帝之间,增添了诸多猜测。
扫视一圈,发现众侍卫都这般表情,太子俊甚为好笑,二叔祖有那么可怕么?他可不信。
守山开明不一刻疾奔而来,化为人形嘻嘻笑道:“我家帝君说了,你可以进去。”
你家帝君?白帝这是准备将昆仑当做归宿了?
众神卫俱是神思乱飞,而司羿已先一步随了太子俊行去。
山门处,离着昆仑神殿尚有一段距离,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然不能蹭云了。
太子俊驾起的云头又白又喧,然却不大。
其上司羿紧随,开明引路,直往昆仑深处而去。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昆仑神殿中,少昊有一搭无一搭品着果酒,一任太子俊盯着自己一通打量。
“看够了么?”他垂眼看下来,从神座中居高临下问道。
殿内只有他们祖孙二人,太子俊也不似平素那般循规蹈矩,眉眼间流露出几分属于少年人该有的调皮来。
“二叔祖,你说……”太子俊神色中难掩羡慕:“我要过上像你一样的悠闲日子,有多大可能?”
少昊握着莹白酒壶的手一颤,差点呛到自己。
睨了眼太子俊,他言语中毫不留情:“你,就别做梦了。”
太子俊很不甘心:“为何?你都可以。”
少昊索性走下神阶,把酒壶扔进太子俊怀里,挑眉冷笑:“你拿什么跟我比?年岁,还是神力?又或者……”
他着意加重了语气,冷酷嘲讽道:“等你熬成了天帝,革除天宫那些繁复庞杂的陈规旧俗?”
得了嘲弄,太子俊年轻的英俊面庞上,果然挂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叔祖为何每次见我都这般疾言厉色?”他微带怒意,情绪起伏不定地言道:“我们可是至亲……”
“打住!”少昊出言打断,背着手往内殿方向踱步:“你是虫,我是鸟,你我之间并无血缘关系。”
太子俊气红了俊面:“二叔祖一定要如此贬损,方显得足够疏远吗?”
少昊顿住脚,回首看着太子俊,嘴角渐渐露出一丝邪魅微笑:“本就不亲,何须疏远?”
说罢,看太子俊已然到了情绪失控的边缘,少昊继续道:“我不管你来昆仑是做什么来的,但看在你目前还称我一声‘二叔祖’的面上,奉劝你无事别出来瞎溜达,神界并不如你想象中那般太平。天宫太子,可值不少条性命呢!”
打击,不遗余力。
本以为听了这话会甩袖而去的太子俊,突然大笑起来,还是不可抑止那种。
少昊眯眼,目中有隐隐的神光外泄。
他并不打算询问,一般这种时候需要老神在在,之后对方自会言明笑声背后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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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以清贵旷达为尊的神界,热闹繁盛处更是不一而足。
尤以魔尊坐镇,众魔界大将们守护的魔宫方圆,堪称三界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方,到处可见生灵挤挤挨挨摩肩接踵,各种叫卖吆喝、歌舞笑闹之声,不分昼夜极尽欢畅,仿佛这天地间所有的欢笑都聚集在此,整个一逍遥乐园。
在魔界,狂欢就完了。
只是,地处神界反面的九幽魔界,唯有一样不好,那便是缺乏日月之光。
少了日月华光的滋润照拂,魔界亘古都是灰蒙一片,头顶天穹仿似一块被遗失的旧帕子,黯淡无华、晦明难辨。
谁让日月都是人家神界天后生的,还一窝生下了十只金乌,兄弟十个轮流当值,轻轻松松便光照千秋了。
而神魔自古便势不两立,神界历来就没有想过要照拂魔族,反而是弱小的人界,靠着为众神提供信仰之力,获得了与神界差不多的待遇,遵循了日升月落的规律而劳作生息,竟逐渐壮大了起来,人数都快超过魔界生灵总数了。
天地间哪有这般道理?你有便有吧,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可有那么多还不分我一个半个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魔族就在如此朴素的想法驱使之下,才一次次试图去跟神界讲道理,不惜大动干戈,也要讨个公道回来。
魔宫之中,群魔之首的魔尊蚩尤一直都是这么定位神魔之战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他的说法不被神界认可,更没有予以充分尊重。
那就打呗!
神魔之战简单内涵其实就是这样了。
魔宫坐落在九幽之地的偏东方向,与之对应的正西方雾瘴隔绝,背后便是混沌海,环境非常恶劣。
传说盘古神开天辟地时,因为那一斧子劈下,到了最后余力所不济的地方,天地还没有完全劈开,有些藕断丝连的便与混沌没有彻底分离。
后来,这片地域被魔族占据成为领地,便是魔界了。
而混沌粘连处,正是魔界的正西方,雾瘴之外的就是混沌海。
魔宫开会,大将点卯。
魔尊蚩尤宽袍大袖,四平八稳安坐大殿。
腿上横陈一个穿戴清凉的魔女,光嫩的后背裸露在外,丝毫不在意满殿里数名魔将的目光洗礼。
众魔将赫赫有名者,如祝融,如共工,如刑天……等三界知名大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上唯一女性魔将,是拥有魔界第一美的后土。
这位集美貌与实力为一体的女战将,在上一次神魔之战中,创下了一将当前万神莫前的丰功伟绩,早已上了天宫悬赏榜,赏金一度开到了骇人的价码,只为要她一颗头颅。
蚩尤一边品着怀中魔女为其奉上的魔果,挑剔的眼神掠过殿中诸将面容,邪魅一笑道:“目下有一个大好机会,可以重创天宫,本尊不想平白放过,故叫尔等前来议上一议。”
众魔面面相觑,显见的都大感兴趣。
一头火红魔发的祝融笑问:“敢问尊主,是个什么样子的行动?可要我等即刻整兵待命?”
冰蓝魔发的共工不甘示弱:“要说整兵,末将麾下水部精兵刚刚练成了一套新的阵法,随时都可为尊主打头阵。”
祝融不屑:“本将麾下火部精锐从来都是悍不畏死,哪一次大战不是先锋!”
共工冷笑一声:“魔兵百万,堪当先锋者可并非只有火部。”
眼见二将又要争吵起来,后土温柔一笑阻拦道:“二位兄长可否听我一言?”
水火不容的二魔都愿意给后土一个面子,同时噤声看向后土。
后土笑盈盈向二魔各自行了一礼,又面向魔尊施礼,方才缓缓道:“尊主只说有个不错的机会,并未提起是否要大动干戈,二位兄长倒先生了刀兵之争,是否过于急躁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魔一听俱都服气,各自面上均有惭色。
后土笑笑,对魔尊又道:“末将斗胆请问尊主,您所言重创天宫的机会有几分把握,到底如何计较?还请尊主明示,我等受命自然令出必行。”
魔尊锐利的目光划过祝融、共工,看向后土笑容舒展道:“毕竟还是后土得用,你的问题抓住了关键。”
说着,魔尊手指一并打了个响指,魔光乍现显示出一副画面来。
众魔看去,魔镜中清晰呈现的是一名意气风发的少年,带领十数名侍卫驾云而行的画面。
驾云,乃天宫仙神习惯的出行方式,而云上那位,赫然正是天宫太子珑俊。
“天宫太子舍得出洞了?!”一面相憨直甚为魁梧,看去年纪还很轻的魔将瓮声瓮气说道,很有些惊疑,又带着丝丝兴奋之意。
这位却是魔界十大战将排名倒数第三的刑天。
魔尊收了神通,一把掀开怀中魔女,起身走下殿来:“本尊才收到的消息,天帝打发太子俊去昆仑丘公干。”
众魔又是一番面面相觑。
魔尊停步于后土面前,眼珠瞬着女战将完美的身段,言辞却一本正经地问她:“若是你,此番机会在前,将做何等安排才会令魔界受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土忍着浑身的不自在,面色淡然,语气更淡道:“尊主运筹帷幄,末将万不及一,但凭尊主吩咐。”
魔尊邪笑着,一伸手从后土鬓间拔下发簪,拿到鼻端狠狠一嗅。
后土脸色不变,只是低垂下去的眼眸之中,闪过一道厉芒又极快地压了下去。
魔尊嗅过发簪,陶醉一叹道:“你们说,天宫太子死于昆仑丘,这出戏码可有看头否?”
众魔闻言表情各异,有兴奋的,亦有怀疑的,只那排名比较靠后的刑天哈哈笑出了声。
刑天嗜战,大笑中摩拳擦掌道:“太有看头了,精彩至极!尊主,请让末将去,我早看那天宫太子不顺眼很久了!”
共工耻笑:“你去能做什么?除了打打杀杀一点脑筋都无。”
祝融亦接了话头,不屑道:“击杀天宫太子,还要在昆仑丘完成,若是单靠蛮力能成,夸父族那些笨蛋就可以。哼,不自量力!”
刑天年轻,长期身居末位也就罢了,还要时时受其他人白眼,心里一直不大痛快,便反唇相讥道:“你们都能,都有本事,要是把窝里横的这点子精神拿去对付神界,天宫玉座上坐着的早就是尊主了。”
二魔一听这话,齐齐变了脸,各自一记杀招便随手甩了出去。
红蓝两道魔气从二魔手上升腾,倏然直袭对面的刑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刑天不敢怠慢,两臂一振满身肌肉虬突,“咔叭叭”筋骨暴起之声中,双拳前伸裹着黑色的魔焰迎向水火二气。
三道魔气隔空相撞,红蓝二色扭住黑焰形成一团三色球体,各种颜色旋转撕扯、交相辉映,照得魔宫大殿内霎时亮了几分。
电光石火间胜负已分,随着三色魔球炸散,满殿缤纷如梦如幻。
刑天腾腾后退两步,下垂的两臂已是劲力全无,肌肉迸裂处缓缓渗出血渍,汇成数道细流滴落在地。
而对面的祝融和共工则毫发无伤,得意傲慢如出一辙。
一个来回说来话长,其实也就一眨眼的事情。
魔尊坐在台阶上,手托下巴兴味盎然道:“打呀!怎么这就结束了?本尊最喜欢看的还没有看到,剁头卸腿岂不更精彩!”
此言一出,众魔皆惊,都纷纷收敛各自气势,齐齐面向魔尊单膝跪地了。
“求尊主恕罪!”这次倒是异口同声。
魔尊沉默着扫了一眼他的部将们,面上神情逐渐冷厉下来,猛然起身一挥袍袖,浩瀚的魔气猝然翻卷,众魔便都被掀得跌翻在地。
“一群废物!”魔尊喝骂:“本尊养你们是让你们自相残杀的?今日这般不成体统之事本尊不想看到第二次,如有再犯就自己去混沌海反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混沌海还能活着回来嘛!
众魔不敢违拗,急忙爬起来重新跪好,齐声应是。
魔尊这才满意了,目光越过众将看向魔宫殿外,残酷一笑道:“本尊已让银灵子携带风刃去了昆仑,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
后土讶然:“尊主,风刃本是神界之宝,您是要用神界利刃弑神?”
魔尊舔了舔嘴唇,笑得血腥至极:“不错!弑神怎可用我魔族刀兵,那不是不打自招了。”
后土眼皮跳了跳,只觉后背一阵发凉,违心赞道:“尊主英明。”
众魔一见,又是齐声赞颂:“尊主英明,魔界必胜!”
魔尊心情大好,歪头看了魔将中另一人,邪邪笑着勾了勾手指:“屏翳,你过来,到本尊跟前回话。”
叫屏翳的,也是十大魔将之一,修习的魔功与共工系出一脉,都属于水之功法。
屏翳一族在魔界的称号是水过族,在魔界八十一部中坚氏族中排名不上不下,却是最早追随魔尊为将的部族,历代都深受魔尊器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尊叫了屏翳到跟前,不知道有什么安排。
屏翳恭敬地上前,跪在魔尊脚下,正好与魔尊的视线齐平。
“屏翳,你在昆仑的那个远方亲族,是不是得拉近拉近关系了?”魔尊伸手按住对方的肩膀问。
屏翳是个实在人,低头道:“尊主如何说,末将便如何做。”
魔尊拍了拍屏翳的肩,夸赞:“本尊就喜欢你这实诚样儿,那便去吧,别让本尊失望。”
屏翳拱手:“是,末将定不负所望。”
“很好!本尊将魑魅魍魉指派给你当副手,去吧!”魔尊手指轻弹,屏翳的身子已然横着飞出殿外,转眼便没了踪影。
魔尊拍拍手,从台阶上起身,对众魔亦挥手吩咐:“你等回去各备十万魔兵,随时听候本尊调令。”
众魔皆拱手应了,谁也不敢再多废话,鱼贯退出了魔宫大殿。
宫殿中登时清静下来,魔尊立在铺设了大红地毡的台阶上,望着浓如墨染的一应装饰,勾唇而笑:“呵!九重天,也该换换主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离着昆仑神殿很有一些距离的地方,群山之中万壑之间,有一座冰雪覆盖气势显赫的山峰,称之为玉山。
此玉非彼玉,这座山里并不产玉,倒是晶莹润洁颇具玉态。
如同玉山这般的无数大小山峰,构成了昆仑丘的整体气象,却又如同绝大多数的山峰一般,朴实无华泯然于众。
就在这样一座毫不起眼的,深处冰天雪地中的山峰一侧,正是神兽屏蓬所修炼居住的洞府。
屏蓬,上一任西王母青芧的坐骑,乃是比昆仑第一神君窫窳还要渊源深厚的先天神兽。
自从青芧帝君沉睡之后,屏蓬无所事事,这厮又一向懒惰贪吃,近些年已经胖得不成样子了。
肥胖,使得曾经叱咤三界的屏蓬,身形更为臃肿,与人界饲养专门用以宰来吃的那种动物越来越神似了。
唯一不同之处,也许就在于屏蓬长了两颗头颅,前后对应、只进不出。
而人界凡猪,只有一颗脑袋,也没有屏蓬那般显赫的身世,与飞天入海的神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当坐骑很多年,屏蓬的生活过得十分逍遥,每日里大多时间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昏昏沉沉颠倒不分。
又是一个适合大睡特睡的午后,屏蓬拍着肚皮打着呵欠,才刚躺倒在一面巨型白玉雕琢的圆台上,准备颐养天年。
忽然,一声尖锐地呼啸擦着他肥嫩的耳朵尖掠过,空气中便弥漫开了血的味道。
屏蓬倏然惊起,看似臃肿的身子竟也保持着他巅峰之际七八分的实力,灵敏又迅捷地飞离了圆台,一套色彩斑驳脏兮兮的战甲浮出身体表面,扣住了全身要害。
在这过程当中,屏蓬已然化作人形,背靠山洞一侧,手持青铜战斧严阵以待了。
别看这厮兽形时腌臜邋遢不成样貌,但化为人形倒也人模人样,相貌不俗。
要是再能忽略掉他一头两面的奇葩长相,也端的是一尊顶天立地、壮硕魁梧的汉子了。
屏蓬执斧,眼睛瞪得像两盏灯笼,四处逡巡地戒备着,一边低吼:“是谁?哪个毛孙活腻了,敢对你爷爷出手?”
“嘻嘻!老肥,你如今越发不中用了,连我的一击星闪都躲不开。”一道尖细刻薄的声线在洞中响起,话语满含讥讽邪气非常。
屏蓬听了反而放松下来,摸了摸耳朵走向白玉圆台,哈哈笑道:“我当是哪个,原来就是一只流萤小虫呀!还星闪呢,不就是萤火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洞中青光闪过,化出一名身着青色衣衫外披洁白轻纱的妙龄少女。
少女面容姣好,可惜满眼邪气,生生毁了这副玲珑之躯。
“你这死老肥,自己窝在洞里混吃等死,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别人!”少女十分不屑,高傲地扬着下巴说道。
屏蓬向来对异性,尤其是对漂亮的女子怀有莫大的包容,连番被这女子贬损也不生气,笑呵呵地招手:“来来来,小流萤,有话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嘛,你从魔界来,一定累了吧!”
少女跺脚瞪眼:“你要死可别拉上我,这里是什么地界怎可道破我的跟脚,是真的活腻了吗?”
屏蓬自觉失言,轻轻拍了把自己的厚嘴唇,咧嘴笑道:“好好好,哥哥说错了,下不为例。”
少女嫌弃地哼了一声,高傲地走到屏蓬面前,手掌一翻打出道结界,方从乾坤中拿出一把短刀递来。
“这是尊主让我带给你的。”她说。
屏蓬接了,拔刀出鞘,精纯的神力便充斥了整个结界。
“这是天宫的东西?”屏蓬略有惊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鼻孔朝天,得意地讥讽:“哼!你真是在昆仑待傻了!好东西都是他天宫的不成?尊主是什么身份,手上还没有几件出奇之物了!”
屏蓬连连称是,将短刃收进鞘中,眼神大剌剌扫过少女白嫩的脖颈,嬉笑着道:“还是小流萤你见识非凡呀!怎么着,尊主派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大动作吗?”
少女不假辞色,一手掩了自己脖子,气恼道:“休得放肆!本将可是尊主座下十大魔将之七银灵子,你最好给我放尊重些,不然有你好看!”
屏蓬拊掌,拍着自己的肥手佯做惊恐:“哟哟哟!银灵子大魔呢,小神真是如雷贯耳、耳听为虚呢!怪吓人的!”
银灵子气恼,咬牙叮嘱:“不成功便成仁!具体行动会有人跟你联络的,你好自为之吧!”
屏蓬还待再说,结界突兀消失,洞中哪还有银灵子半丝踪迹。
嗅了嗅面前虚无的空气,屏蓬略有惋惜地赞叹:“凭遁术独步三界也是造化,连一丝气味都不给哥哥留下呀!”
虚无之中自然没有回应。
屏蓬看着手中短刀笑了笑,翻身躺上圆台睡去,不一刻便鼾声大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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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太子俊笑过之后言道:“二叔祖,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赶我走,是不是?”
学着少昊的样子,太子俊往口中倒了口酒。
少昊剑眉一挑,欲言又止地笑了笑。
就见太子俊神采飞扬的面孔上,颇为无赖地绽出笑来:“啊!今日天色已晚,此时赶回天宫的确不大安全。说不得,就要在二叔祖这里过夜了。”
“你一个天宫太子……”少昊没好气,予以驳斥却被抢了话头。
太子俊故作不解:“咦?刚二叔祖不是说了,神界也不是太平之地?”
说着,拣了少昊的原话,一本正经道:“我这天宫太子的身份,确然不应冒险。”
神界毒舌第一的少昊,大约没想到如今竟有青出于蓝的少年,能在口舌上堵得他落了下风。
眼尾抖了抖,少昊冷斥:“想赖在昆仑直言便是,到时候别让天帝说我纵容你。”
太子俊眸中闪烁起愉悦之光:“这么说,二叔祖您答应我留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昊无奈:“先别高兴太早,昆仑,只容留你一夜,明日一早尽快回去。”
“多谢二叔祖。”太子俊眉开眼笑地道谢,转身就要出去撒欢儿。
少昊不得不及时叮嘱:“休得惹事,约束好你的坐骑和神卫。”
太子俊头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呼啸着冲出了神殿,差点和进殿的长乘撞个满怀。
“帝君,这……”长乘上前问,显然对太子俊鲜少表露出的一面感到不可思议。
揉着眉心,少昊摇头苦笑:“毕竟还是一个尚未化神的小屁龙,随他去吧。”
长乘觉得好笑,但也必要对‘小屁龙’的称谓妄加评议,便笑道:“帝君今日气色甚好。”
少昊缓缓踱步到了殿门处,看着远方天际红彤彤的霞彩:“红光,你见过了?”
长乘微躬身应答,言语低了两分道:“是。红光言说,离徽之威除了帝君您能压制,他们坚持不了多久。”
“坚持不了也得顶住。”少昊冷酷吩咐:“你告诉红光,蓐收之外,本君会把句芒也派过去给她。”
长乘应了,似是想到什么又不敢确定,便有了欲言又止之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言便是。”虽没回头,少昊亦感知到了。
长乘只得斟酌言道:“帝君,实在不行,咱们其实可以考虑,请东华帝君来昆仑暂居。”
言罢,长乘忐忑地打量少昊侧颜。
从天际收回目光,少昊背手走回神殿深处,边走边沉思道:“离徽频频示警,天地必有动荡,这件事天宫也已感应到了。”
长乘瞬间恍然:“这么说,太子俊是为此事而来?”
少昊冷笑:“他知道什么?天帝的盘算,可大着呢!对了……”
他回身吩咐:“太子俊今夜留宿昆仑,你看着一点,别出什么乱子,明日好好打发了他去,万事大吉。”
“小神晓得。”长乘应下。
今日倒是难得正经!
君臣之间,这才正常嘛!
长乘这么想着,心下正在为少昊千年一回的正经感到舒心,却再次听到了那贱……呃,懒洋洋的腔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乘啊,本君身上乏力——”
又来了!
认命地上前,搀扶了少昊回内殿,长乘一头黑线。
……
昆仑夜色,与白日里自有不同的炫美之景。
躺在千年古树的繁茂枝叶间,隔着浓荫仰望天穹,星光与月光交相辉映,斑驳光影里,太子俊长抒一口气。
“昆仑丘,不愧是超然三界之外的好去处呀!”他由衷感慨。
树下面,神卫司羿负责守护。
听了这话,司羿不禁仰首提醒:“殿下,这般言语您在小神面前说说也就是了,回到天宫可千万别提。”
太子俊不以为意,颠着高跷的脚尖笑道:“难得出来透口气,司羿你就不能让人耳朵根清静片刻?如此唠叨,那女嫦怎么熬过来的?”
司羿摸了摸鼻尖,憨厚地嘀咕:“她便喜欢小神这般,又有什么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撒狗粮是不是?”太子俊歪头看向树下,好奇道:“司羿你说,男女之间真有矢志不渝的情爱吗?”
司羿肯定地点点头,难掩自豪之情回道:“那可不!我家女嫦说了……”
“得得得!”太子俊摇手打断:“你就知道事事都顺着女嫦,哪天她跟别人跑了,你还不活了?”
司羿憨厚的面上涌起不快,耿直道:“殿下莫要胡言,女嫦才不是那样的性子,她说过我们要做三界第一恩爱伴侣的。她还说……”
太子俊赶忙捂了耳朵,趁司羿唠叨不停之际,悄然变作一条小龙,无声无息地游向林间深处。
当司羿逐一列数了一遍他的‘女嫦语录’,发现太子殿下早不知所踪时,太子俊已然游窜到了这处林地的最深处,一棵蔚为茁壮、树冠遮天蔽日的大树底下。
昂着龙首,从地面仰望。
这棵树伞大如盖、葳蕤茂盛,其上一眼望不到树冠的顶端,当真好大一课树!
树上洒满星月之光,树下浓荫笼罩处,一些不知名的花草争相盛放,奇异的香味和着浓郁的草木灵气,呼吸间直觉沁人心脾,头脑都顿时清明了不少。
只是,太子俊试着靠近了几次,想要攀上树干去感受一番更为新奇的昆仑美景,却遇到了强大的排斥力。
这树认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是有阻力,才越有动力。
太子俊骨子里的执拗被激发出来,他依然保持本体样貌,运用神力将自身缩小到尺长,围着大树疾速游动起来。
老师说过,物体密度越大,体积就越小,如此阻力也就越小。
他都把自己凝成这般高密度、小体积的一条‘微龙’了,便没有不能穿透的实质性结界了吧?
可惜,一次次尝试接近,还是被那道强大的阻力挡了回来。
更为无情的是,此处结界忒不留情面,挡便挡了,还硬是把天宫太子化出的本体小龙,狠狠地弹向地面,一次又一次。
头可断、血可流,天宫的面子不能丢!
太子俊犯了倔劲儿,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么丢面儿的事,他如何甘心?
既然体积小也不能对抗阻力,看来回到天宫之后便可以考虑换掉老师了。
反正那老头他也不喜欢,顺势而为罢了。
端详大树,真是越看越心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传说昆仑有不死神树,莫不就是这货?
一想到这种可能,太子俊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绪,在草地上蹦跶了几下。
不死神树,那可是三界排名前十的神奇树种,昆仑三宝排名第一的不朽传奇啊!三界之中,真正见过不死神树的又有几人?貌似,一只手不到吧!
得想个办法靠近,亲手摸一摸触感,方不负这番奇缘才对。
……
正当太子俊抓耳挠腮,为如何靠近神树费尽思量之时,瑶姬的草庐之外,天池之中,一道身影像被抛掷一般,呈自由落体之姿直直坠入水中。
澄澈的水面,登时被搅得一潭沸腾。
从水面上冒头,瑶姬抹着满脸水渍,对上方叫喊:“小心眼!每日都来这么一出,都不知道换个花样的。”
天池上空传来酷酷的声线:“本神君,就好这一口!”
瑶姬愤愤的,却无言以对了。
等了片刻,感应到窫窳离去,她才嘟囔着抱怨:“有本事别学帝君啊!都是一个调调,烦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池边上,老参仙从迷糊中睁开昏花的老眼,起身叫唤:“瑶姬丫头,你可算是下学了,快来快来。”
看到老参仙守在池边,瑶姬本已站起的身子又赶忙没进水中,淹住自己湿身后玲珑的曲线,捉急道:“哎呀!参参你怎么也不知道回避一下的?人家毕竟是个女仙嘛!”
老人参揉揉眼:“啊?我什么也没看到呢!要不,瑶姬你再来一次?”
瑶姬噗嗤笑了,扬手向岸边泼水:“人参也色,真没天理!”
老人参抚须大笑。
“你先转身过去吧。”瑶姬笑着吩咐老人参。
见对方转过身,她凌空而起,在这期间用仙力烘干衣衫,姿态潇洒地飘向岸边。
“瑶姬丫头,你的仙力大有长进了啊!”老人参打量比自己高很多的瑶姬,赞叹道。
瑶姬最乐意听的,就是别人夸她仙力增长的言语,如此就会对未来注定要承受的那些,来自神君的折磨有所希望。
抚摸老人参皓白的头顶,瑶姬笑得眉目如画:“这般言语,参参你可以多说几句来听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人参打开那放肆的魔手,瞪眼叫道:“你这丫头,还没化神呢就把尊老抛一边了。”
‘咯咯咯,’瑶姬毫无形象地大笑,迈步往前边走边问:“你找我,最好有好事,不然我宁可回屋睡觉。”
老人参迈着小短腿追上来:“就知道睡觉吃饭,你都成仙了,就不能有点高端追求嘛!”
“高端,追求?”瑶姬顿步:“你难道是说找仙侣?”
索性半蹲下来,抓着老人参狠狠摇晃,眼放亮光问道:“快说快说,你是不是有目标了?在哪里?能不能打得过窫窳神君?”
老人参被摇得晕头转向,嘴里直嚷着饶命。
瑶姬这才松手,但还是不依不饶地追问:“你快说嘛!你说过的,要是能找到一个神力高强的仙侣,足以保护我的那种,那便不用继续遭受非仙折磨了。”
老人参缓过神,抬手拍了拍瑶姬的肩头,低声道:“你呀,风物长宜放眼量!能不能把自身定位再提高一点?”
言罢,看瑶姬一头雾水的样子,继续提示:“放远一点,再远一点,昆仑之外。”
瑶姬沉思着,手指指向东方,不敢确定地小声道:“昆仑之外?东华帝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人参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无奈:“帝君和帝君有何不同?若是那位,你还不如就瞄准咱们神殿上那个呢!”
“那可不成!”瑶姬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如何下得去嘴?再说了……”
她看了眼四周,确定此处再无旁人,压低声音嘟嘴言道:“少昊帝君那样的一眼望去就是柔弱太过,那手比我还嫩,想来也不大行。”
显然,老人参没想到瑶姬会说出这般,有见地的一番言论。
他竖起粗短的食指,点了下瑶姬的额头,夸赞:“不错嘛丫头,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还用看?瑶姬撇嘴:“说实在的,比起咱们帝君那不着调的样儿,东华帝君虽然板正无趣,但委实是个具有雄性魅力的,不错的神。”
在老人参惊异的表情下,瑶姬轻叹口气,继而苦恼着又道:“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徒叹奈何呀!”
“话说……”老人参扬起长至胸前的白髯,不满道:“小瑶姬你心目当中,莫非便止步于帝君那个层次了不成?”
瑶姬一脸理所当然:“要不然呢?你总不能指望我去抱天帝的大腿吧?那还不得被天雷劈成灰!”
老人参笑得讳莫如深:“神界至尊非天宫莫属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瑶姬连忙摆手,敬谢不敏道:“不可不可。参参你这是在教我学坏,就算那天帝老头瞧得上,还不容许我挑拣挑拣?除非他能长成东华帝君那般,馋人。”
老人参听得直拍胸口:“你这丫头可真是什么都敢说,我让你考虑天宫,又不是直指天帝。”
“啊?”瑶姬大眼睛呼扇呼扇眨巴几下,站起身用大笑来掩饰尴尬:“参参你还真信啊?我逗你呢!”
老人参仰头望向瑶姬,无情揭穿:“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瑶姬迈开长腿往前走,不给老人参继续打击她的机会:“累一天了,我回屋睡觉,兴许还能做个美梦。”
老人参的正事还没说,自然不能放任瑶姬就这么走了,甩开小短腿追了上来,气喘吁吁道:“真的有好事,你不听可别后悔。”
身体的困乏,到底抵不过好奇心驱使,瑶姬减缓步子,睨了只到自己腰高的老人参精一眼:“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人?”
老人参揪住瑶姬的衣襟,迫使她停下来,又示意瑶姬弯腰下来。
凑近了,老人参低声道:“天宫太子来了昆仑。”
言罢,看着瑶姬并无多大兴致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补充:“未来的天帝哦!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未来的天帝?那绝对是比帝君高一阶的大神啊!这点认识,瑶姬还是有的。
忽然想起白日里,在山门处见到的那位英俊小哥哥,叫珑俊来的,当时他与窫窳神君说话曾言便是来自天宫。
珑俊那般的,想来定是天宫太子的近身侍从了。
也不怪瑶姬做如是想,看惯了帝君与神君们威风八面的样子,想想天宫太子未来的天帝,怎么着也应该比昆仑这几位大神更有气势才对。
故,珑俊小哥哥,与想象中的天宫太子相去甚远。
“你说真的?”瑶姬两眼渐渐放光:“那神,现在,此刻,就在昆仑?”
老人参狠狠点头:“必须的。”
瑶姬缓缓站直了身子,下意识地扥着衣衫,眯眼笑道:“那还等什么?”
“我这就去沐浴更衣。”瑶姬兴奋言说:“送上门的大腿,此时不抱更待何时!”
老人参面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来,一把拉住瑶姬催促:“宜早不宜迟,就别墨迹了。你不是成仙了?幻化一套仙裙就是了。至于沐浴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松了手,他思索道:“心急难咽烫粥,仙子,得学会矜持才行。”
“你说的对!”瑶姬没有异议,随手结印,给自己披上一袭鲜艳的衣裙,原地打个转问:“这套怎么样?”
老人参抚须颔首:“仙姿玉色,既纯且欲。完美!”
瑶姬自得一笑,丢下一句‘老不正经’便化为流光在原地消失。
早习惯了如此相处,老人参苦笑摇头,却突地想起,他貌似还没告诉瑶姬,那天宫太子的安置之所在何处。
昆仑这么大,难保那天宫之神不想到处去看看。
“一切,只能凭运气了。”老人参心安理得,晃晃悠悠往自家修行地而去。
要是瑶姬那丫头真能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以他与瑶姬的交情,到时候求太子通融一二,参界后辈们成仙化神还不是事半功倍?
怀揣重振参界之大志,老人参提前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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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内,少昊微闭着的凤眼蓦地睁开。
不大行?
那丫头竟敢如此放肆!
抬臂举到眼前,细细端详自己的手掌。
少昊淡声问:“长乘啊,太子俊现在何处?”
长乘手上不停,推拿手法优雅娴熟,张口回应:“大约就是在房中了,小神安置天宫一行于连山雅筑暂居。”
连山雅筑么?倒也配得上天宫太子的身份。
少昊示意长乘停手:“今日有劳了,回去好好歇着,说不得,明日还要去趟东荒。”
长乘收回双手,活动着酸软的手腕,应道:“帝君有所差遣,小神自当遵从。”
少昊起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整个昆仑,能帮得上本君的,也只有长乘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倒是实话。
长乘颇为认可,含笑取过白玉碗,双手奉上:“帝君,来喝了这碗药吧!”
少昊一脸嫌弃:“又来这一套!本君之恙,等闲汤药无用。”
“可这是……”长乘眼皮上撩,示意天空:“天帝对帝君的身子向来重视,天宫定期赐下来的疗养圣品,帝君万不可辜负才好。”
无奈,少昊冷‘嘁’一声,接过玉碗仰头饮了。
将碗撂回长乘手里,少昊脸色不佳地责备:“什么时候长乘你也专为天宫效力了?”
长乘浮夸地笑道:“帝君忘了,神界至尊必属天宫无疑,为天宫效力便是为帝君效力。”
少昊挥手,亦是无奈:“这里又没天帝监察,别表错了忠心。”
长乘不言,微笑着退出内殿。
感觉到那一丝微不可查的属于天宫的神韵撤走,少昊眼眸微阖,再睁开时面上浮出素日洒然无忌的邪魅来。
“抱大腿?就怕你到时候哭鼻子都找不着北。”他轻声自语,终是刹住出外的脚步,继续回到白玉床上,躺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神树下的草地上,太子俊一脸颓败。
重新化为人形的他,仰望树巅满心不甘。
金色的仙袍一尘不染,但微乱的发鬓还是出卖了之前的狼狈。
就在前一刻,他用本体龙躯连番撞击,这润滑的结界回应与他的,是一次比一次更狠的摔打。
天宫的脸,算是丢在了一棵树面前。
天宫太子的尊贵,也在一棵树下遭到了无情的嘲笑。
自然,树木是不可能笑出声的,但……
他怒目而视,望向那道渐行渐近的身影:“笑什么?”
来者,瑶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然收拾得焕然一新,瑶姬有着空前的自信,和势在必得的志向。
不过嘛,在寻找天宫贵客的过程中,她无意撞见了这好笑的一幕,便挺住脚步看了场乐子。
“今夜可算捡着了,免费看了场没事找虐。”瑶姬笑着走近,调侃道。
太子俊很有些生气:“某人白日里比我更惨,我可没笑话她。”
双方自是认出了彼此。
瑶姬拊掌,好笑又好奇:“你怎么也在昆仑?大半夜的,刚刚那样,是被罚了还是怎的?”
太子俊心情不佳:“你不是也没歇息。”
“那不一样。”瑶姬笑道:“我要是歇了,就没人欣赏你的锲而不舍了。”
太子俊臭着脸:“你们昆仑都是什么待客之道,个个都是怪胎。”
“嗯嗯,所见略同。”瑶姬附和:“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跑这儿来有经过帝君他老人家同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俊整理着自己的发髻,不以为然:“嘁!没他同意就不能来了?”
瑶姬怔了怔,笑逐颜开:“天宫之神,果然有魄力。”
她帮太子俊摘掉头发上粘的草屑,边打探道:“对了,你叫珑俊是吧?”
太子俊长这么大,鲜少有人跟他如此说话,不但不反感,还颇觉新鲜地任由瑶姬施为。
“记性倒是不赖。”他有了一点笑意。
瑶姬拉着太子俊低头,帮他挽发正冠,继续打听:“这个时候你还在昆仑,证明是天宫太子随行而来的了?”
太子俊嘴角微翘,更加觉得这仙子平生罕见,便顺着话头含糊应是。
“看来,我运气也不是太差。”瑶姬端详收拾好的发髻,放开太子俊笑道:“你有没有觉得欠我一个人情?”
太子俊半张着嘴,很是新奇:“求我帮忙就直言,还来这一套。”
“哈哈!”瑶姬大笑,俏皮地言道:“本仙子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真,神界难找、世间难寻,一奇葩女子。
抛却适才没能打破结界的挫败感,太子俊全幅身心都转移到更为好玩的事情上来。
盯着灵动可爱的瑶姬,他亦眨眨眼笑道:“说来听听,如果能帮上小仙子的忙,我倒是乐意之至。”
“就知道没看错你。”瑶姬适时发挥专长,不遗余力给太子俊戴起了高帽子:“看你都这般有爱心,你那主子天宫太子,也一定是个乐善好施、怜贫惜弱、心存仁厚、抱负满怀的不错仙神。”
讲真,太子俊是心存喜悦的。
好话嘛,仙神也爱听。
尤其,是从一个容貌绝俗、性格讨喜的漂亮仙子嘴里说出来,就更有韵味了。
他狠狠点头,囫囵赞同:“你怎的这般懂他,我们太子殿下还真就是如你所说的一个仙神。”
就说嘛!
瑶姬暗暗得意,镇日面对昆仑诸神君,还有那个笑面黑心的老神,没这份功力,早被拆成零散部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对方也吃这一套,瑶姬更有把握了。
索性拉了太子俊坐到草地上,拿出推心置腹的姿态,开口之前先叹一口悠长的气息,言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在昆仑过的是什么日子?”
太子俊当然明白,眼前那个‘太’字挥之不去,跟此刻幽怨的仙子毫无违和地重叠,让他心上为之而一颤:
“仙子受委屈了。”他温润如玉的面庞上,是真诚的心疼。
瑶姬的眼泪,驾轻就熟滴落下来,成功地在下巴上凝出晶莹透亮的一颗,月光下楚楚动人。
“我太难了!”她保持着最美的哭态,手上摩挲着拔下一根草,伸到太子俊眼前,悠长且凄楚地倾诉:“没爹娘的孩子,不比一棵草更为孤单无助。”
看着如斯美颜,听着这般凄苦语调,太子俊深深被感染。
那瑶姬眼里,一颗悬而未落的泪珠里,映着他悲悯温情地面容,光华璀璨、摇摇欲坠:
“仙子,别哭……”他伸手想去拂拭,又顾忌着平日受到的礼教,在离着瑶姬下巴一拳之地,终是顿住了。
火候差不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如何把握‘会哭的仙子有糖吃’的修炼中,瑶姬已是无师自通,小有所成了。
她微微张口轻启朱唇,还未言语,那泪珠倏然脱离了下巴,滴在太子俊守手背上,氲成一团水汽。
“从小,我便明白,”瑶姬做着最后的冲刺:“像我这般浮萍一样的身世,不论在谁眼里,都是孤苦弃儿罢了。再努力也不过是,譬如朝露样转瞬即逝。多少坎坷磨难,又哪里会有人真心怜惜?”
太子俊,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尽管岁龄已是接近万年,但身居天宫自小接受的俱是如何成为合格接班人的教育,哪里遇到过像瑶姬一样烟火气十足的女仙。
仙神,难过美女关。
天宫太子,也不例外。
面对经验老到,从昆仑神君外加一群‘优质’损友的锻打下,最终磨炼成仙的瑶姬,太子俊的心防溃不成军。
手忙脚乱中,二人的手便紧紧相握了。
“珑俊,你……”
“瑶姬,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年轻的天宫太子,完美沦陷在情窦初开的澎湃昂扬里。
亦,毫不意外地,错过了瑶姬那绝美脸孔上,一闪而过的得意。
“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吗?”瑶姬因势利导,一脸期盼。
此时此刻,太子俊只剩了唯命是从,狠狠点头确认:“一定,肯定,以及确定。你说吧,让我怎么做?”
瑶姬刚刚流过泪的眼眸,比平时多了格外的清亮,直直望向太子俊温润而略带羞涩的双眼:“我想,离开昆仑。”
“呵——”太子俊不禁失笑:“就这?”
瑶姬面上不虞,甩开他的手,嘟嘴嚷道:“什么意思嘛!”
太子俊急忙收住笑,耐心解释:“你别生气先,我只是觉得这也太简单的一件事了而已。”
“简单?”瑶姬赌气,歪头看向直入云霄的神树树巅:“除非你能打得过窫窳神君,或者令少昊帝君俯首听命。”
太子俊半信半疑:“这是为何?他们凭什么不放你自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心实意地叹口气,瑶姬惆怅道:“上回,自从我好朋友小鸾偷偷带了我出去被抓回来后,帝君亲口说的,我若化神才可随意行走。”
“这便难怪了。”太子俊颔首:“白日里那冷冰冰的窫窳神君,就是负责监督你修炼的无疑了。”
瑶姬抱了膝头,吸着鼻子道:“他是弱水神君,化神都几万年了,我这辈子注定就是老死昆仑的命,或者被折磨致死也未可知。”
每一个雄性心中,都有对异性的保护欲,尤以年轻雄性表现的最为鲜明。
见瑶姬这般境遇,太子俊心头便忍不住一阵阵热血激荡:
“瑶姬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他信誓旦旦:“不就是离开昆仑嘛,我堂堂天宫太子,谅那神君还不敢强行阻拦,我带你走便是了。”
天宫……太子?瑶姬倏然回头,盯着太子俊英挺的眉眼呆了。
这是踩了什么狗屎运?天宫太子啊,就这般随随便便就邂逅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遂抓起太子俊的手臂就咬了上去。
“嘶——”太子俊之前并未设防,被瑶姬结结实实咬到了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瑶姬,却瞬间调整好了心态,佯做云淡风轻道:“知道疼了?我早看出来,你不是等闲仙神了。”
撩起袖子,太子俊看到自己的手腕上,两派细密的齿痕,整整齐齐印在皓白的皮肉之上,有两处甚至还隐隐泛出红中带金的血色来,想必是瑶姬那两颗小虎牙造的孽。
见把人家咬出了血,瑶姬也慌了,忙凑上前端了太子俊的手,殷红的唇便吸了上去。
那血丝,腥而甜,独具风味。
吸干净了血,瑶姬甚至咂了咂嘴,舌尖还回味般地舔了下唇,意犹未尽的样子。
手腕上的痛感仍在,太子俊却盯着瑶姬的红唇怔住了……
“很疼吗?”从太子俊的表情中,瑶姬揣测,并对着伤处吹气,含混道:“谁让你太过于细皮嫩肉了,咬一下而已,不至于疼傻了吧?”
连番刺激,太子俊毕竟血气方刚……
他猛地擎住瑶姬下巴,目光死死定格在那张饱满鲜嫩的唇上,一颗头颅慢慢靠近……
“你你你……”瑶姬惊恐的瞪视,充分证明她就是传说中的叶公好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的虚张声势,在逐渐放大的俊脸面前,被语无伦次所出卖。
太子俊亦是心头擂鼓,平生第一次对异性动心,且一经心动就此沦陷,情不自禁就吻了上去。
眼看二人的嘴唇就要贴在一起,瑶姬眼里寒光一现。
下一秒,太子俊周身被金色光芒包围,龙族护体神光激发,硕大的光圈之中,一条五趾金龙的虚影昂首长吟,两只明灯般的眼睛凌空俯视直直盯住瑶姬。
在太子俊护体金龙出现那一刻,瑶姬已被神光撞了出去,狠狠摔进远处的草丛里。
太子俊低头看着插进自己胸口的利刃,一脸不可思议,此时他的震惊远远超过了这一刀带来的痛苦。
缓缓看向草丛中爬起来的瑶姬,太子俊沉闷地问:“为什么?瑶姬,你为何要这般对待于我?”
瑶姬抹掉嘴角一缕血色,冷笑着道:“你说为何?天宫害死了青芧帝君,与昆仑有血海深仇,我恨不能将九重天通通捣毁,杀尽天族一脉方能消解我心头之恨!”
太子俊捂住不断流血的胸口,咬牙硬撑着还是不愿相信:“不,瑶姬,你那么可爱善良,我不会看错人的。你是被逼的是不是?是有人强迫你这么干的,是不是?”
瑶姬冷笑连连:“你这么想也未尝不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俊眉一抖,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护体金龙又是一声嘶吼,愤怒狂躁地上下翻飞。
笼罩不死神树的大型结界似乎也是受了感召,涟漪波动处浑厚的声浪透壁而出:“龙族之血的味道?谁在那里?”
瑶姬一见,面色大骇,扭身化作一缕轻烟逃之夭夭了。
金龙身上一股悲愤气息爆发,太子俊轰然倒地。
神树结界扭曲波动,从中踏出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来。
此人扫了眼瑶姬刚刚离去的位置,快步走到太子俊。
金龙见有人靠近,在空中嘶吼着俯冲而下。
男子一翻手抵住失去狂暴金龙的攻势,轻轻松松踏进太子俊身前,一手运了神力护住太子俊受伤的部位,喃喃道:“奇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神殿门前,刚刚交代了开明夜间巡逻任务的窫窳,只觉得眼前一花,药香味裹挟着一缕粉白之色彩翩然掠过。
速度之疾,令他暗暗摇头怀疑,难道自己连日操劳过度了?不然怎么会出现幻觉,以为那是帝君出去了?
才刚表示了怀疑,窫窳心头微动,就见神殿侧前方的昆仑深处,一道金光倏然大作,遂即便传来龙吟。
遭了,昆仑摊上事了!
窫窳脚尖一点,迅速向龙吟处飞掠而去,以他的阅历不难看出,那是天宫太子的护体金龙在发威。
龙族护体神龙激发有两个可能,要么是本尊有性命之忧,要么是渡劫之时神力加持。
显然,太子俊断不会选择在昆仑渡劫化神,年纪不对,时机更不可能。
天宫防着昆仑,跟昆仑警惕天宫,心情其实都是一样的。
窫窳胆战心惊,要是太子俊在昆仑出了意外,事情可真的难办。
这还正应了人界常说的那句话: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成屎了。
如此想着,就见长乘就在他前面急速飞掠,而长乘也感应到了窫窳的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都看到了同样的担忧。
那声龙吟非同一般,这件事情十分棘手。
二神君赶到事发地点时,就见少昊正和那名中年男子说话,而太子俊胸口插着的利刃深入其体,只余一截刀柄在外。
就,很方!
少昊皱眉看着对方:“发生了什么?”
男子嘲讽一笑:“你代掌昆仑却来问我,不觉得可笑么?”
少昊睨了眼男子搀扶着的太子俊,又看向他们身后的巨型结界,笑了:“你说得对,是有一些可笑。堂堂瑞兽白泽看护的神树之下,天宫太子遇刺了,简直贻笑八荒!”
男子顿时黑了脸,白泽便是他自己,受天帝委任前来昆仑看护不死神树。
众所周知,白泽是祥瑞之象征,透过去,晓未来,通万物之情。
就连人界都有谚语曰:家有白泽图,妖怪自消除。
正因如此,少昊才趁机挖苦,算是打到白泽的痛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泽脸色更臭,本想发作可此地此时并非场合,便忍下满心不舒服,没好气道:“白帝觉得,眼下是救治太子重要,还是卖弄你的嘴皮子重要?”
言罢,一手托了太子俊为其续上神力,开口对面如金纸的太子俊建议:“殿下,可否将护体金龙收了,如此才能方便我与白帝为你疗伤?”
太子俊自始至终都是懵的,他还沉浸在被瑶姬刺中要害的不可置信中,只觉得一颗心里满是苦涩,并深为不甘。
听了白泽的话,太子俊木然点点头,机械式挥手一握,护体金龙乍然钻入额头不见了踪影。
因为这一动作牵扯到了伤口,太子俊“嘶”吸了口凉气,整个面色更加难看了。
少昊已然看清刺入太子俊胸口的短刃,眉头一挑道:“珑俊,刺伤你的是谁?”
太子俊紧紧抿着嘴唇,看了看草丛的方向,最终闭了眼睛一言不发地晕了过去。
少昊一见心上了然,转头吩咐长乘和窫窳:“你们两个去查查看,今夜有谁来过这里?查到了先控制起来,等我亲自提审。”
二神君领命,一起离去。
少昊翻手化出一张白玉榻,示意白泽:“先扶他躺下来。”
白泽面无表情扶了太子俊到玉榻上,转身看来:“接下来呢?白帝打算如何施救?或者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定定瞧了少昊的眼睛,嘲讽道:“我即刻回天宫去请了天帝来可能更有把握,毕竟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怕也是自顾不暇了吧。”
少昊满不在乎地笑笑:“那你去请天帝来吧,到时候当着天帝的面再展露一番你的神通,追本溯源也好查出真凶。”
白泽闻言,眼里涌上一丝恼火:“你这是何意?明知道我……”
他顿住,没有把话说完。
少昊冷笑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既没有通晓天地的本事,更不具备看穿过去未来的神通,你白泽如何可别跟我扯上关系。”
白泽收了气恼,叹口气:“罢了,我无意与你争执,目下还是以救治太子为重吧,他在昆仑遇刺,你我皆难逃干系。”
“这还像句人话!”少昊并不领情,挖苦了一句才弯腰去看太子俊的伤势。
白泽忍住回嘴的冲动,见少昊已然握起太子俊的手腕探查伤势,便蹲下去提示道:“你可看清了,这是神兵风刃。”
少昊直管闭目探伤,心神化作一缕意念顺着太子俊的脉息去感受他的伤势。
没有护体金龙罩着,以少昊此时的神力便能轻松进入太子俊神府内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里,有一个太子俊同款的小人儿正在沉睡,胸口处赫然也插着一把刀,风刃不愧是神兵,既能伤神躯同时也伤到了神元。
事情不好办。
少昊收回神念,睁眼看向白泽,郑重道:“风刃之威果然厉害,珑俊的神元也受了重创,说不得,还真要回禀天帝,请天宫派人来施治了。”
“不可!”白泽出言反对,顶着少昊玩味的目光缓声又道:“你我在此,一未能保证天宫太子安全,二不能实施救治,传出去威信何在?
少昊眯眼打量白泽,耻笑出声:“珑俊死在这里,你我面子就保住了?白泽,你的动机很可疑呢!”
白泽气恼地看过来:“我何时说过让太子死了?你莫要乱扣帽子。我只是在想,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
“是吗?”少昊挑挑眉:“等你想到办法,珑俊说不定就真没救了。别忘了,这可是风刃。”
白泽不想继续与少昊打嘴仗,回头望了眼巨型结界,一脸决绝道:“也许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顺着白泽的目光看过去,少昊不禁大感惊诧:“莫非……”
白泽点了点头:“不死神果,今夜成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昊面上容色变了几变,瞬息间心头已是滚过数种想法。
九千年了,这棵树上终于结成一枚成熟的果子了。
青芧没有等到,之前历任西王母个个都完美错过,也没有等到,却好巧不巧在今夜成熟。
这说明什么?
一向自恃冷静理智的白帝,此时也忍不住内心狂跳。
不死神果内涵天地造化之力,服用它平白增长九千年的修为是其次,最大功效是能够夺天地造化起死回生。
外界传说的长生不灭,是有一点点夸张了,对于本就寿命相对漫长的神魔来说,一枚不死果增加的那几千年寿数其实不算什么。
但是,在人界而言,确实等同于长生。
正是因为这份特殊,不死神果的生长需要一个过程,短则九千年,长的过万年才成熟也常见。
并且,不死神果虽长于昆仑丘这等宝天福地,也终究难脱果子的特性,它不耐久储,须得现摘现用方能保留全部灵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一久,神力全无,将会沦落为普通凡果,据说神果失了效用还苦涩难以下咽。
反正没有人试过,不知其味,都是传说来的。
饶是如此,昆仑丘不死神果也依然是三界传奇,它的魅力无人能敌,无魔能敌,受了伤的神更无法抵挡诱惑。
少昊想,这应该就是上上任西王母青萝帝君,愿意把神果献给天帝的原因。
既然自己用不到,又存不住,还不如拿它来换取等价需要的东西。
青萝在时,昆仑是天宫的座上宾,不死神树也还是昆仑所有,而现在……
少昊瞥了眼奄奄一息的太子俊,眼中暗芒敛去,看似随意地问白泽:“一共几枚?”
白泽焉能不知少昊所思,叹口气低沉回道:“说来你可能不信,仅只一枚。”
“一枚?”少昊果然难以置信:“九千年,仅只一枚。白泽你知道欺骗本君的后果。”
白泽苦笑着摇头:“我骗你有何必要,你以为我不想它多结几枚出来,也跟着沾沾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句话少昊听懂了,他打量白泽:“这么说,你的伤也成了痼疾,非此药不可治愈了?”
白泽呵呵笑了两声:“不然呢,你觉得若非我愿意,天帝能随意指使我来给他看一棵树?不过是各有所图罢了。”
“可是,你的所图怕是要落空了。”少昊淡淡说着,往前慢慢走去:“傻人有傻福,也是天意,带珑俊去疗伤吧!”
白泽盯着少昊的背影:“你不监督,就不怕我将那果子吞了,甩锅给昆仑?”
少昊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冷酷嘲讽:“你没那个胆子,要有也不会在这里窝囊上千年了。”
“你……”白泽脸上挂不住,恼火低吼:“可真让人喜欢不起来。”
少昊潇洒的身影渐行渐远,遥遥丢来一句:“对了,救活珑俊之后,那张玉榻就送你了,本君从来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言语声落,少昊的身影已是半点都无。
白泽终是选择了保持自己的儒雅,伸出去回骂的手指收回来,撩了把自己鬓间一缕乌发,看着兀自昏迷不醒的太子俊,低喃一句:“便宜你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昆仑神殿的神阶前,密密麻麻站了一片各色妖灵,月华正好,映得这些妖灵们更显五花八门,奇形怪状。
都是还没有彻底化为人形的妖灵,多多少少保留了本身一二特征,乍眼看去还以为被魔界入侵了。
一只……呃,一个左胳膊是树、右半边是人的妖灵,正在向窫窳瓮声瓮气提供情报:“我是亲眼看见的,不信你问真真和爱爱,他们也看见了呢!”
窫窳冷着脸不耐烦地问他:“真真爱爱是谁,你们是在何处看见的?”
妖灵群中跑出两个粗粗装装的汉子来,一个头上顶着颗葫芦,一个则是肩膀上爬着串丝瓜。
“神君,我们来了。”头上顶葫芦的,手指了丝瓜串,憨厚地说道:“我就是爱爱,他是真真。”
窫窳嫌弃地扫了眼二妖:“那你们谁来说说,是在什么时辰,什么地方看到瑶姬鬼鬼祟祟的?”
真真举手踏上一步:“我来说。”
说着顺手掐下一根新鲜丝瓜,递给窫窳:“神君,您尝尝,鲜嫩爽脆。”
窫窳一记眼刀瞪过去:“说正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真真收回手,自己咬了一口,“咔嚓咔嚓”边嚼边说:“大概一个时辰前吧,小的在天池边上修炼,看见老参仙去找瑶姬仙子,那个时候,神君您好像刚离开。”
窫窳颔首:“接着说,后面如何了?”
真真“嚓嚓嚓”三两口吃完丝瓜,在自己身上蹭着手掌回忆说:“小的就听老参仙跟瑶姬说什么天宫的神来了昆仑,还教瑶姬仙子去抱谁的大腿,然后,然后……”
听到这里,窫窳黑了脸,催促:“然后如何了,你好好想清楚了再说。”
真真貌似想不起来的样子,习惯性又去掐了一根丝瓜。
一旁的爱爱倒是晃了晃硕大的脑袋,接话道:“神君,我知道。然后瑶姬仙子就说了,她怕被雷劈。”
“还有吗?”窫窳转头去问爱爱:“瑶姬和老参仙还说了什么?”
爱爱摇头:“许是说了什么吧,但小的们那个时候一心只顾修炼,对其他旁的事情也不大留意。”
真真啃着丝瓜补充:“就是,就是,月圆之夜呢,可是最适合修炼的时候。”
窫窳挥手令三妖退下,看着面前站得满满当当却没一个能看得入眼的妖灵们,只觉一阵烦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都退下吧,此事休要胡乱臆测谈论,违者充入炎火山守军。”窫窳冷酷下令,驱散了一众妖灵。
见众妖灵噤若寒蝉,一个个脚底抹油的跑了,他不禁深深皱起了眉头。
这事,怎么和瑶姬与老参仙扯上了关系?
若二人不能洗脱嫌疑,昆仑可就摊上事了。
倒也不是昆仑怕天宫,只是他的大计还未实施,此时与天宫撕破脸皮殊为无益。
不行,不能再因天宫而祸害青芧帝君了,尽管如今帝君的肉身不存在了,可只要瑶姬还在,就有复活青芧的那一日。
窫窳坚信,凭自己的努力,他的计划绝对可以实现。
在一切还没有准备好之前,瑶姬还不能死,至少眼下她不能出事,更不能交到天宫手上。
打定主意,窫窳掸了掸袍袖上本不存在的灰尘,迈步走上神阶入殿去禀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少昊已然回了神殿,此时正抿着果酒听长乘汇报调查结果。
长乘颇为担忧道:“帝君,小神查到的情形大约就是这般了,从太子俊到了昆仑,与他有过接触的就只有瑶姬和开明。开明您也清楚,他既没有那份能耐,更没有时间;而瑶姬……”
“瑶姬更不可能!”窫窳一脚踏进神殿,打断长乘道:“今日小神与瑶姬,一同在山门前与太子俊打过照面,瑶姬自始至终并不知晓太子俊的身份。”
窫窳上前,瞥了眼长乘又道:“长乘适才说昆仑之内和太子俊接触过的只有开明与瑶姬,却把小神遗漏了。”
长乘忙回应:“并非遗漏,而是我知道,窫窳你不会做自毁昆仑的事情。”
窫窳面冷话更冷:“那你觉得不是开明,不是我,剩下那个就有本事刺杀天宫太子了?”
不待长乘回答,窫窳向少昊躬身道:“瑶姬有几分能耐我们都知道,即便她体内潜藏的神力爆发可以刺伤太子俊,可她的动机在哪里?瑶姬与太子俊此前并无任何交集,她甚至都不知道太子俊是谁,有什么理由去杀他?还请帝君明辨。”
少昊摩挲着酒壶,看了眼长乘,又看了眼窫窳,突地笑了。
“真是让本君始料不及啊!”少昊好笑着道:“往日看惯了你们对待瑶姬的态度,今日倒反过来了。那丫头要是在此,怕是又要骂神君是怪物了。”
长乘没所谓,耸耸肩表示无辜。
窫窳则略有些不自然,神情更为冰冷道:“帝君,这种时候您应该追查凶手,洗脱昆仑嫌疑,而不是研究这等无聊小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昊笑眯眯地扫视着窫窳,漫不经心道:“你提醒得对,本君正要问问,即便瑶姬不知过往没有刺杀动机,那老人参怎么说?他对昆仑与天宫的渊源可是知之甚详。”
“不会,老人参没那个能耐!”窫窳又是一口否决。
长乘亦在一旁插言,慎重道:“小神也认为老人参不可能,他虽然是我昆仑老妖仙了,可正因为熟知过去那些事件,明白落后要挨打的道理,这千年以来只一门心思关注参界那点事,巴望着参宝能修成妖仙重振人参界。这种时候他绝不会平白惹来祸端,毁了昆仑就是毁了人参们安身立命的资本,老人参不会那么傻。”
窫窳瞥了眼长乘,二人空前一致地站到了一个观点上,倒是令彼此都有些尴尬。
“好吧。”少昊放下酒壶起身,慢慢走下玉座来:“你们说的都有几分道理,足以取信于本君了。但是,我要提醒你们,太子俊才是整件事中最有发言权的那个,他晕迷前你们也看到了,欲言又止的样子说明了什么?”
二神君对视一眼,的确,他们忽视了这一点。
或者说,出于对天宫的排斥,他们有意无意间对太子俊是敌视的,因此对他在昆仑遇刺这件事,两人都抱有相同的怨怼。
好好待在天宫不行,非要跑到昆仑来添乱。
这才是导致他们忽略太子俊的最大原因。
知道二神君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少昊赞赏地看着他们:“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们,据白泽说今夜不死神果成熟,且仅只一枚。”
在窫窳和长乘惊愕的神情中,少昊语气沉沉道:“神果之威不消我多说,你们应该更明白,而此时此地,珑俊却重伤垂危,这是天意还是人为,本君也看不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过短暂的愣怔,长乘颤抖着嗓音道:“帝君,白泽所言有几分可信?”
少昊摇头:“说不清,或者十分吧!”
“他说一枚就一枚了?”窫窳显得情绪十分激动:“神树自来结果不定,但从未有仅出一枚的时候,凭什么天宫接过去指派了白泽来守护,就硕果仅存了?我不信!”
少昊背着手走向神殿门前,望着殿外颇为无奈道:“信与不信又有何意?今夜神果成熟,必然引动天道异象,已然不是昆仑能说了算的,珑俊是否能得神果救命也在两可之间。”
长乘跟过来,担忧着道:“帝君,经您这么一说,小神倒是希望那枚果子让天宫得去才好,否则太子俊殒命昆仑,咱们可就真的不好交代了。”
“是啊!”少昊兀自望着月明星朗的天幕,背对大殿问:“窫窳,现在你还想去夺那枚神果吗?”
窫窳站在神殿中,并没有跟过来,听闻少昊发问竟久久没了言语。
不是他主意不定,而是被一股很大的沮丧所淹没了。
不死神果,青芧伤重的时候没有等到,现在她肉身已毁只余残存神念,且还寄生于瑶姬体内之时,那枚救命的果子却终于成熟了。
窫窳自信他拼死一搏,抢夺成功的几率不是没有,那么,剥离出青芧神念复活她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大半。
可是,正如白帝所言,觊觎不死神果的神魔不在少数,而被风刃重伤的太子俊命悬一线,也需要不死神果来续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巧不巧,他在昆仑遇刺,目前凶手直指瑶姬和老参仙,昆仑难逃干系。
是要不顾一切救活青芧,进而毁掉昆仑,还是把活命的机会让给天宫太子,将功折罪保住昆仑?
窫窳毫不犹豫选择后者,昆仑是青芧曾经拿命守护的地方,亦是他生命当中难以割舍的地方,无论如何必须保住昆仑无事。
沮丧加悲痛,窫窳一双原本黑幽如深渊的眼眸,渐渐变得赤红似火。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低低吼叫,来不及运出神通,脚步踉跄着奔出了神殿,与少昊擦肩而过。
长乘见状就要追出去,少昊却伸手拦住了他。
“让他去吧!”少昊幽幽道:“窫窳对青芧的感情,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
长乘没有言语,窫窳的事自然瞒不过他,千百年来,每当看见窫窳独自垂钓弱水满身孤寂之时,他也曾不止一次地感慨。
帝君还在时,他怎么不说?
如今物是人非,青芧帝君的陨落大家都接受了,也慢慢习惯了,只有窫窳他还放不下,还活在痛苦里,这样真的好吗?
没想过劝解,知道劝了也是白费口舌,说不定还会惹得窫窳记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谁也有那么一二件不想让别人窥破的隐秘,自己又何苦跑去讨人嫌,做那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没有经历过这些的长乘表示理解,他想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爱情了吧?
好像人界比较崇尚这个叫爱情的东西。
切!作为堂堂神君,自甘堕落与凡人类比,窫窳到底是道心不坚,也就活该他自寻烦恼了。
长乘胡思乱想着,很快扫除心中杂念,心思回到正事上问少昊:“帝君,那瑶姬怎么办?直到现在,小神也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少昊不知想到了什么,仿似也从沉思中才回了神,转身走回殿上,想了想道:“我们都知道此事不是瑶姬所为,但珑俊身上确有瑶姬的残留气息,这就很蹊跷了。本君担心……”
少昊的话还没有说完,猛地一怔便不见了身形。
长乘亦是怔了一怔,却面色大变地叫了一声:“宵小之辈!”
言语之中恼怒不已。
长乘亦化作流光飞出神殿而去,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之事。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道神光透天而起,浓绿色的枝桠扭着躯干顺神光光柱向上蜿蜒生长,硕大无朋的树干在天地间尽情展露着身姿,整个昆仑丘都跟着震荡起来。
神树觉醒,灵果将成。
向上生长是在大量汲取天地间的灵气,让成熟的果子拥有更多、更精纯的造化之力。
地动山摇,星辰黯淡,月亮也隐到了浓云后头好像不敢露面似的。
懵懂的妖灵们惊恐不已,都纷纷走出洞府挤在一起观望猜测。
草木一系的妖灵们则表现得兴奋异常,借着神树逸散出来的精纯木灵之气就地打坐,抓紧机会修炼起来了。
一般这种时候总有德高望重的老妖仙出来解惑答疑,譬如老人参。
但是,今夜如此大的动静,老参仙却迟迟没见身影,妖灵们不免慌乱。
一个说:你看那树,怕不是要化神了吧?我还从未见过这般高大的树木。
另一个则言:你傻呀!这哪里是大树化神,分明来了可怕的大魔,昆仑丘要打仗了。
众妖灵深觉亦然,更增恐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一不知什么生灵修成人形的老妪,颤巍巍拄了拐杖惊骇叫道:“都瞎说什么,那可是咱们昆仑至宝不死神树啊!老身若记得不错,这是不死果要成熟了的异象,上一次发生是什么时候,老身已经记不得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呀!
妖灵们总算歇了杞人忧天的惶惑,知道不死神果跟自己无缘,便也安下心来远远观望。
得不到,远远观望给予祝福,也不失为一种修行之道。
至于异象啥的,也轮不到他们干涉,自有个高的顶着。
白帝帝君与几位神君,无疑就是昆仑丘的天花板了。
不死神树夺天地造化蕴育神果,这般异象有点年纪的神魔都不陌生,因为神果引发的惨案也不在少数,桩桩件件都记载于隐秘的典籍中,后来者无缘得见的只能去书里探寻。
传奇也便成为了传说。
昆仑诸神君赶到不死树所在的山谷时,已经有几张熟面孔先于他们守候在侧了。
说守护是客气的,其中有多少是打着护持神果的幌子,实则暗地里抱有见机抢夺之心的,那就说不清了。
少昊扫了眼一脸邪气的魔尊,以及他身后一众大魔小魔,不禁冷笑:“原来是魔尊亲自来了,本君还道是那些个不长眼的宵小又来昆仑捣乱的。魔尊来我昆仑,怎的也不提前送个信来,本君也好远迎一二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尊打量少昊,语带不屑道:“听说白帝在昆仑颐养天年,本尊原还不大相信,今日一见竟是真的。白帝何时沦为昆仑丘的守护神兽了?难道传言说你重伤没多少活头了,也是真的不成?”
窫窳一见登时就怒了,呵斥着骂道:“魔界之众还不赶快滚出昆仑丘,是觉得昆仑无人奈何不得尔等了吗?”
“瞧瞧!”魔尊啧啧有声,回头对身后大小魔头笑道:“昆仑无人早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昆仑的神君却还改不掉唬人的气势,你们可别学他徒惹笑话!”
众魔都哈哈大笑起来,呼呼喝喝着嘲讽之声大作。
少昊伸手制止了欲要冲上前去拼命的窫窳,看向魔尊笑眯眯道:“看来魔尊今日来大有所图呢!本君不妨透露一个你最感兴趣的消息好了,你知道这次不死神果会结几枚吗?”
魔尊对此果然很看重,一挥手止住众魔的狂笑之声,向少昊看过来问道:“你说是几枚?”
少昊仰头看了眼还在不断生长的不死神树,笑着对魔尊道:“我说一枚,魔尊觉得你还有几分把握呢?”
“胡说八道!”魔尊恼了:“你不过是怕本尊今夜夺了那果子,而你想来也没有本事阻止,便想哄骗本尊罢手。”
少昊依然保持着笑容,一副事不关己的无所谓态度:“骗你作甚?说是一番好意呢你也不信,本君自己也觉得违心,那便只得坐等看戏了。”
看戏?魔尊眼珠转了转,低声询问身侧的魔将后土:“以你看来,白帝这话有几分可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土端的是一位高冷大魔,瞟了眼对面的少昊一行,淡淡道:“尊主会因为只有一枚神果就此罢手吗?若答案是否定的,那又何必在意别人说什么,势在必得就是了。”
“哈哈!说得不错!”魔尊赞赏地睨了眼后土,笑着看向少昊:“白帝,你可听见了?这就是本尊的决心。”
少昊着意看了看后土,过去几个神纪以来一直与魔界你死我活,曾经不止一次与后土正面接触过,知道这位魔界女战将悍不畏死名声在外,却第一次发现她的特别处。
冷静,坚韧,还长得美!
对面阵营里的后土,清冷自持、端庄肃穆,通身气派倒是与众魔大为不同,反倒有几分飘然出尘的清贵,颇具仙灵之气。
感受到少昊的视线,后土只淡淡撩了下眼皮,气定神闲站在那里任由少昊打量。
少昊掀唇笑了笑,这笑里说不清有几种情绪糅合,只看得魔尊不由生了气。
“白帝,你那是什么眼神?”魔尊气不过,一错身遮挡在后土面前,疾言厉色道:“神界惯会自命风流,见着个有颜色的女子便要勾勾搭搭,我魔族可不吃这一套。”
一席话倒说得众魔尴尬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红发祝融嗓门奇大,就连委婉提醒都像是在跟人吵架:“尊主,后土妹妹何时与白帝勾搭了,您可莫要给咱自家身上泼脏水。”
眼见的此话一出,对面少昊等人忍俊不禁了,蓝发共工及时挽回。
“尊主,咱们此行的重点不是这个,小心中了白帝的诡计。”共工提示道。
魔尊听了,看少昊和他身旁的两位神君面色便知,自己的面子已经是折了一次,心头火不由得就噌噌直冒。
“哼!待本尊稍后取了那不死神果,再慢慢计较。”他负气地说。
在少昊看来,这般负气之言自然没什么威慑力,何况他并不担心魔族能抢得上神果。
天帝,可不是吃素的。
这般想法在心头堪堪一转,空中金芒大盛,无数天兵簇拥下,一架八条蛟龙牵引的金色神车便自虚空而来。
驾车者,英气凌然的天族贵妇正是天后,出身乃为羲和国大长公主。
而车座中,天帝威风八面华袍玉冠,一双神目灼灼如电,尽显帝尊之仪。
率领天兵的则是天宫女战神,金色战甲包裹下,玄女身段健美姿容出众,身后同色的战袍猎猎而动,气势不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天帝的出场方式相比,魔尊简直称得上鬼鬼祟祟了。
少昊抽空向魔尊投去一笑,飞上云头躬身迎接天帝驾临。
不用任何人点明,魔尊自是明白少昊那一笑代表了什么意思,就是嘲笑罢了。
嘲笑自己没有天帝的排面漂亮是吧?
这在最注重面子的魔尊而言,就跟拿剑指着自己的鼻子是一样的羞辱,完全值得以命相搏。
魔尊一声冷哼,脚下魔焰顿起,托着他升到空中。
看向天帝一行,魔尊没好气道:“如果天帝也是为神果而来,本尊奉劝你还是打道回府算了,今夜本尊势在必得。”
“笑话!”天帝一声低斥,众天兵万千回应。
天威浩荡,风云变色。
魔尊不甘示弱,通身魔焰翻滚形成一面巨幅屏障以抵消天帝之威。
众魔见状,纷纷冲向高空,在魔尊身后一字排开,各自运起魔功襄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顷刻间,金黑二色气旋相撞,神魔双方角力,天象更显奇诡。
昆仑丘方圆本就因神树汲纳灵气而引起了空间扭曲,不死神树浓绿色的灵芒搅动下汇入金黑二色,天空中形成一股急速旋转的巨型龙卷,以无可匹敌之势直直冲上苍穹,引来一阵阵雷鸣激荡。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神魔两界积怨已深,像这种情景早就成了常态化。
少昊掸了掸自己的仙袍,对此已是见怪不怪了。
哪一次不是先打一架才能坐下来慢慢谈呢!
他一点都不着急,目光掠过黑色的魔焰,放在了魔尊带来的众魔身上,精准锁定了一名其貌不扬的魔将。
有赖于以前也曾数次参战,少昊认得,这名魔将叫屏翳,身上倒有几分真功夫。
而之前珑俊受伤,窫窳和长乘调查凶手,昆仑妖灵悉数到场,唯有玉山屏蓬待在山洞睡大觉不肯前来。
屏翳与屏蓬,祖上好像还有点渊源。
少昊眯眼一笑,若不是看到这厮,还真想不起来有这茬。
事情越来越好玩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魔之间一招即过,方才罢手相谈。
天帝带着一贯的飒飒之威,挥袖消除了面前的空间屏障,对魔尊不卑不亢道:“魔尊为抢夺神果而来,吾并不惊讶,你若不来才有问题。”
魔尊亦是挥袖一拂,扫去身前滚滚魔焰,邪笑着看向天帝:“天帝来此,本尊倒是很好奇,昆仑丘曾经敬献过神果给天宫,怎么你还嫌活得不够长久么?”
天帝不怒自威,冷冷回道:“吾不想与你说此等无妄之言,还请魔尊速速离开,休要多生事端。”
“呵——”魔尊冷笑:“本尊还想奉劝天帝退出昆仑为上,免得此地沦为神魔对阵的战场,到时候若伤到不死神树,可就怪不得谁了。”
天帝终是恼了:“魔尊蚩尤,你是在威胁吾,执意要与天宫起争端了?”
魔尊冷笑着不言语,但表情轻慢不屑一顾,显然便是默认的意思。
双方言语交锋陷入僵局,说不得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厮杀在前了。
事涉昆仑安危,少昊不愿再袖手旁观,轻咳两声上前,笑道:“没有回寰余地了是吧?”
天帝与魔尊一起向少昊看来。
少昊对魔尊眨了眨眼,笑得如沐春风:“眼看神果就要成熟了,魔尊想在昆仑开战,看来此行为的并非神果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尊黑着脸,否认道:“白帝,你想说什么?知道你与天帝是上古结义的兄弟,是要帮着天宫欺负魔界了不成?你难道真的不顾昆仑万千生灵了。”
“非也非也。”少昊闲庭信步,往前缓缓踱到魔界一方,隔着魔尊的肩膀看向屏翳。
屏翳自是心虚,与少昊对视一眼便转过头去,不自然地抿了抿嘴。
少昊用下巴指了指屏翳,对魔尊笑道:“本君看魔尊身后那位小兄弟挺讨人喜欢的,想问问魔尊能否在取了神果之后,把他留在昆仑三两日,本君还有一些体己话要与这位兄弟言说言说。”
屏翳骇然,转头看向少昊,又急忙将视线移到了魔尊身上。
这副生怕魔尊就此真将自己交给少昊的表情,只会暴露他天生老实的本质。
魔尊心下也有一丝惊讶,他料到刺杀天宫太子一事迟早会暴露,也必然会引起昆仑怀疑,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少昊抓住了关键。
倒是小瞧了白帝!魔尊腹诽着,面上却也跟着笑了。
“哦?传言白帝喜好男风,这是怎的,看上我魔族了?你这口味还真的是荤素不忌呀!”魔尊言语中故意去掀少昊的短处,旨在转移话题。
少昊自知魔尊说这些话的用意,不得不承认这魔头三言两语就能杀人于无形,此等场合之下说他喜好男风,不过三日天地间必将流传开来,他白帝的名声就算毁了。
可是,名声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帝少昊什么时候又在乎过自己的名声?
不在乎就没所谓,魔尊攻心之计,在少昊面前并无半点效用。
呵呵笑了两声,少昊顶着神魔双方不少八卦的眼神,继续好心情地言道:“看来,魔尊是舍不得了,强扭的瓜不甜,本君倒也很能理解,更不屑做那等强抢的勾当。不过嘛……”
他顿了顿,凑到魔尊耳边,却有意用在场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量,缓缓道:“若本君拿一只金乌交换,魔尊觉得这买卖可划算么?”
什么?金乌!
魔界众魔皆惊疑莫名,一个个看着少昊,好像见到了什么令魔族都惊奇的东西。
“白帝,休得胡闹!”天帝亦是轻声呵斥,皱眉不满起来。
神界这方,包括玄女在内的天兵天将们,也尽皆骇然不已。
白帝帝君的口气好大呀!金乌乃是神界所属,上古羲和娘娘生了十兄弟便耗尽神力而陨落,如今这任天帝也是无权驱使的,他倒好,一张口就敢许诺送给魔界一只,而内中原因,竟然只为换取一名魔族武将?
再看那名脸色都吓白了的魔将,长相普通、身段普通,哪哪都普通,是怎么就入得了白帝帝君法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太惊悚了!
神魔双方原本还剑拔弩张的紧张着,刀出鞘、箭上弦就是个打了,被少昊插了这么一脚,那份战意却凭空消失了个七八成。
好奇啊!
神也罢,魔也好,都难逃八卦心的牵扯。
少昊扫了眼已然石化的屏翳,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再转身时,少昊依旧忍不住笑意,望着天帝道:“陛下,不是我说,神界有十日,他们轮流值守过得委实太过闲适了一些。听东华讲,近些年那十兄弟甚是顽劣,经常性不按时出工,不准点下班,他亦是头疼不堪。”
说着,少昊拍了拍魔尊的肩头,继续进言:“管教不听话的孩子,就得给他们一点压力,十日自恃出身高贵从来不受任何拘束,如此下去终将酿成苦果。不如,送一个给魔界好了。”
魔尊任由少昊拍着肩膀,原还有一点嫌弃,但听少昊真的当着天帝之面提议,要送一只太阳给魔界时,这位满肚子九曲十八弯的魔头,头一次相信了少昊的诚意。
“白帝啊白帝!”魔尊以从未有过的严肃,郑重地向少昊言道:“以前怎的就没发现,你竟是拥有这般仁爱之心的一个好神呢!”
少昊用那种“你才知道”的眼神看着魔尊,胸有成竹道:“放心,本君当初在长留山化神,便被天道赋予了管理十日的职能,而东华与本君的关系三界皆知,送你一只金乌罢了,还是做得了这个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尊信是信了,但习惯使然不免疑惑:“你肯送我如此大的好处,一定另有盘算吧?除了屏翳不能给你之外,其他的正常合理的要求,本尊若拿得起便与你做了这桩买卖又何妨。”
“那就好!”少昊渐渐收了笑容:“本君这边是没有问题的,魔尊要付出何种代价也先不着急,毕竟送日一事非同小可,你待本君去天帝那里好好劝说一番,八字有一撇了咱们再行商榷如何?”
魔尊颔首:“这是应该的,你且去问天帝,他答应了还则罢,若是不应,神魔之间就还是个你死我活。”
少昊笑着应了,正待要走,却见后土上前一步挡住了去路。
“白帝,且留步。”后土伸出一只手臂挡住少昊,看向魔尊提醒道:“尊主,白帝素来狡猾多端,他所言之事以属下看来并不可信,尊主莫要中了他的圈套。”
魔尊神情一凛,身后便有魔焰蠢蠢欲动。
少昊呵呵笑着,蜷起一指刮过后土的手背,然后拿到鼻端一嗅,极尽淫靡地赞叹:“魔界第一美人,果然妙不可言!”
天兵一方传来一阵嬉笑。
后土突地红了脸,手臂成剑便向少昊横削过去,口中羞恼地叱骂:“堂堂白帝,好不要脸!”
少昊自是闪身避让,错开后土一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土当众受了羞辱,哪肯善罢甘休,双手一并往前推送,一堵土黄色的墙壁便平地而起,排山倒海般砸向少昊。
“好一招推土填海!”少昊边说边运出神力急速后撤,手上结印平推而出。
神力勾勒图形,少昊使出了他最为得意的一记“百鸟朝凤”。
只见法印化出一只凤凰虚影,向着高空昂首“唳”一声清啼,双翅扇动疾风骤生,阵阵罡风吹向土墙,眨眼间便将后土的神通吹了个干干净净。
后土不依不饶,又要出手进攻。
正在此时,一声霹雳凭空而来,惊雷声中浩瀚的灵力铺天盖地弥散四方。
这道灵力神秘而霸道,从目不所及的不死神树之上流泻开来,于浓绿之中夹杂了赤红光点,往树根下方不断汇集。
神魔双方出鞘的利刃在这股力道的作用之下,纷纷化为齑粉飘散而落,每个人在最初的一怔之后,方才察觉身体受到了无差别攻击,如同被巨锤砸中胸腹的闷痛,使得神力较弱的天兵们瞬间倒了一片。
再看众神魔,实力强弱一目了然,神秘力量无形无相,只得各自运起护体神通进行自我保护,结界大小、光壁厚实程度取决于修为高低。
在谁也没有注意的角度,少昊伸手抹掉嘴角血迹,想起这只手刚刚摸过后土的手背,又嫌弃地化出一方帕子擦了擦,方才退回天帝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帝正以复杂的眼神看过来,少昊接收到这道目光,点了点头轻笑:“陛下,我已经尽力了。”
早有长乘上前搀扶,顺手递上一把精致的白玉酒壶。
少昊接了,一口气喝干壶中酒液,望向众魔一方,大声赞道:“好酒啊好酒!魔尊可有闲心坐下来喝一杯,大家一起庆贺神果大成呀?”
直到此时,魔尊方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白帝,你好卑鄙!”魔尊气急败坏地喝骂:“你刚刚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哄骗本尊说要送金乌,原来都是假的。”
少昊笑道:“当然都是假的了,金乌岂能轻易拱手相送?上古至今,你听过金乌能送人的神话吗?不过你怎能怨怪本君哄骗,分明就是你自己愚蠢,连你身边那位女魔头都看出来的骗局,你却蒙在鼓里。”
魔尊恼羞成怒,歇斯底里道:“果然你们神界就没一个好仙神,你与天帝在此演了一出双簧瞒骗本尊,为的不过是给神果足够的成熟时间。
也好,现在神果已成,待本尊取了来享用,回头再屠了昆仑打上天宫,到时候三界之主就是本尊了!哈哈!众将动手取神果!”
一声令下,众魔齐动,一股股黑焰径直冲向神树,魔尊带头顺着渐渐缩小的神树往树冠飞掠而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消天帝下令,玄女一见早带着天兵追杀过去,道道流光风驰电掣直击黑焰包裹的魔将身后。
天帝微叹口气,看向少昊:“珑俊情形如何?”
少昊眼神黯淡下来,摇头道:“陛下应该问白泽,若他不贪不反,珑俊就还有救。”
“哼!谅他不敢!”眼睛盯着神树下的厮杀,天帝冷冷道:“神果的机缘合该珑俊所得,白泽比谁都明白趋吉避凶。”
也是。
少昊暗暗点头,跟自己一样,白泽对得到不死神果的决心,还不到放弃一切的地步。
不死神树,永远都充满了太多的变数。
神树之下打得风云变色,神魔之间的厮杀又一次无可避免地开战了,只不过这回的战场挪到了昆仑丘。
魔尊一心想要抢夺不死神果,亦是知晓神果成熟不可耽搁,喝令众魔抵挡天兵攻伐,自己一翻掌在面前的天兵战阵中打出一个豁口,便冲了神树的树冠而去。
玄女指挥天兵补上豁口,一扭身自去追赶魔尊。
陆吾在天兵战阵之中杀得正酣,错眼见玄女去追魔尊,亦急忙脱身赶了过去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玄女的实力,岂是魔尊的对手,又如何拦得住那大魔头。
于天宫进修以来,陆吾这个直男更直了,干脆成了一根筋,他明白玄女不是魔尊的对手,却不去想自己还没有玄女实力强,赶过去又能顶什么用。
两人一前一后追到了神树顶部,趁神树觉醒结界暂时消失之际,冲进了神树树冠中,却并未看见魔尊半点踪影。
神树到底是神树,其外形看着是树冠,内里其实是一方乾坤。
玄女飞落地面,脚下踩着软绵绵的青草,头顶星辉点点,一轮皎月高挂穹隆,竟与外面是同一片天空。
望着这一方无垠的草地,玄女很有些触景生情,不禁眼眶发热。
陆吾急急慌慌追来,一脚踩实了地面,神经大条地嚷嚷:“咦?魔尊去哪儿了?这大魔头敢到昆仑撒野,管教他今日有来无回。”
玄女蹲下身,手掌拂过绿荫如毯的草地,感慨道:“你还记得这里吗?小时候,我们都曾经在此嬉闹玩耍,帝君,还有青芧,我们笑啊、跳啊,那时候真开心。”
大块头陆吾这才注意到了玄女的情绪,听她感触良深的几句话,也不由得动容。
“是啊!那个时候,昆仑由我们说了算,神树还是我们的神树。”陆吾抽了抽鼻子言道。
这家伙喜怒哀乐永远都带在脸上,从来不会装模作样,即便昆仑经历了那么多,他还是没有学会内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笑就笑,说哭就哭,昆仑神君里真正的性情中人非陆吾莫属。
玄女咬咬唇,敛容起身,眼里划过一道厉芒坚决道:“只要我们都活着,昆仑就绝不容许外人践踏,今日与那魔头拼了。”
陆吾狠狠点头:“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玄女纵身飞起,简短命令:“追!誓死守护神果。”
言罢,流光远去。
陆吾飞身急赶,咋咋呼呼叫道:“你等等我啊!”
二神君离去之地,草地上一抹紫色光华缓缓拂过,虚无的空气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好笑:“兀那小辈,一个个玩得不亦乐乎了呢!”
紫光退去,草地上徒留一棵紫芝草,慢慢伸展叶片摇头晃脑地长起来了。
……
神树乾坤深处,碧绿的广袤草地一眼望不到边。
一幢精致的木屋渺小而突兀,座落在草地一隅,与草色长成了相辅相成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木屋之后是一爿湖泽,夜色中湖面静谧幽暗,宛如这草原望向天穹的眼眸,神秘中满含寂寥。
白泽安置了昏迷的太子俊于木榻之上,少昊送的那张白玉榻已被他扔到了门外的草地中,上面栖息着一只毛色洁白的犬类。
这形似犬类的白毛动物俯卧在玉榻上,双眼一红一蓝闪烁着神秘莫测的光芒,像极了两颗上品宝石。
此刻,这奇怪的动物正竖了两只尖尖的耳朵做倾听状,满身警惕戒备,看起来很是可爱有趣。
白泽走出木屋,瞥了眼天际轻叹一声:“白音,天象已变,你还留在外边是不要命了么?”
榻上白毛动物晃了晃脑袋,霎时化作人形,却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子,长得眉清目秀十分讨喜。
“白音当然看出来天象异常了,只是为师父你不甘罢了。”叫白音的小童稚声稚气地说道,言语中颇有些愤愤然。
白泽笑着招手叫他:“来吧,你到屋里去守着天宫太子,神果将成采摘可并不容易,我怕到时候自顾不暇。”
小童子白音嘟着嘴不大乐意地走了过来,仰头问白泽:“师父,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让出去?我们在此等了这么久。”
白泽抚了抚童子的顶发,幽幽道:“为了活着啊!等你长大就懂了。”
“哦!”白音随口应了,两只大眼睛呼扇呼扇看着白泽:“师父,没了神果,咱们还要继续守在这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泽没有回答,看着天际眼神亦有迷茫。
良久,他淡然吩咐:“去吧,神果成了。”
话音未落,童子白音小小的身子被白泽推进了木屋,白泽顺手打出一张结界护住整幢屋子,飞身直冲天际而去。
那里,点点红色汇聚,一支藤蔓从天而降,形同高速飞旋的一颗钻头直直扎进了草地尽头。
乾坤之内剧烈动荡,幽静的湖水也随之澎湃而动,在湖面上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潮头,扑向湖边的木屋。
白泽飞临藤蔓入地之处,正是点点红光汇聚一团之时。
一边抵挡着藤蔓旋转带起的罡风,白泽目不转睛盯着红光的变化,看它渐渐融合凝实有了一颗果子的雏形。
圆圆的、红彤彤的,果蒂上缀了两片翠绿的叶子。
就是这般普普通通的外形,一点都没法和传说中的神异扯上关系,与其他灵果唯一的不同,也许就是过于小了,小的可怜,不比一颗樱桃大多少。
浓缩的都是精华!白泽确定,他在没受伤之前神通俱在,曾经穷通古今去探寻过这枚果子的相关信息,不死神果就长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看神果体积小,可它蕴含的神力却磅礴浩瀚。
世间最珍贵的是生命,最脆弱的也是生命,神魔人,三界亿万生灵面对死亡的心情都是一样的,而起死回生让生灵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份诱惑谁能抵挡?
神果成熟,小小的一枚,就在那藤蔓上万绿丛中一点红,仿佛触手可及。
白泽早有准备,从袖袋乾坤里拿出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明珠来,神力运转水晶珠慢慢靠近神果,已然变作一泓清水的形态,从外围铺开又逐渐收拢。
神果似乎有所感应,知晓自己个马上要被包饺子了,遂即滴溜溜旋转起来,从藤蔓上自行脱落,“咻”一下便跳出了水晶珠的合围。
就知道没这么容易。白泽轻笑一声,手指翻飞又连续打出数颗水晶珠,围绕神果形成了一个奇异的阵法。
说来也怪,这神果就像六感皆全的一个精灵,身处水晶珠的包围圈里,它显然是有了紧迫感,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一通试探意图突出重围。
白泽肯定不会使其得逞,两手掐印指挥着水晶珠变形融合,一排珠子联手化为一片小小的湖泊。
依然是老手法,这些晶亮亮的明珠具有了水的包容与柔和,涌动着,小心翼翼着逐渐压缩包围圈。
神果大骇,通红的一小团忽地散发出浓郁的翠绿光芒,这光穿透明珠阵法与不远处的藤蔓连在了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刚止歇动静的藤蔓,受到神果召唤又开始慢速旋转起来,密密麻麻的枝蔓顺着连接神果的光波攀爬延伸,前来援手相助。
此等异象都在白泽意料之内,他手掌一翻化出一把大型狼毫,嘴角衔笑直扑藤蔓而去。
就跟人体一样,巨型藤蔓戳天杵地立在那里,两根分裂出来的藤就像它的手臂,此时这双手臂去解救神果,门户洞开便给了白泽可乘之机。
握住狼毫笔,白泽冲到藤蔓的“胳肢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了一圈,藤蔓两边的“胳肢窝”就都被挠了一遍痒痒。
藤蔓一阵抖动,伸出去的两臂动作就缓了很多。
白泽故技重施,拿狼毫又去胳肢藤蔓。
藤蔓受不得痒痒,两臂瞬间回护自身,紧紧缠绕在了主干上。
等的就是这一刻!
白泽双眼放光,扔掉狼毫双手一抱一推,随着神力大涨明珠阵法合拢,干脆利落地完成了对神果的捕捉。
失去神果感召的藤蔓也萎顿下去,身形在急剧缩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饶是如此,白泽并不敢掉以轻心,从袖中拿出一只紫绿色葫芦,扔到了被捕捉在明珠阵法里的神果上方。
紫绿色葫芦迎风见长,瞬间化作比人还高的大葫芦,其上散发出的古朴神韵令人顿觉道心舒畅、烦躁尽消。
神果在明珠形成的水滴里头挣扎冲撞,像极了一只被困牢笼的小怪物,从它不顾一切的势头不难看出,是存了毁灭自身的打算了。
白泽死死控制着阵法,以他的功力与神果僵持并不占什么优势,毕竟这枚果子虽小,内里蕴含的天地造化之力,是任何生灵都无法与之抗衡的。
紫绿葫芦亦非凡物,神果不受束缚似乎也激怒了它,葫芦口倒转,从中倏然打出一道灵光,于水滴之外附上一层绿色光膜,等神果又一次撞击阵法之时,这层绿膜变成了一条条锁链,浑厚古朴的气息拂过,一张紫绿色的大网便牢牢结成。
白泽松了一口气撤回自身神力,收了明珠进袖子,顺便擦了擦一头汗水,不禁暗叹:
幸好有这紫绿葫芦兜底,否则今日采摘神果实难成事。
接下来就看紫绿葫芦的了,如果不出意外,神果将会受到这只先天葫芦的招安收服,然后乖乖为己所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白泽心下大安,回身看了眼自己的木屋居所,那里一切安好,结界之外一池湖水亦慢慢恢复平静,只余丝丝涟漪无风自动。
再回头看一眼紫绿大网中蹦跶不停的神果,白泽不无遗憾地轻叹口气:“一切都是命数使然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叹息声落,白泽倏然警觉,眼睛盯向乾坤世界的另一端。
遥远的天边,一个小黑点急速掠来,在白泽的双目倒映中越来越大,渐渐显出黑焰翻滚的形貌来。
魔尊蚩尤来得真不是时候!
白泽神目一凛,率先迎了上去,将魔尊堵在了半道上。
“魔尊蚩尤,别来无恙乎?”白泽拱手,满面含笑地打了个招呼。
魔尊顿住身形,看了眼白泽身后那棵已经缩小到普通大树高度的藤蔓,魔气森森道:“怎的?你这白毛怪长久不见,竟是给天帝那老东西当了看门狗了。这是要阻拦本尊夺神果不成?”
白泽面色变了几变,忍下怒火维持了儒雅之风淡淡道:“天命有数,惟有德者居之。神果乃天地灵气所化,自有灵识选择与何人结缘,魔尊凭什么认为它就该是你的?”
魔尊此来抱了必得之心,哪里能够听得进去这些,手上魔戟一挥直指白泽,怒喝道:“你废什么话!赶快给本尊让开,要是耽搁了本尊夺取神果,我不介意再打你个半死!”
“好大的口气!”白泽冷笑一声。
尽管双目之中蕴满了怒火,但为着大局着想,强行压着气怒道:“魔尊当日暗箭伤人觉得很光彩吗?若不耍阴谋诡计,凭你的道行要想伤我怕是没那么容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尊不屑多话,挥动魔戟就打了上来,出手就是必杀技。
白泽自不能任由他冲过去捡便宜,关键时刻不得已化出本体,挡住了魔尊一击。
黑白二色光焰一触即退,魔尊后退一步,而白泽即便动用了本体,亦不敌魔尊,噔噔噔倒退了三步才堪堪站稳。
高下立现。
魔尊瞪着前方毛色洁白形似一只巨型山羊的白泽,鄙视而笑:“难怪要来给天帝当园丁,几千年未见,你的功力不增反减,守在这里看来也是为了不死神果了。”
白泽并不答话,前蹄刨了刨,一甩头主动冲了过来。
“不自量力!”魔尊大喝,飞身迎上。
乌黑的魔戟裹挟着浓浓魔焰,当头砸向白泽硕大的独角。
白泽不闪不避,独角闪烁起五彩光华,乍然变作一柄锋锐的利刃,迎着魔戟狠狠一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金铁相砍的刺耳声里,魔戟被磕飞甩出了数十丈外,而白泽直接跌落半空,在草地上砸出一方大坑。
魔尊甩着流血的虎口落到坑边,盯着奄奄一息的白泽骂道:“天帝老贼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不惜生死要挡本尊的道,你真的不要命了吗?”
白泽化回人形,满身是血地挣扎着从坑底站起,踉跄地后退靠在坑边,望了魔尊笑道:“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什么叫做死得其所。”
“是吗?”魔尊眼里杀气顿生,一扬手召回了魔戟,高高举起正对白泽,残忍道:“那你就去死吧!”
白泽嘴角带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魔戟前指,滚滚魔焰毫不留情袭向白泽。
“住手!”一声娇喝从天而降。
玄女执剑挺身相护,咬牙挡住了魔尊的致命一击。
紧随其后的陆吾匆忙救白泽出了深坑,将他安置在草地平缓处。
以玄女的功力自是无法匹敌魔尊,使出全力也仅仅是挡了一步,待得白泽被救出大坑,她亦是神力难继,被魔焰生生掀出了十数步之远,跌在草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魔尊不屑在此浪费功夫,一击重伤白泽,又捎带着打伤了天宫女战神,他都懒得多看一眼其他,飞身纵起往紫绿葫芦直奔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拦……拦住他……”白泽吃力地叫道。
不消多言,陆吾嘴里大喊着:“魔头猖獗!”便追了出去。
玄女翻身而起,顾不得多说什么亦挣扎了伤体前去帮忙。
白泽捂住胸口狼狈一叹,仰天而问:“天命到底残酷,难道今日合该我白泽陨落了?”
言语才落,就听耳边传来突兀一笑:“小小灵兽岂能窥得天命大道,所谓通晓天机真是欺世盗名!”
笑声浅淡,语带讥讽,可是听在白泽耳里却如同雷声隆隆直荡神府。
“道……道祖?!”惊异而骇然,白泽一激动竟晕了过去。
紫色灵光闪过,一抹玄妙的道韵包裹了白泽,如溪流漫过草地,最终汇聚一线缓缓没入白泽灵台。
“小东西,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藏?”笑声起处,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撕裂空间伸出,提起白泽就像捏住了一只蚂蚁般,缩回了空间之内。
此地只剩丝丝晦涩道韵残留,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帝和少昊出现在神树乾坤的时候,此间战事已经停息。
以魔尊被重创而告结束的战场惨不忍睹,神树乾坤之前还是绿草如茵,此时一片狼藉焦痕遍布。
烟尘飘散中,玄女和陆吾满身是血,两人虽然伤重,但神志清醒精神饱满。
而魔尊胸前破了一个大洞,魔族特殊的体质使然,前后贯穿伤看起来可怖,却并不致命。
魔尊拄着残损的魔战戟,伤口处翻涌着黑色魔焰,一脸不甘心地质问虚空:“天道你出来,你偏心,你不公平,你算什么天道?”
虚空之中,有低低的笑声传来:“哦?你说贫道偏心,又何为证?”
魔尊气愤地指了不远处的木屋:“凭什么把神果给他?天宫毛头小子罢了,何德何能?”
虚空中慢慢起了涟漪,空间波动显出一张虚淡的面容来,谈不上相貌俊美与否,只是简单勾勒了大约是张人脸的样子。
这脸很大,整个天空就是他的脸盘子,微一勾唇便是一道天堑。
“贫道看他顺眼,细皮嫩肉唇红齿白,不行么?”天道说。
如果这就脸就是天道的话,颇令人感到他没有正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般言语委实出人意料。
天帝与少昊对视一眼。
少昊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或者已经习惯了的意思。
天帝则一脸惶惑,忧心忡忡。
魔尊更是为之而语结,吭哧吭哧了半晌竟无言以对。
“小凤凰,”天道转移了目标,对少昊笑言:“那破屋子里的小朋友贫道就交给你了,神果既然选择了他,自有他一番造化,你不争不抢倒也难得。”
少昊素来厌恶繁文缛节,对天道却难得恭敬,拱手回道:“道祖明鉴,小神最是厌烦争抢,情愿相信天道至公,不该拿的绝对不敢染指。”
“很好!”天道呵呵笑着夸赞,甚至还眨了眨眼,自我感觉俏皮地笑道:“贫道就喜欢跟聪明的小子说话,现在给你个机会,可以跟贫道提一个要求,你想要什么?”
包括天帝在内,所有神魔俱都看向少昊,羡慕嫉妒恨,各种情绪不一而足。
少昊笑笑,仰头对上天道硕大的“嘴脸”:“道祖,小神想请您准允魔尊活着离开昆仑,这个要求可以吗?”
天道呵呵而笑,声震寰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帝一方疑惑地看向少昊。
魔界一方更是不敢置信地盯住了少昊。
“允你就是。”天道笑着应了,啧啧有声地又道:“小凤凰,将来若有一日,你转了性子喜欢争抢了,来找贫道吧!”
少昊拱手又是一礼:“多谢道祖成全,这个机会小神怕是用不到了,你可以赏给有需要的其他人。”
天道也不纠缠,心情甚好地道出一个字来:“可。”
言毕,凭空出现一道空间裂缝,强劲而霸道的罡风吹过,卷了魔尊和他随从而来的大小魔众,齐齐拉进裂缝之中,遂即闭拢。
“小凤凰,贫道等你。”天道丢下这句话,余音尤在面容已消。
天已大亮,一只金乌正乘了太阳神车从东荒大泽缓缓升空,万道金芒铺撒天穹,热烈逐渐晕染了天地,一如此刻神树乾坤中大梦初醒的一干人等之心情。
道祖刚刚来过这里!
道祖竟是个和蔼可亲的性子!
道祖他偏心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见证了那一幕的大小仙神,都处在莫名的兴奋中不可自拔,就感觉,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道祖已经有多久没有露面了?一个神纪,两个神纪,还是更久?
这泼天的惊喜,怎不使众生灵欣喜欲狂!
天道来得无声无息,走得也是无影无踪。
天帝缓缓松了口气,威压顿释让他感觉有些茫然,道祖和魔尊蚩尤斗嘴,给少昊许诺好处,甚至称珑俊为小朋友,却唯独没跟自己有个人交流?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压下满心忐忑,天帝看了眼被紫绿葫芦的古朴神韵笼罩住的木屋,转而对少昊夸赞道:“道祖让提一个要求,你处理得很好。”
少昊苦笑着望了望天空:“陛下也看出来了?”
天帝颔首:“说到底,道祖乐意看到的还是三界共生,他不可能允许任何一方打破这份平衡,又怎会真的抹杀蚩尤,那般神界就一家独大了。”
言语之中豁达通明,内心里其实颇为落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昊没有应答,他不知道如何去接天帝的话茬,因为这就是事实啊!
神魔之战打了多少个神纪都快数不过来了,可谁也没能灭掉谁,这里头若没有天道的制衡,天早就粉粉碎了。
打来打去,看来看去,所谓三界众生,所谓天帝、魔尊,以及人皇,还有譬如东华、少昊等等这般各方神帝们,不过都是道祖手上的一颗颗棋子罢了。
天道求稳,要利用棋子们布局相互牵制、相互制衡,这般施为无疑是最省心省力的办法。
此消彼长,看似命数使然,实则这命数依然是人为。
道祖,就是那个执棋者,哪颗棋子放在什么位置上,遭遇如何、结局如何,全在他一念之间。
亿万万生灵仰望叩拜,至公无私的道祖,其实才是最自私的那个。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敢反抗,谁又能反抗得了?
甩甩头强迫自己刨除心上一切杂念,少昊不敢再想下去,细思极恐,亦是自寻烦恼。
瞧魔尊来时是如何狂妄不羁,离去时却像只破布偶一样任人宰割,欢呼胜利的天兵们又哪里能明白,道祖一旦出手,狼狈的并非魔尊一人,而是三界众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约是想到了同样的高度,天帝面上亦是晦暗不明,受了道祖冷落的他很有一些百无聊赖。
叹口气,天帝对少昊言道:“此间事了,吾回天宫去了,珑俊就暂留昆仑疗伤吧,一切,二弟看着处置便是。”
少昊岂能不懂天帝的心思,闻言点头应了:“陛下且去就是,有神果与紫绿葫芦在,珑俊必然性命无虞。”
天帝意味不明地感慨一句:“何止无虞啊!”
少昊聪明地选择了沉默,拱拱手礼送天帝离开昆仑。
与来时相似,天兵们在前开路,温顺得一点都不引人注目的天后驾车,载了天帝呼啸而去。
玄女与陆吾伤势沉重,也被留在昆仑疗养。
送了天帝回天宫,少昊亦是身心俱疲,睨了眼浮于木屋上空缓缓旋转的紫绿葫芦,对玄女和陆吾言道:“你二人就在此地疗伤好了,道祖赐下先天灵宝的福祉,莫要辜负了。”
玄女心事重重地应了,闭眼开始打坐。
陆吾仗着块头大能抗打,难掩亢奋地笑道:“多谢帝君,帝君您威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昊好笑地睨着他:“嗯,不错,天宫去了这段时日有长进。”
“嘿嘿。”陆吾伸手去搓光头,牵扯到伤势呲牙咧嘴着回道:“改日,帝君把您忽悠魔尊送太阳那套本事,也教给小神呗!虽然,娘是娘了一些,倒也委实管用呢!”
少昊嘴角的笑僵了僵,继而更为灿烂地笑了:“好啊,等你从天宫学成归来本君一定倾囊相授。”
言罢,又向闭目打坐的玄女吩咐道:“玄女你记下来,陆吾何时能打得过你了,就算他学有所成了。”
一本正经打坐的玄女不禁莞尔,睁眼看了看一旁傻掉的陆吾,痛快笑道:“帝君尽管放心,小神必会好好督促。”
少昊颔首,亲切道:“好!安心疗伤吧。”
流光炸散,少昊消失在神树乾坤。
玄女转头看着陆吾,好笑地揶揄他:“活该,让你嘴欠。”
陆吾苦着脸叫屈:“我不是想着巴结一番,好让帝君答应了能及早回到昆仑来嘛,谁知道又弄巧成拙了。”
“罢了,先养伤才是正经。”玄女无意与陆吾闲扯,敛容严肃道:“我宁愿相信,帝君这么安排是在真心为昆仑打算,只不过你我现在还看不透是何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吾已经习惯了听玄女号令行事,闻言忙坐好了,拿出抱元守一专心疗伤的架势,真诚道:“是,我都听你的。”
二人各自闭目,借助紫绿葫芦逸散的灵气,沉下心来疗伤恢复,神树乾坤内一片安然。
……
木屋内,白音守着太子俊欲哭无泪。
这小童子对白泽一去不返的事实,已然肯定了最坏的结局,扒着木屋窗户满眼含泪地哭泣:
“师父,你通晓古今是不是早就知道今日要离我而去,才故意布置了结界护我周全?你真的忍心让我独自苟活世间,再也不管我的死活了吗?”
结界外自是无有回应。
白音继续哭诉:“你就是个大骗子,你说会陪我长大,还要将一身的本领统统传授于我,可是我还没有长大,还没有学到什么本领,你就走了。你分明就是骗我给你做了童子,骗我端茶倒水的伺候你,好满足你高高在上的虚荣心,好平衡你原来也是在别人身边被奴役的心理。”
小童子絮絮叨叨,一阵哭一阵骂,一会儿想念师父的好,一会儿又怨怪师父骗他,言语间也每个章法,纯粹就是想起什么说什么。
木屋外边打坐的陆吾,实在被聒噪的狠了,不由高声喝骂:“兀那小家伙,你还有完没完了?男子汉大丈夫,站在那里连哭带骂一整日了,男人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着结界,白音红着眼睛瞪视陆吾,气恼地还嘴:“你管我呢!你谁啊你,长得那么难看还敢笑话别人!人家本来就不是个男儿身,怎么就丢你们男人的脸了?”
陆吾语结,说了半晌原来竟是个小丫头片子,难怪哭哭啼啼没完没了。
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通用法则,陆吾选择了及时闭嘴,转过头去接着疗伤。
白音正愁找不到发泄出口,这下可算是有目标了,指着陆吾就是一番唾沫横飞,言谈之间高高低低难免便涉及了一些不怎么好听的字眼,直听得一旁的玄女秀眉直抖。
伸手打出结界摒除外界杂音,玄女白了眼陆吾:“以后你给我注意点,再要管不住自己的一张破嘴,你就永远别想回昆仑了。”
陆吾张口要辩,看到玄女是真的生气了,忙打出一记神力封住了自己的嘴巴。
偏巧他出手也不讲究,一张手掌形的云罩歪歪扭扭挂在口鼻之上,看起来倒像是被白云抽了一巴掌的样子。
玄女无奈,只得伸手帮他调整了云罩的位置,憋了笑继续打坐去了。
没了白音的干扰,陆吾打坐才专心起来,闭目调息渐入佳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音骂了半晌,许是骂累了,心情也好了一些,停下碎碎念回到屋内,看着太子俊沉睡依旧,便恹恹地趴在一旁睡了过去,很快便沉入梦乡。
清静若此的木屋内,忽地响起一声轻笑。
“小东西,贫道竟从来不知你还有那般不甘奴役的心思,瞧瞧把另一个小东西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赫然便是道祖的声音。
此时,白泽正坐在天宫太子珑俊的神元仙府之内,一边指使了白泽为太子俊疗伤,一边啧啧有声地调侃于他。
白泽始终黑着一张脸,没好气地言道:“我何时奴役他人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近前看去,道祖面容不显,头部永远隐在一团迷雾之中,只看得见是一身形匀称中等个头的男子。
一袭灰扑扑的道袍加身,简朴平淡土里土气,跟仙风道骨是半点不沾边的。
道祖呵呵笑道:“奴役二字着实亲切,你那童子未来可期,要不要贫道把他也一同带回无极天呢?”
白泽手上一颤,太子俊胸口便飙出一股鲜血来。
急忙为其止血施救,白泽语气哀恳:“老祖宗,算我求您还不行吗,您便是生气也等我救完了人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道祖不置可否,只凉凉哼了一声。
白泽无奈,一手握住风刃的刀柄,回头看过来:“天宫太子的伤势如何您也亲眼看到了,若我一个分神出了岔子,您苦心孤诣了两万年的计划可就全白费了。”
迷雾中的道祖看不出表情,单手指轻扣在另一只手上的动作,充分表明他是有所顾忌了。
“也罢!”道祖开口,冷漠地言道:“两万年虽说于贫道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但再要找这般合用的一条小金龙也是殊为不易,便先救活他再说罢。”
总算是不添乱了。白泽腹诽着,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救治太子俊身上。
风刃不愧是先天神兵,扎进太子俊胸口总共也就小半日功夫,已然将太子俊七八成的神元吸附到了自己身上,且大有不吸干最后一滴元神不罢休的架势。
先天神兵都有自主意识,像风刃这般嗜血的兵器,已经修炼出了器灵。
白泽早已探查清楚,风刃的器灵实力不弱残忍嗜血,想必它的主人一直拿鲜血饲喂,这器灵都快成魔了。
这等邪物自是不能任由他继续成长了,白泽左掌运了神力紧握刀柄,右手抽空伸入袖袋乾坤,拽出一条紫光萦绕的布带来。
道祖一见不禁失笑出声:“嚯!贫道的裤腰带你都偷?”
白泽白着脸不答话,事实上他也没精力与道祖斗嘴,风刃器灵一见紫光布带便疯狂吞噬太子俊的元神,妄图快速吸干太子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府之中太子俊的护体金龙疲软委顿,像只小长虫蜷缩一侧,只是出于责任半撑了头做嘶吼状。
本体奄奄一息,护体神龙又哪来的神力支撑,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见这器灵一心就想置太子俊于死地,饶是白泽的好脾气也被激出了几分血性。
左手依旧运神力维持太子俊的命脉,右手上的紫光布带在空中一抖一扯,便狠狠绕上风刃刀柄。
紫光布带既是道祖之物,自然灵力非凡,一经缠绕便化作紫色锁链,重重锁定了风刃散发出的嗜血之气。
风刃器灵外形是一个临近中年的精瘦人族样子,本体被缚自身也就受到了很大影响,正在张口吞噬太子俊元神虚影的动作被迫打断。
白泽一见紫光布带有效,咬牙暴喝,布带上紫光大盛,直缠得风刃刀柄“嘎吱吱”一阵颤抖。
器灵头上赫然显出一条紫色头箍来,其上灵力玄妙晦涩,花纹渐变成为一颗颗字迹,只是那字体繁复无人能识,并非三界之中任何一种文字。
这头箍厉害非常,器灵撕扯不成,反被勒得疼痛难忍,拿手狠狠捶打自己的头颅。
白泽额头见汗,但手底下丝毫不敢放松,双手握上刀柄使出全力,神力仿似一匹白练,有形有质地兜头向器灵袭去,
风刃器灵不甘就戮,仰面折倒堪堪避过白练凌厉一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练在空中打了个回旋,反身贴地而来。
器灵受紫光布带束缚发挥不出全部实力,仅仅躲避已让他险象环生。
眼看白练越战越勇,器灵翻腾跳跃着的动作也渐渐缓了下来,胜负只在时间而已了,太子俊的气息却突然低弱下去,神府角落的护体神龙亦颓然倒下。
不好,太子俊的伤势太重,已然经受不住神府内这般厮杀打斗了。
白泽眼神一凛,咬破舌尖凝出一口血来,猝然向太子俊的护体神龙喷去。
神龙无力吸纳,只能被动等待这口瑞兽之血来续命,但风刃器灵却还有余力争夺。
只见这器灵任由白练追击,不顾已然被白练裹住了腿脚的危险,直直飞向白泽之血化成的那颗红色珠子,骨子里嗜血的兴奋足以令它疯狂。
器灵追上了血珠,甚至超过血珠的速度,反身张口而待,血珠飞速前来对准的正是他猩红的血盆大口。
而此时,白练业已缠上了器灵的脖颈,正在缓慢往他的脸部蔓延。
千钧之际,一根黑带凭空而来,只轻轻一带,血珠改变方向,蹭着器灵的嘴角划过径直飘向护体神龙。
“啪”一下血花绽放,太子俊的护体神龙被一层红光覆盖,顷刻另一层金色光芒从护体神龙身躯内荡出,金红二色相融,护体神龙身披耀目色彩腾空而起,昂首便是一声高亢的龙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练彻底席卷,死死缠住了风刃器灵,不一刻这只器灵化为一缕青烟不复存在了。
白泽手里握着风刃瘫坐在地,过度的损耗使他脱力,汗水早湿透了衣背。
太子俊的神府内突地射进来一轮强光,紫绿色柔和的光柱照耀下,元神小人胸前的破洞正在慢慢充盈闭合,护体神龙绕着光柱一圈又一圈翻飞,看得出来它也很亢奋。
看着眼前一幕,白泽疲惫地笑了,对着道祖笑道:“幸不辱命。”
道祖轻哼一声,自始至终未曾露出真容。
“一只器灵而已,打不过也就算了,差点浪费了本源精血。”道祖的嘲讽不留一点情面。
末了,还不忘耻笑一句:“蠢材,带上贫道的裤腰带回去了。还有,贫道的那根头发丝也别落下。”
白泽的脸色比太子俊还白,但他已无力还嘴,从太子俊身上捡起一根长长的头发丝,一手握着被紫光布带缠绕的风刃,一同消失在道祖的手掌之中。
空间涟漪波动处,道祖古朴的灰道袍翩然闪过,太子俊的神府中却蓦地落下来一颗紫色尘埃,好巧不巧就落进了他元神小人儿胸上的伤口里。
下一刻,伤口完全闭合,太子俊的元神小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刚刚,是不是有个老头儿来过?”元神小人呢喃着,满脸困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仙神到底不同凡人,太子俊醒来便又是可以活蹦乱跳的那个天宫太子了。
低头抚摸自己的胸口,莫说是破洞了,仙袍都未曾破得一丝一毫,就像它的受伤只是经历了一场梦境,梦醒了,一切就都恢复原样了,什么都没有改变。
真的没有任何改变吗?遇刺的那一幕始终刻在脑海里不曾忘却,胸口的伤痊愈了,但心头的伤还在滴血疼痛。
太子俊翻身从床榻上坐起,惊醒了酣睡的白音。
白音揉着眼睛看来,见太子俊满面冰霜盯着自己,不禁鼓起嘴角又是一阵委屈。
“你看什么看?我师父为了救你都……都没了,你倒好,一醒来就用这般凶神恶煞的眼神看着你的救命恩人的徒弟,你要对我负责的,知道吗?”白音叽里呱啦一通申斥。
太之俊原本不是狠厉之人,何况是对着这样萌萌的一个小童子。
当下忙收拾了情绪,和颜悦色地与白音赔礼道歉,听说他师父为救自己还死了,更是深表谢意。
没了,和死了,大约意思是差不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之俊无意说那个字眼,生怕惹得面前呆萌小童子再哭诉一场,看他两眼红红不消多问就知道是之前哭了太久。
白音见太子俊态度和蔼,对自己又是一副感恩戴德急于回报的样子,胆子便正了许多,指使着太子俊去打开木屋结界。
师父到底是没了,可总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吧!
太子俊实力虽不是很强,但现在伤愈了,要破掉师父布下的结界,费事费时一些应该是可以办到的。
白音如此盘算着,却见太子俊走到木屋门口,轻轻一拉而已,结界便崩碎消失不复存在了。
这,是师父的功力太弱,还是天宫太子深藏不露?
白音傻愣愣看着站立门口的太子俊,看他沐浴在阳光里,俊逸挺拔、潇洒自若地伸了一个懒腰。
就,很酸。
在这之前,自己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破不开的结界,在别人面前竟是如此的举重若轻!
看这天宫太子年纪也不大,重伤之际还一脸憔悴要死要活的样子,难道真的是故意藏拙?或者是,他甘心情愿被人扎了一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内幕,一定有内幕。
白音这般想着,便替自己生死未明的师父感到一万个不值,要是师父知晓他救了这样一个人,会不会从此怀疑人生,要找一个比此地还要隐秘的地方躲起来,更加不愿意抛头露面了呢?
想到师父,白音心里又是阵阵酸涩,嚎哭一声拔腿跑出了木屋,一边哭一边往草地上去找白泽的踪迹去了。
太子俊张着两只伸了懒腰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臂膀,盯着草地里奔跑哭喊的小童子,初见神树乾坤大美景致的惊喜心情便瞬间荡然无存了。
白泽是谁太子俊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没想到昆仑的不死神树是由那位看守,而这件事天帝并没有告诉过自己。
二叔祖少昊更没有提起。
否则他昨夜就不那么硬冲结界了。
也不晓得那些糗态有没有被白泽看去?
不过,看到也无所谓了,反正自己在昆仑遇刺的事,必将三界尽知了。
那怪祖父提醒他不得在昆仑逗留,敢情昆仑有毒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错眼又看向木屋一场打坐疗伤的二位,太子俊就差以袖掩面了。
在太子俊醒来那一刻,笼罩木屋上空的紫绿葫芦就自发收起身形不再散发灵气了。
此刻,那神奇的葫芦化作一枚葫芦形玉佩,正低调地悬挂在太子俊腰间,看上去只是一件颜色比较别致的配饰而已。
玄女和陆吾相继睁眼,看到太子俊出现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道祖都亲口称之为小朋友,还为他能完全拥有神果,不惜亲自动手重创魔尊,别人还能说什么呢?
得益于紫绿葫芦的无上灵气滋养,虽然时间短暂,但二神君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大半,剩下的慢慢调养也就无甚大碍了。
玄女起身,对太子俊拱了拱手,转头吩咐陆吾:“殿下醒了,你去禀告白帝帝君一声,我稍后护送殿下离开神树乾坤。”
到底在天宫待的时间不长,陆吾的意识还停留在昆仑丘的散漫中,心底里还没有形成天宫特有的等级观念。
一边应了玄女的吩咐,一边打量着太子俊,庆幸着道:“全须全尾,一点都看不出来受过伤的样子嘛!这下可算把包袱甩了。”
这般言语其实也是玄女的心中所想,天宫太子起死回生,昆仑丘少担多少是非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心里想着是一回事,当着当事人的面直接说出来,那就变味了。
眼见的太子俊脸色不大好了,玄女只得低斥陆吾:“废什么话,还不快去。”
陆吾后知后觉,自是发现了言语中的不妥,一扭身便就地消失,向少昊报告消息去了。
“殿下勿怪,他是个粗人。”玄女解释,并真诚地关怀道:“殿下觉得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吗?小神送您离开这里。”
能说自己心里不舒服吗?
太子俊摇摇头,兴致缺缺地轻叹口气:“老师,我是不是给大家添麻烦了?”
问完了,也不等玄女回复,目光扫向草地上兀自找寻师父的白音,情绪低落道:“他的师父为了救我,没了。”
玄女算是太子俊半个老师,当下也不计较这样的称呼自己喜不喜欢,劝慰着道:“有时候,没了并不代表就是最坏的结果,对白泽神君来说,能离开此间才是最好的归宿吧。”
能在道祖身边修行悟道,那是何等机缘?失去一点自由又算什么呢?玄女嘴上劝说,心里头对太子俊的感伤颇觉得不以为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太子俊又是一叹:“罢了,既然白泽神君没了,他的小童子我也不能不管。老师,你把她带回天宫吧,我还有点事要办,等回了天宫再去你府上接他。”
玄女挑挑眉:“殿下,这童子是个女娃娃,碧落宫的规矩……”
太子俊怔了怔,但还是毅然决然道:“照我说的做,陛下那里我自己去说。”
“是。”玄女应了,看了眼太子俊的脸色。
总觉得太子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
神树乾坤乃是灵气充沛的绝佳修炼之地,与消亡了的冰雪秘境同属于昆仑丘洞天秘地,又比之前用于历代西王母沉眠安息之所的冰雪境,更多了喷薄的盎然生机,等闲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然而,这般景致对于太子俊而言,却代表了屈辱和伤痛。
飞落昆仑丘的地面,太子俊迫不及待离开神树范围。
遇刺之前有多好奇,此刻就有多厌恶。
神树之下,不堪回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俊异常好面子的特性,可见一斑。
少昊早已得了陆吾禀报,听说太子俊醒了便在昆仑神殿上候着了。
说候着其实并不准确,惯常少昊就喜欢待在神殿里,尤爱半卧于那张他亲自设计监工打造的凤凰展翅玉座里。
一如既往地,长乘神君为其推拿,白玉酒樽里装着馥郁芬芳的沙棠果酒。
太子俊脚步沉沉地踏进神殿,拱手见礼:“拜见叔祖。”
少昊眼睛眯出一线,懒懒地看过来:“嗯,还不错,半根毫毛未失。”
闻言,长乘憋笑转过了头,太子俊却不禁赧然。
少昊斜倚在玉座里,示意长乘停手,吩咐他:“太子大伤初愈,给他搬个座来。”
长乘应了,走下玉阶,顺便从乾坤中搬出一张玉榻来,放在太子俊一侧笑道:“殿下请坐。”
素知昆仑产上品美玉,出手阔绰三界闻名。
太子俊并不惊讶,颔首谢过长乘便安然落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帝君,小神去看看窫窳那边查得如何了。”长乘向少昊拱拱手,看了眼太子俊始终紧绷着的脸,含笑走出了神殿。
少昊随手抓起玉樽抿着果酒,漫不经心道:“说说吧,昨夜你和瑶姬发生了何事?”
言罢,又咧嘴补充一句:“如果刺伤你的那个,的确是瑶姬的话。”
太子俊面色先窘,继而骇异地望向少昊:“叔祖,您的意思,那个刺杀我的,不是瑶姬对吗?”
少昊好笑着看过来,目光在太子俊脸上瞬了瞬,接着下移着重看了眼他腰间的葫芦玉佩,淡淡笑道:
“是与不是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本君不想过问,但对昆仑而言却很重要,你应该做到毫无保留。”
对少昊看自己腰间的那一眼,太子俊并未多想,他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行刺者是否瑶姬的疑问当中。
真的瑶姬?难道说还有一个假的,或者是有人冒充了瑶姬故意靠近,借机刺杀自己?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意味着瑶姬不是凶手。
就说嘛,那般美丽可爱的一个小仙子,怎么会突下杀手来刺杀自己呢!
太子俊的眼眸随着内心想法的改变,又重新神采飞扬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底他还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前一刻的故作深沉,在得知这一点点可能时便再也装不下去了。
“叔祖,那个一定不是真的瑶姬,一定不会是她。”太子俊颇为激动地说道。
他甚至离座而起,望着少昊一遍遍否认:“我相信绝对不可能是瑶姬所为,她那么单纯可爱,一眼就能看穿的性子,如何能做出有意靠近并趁机行刺的勾当呢?”
不动声色地看着太子俊,少昊很有一些无言以对。
平日里他最是关注瑶姬的一举一动,就在昨夜,喝下天帝特意让太子送来的汤药之后,就打了个盹的时间,没有打开水镜看一看,便生出这许多事来,还差点搭上太子俊的一条性命。
此事,正如太子俊所言,并非瑶姬能做出来的。
那丫头平日里是鬼点子甚多,叽叽喳喳没个正行,但她一没有行凶动机,二没有行凶的本事,确实不是真凶。
不过嘛,单纯可爱这样的字眼,亦是不适用于形容瑶姬,太子如此赞誉,当真有些走眼了。
“哦?”少昊忍着笑看向太子俊:“珑俊你是当事者,亦是受害者,却为凶手开脱起来,想要取信众人,可得拿出具有说服力的证据来。”
缓缓从玉座中起身,少昊踱步走下玉阶,来到太子俊面前。
盯着太子俊的眼睛,少昊郑重提醒:“瑶姬是否真凶,你说了算,可她能不能活,可全在天帝一念之间。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俊满眼骇然,此时方才觉出这件事的不同寻常来。
适才看到玄女和陆吾时,他就应该想到的,自己伤重引得护体金龙出动,这般动静天宫第一时间就肯定有所感应。
而玄女是天宫女战神,她带着陆吾出现在昆仑,说明什么?
能够惊动天宫战神赶来,看他们还伤势在身的样子,想必在自己昏迷之际,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征战。
玄女受伤,白泽没了,那得是多么惊心动魄的厮杀场面?对手是谁,不言而喻。
如果这一切都是魔界的阴谋,那祖父天帝陛下不可能不知晓,他有没有来过?有没有说过什么?
叔祖说瑶姬能不能活,全在天帝一念之间,就不仅仅只是一句善意的提醒了。
事态很严重!
太子俊眼里风起云涌,一个念头接着一个念头,对他自己昏迷之后的那些事件,以及眼下面临的处境,经过自行脑补就掌握了个七七八八。
“叔祖,我……我该怎么办?”太之俊虚心而诚恳地求教,看得出来他一心想要保住瑶姬。
看着面前这位,真正单纯的涉世未深的天宫太子,少昊心里颇为复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生在天宫龙族,没有早早被太子之位束缚,这少年郎原本不必如此战战兢兢。
可是,又看一眼太子俊腰间的葫芦配饰,少昊默然轻叹。
水深危险,切莫多言。
余事皆可装作看不见,但关乎昆仑的问题,却由不得他避而不谈。
少昊想了想,背着一手来到大殿门口,淡淡问道:“珑俊,你相信我吗?”
太子俊迟疑一瞬,点了点头:“相信。”
“那好。”少昊嘴角掀起一抹苦笑,转身对太子俊言道:“本君有一个计划,也许是唯一能够暂保瑶姬不死的办法了,但须得你配合,你可愿意?”
能救瑶姬不死,太子俊自然没有二话。
“叔祖,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吩咐。”太子俊清俊的眉眼间,满含真诚。
阳光英朗,温暖宽厚。
少昊忍不住在心下暗叹,要不是生在天帝之家,该有多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望着太子俊清澈温润的眼睛,少昊敛容严肃道:“本君会去天宫向陛下提亲,把瑶姬许配给你。”
啊这?!
太子俊有着太多的惊愕,从昨日初到昆仑,踏足这里的那一刻,他就在不断的惊奇、惊讶、惊喜、惊疑、惊骇当中度过,直到此刻的惊愕。
“叔祖,这就是您说的保住瑶姬的唯一办法?”太子俊不敢置信地问。
少昊颔首,难得肃穆地叮嘱:“对,唯有如此瑶姬或可不死。不过,你也不必当真,本君说了这只是权宜之计。因此上才需要你来配合。”
太子俊没有言语,他怕自己一旦张口就会忍不住内心里的激动。
把瑶姬许配给他,真的可以吗?祖父会答应吗?父君和母君会不会喜欢?瑶姬又是否乐意呢?
种种不确定,和着一份狂喜,在太子俊的心田奔涌,比一万只蛟马奔腾而过的声势不遑多让。
觑着太子俊的脸色,少昊继续:“先别忙着想东想西,天帝对你寄予厚望,你的亲事没有这么容易定下来。”
在太子俊逐渐沉下去的脸色中,少昊冷静地陈述:“当然,本君会想办法促成这件事,而你要做的则是,拒绝。”
“拒……拒绝?”太子俊疑惑并着急:“我为何要拒绝?祖父他本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昊摆手打断:“你必须拒绝,要让天帝知道你的志趣不在儿女情长,更须让他看出,你对瑶姬没有半分喜爱之情。”
太子俊懵懵地看着少昊:“这又是为何?”
“为何,你还想不明白吗?”少昊略有些失去耐心的样子:“天宫太子,未来的天帝,他不能,也不许被儿女情长牵绊了脚步。天帝不会允许他的储君耽于情爱,为了一个女子而患得患失。”
犹如一记闷雷在头顶炸响,太子俊倏然清明。
是啊!碧落宫至今无一名女子容留,哪怕是最底层负责打扫清洁的都是男仆,为自己铺床叠被近身伺候的也都是男性仙仆。
之所以这么安排,还不就是怕自己走了父亲的道路,重蹈覆辙吗?
天家无情爱,更是祖父常常挂在嘴边,用以教导自己的警句。
可见,父亲的经历已经让祖父忌惮到了何等地步!
叔祖说得对,以祖父的心性,若是让他看出自己喜欢瑶姬,那这件事必然不成,很有可能还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在这种情况下,一旦祖父得知自己遇刺跟瑶姬还扯上了关系,不论是出于维护天宫的尊严,还是给图谋不轨者一次严厉的警告,又或为了彻底阻断瑶姬和自己之间的情愫,瑶姬将是必死无疑的下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帝不会允许有人威胁到神界储君的安危,更不会容忍这般挑衅天宫威严的人存在,刀剑与情爱,在天帝眼里没有区别,都是危及年轻太子的利器。
而瑶姬,不论是否真凶,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曲折,她都要承担罪责……
愈想愈是胆战心惊,太子俊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少昊已然回了玉座之中,优雅地,不慌不忙地抿着果酒,像是在欣赏一场无声的表演。
从太子俊逐渐冷凝的表情里,他确定了想要得到的那个答案。
“叔祖,我明白了。”太子俊目光深沉,坚定道:“我不知道您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让祖父答应,但我可以保证,不会给您拖后腿,更不会因此害了瑶姬的性命。”
少昊放下玉樽,面上又挂起了习惯性地笑容,揶揄着问:“你就如此肯定刺杀你的那个,真的不是瑶姬吗?小心看走眼哦!”
太子俊咬咬牙:“不是她,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即便……看走眼我也认了。”
少昊不禁摇头苦笑,看了眼殿中昂首挺胸的太子俊,终是说不出什么嘲讽的话来了。
“罢了,先找到瑶姬再说吧!”他挥挥手,示意太子俊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俊听闻却淡定不起来,惶急而问:“什么?瑶姬不见了吗?”
话音未落,长乘去而复返,对着殿上一拱手禀道:“帝君,瑶姬找到了,只是情况不太好,您看……”
轮不到少昊询问,太子俊一把拽住长乘的袖子:“她在哪里,是不是受伤了?伤得严重吗?谁害的?”
长乘有点懵,机械式回他:“她自然是在自己的居所了,伤得挺重,其他的还不知情。”
“我去救她!”撂下这么一句,太子俊飞掠出大殿,一霎时不见了踪影。
这是?长乘惊讶地转过头来看向少昊:“帝君,天宫太子这就沦陷了?”
少昊含笑望着殿外:“谁不曾年少轻狂呢,随他去吧!”
长乘耸耸肩,对这话不以为然,潜台词自然便是:‘小神不曾,小神骄傲’了。
舒展了一下筋骨,少昊扭着脖子走下玉阶来:“走吧,本君也得去看一眼凶手。”
长乘躬身让到一边,请少昊先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帝君,果然不出您所料,此中大有玄机呢!”他笑道。
少昊并不好奇,边走边凉凉道出一句:“呵——你们昆仑,哪里都是玄机,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
长乘跟在身后,听了这句便笑不出来了。
你们昆仑?难道没您什么责任吗?
他暗忖。
下一刻便听少昊更为凉飕飕地吩咐:“本君近日发现琅玕树长势欠佳,好像结的白玉数量不大对劲,长乘你去彻查一番好了,看看是哪个胆大妄为之徒,不经本君允准就任意采摘白玉的。”
长乘脸色难看,回头瞥一眼之前他拿出来给太子俊落座的玉榻,暗暗整了整自己的袖子。
“是,帝君。”他乖觉地应了,掐灭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心理活动。
琅玕树的白玉,是有数量的,这个还用查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魔界Y暗的天穹下,生灵还一如既往地欢愉热闹,对他们的尊主在崑仑受到重创一事并不知情。
即便知情了又能如何呢?普通的魔界众生,对扩张地盘一统三界并没有什麽了不得的志向。
说不定,听了魔尊重伤还要弹冠相庆,暗中祝祷他不要康复才好也是有的。
打仗意味着什麽,普罗大众才是最具有发言权的那个群T。
魔界众生酷Ai欢娱之事,个个放浪形骸,及时行乐的疯狂偏执心理,就是长期以来会被随时徵调上战场有关。
反正下一刻就会去Si,抓紧一切活着的机会寻欢作乐,便是对Si亡的最好补偿。
流於表面的声sE犬马,内中却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与挣扎,是为魔界之大不幸。
而造成这一切的那个罪魁祸首,自然就是魔尊了。
历代魔尊都以攻占神界一统天地为终极目标,魔祖罗睺封印之後,原本还安稳了一段时间来着,却终因新的魔界尊者蚩尤降临,再次拉开了战争的序幕,且一发不可收拾。
一统三界叱吒天地,魔尊蚩尤从未觉得自己的志向有问题,在与神界无数次的战斗中,这位自负的大魔头倒是愈挫愈勇,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理想抱负。
生在新神纪,长在光明里,是蚩尤给魔界制定的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实现这一伟大目标,首先就是要走出去,走出黑暗夺取光明。
一个本该生活在暗黑中的魔族,却发誓要去闯出一条金光大道,令群魔直面yAn光。
这般疯狂的执念,对於魔界来说是幸还是不幸,还真的不好说。
魔之大者,唯我独尊。
坐在魔g0ng大殿的乌黑座椅中,魔尊x口的创伤还未恢复,内心里对攻取神界打败天帝的计划,却已然有了新的思路。
任由巫医在身侧为他疗伤,魔尊面上不露半点痛苦之sE,坚强地对着他的下属们侃侃而谈。
“本次抢夺神果不成,责任不在你等。”他扫视着一众魔将,满腹怨气地言道:“一切都是天道从中阻挠坏了我的大事。”
魔将祝融指了指天空,心有余悸道:“尊主,天道无所不在,咱们说话还是有必要三思的。”
共工却持反对意见,斜睨着祝融大为不屑道:“胆小鬼就是胆小鬼,不过是栽了一次跟头而已,这就开始连说话都不敢了,真是魔之耻辱。”
“你放P!”祝融赤红的脸盘更为YAn丽,暴躁大吼:“哪个怕了?在崑仑丘直面天道的时候,也未见你据理力争,跑回家里来耍的哪门子威风?”
共工自是不依,反唇相讥道:“你还有脸提崑仑丘,一向自吹自擂以火魔自居,让你放火烧天兵战阵,却被人家一通水就浇了个透心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融气得破口大骂:“你知道个P!天帝带去崑仑丘的是天河水军,个个身上备有天河水JiNg,可灭凡火可熄魔焰,你见识少就别出来丢人现眼胡说八道。”
“你再说一遍试试!”共工跳到大殿正中,气势汹汹地质问祝融,身上魔焰翻滚自是做好了打一架的准备。
祝融更是不服,骂骂咧咧着也走出队列,撸了袖子就要上前接招。
“放肆!”后土娇喝一声,上前推开针锋相对的二魔,冷脸呵斥:“尊主伤势在身,你等却这般胡闹,还有没有一点大局意识?”
二魔许是习惯了听从后土的劝解,各自冷哼一声退回两边队列。
都是排头大魔,分站两边本为魔尊左右手,可这两只胳臂却时常互掐排斥,令魔尊也是异常苦恼。
幸好还有个深明大义、处处贴心的后土!
魔尊赞赏地看了眼后土,将祝融与共工各扫视一遍,冷笑着言道:“怎的?你们是不是觉得本尊惧怕天道?被那老不Si的伤了是不假,他想让本尊就此蜗居魔g0ng却是做梦!”
一把掀开正在为他敷药的医者,魔尊凛然而起冷笑连连:“哼!天道?他想平衡三界就拿我魔族开刀,亘古至今,但凡天道公允,我魔界又何至於暗无天日,世世代代住在这Y暗的九幽之地,还要义务为他看守混沌海?”
众魔听闻,自是同仇敌忾。
谁不向往光明,谁不喜欢朗朗乾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界就不说了,不过依附神界沾了光而已,那神界凭什麽有十个太yAn?
你说天后能生?省省吧!打Si魔尊他都不相信,这里头没有天道的手笔。
说得好像魔族没有魔後一样。
神界生的是金乌,轮到魔界就合该生一堆小魔崽子了?
这不公平!
没有走出过九幽之地见识过外面世界的魔族也就罢了,可他们这些早早具有非凡战力,跟随魔尊驰骋疆场的魔界强者,在一次次感受过神界温暖光明之後,还能不心动吗?
魔尊一席话成功挑起了魔将们的心火,他抚着自己x口的伤,更是一阵疯狂大笑。
“天道,你们以为他无所不能,完全有本事灭杀本尊是吗?哈哈!你们都错了,他做不到,他根本就杀不掉本尊。知道为什麽吗?”魔尊如此言说,似是有恃无恐。
众魔将不敢明着说不信,但各自脸上、眼中流露出的神情,无不表示出一样的认知,他们不相信魔尊的判断。
天道是这个世界的无上至尊,他创造了这方天地,并守护天地长久运转,是凌驾三界之上的存在,是创世神之上的创世神,灭杀一个魔族只需要动动念头轻而易举的事情,怎麽就做不到了?
即便魔尊强悍,是魔界的领袖又能如何?终究也还是活在天道之下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尊知晓他的下属们都在想什麽,邪气更甚地笑道:“你们谁来告诉本尊,真正的魔是什麽?”
众魔将面面相觑,魔就是魔,还分真的假的?
内中只有后土,冷淡的面孔上一双清目之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应该是想到了什麽。
魔尊睨一眼殿上众将,自问自答道:“本尊便知,你们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些问题,那今日,就让本尊来告诉你们一个事实,魔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大约要从盘古神开天辟地之始讲起。
盘古神,是神界和人界对其的尊称,其实,盘古并不属於神族,他是巫之一族,神魔二族更是由他演化而来。
开天辟地之後,盘古强行撑开混沌天地力尽而薨,元神分化三清,身TJiNg血一部分化作河流山川,另一部分则化生为巫族继续存活世间。
彼时天地清气上升,浊气下沉,形成了天与地。
祖巫们见初分的世间一无所有,便根据自身喜好分作两派,各自领天和地两域进行繁荣发展,长久之後天地逐渐有了更多生灵。
尤其是当祖巫nV希创造了人族,建立人界之时,天地间第一次大繁荣就此开启。
那个时候还没有神魔之分,他们分别叫做天族和地族,还是亲如一家兄友弟恭,大家共商大计,致力於让那个崭新的世界生气B0B0,对弱小的人族亦是给予了最大的帮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祖巫们统治世间那时,赐予人族一个特殊G0u通方式,就是但凡人族遇上难以解决的大事,只消焚烧一种特异的草木,然後对着烟雾说出自己的诉求,天族和地族的大巫们就会得到感应赶来相助。
慢慢的,随着人族越来越壮大,祖巫们发现,这种特殊的G0u通方式居然也能让他们自身得到好处。
人族通过虔诚的祷告,就能得到巫族的帮助,帮他们解决许多难题,甚至还能赐予人族很长的生命和强健的T魄。
人族开始全身心信赖巫族,这份情感T现的不仅仅只是信赖,还有敬仰尊崇。
而糅合了信任、尊崇和敬仰的人族情感,就变成了一GU不可忽视的力量,巫族称之为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能够反向滋养巫族,令巫族的力量源源不绝,还能令他们的寿命也同时不断增加。
巫族与人族相辅相成,不可分割。
然而,这份双赢的利好并没有持续多久。
当巫族有了强烈的意识,并迫切需要人族信仰之力的心理,在天地间已经不是什麽秘密的时候,人族也同时变得贪婪起来。
他们想要得到更多,领地、食物、力量、权力……等等贪慾促使人族变得JiNg明,他们用信仰之力贿赂巫族,谁能给予更多就供奉谁,成为他的信徒。
巫族更甚,作为这个世间的最初建设者,大家跟脚来历又是差不多的,便逐渐开始互不服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谁能b其他族类更高贵,差别也只在於哪一个手里掌握了更多的人族信仰之力,享受到了生灵的顶礼膜拜。
力量的渴望,和对生命长度的渴求,让巫族之内衍生出攀b虚荣之风,天族与地族更是因为长时间各自为营自行生成了派别,且两家因为争夺信仰之力频频发生矛盾,进而彼此有了怨怼。
终於有一日,这种怨气集聚达到了临界点,天地二族大打出手。
那一场争战被记入史册,称作第一次神魔之战。
史册都是由後来者撰写记录,彼时天族已然改了名,自称为神;而地族也恨极了曾经的兄弟,自称为魔。
神魔就此分化。
神者,天也,受祭祀礼拜,享尊崇敬仰,万物的创造者和主宰者。
魔者,地也,擅隐忍素志,主砥砺试炼,自然之灵登真之判定者。
简而言之,神界自认乃是创世者,理该统治和主宰万物,享受生灵的信仰礼拜,同时为其提供庇佑;
魔界则把持了天地生灵想要得到非自然力量的通道,除祖巫之外,所有生灵,尤其是人族,想要得到自身之外的力量,须得经过魔界的一系列考验。
神界有护卫生灵之职,魔界有惩戒生灵之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信仰之力,我偏百般刁难。
到头来谁也没有得着便宜,谁都满腹怨气,长此以往隔阂愈深,一场场大小争战便在所难免。
神魔之战的厮杀流血中,人族并未幸免,弱小如蝼蚁的人族夹在神魔之间,如浮萍之於流水,哪一方得势便是那一方的附庸,他们的存在仅只剩下为神魔们供应信仰之力了。
囿於巫族本身拥有的力量,与人族相b过於悬殊,往往一场大战之後,人族便会湮灭一大批。
到了後来,人族锐减,即便令他们一刻不得停歇地供奉礼拜,也远远不足以抵消天地二族厮杀後耗费的JiNg力。
天地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恶X循环,谁都知道,继续打下去是三败俱伤的结果,可谁也停不下来了。
巫族需要庞大浩瀚的力量补充才能维系生命,人族生灵更需要巫族提供充裕的力量才可以繁衍族群……
互相榨取,彼此消耗。
很快,天地间Si气沉沉,神魔在寂灭,人族在Si亡。
不知何时,一些从未见过的生物出现在世间,彷佛突然就存在了一般,悄无声息攻破了生灵的心防,自恃主宰的巫族亦未能幸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奇怪的生物变化多端,极其善於隐匿,总会猝不及防就占领了一个生灵的心智,而这个被C控了的生灵便成为怪物的宿主,保留着原本的模样,内在早变得面目全非。
一场万物消亡的灾难就这麽降临了,造成这一切的是谁?
是贪慾、恶念、自负、虚荣……
是Y谋、杀戮、尔虞我诈、g心斗角……
灾难面前,没有赢家。
巫族不是,人族更不是,万物生灵皆非无辜。
那是天地间难得没有战争的一个特殊时期,睁眼遍地白骨,抬头雾霾笼罩,万物灭绝只在迟早。
顶礼膜拜供奉祭祀不再是巫族的必须品,热衷地盘权力的人族也失去了原有的慾望,生灵们每日里浑浑噩噩如同行屍走r0U,在麻木中一个一个、一批一批走向灭亡。
不知是谁首先发现的特异现象,或是巫族随手救下了一名人族生灵,抑或人族幸存者下意识护住了另一个更弱小的生灵,然後围绕他们就会生出丝丝缕缕的生者之气。
这气息能使生灵摆脱怪物的控制,恢复短暂的清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被不知名怪物统治下,这一丝清醒至关重要,起码生灵们拥有了自己的理智,不会时时刻刻想要去毁灭和残杀。
清醒的生灵越来越多,他们努力克制着身T内寄宿的怪物,尽最大可能拿出善意对待同类,用Ai心温暖异类。
摒除了嗜血冷漠,放下仇恨自私的生灵们,终於活了下来。
巫族亦然,及时醒悟活了下来的,便是天地的幸存者。
看着累累白骨满目疮痍的大地,幸存的生灵空前团结,又回到了天地最初之时你帮我助的大和谐时代。
一个劫後余生的新世界应运而生,万物生灵都在和平里休养生息,天地一派欣欣向荣。
言归於好的天族和地族,一同扶持人族共生共长。
原以为那突兀入侵的怪物已经被彻底战胜,但随着世间繁华重临,邪恶的怪物又渐渐露头,继续C控着生灵开始挑起事端。
巫族之内有人在集聚生灵的信仰之力,人族当中向大巫臣服礼拜的风气悄然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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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聪明的巫族和人族在经历过灭绝之痛後,反倒掌握了控制寄生怪物的窍门,可以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反向C控寄生者来帮助自己完成一些目标,完成了宿主受害向宿主得益之间的转换。
这个转换过程不过一念之间,付出的代价也不是不可接受,那要远远小於最初被怪物入侵时的完全理智丧失,宿主在自己需要的时候放寄生者出来,短时间成为身T的C控者即可。
因为,大家已经发现,寄生者依附宿主而生,他们b宿主本身更需要存活,没有亿万宿主的r0U身,寄生者也将灭绝。
两者和平相处、互惠互利才是真正的双赢。
就像一场生Si谈判,最後令双方都满意的结果便是,生灵接受寄生者的依附,而寄生者保证不完全C控宿主。
因着寄生者数量庞大,且千差万别,寄宿在生灵T内时,宿主便会呈现出千奇百怪的不同来,有Y险狡诈的,有工於算计的,有嫉恨咒怨者,更有卑劣残忍者……宿主之差别,不一而足。
就这样,寄生者堂而皇之留在了这个世界,他们虽然数目庞大,但没有自己的具象形T,只能存留在生灵的T内过活,无形无相见不得光地紮根了。
为了区别这一新型生物,人们将之称为魔。
魔之大者,能够驱策宿主去做他们想做的事情,逐渐占据上风彻底泯灭生灵本X。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残酷的事实,也是在很久之後生灵们才发觉的,而那时魔已根深蒂固,将寄宿地牢牢戍守在生灵的心底深处,再也没有办法驱逐剥离了。
生灵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自身无慾无求,方能压制T内心魔作祟。
但是,世间纷纷扰扰,又有几个生灵真正能做到无慾无求呢?
世间凡有私心处,魔就有生存之地,就连号称至公无私的天道也做不到。
天道的私心便是维持天地平衡,令这方世界长久存在。
所以,他灭杀不了魔,他只能亲自出手g预,让魔族安然生存下来,与巫族平起平坐,一起享受人族的供奉。
不过嘛,天道偏心眼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扶植巫族建立神界,让他们生活在天上。
而魔族却被分派到九幽之地安家落户,所凭的藉口便是魔族天生不需要光明,怕他们见光即Si。
笑话!魔族在这世间经过了无数个昏暗的神纪,也早已学会了化形的本领,那些只能依靠宿主而生的魔族,只是整个大魔家族的一部分罢了。
见光即Si的历史,在魔族投靠了祖魔罗睺老祖那一刻,便彻底结束了,魔族终於能够以自己喜欢的样貌单独存活在世,拥有和神族、人族一样的生存权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魔非彼魔,为什麽不可以站在yAn光下?神界的九重天阙华美清幽,人界的花花凡世柳绿桃红,他们有的魔界也必须得有。
实在没有,那也没办法,只能去抢夺了。
魔界已经在暗黑中待了太久太久,是时候站上天地主角的高光舞台了!
魔尊讲述了一段冗长而浩渺的天地历史,在场一众魔将听得魔心激荡,热泪滚滚。
“天道能杀的只是魔的外形,但他永远都杀不掉魔的本质!”魔尊仰头大笑,对着昏沉的天空竖起魔戟,狂放地大喊:“这世间私心不灭,魔便永生长存。天道,你来呀杀我呀,你杀得完吗?”
天雷轰然,一记紫sE神雷挟风裹雨砸在了魔g0ng前的空地上,直震得整个魔界都抖了三抖。
众魔骇然,个个如临大敌。
魔尊却笑得更为肆意,边笑边冲到了魔g0ng外的巨型高台上,挥舞魔戟直指苍穹。
“天道,你怒了是吗?你自诩至公无情,实则自私透顶。世间万物都是你的手中棋子,你对这世间生灵生杀予夺,我魔族却偏不受你摆布!”
魔尊指天大骂,并不畏惧那一记接一记的紫雷兜头劈下,兀自哈哈大笑:“你杀得了我的身,却杀不掉我的心,除非你也没有心。哈哈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鸣电闪良久方散,暗沉沉的魔界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一具焦黑的身影挺立高台,任凭雨水冲刷,兀自岿然不动。
众魔大惊,纷纷上前去扶持,才发觉魔尊已被紫雷劈得T无完肤了。
不过,正如适才魔尊所言,天道发威并没能灭杀他的元神,这般顶多也就算是一次惩戒。
后土指挥了众魔,将魔尊抬回魔g0ng之中去休养。
一堆魔将在祝融的咋呼声里跑前跑後地忙碌,一派慌乱。
共工落在最後,看了眼同样站在雨中的后土,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你在想什麽?”
后土缓步走去魔g0ng,对共工的问话保持了沉默以对。
共工并不介意,咧嘴一笑低喃:“魔非魔,道非道,天地非天地。”
没有人听到他的话语,即便听到,怕也是云里雾里不明其意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共工笑笑,抬腿跟上回了魔g0ng。
……
瑶姬在自己的小木屋中醒过来,就发现小小的屋子地上,站满了许多人,围得水泄不通、天昏地暗。
太子俊半趴在床边,大手拉小手地惊喜叫道:“瑶姬你终於醒啦?饿不饿,要喝水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适应了片刻,瑶姬cH0U回手,盯住太子俊就是一通辱骂:“你少来这一套,告诉你,本仙子已经看穿你的真面目了,恶心不恶心?卑鄙,无耻,下流,没节C……”
太子俊懵了,以为是瑶姬伤到了脑子,一伸手又去触m0瑶姬的额头。
瑶姬偏头躲过,一骨碌爬起来对着太子俊挥出了一拳。
“魔头,本仙子才不会上你的当!你以为变化成天g0ng太子的样貌,本仙子就不认得你了?啊呸!你瞧瞧你,自认为人模狗样,其实内里就是一个腌臢无耻的垃圾混蛋!”
这丫头本就嘴巴子利索,骂起人来更是语速流畅、出口成脏,根本没有太子俊cHa嘴的机会。
挡住瑶姬挥来的拳头,当着许多人的面,太子俊颇觉得有些难堪,急忙解释:“瑶姬你冷静一点仔细看看,我真的是珑俊,你已经没有危险了,你得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瑶姬环顾一圈,看到平日里跟她要好的几个妖灵都在,一个个满眼关切地盯着自己。
窫窳神君站在一边,脸黑得好似随时要下雨;
长乘神君努力憋笑的神情,也十分b真;
开明歪着头打量自己,还是那副凡事最後一个才明白的德X;
而帝君,正立在窗户边,一具本不雄伟的神躯竟然挡掉了大半个透窗而入的光线;
面前yAn光温暖的珑俊,也像极了山门外草坑边,向她伸手而笑的那个样子……
一切都跟真的似的!
瑶姬冷笑一声,从珑俊的束缚中挣脱出来,摆出以命相搏的架势:“切!你这魔头,为了取信本仙子倒是舍得下功夫哈!还能变出这麽多人来。”
太子俊急於分辩,踏上一步急切道:“瑶姬,你是不是伤到脑子了?你好好看看,我们都是谁?”
瑶姬警惕地後退一步,站在床上高声呵斥:“住口!本仙子已经看清了,你就是魔头本魔,他们都是你变出来的,别以为我看不透你的这点子把戏,那个黑脸的泥鳅装的还挺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抓了一条泥鳅来变的,还有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向窗户边,隐在光线之中背向而立的身影:“帝君是吧?帝君有那麽强壮吗?谁不知道崑仑最娘的就是他了,你整一个後背b陆吾神君还壮实的玩意儿来,就想冒充帝君,简直就是巨大的败笔!”
一通叫骂犀利刻薄,直雷得在场一众外焦里nEnG。
窫窳经常被敌人骂泥鳅已经不是什麽隐秘的话题了,但像此刻这般被当众耻笑辱骂却是第一次,尤其这个骂人的还是他最厌恶的一名小妖仙。
这如何受得?
在别人还愣怔在瑶姬的肆无忌惮之时,窫窳发难了。
他一挥手祭出一片水泽,兜头罩向瑶姬头顶,冷冷呵斥:“装疯卖傻!”
太子俊反应及时,转身扑去为瑶姬遮挡,却浑然忘了使用神力阻拦,与瑶姬一起被水浇了个透心凉。
弱水的水,谁的泪……
瑶姬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甩着满头水珠看向窫窳,半晌方才惊喜大叫:“是真的哎!神君,真的是你,我得救了对吗?”
太子俊亦是满身狼狈,见瑶姬总算恢复了正常,便将她从床上拉下来,运起神力为她烘乾衣服,才去收拾自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误会消除,瑶姬兴奋地顾不得这般细节,和她要好的妖灵们抱在一起欢呼雀跃,心无城府的样子还真像是单纯可Ai。
少昊从背光的窗口往前走来,脸面清晰容sE明朗。
他笑眯眯看了眼太子俊,目光移向兀自笑闹的瑶姬,轻哼一声:“其实,本君并不介意让更多妖灵看看,接下来的戏码有多JiNg彩。你说呢,瑶姬?”
聪明如瑶姬当然明白这话是什麽意思了。
其实,就在刚刚,当她意识到自己已然得救,面前这些都是真实的时候,就在头疼接下来该怎麽办了。
都不用任何人提醒,瑶姬再清楚不过她说过什麽,将要面对什麽……
众妖灵见帝君发了话,瑶姬又是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哪里还敢再做停留,你拉我拽着奔离了此间。
大家都不是蠢笨妖灵,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太子俊收拾好了自己,又是一介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
挺身拦在瑶姬面前,太子俊正对少昊,一副无畏无惧的英雄气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叔祖,瑶姬她不是故意的。”太子俊代为解释:“从她适才表现就可看出,在这之前究竟是经过了什麽样非人的折磨,才会令一个机敏聪慧的小仙子变得怀疑一切了啊。”
顶住少昊,以及窫窳神君不善的眼神,太子俊继续为瑶姬做着辩护:
“何况,瑶姬刚刚那番言辞鞭笞凶魔,深刻揭露批判了魔头的恶劣行径,言语之利不弱刀兵。想来,一定是与绑架她的那名凶魔斗智斗勇,保护自己的一种必要手段无疑了。”
瑶姬是谁?一听太子俊回护开脱,急忙从其身後探出头来做了补充:“正是正是。那凶魔狡猾Y险,还想从我嘴里套问崑仑机密。
可是,任凭他变成什麽样子,化出何等情景来诱我上当,都被本仙子毫不留情地戳穿了。”
末了,她垮下一张脸来,凄苦无b地叫屈:“帝君,您都不知道,我是如何心智坚韧、明辨是非才逃过了他设下的重重陷阱。我差点就……就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
“他?”少昊眯眼看来:“是谁?”
瑶姬怔了怔,苦思冥想着回忆:“是谁……是……哦对了,他首先肯定不是一个好人。长得……长得嘛……”
在一众关注的目光里,瑶姬终归颓丧地垂下了头,低声弱弱道:“我都没有看见他长什麽样。”
真是一言既出好笑难抑,开明拊掌大笑:“哈哈!你都没看见,还敢把自己说得跟个盖世英雄一般,怕不是要笑Si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瑶姬羞恼地大叫:“我真的历经艰险,仍然没有屈服嘛!”
开明还是觉得可笑,手指瑶姬笑得不亦乐乎,直把瑶姬气得跳脚。
任由开明和瑶姬吵闹争辩,少昊没有阻止,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长乘与窫窳见少昊这般,也压着心思没有作声。
只有太子俊帮着瑶姬,一边安慰,一边劝阻。
绑架,栽赃,嫁祸於人,很显然这是一个又老又俗的套路了,但就是这样老掉牙的一个圈套,竟差点酿出大祸来。
少昊有点牙酸。
挥手制止了开明与瑶姬,吵闹声止歇,屋子里安静下来。
一众目光都聚焦到了少昊身上。
“都去做正事吧!”少昊看了眼太子俊:“珑俊,明日本君送你回天g0ng。”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言罢,少昊背着手走了出去,对瑶姬却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多看。
倒是开明,望着瑶姬呲了呲牙,跟在少昊後面跑了。
长乘与窫窳对视一眼,微笑道:“你先请。”
窫窳黑沉沉的眸子扫了眼瑶姬,一扭身便也离开了此间。
瑶姬已经习惯了窫窳的冷面,并不觉得有什麽,眨眨眼对长乘道:“神君,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就不准备再问点什麽了吗?”
长乘含笑看过来:“该知道的都有答案了,你要是还能想起一点有用的,随时可来找我。”
瑶姬自是无言以对了。
礼貌X地对太子俊笑了笑,长乘也走了。
“哎你们……”瑶姬追到门口,早不见了任何身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颓丧地坐在门边上,她喃喃道:“我招谁惹谁了,好端端走个路都有无妄之灾,也不说关心一下人家有没有吓坏。”
太子俊及时上前表示关切,笑着问:“瑶瑶,你没事吧?都过去了,开心一点。”
自从少昊说了那个唯一的办法之後,太子俊明知是权宜之计,但还是忍不住内心雀跃。
此时,见瑶姬抬眼看来的清丽颜容,脑子里一热便又想起了昨夜那一幕。
然後,他x口那里开始隐隐作痛了。
收束了点点心猿意马,太子俊挨着瑶姬坐下,认真问道:“瑶瑶,昨夜的事你还记得吗?我是说,昨夜咱们有没有见过面?”
瑶姬情绪不高,抱着膝盖闷闷道:“你能不能不要这麽叫我?小鸾说过,叫瑶瑶的能有什麽好东西。”
太子俊一怔:“好吧,我们现在不讨论称呼的问题,你好好想想,昨夜……”
“昨夜?”瑶姬一提这个就生气:“昨夜就是最倒霉的一个夜晚,我不过是穿了一身漂亮衣裳,准备去寻求一个庇护罢了,谁能想到惨遭厄运。”
刨除瑶姬言语中的抱怨,太子俊还是听到了自己关心的问题,不禁追问:“你说寻求庇护,是找我对吗?”
瑶姬磊落地点点头:“是啊!山门前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天g0ng太子,到了晚间参参告诉我,我才想到去找你当靠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俊颇觉得自豪,雄心万丈道:“你的靠山我是当定了,而且责无旁贷。不过,你能说说之後吗?”
瑶姬不太愿意谈遭遇的样子,随口道:“之後有什麽好说的,莫名其妙被打晕,再醒来就得救了嘛。”
“瑶瑶,你再说得详细一点儿行吗?”太子俊急躁:“这件事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你确定没有与我见面,没有对我……对我做过什麽事吗?”
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对方,瑶姬诧异道:“我能对你做出什麽事来?虽然我是想过要做点什麽的,但我都不知道你住在哪儿。”
太子俊言语激动:“这麽说,昨夜跟我见面的那个不是你了?”
瑶姬更感讶异,瞪了太子俊委屈道:“你这是什麽意思?我可什麽都没g,没有义务负责任的。”
“哈哈!”太子俊大笑,伸手r0u了把瑶姬本就很糟乱的头发:“不需要你负责任,即便真有那个需要,也是我对你的责任。”
瑶姬越听越是糊涂,她自认不是个蠢笨的,但面对太子俊忽然的热情,竟有些如坠云里的迷糊。
打掉太子俊的手掌,瑶姬站起身来,无奈道:“你有没有一种J同鸭讲的感觉?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麽,但能够想象得到,昨夜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现在我没心情跟你嘻嘻哈哈,我的脑子里还是一团乱,跟没睡醒似的。你等我捋捋清楚,咱们再说行吗?”
仔细看去,瑶姬肤sE清透白皙依旧,但眼底的确有一抹浓重的疲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俊心疼地m0了m0瑶姬的脸颊,颔首微笑:“嗯,你先去好好睡一觉,等睡醒了我再来找你。”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瑶姬迟钝地点点头,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并长长打了一个呵欠。
昨夜她是真的JiNg神紧张过度,一经松懈,从里到外的疲惫困倦便如cHa0水一般袭来,连抬脚走到床边的力气都没了。
太子俊的T贴适时而温暖,他长臂一伸接住了已然陷进浓重睡意里的瑶姬。
看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的小仙子,只觉得x中豪气顿生。
一个属於雄X的必备技能,就这麽无师自通了。
……
崑仑神殿上,少昊坐在玉座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抿着酒水。
凤眼微眯,内中JiNg光熠熠。
显然,他想到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乘和窫窳联袂而来,对着玉座躬身施礼。
很少见他们走在一起,倒也稀奇。
少昊敛了目中JiNg光,去看二神君时便还是那个万事不走心的白帝帝君。
“帝君,小神已经查问过了。”长乘禀报:“老参仙说,他能肯定是魔界所为。”
少昊低低耻笑:“他见过凶魔长什麽样麽?”
长乘赧然:“也是,老参仙土生土长,直到现在也没迈出过崑仑一步,就是真有凶魔站在他面前,也未必识得。”
“那不就结了。”少昊好笑道:“就跟瑶姬那丫头一样,嚷嚷着被凶魔敲晕了,被魔头nVe惨了,连对方什麽样都说不清。”
长乘笑笑,也是很无语。
窫窳冷着脸,很不高兴地蹦出一句:“崑仑妖灵没有见过世面,还不都是神界害的。此事又怎麽能全怪到他们身上?”
少昊睨一眼窫窳,更觉得好笑:“凡事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就通了,从别人身上找原因就疯了。崑仑妖灵,在崑仑地界上,被袭击劫持,你这个弱水神君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窫窳不言语了,脸sEY晴莫辨地站在那里,自然是对少昊这番说辞不予苟同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帝君英明。”长乘cHa言.
恰到好处的恭维着,顺带提出自己的疑问:“以帝君看来,那个冒充瑶姬刺伤天g0ng太子的凶犯,究竟是何跟脚呢?”
少昊慢条斯理放下玉壶,一步一步走下玉阶来,走到窫窳身边。
“听说,弱水神君与原为青君坐骑的飞蓬神君私交不错,不知道那位近些年来都在忙什麽?”少昊的问话,就像在说一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窫窳却因此而怔了。
长乘不由骇然:“帝君是在怀疑屏蓬?”
少昊盯住窫窳,淡然笑道:“你也说了是怀疑,那不妨就让弱水神君去看一看好了。”
窫窳脸极为难看,沉默令他看起来Y沉而冷酷。
“哦对了,”少昊恍然,从袖袋乾坤里拿出一只白玉坛来递给窫窳:“飞蓬神君僻居玉山,本君代掌崑仑以来还未曾得见,想必也未尝过本君的酿酒手艺。
这一坛沙棠果酒就当是本君给他的一点见面礼了。窫窳,你可要亲手送去给他才好。”
窫窳木木地接了,眼神里头涌上两团烈火,一言不发便飞出了神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乘略觉尴尬,忙对少昊拱手道:“帝君见谅,窫窳他从来都是这个X子。”
少昊低笑一声:“无妨!这点气量本君还是有的。倒是长乘你,如今怎麽也替窫窳挡起事来了?本君一向觉得,崑仑神君们都是相互看不顺眼的时候多吧。”
“这个……”长乘很有些难为情,想了想才道:“小神如今方知,崑仑再不抱成一团,处境将会更艰难。昨夜,就是最好的例证。”
少昊颔首,满面欣慰地感慨:“不容易啊!如果你们都有这般认识,本君便是付出得再多一些又有何妨。青君若有知,也当有所慰藉了。”
不知想到了什麽,长乘眼神复杂地看向少昊,迟疑着问道:“说到这个,帝君能否跟小神交个底,我家帝君她……她还能归来崑仑吗?”
盯着长乘的眼睛看了片刻,少昊面sE变得越来越正经。
“长乘,你希望青君还回来吗?”认真而严肃地问话,在少昊而言是极为罕见的。
长乘的眼眸闪了闪,最终垂下头去,歉意地低喃:“帝君,我错了。”
少昊伸手拍了拍长乘的肩头,似是安慰,又似批评,低沉道:“去吧!安心做你该做的事情。崑仑丘,说到底还是得靠你们自己,靠大家同心协力才有希望。”
短短两句话,内中却大有深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乘抬头看向少昊,惭愧道:“小神明白了,再也不会胡思乱想,还请帝君一如既往护佑崑仑,我等也必不敢辜负您一番心意。”
“很好!”少昊面上又浮现出惯常的笑意:“你能这麽想,本君就不觉得寒心了。”
一边说一边从袖袋里拿出一块玉璧来,少昊交代:“照这个品质去准备一套仪礼来,本君去天g0ng提亲。”
接过玉璧,长乘讶然:“帝君为谁提亲?”
少昊掀唇一笑:“还能有谁,自然是瑶姬了。”
这?长乘脑筋急速运转。
到底在少昊身边待了一千年,长乘很快领悟,但不免纠结。
“帝君这一手倒是能护住瑶姬,可天帝他会答应吗?”长乘担忧道:
“瑶姬当日化形,神力太过汹涌导致秘境崩塌,那时帝君您已经受伤,可是天帝亲自出手封印了瑶姬T内的神力啊!”
少昊x有成竹,淡然回道:“正因为如此,本君才要为瑶姬提亲,没有谁b天帝更清楚那个封印意味着什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乘恍然大悟。
是啊!天帝出手封印了崑仑传承,不就是怕瑶姬一旦化神他无力cHa手崑仑事务嘛!
九十九代西王母的神力灌顶,瑶姬只要化神,三界之中无人能与之匹敌。
到时候,崑仑丘就可恢复到巅峰时期,甚至还要超出过往任何神纪创造的超然地位,凌驾於三界之上。
这是天帝不愿意看到的,他不可能任由崑仑丘做大,受到三界亿万万生灵的顶礼膜拜,那与一统天地有何区别?
也许,这才是当年他出手封印瑶姬的最根本原因,而不仅仅只是考虑到崑仑秘境消亡,带给天地的动荡不安。
目前为止,瑶姬的存在和她身上的秘密,还不被外界所知,却已经为天帝所忌惮,又偏偏发生了太子俊被刺事件。
若是被天帝得知此事乃“瑶姬”所为,以他的心思,断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天赐良机。
瑶姬危矣!
钦佩地看着少昊,长乘跪地行了一个大礼,起身之後由衷赞道:“帝君果然是帝君,您这一招小神自叹不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昊挥袖转身,嫌弃道:“自诩崑仑第二有学识,辞藻竟是这般匮乏,连瑶姬那不学无术的丫头都不如。”
“嘿嘿。”长乘笑得灿烂无b:“瑶姬丫头要是知道帝君您这般煞费苦心在保她,兴许还真能倒出一箩筐好听的话来。”
帝君为崑仑打算,向天g0ng提亲说不定等着他的就是撕破脸皮,与天帝彻底交恶。
面对能够付出这般代价只为保住崑仑传承的帝君,值得所有崑仑生灵感激拜服,长乘更是愿意奉上一双膝盖。
少昊回头,傲娇地扬了扬下巴:“凶手瑶姬,变成天g0ng太子妃,便是一马车好话也办不到吧?”
长乘大笑:“是。帝君威武,帝君圣明。小神这便去准备一马车上品美玉,绝不令您在天g0ng折了颜面。”
“甚好!”少昊缓缓走去玉座,背对长乘凉凉道:“看在你还算中用的份上,之前自作聪明采摘琅玕树白玉的事,本君就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长乘脸上的笑容僵住,急忙躬身行礼却行而出:“多谢帝君宽宥,小神这就去办差。”
回到玉座中,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少昊不禁笑了。
这些个神君,还真难管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继而,望了眼大殿门外的一方天空,少昊又轻叹口气陷入了沉思。
……
崑仑丘恢复了往日的宁馨,一切都没有改变,一切又都不同寻常了。
原因只在於,突然多出了一个整日哭哭啼啼的童子,和一个yAn光大暖男般的贴心太子。
白音不肯跟着玄nV先回天g0ng,她只认太子俊,一心想要找到白泽的下落。
玄nV无奈,只得带了陆吾回天g0ng先行复命,太子俊自有少昊负责送回。
真是一段难得悠闲的时光,虽然只有半日功夫,但对太子俊而言,这便够了。
殷勤备至地守在瑶姬屋外,想到叔祖说的那个唯一的办法,太子俊心上到底悸动难抑。
往後余生,漫长而枯燥,若是能得瑶姬这般一个小仙子相伴左右,生活必然会有趣很多。
可是,祖父那一关却实难通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真的要按照叔祖说的那样,表现出万般不愿拒不领命的态度来,才能保住瑶姬的X命麽?
万一,祖父真的不允,那自己岂不是两头都不落好,说不得还会让瑶姬误会,以为自己确实不喜欢才拒绝的?
如此想来,此事并不保险。
最好的办法应该是,提前让瑶姬知晓这个计划,让她明白自己的一片心意。
那样一来,即便祖父不答应,瑶姬不会对自己失望,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只消等到将来有一日,他彻底摆脱太子这个有名无实的身份,登上天帝的神座,届时就再也没有人从中阻隔,他便可以光明正大和瑶姬在一起了。
坐在瑶姬木屋外的yAn光里,太子俊沉浸在自己的伟大构想之中,他甚至已经能够想象到,未来那个时刻有多高光。
更甚者,太子俊眼前浮现出的画面里,是瑶姬凤冠霞帔耀目四S向他走来的样子。
意气风发的年轻天帝,与他的天后携手并肩端立紫霄g0ng,接受万千仙神的仰望与叩拜,殿前是百鸟齐鸣八荒来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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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属崑仑一脉,玉山此时却是大雪漫天,万籁俱寂。
蜗居洞内的屏蓬,以本T之相俯卧在阔大的白玉圆台上呼呼大睡,鼾声回荡在整个山洞里,如闷雷滚过。
窫窳站在圆台前,眉头紧皱地打量着屏蓬,以及他的洞府。
良久之後,屏蓬依旧毫无所觉,前後两颗硕大的头颅各自打着呼噜,忽略这具奇葩的身躯,此起彼伏的鼾声听起来倒蛮有默契。
窫窳冷着脸,手掌上化出一汪水来,一扬手便向屏蓬兜头浇去。
两颗一模一样的头颅,同时被冷水淋下,屏蓬一骨碌翻起来已然化作人形。
伸手拨拉着脑袋上的水渍,屏蓬大呼小叫:“谁呀?谁这麽无聊,往你爷爷头上洒水?”
窫窳嘴角微扯,哼出一声冷笑来:“装得挺像啊!你不要告诉我是真的在睡觉。”
屏蓬浮夸地笑了,熟络地开着玩笑:“原来是你呀小泥鳅,千年不见,一见面就拿水泼我,看来还是没离开你的那方水塘呀!”
窫窳冷森森地盯着屏蓬:“这千年来没人骂你两面怪,你不也还是窝在玉山白吃等Si。”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损友,就是一句话便能说到你的要害痛处,可你还跟他没办法真生气的那种关系。
被提起旧日绰号,屏蓬毫不在意,哈哈大笑着走过来,对窫窳一通上下打量。
“啧!你倒是一点没变。”他握拳亲昵地砸了一把窫窳的x膛,笑道:“修为也没提升多少。”
窫窳默默看了屏蓬片刻,拿出沙棠酒扔给对方,没好气道:“给你的,先解解馋再说话。”
屏蓬接住玉坛,Ai惜地抱在怀里,埋怨道:“你小心点啊!幸亏我还算眼明手快接住了,万一洒了多可惜。”
说着,伸手启开玉坛的封泥,凑近鼻子嗅了嗅,满足赞叹:“不错不错,上品佳酿!这就是白帝帝君五百年才酿成的沙棠酒吧?”
窫窳睃了眼屏蓬,走到圆台边看了看,嫌弃地吹了吹圆台上的灰尘,扭头言道:“知道的不少,我倒是小瞧了你。”
屏蓬抱着酒坛子跟过来,一PGU坐上圆台,好笑地看向窫窳:“你终於承认一直都在崇拜我了?没忘本,我很欣慰。”
“哼!”窫窳没什麽好脸sE:“你若真有本事能让我一直崇拜下去,我也会感到欣慰。”
屏蓬笑笑,擎了玉坛推到窫窳面前:“按照惯例,你先喝一口。”
二人眼风交汇,各自维持着面sE不变,但彼此眼里却有着不同的波澜起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窫窳一言不发接过坛子高举过头,玉坛倾斜,酒Ye呈一条线流出坛口。
仰头张口,坛中酒便进了窫窳的嘴巴,一GU浓郁的酒香随之弥散开来。
屏蓬嘿嘿笑着,一把夺过酒坛,就着坛口便是一通狂饮。
抹掉嘴角的酒渍,窫窳双眸幽深,定定看着面前只顾饮酒的屏蓬。
片刻之间,一坛酒见了底。
屏蓬摇了摇空掉的玉坛,不无遗憾道:“这麽快就没了,早知道一口一口慢慢来了。对了,”
他笑盈盈地瞅向窫窳:“下次来的时候,能帮我带点沙棠来吗?别人能酿成这好酒,没道理咱们自己守着金山还去讨饭吃,我也鼓捣试试。”
“你知道守的是金山就好。”窫窳不冷不热地说道:“很多东西原本就不可以拱手让人。”
屏蓬笑呵呵地放下空酒坛,支起右臂在盘坐着的膝盖上,托住自己丰肥的下巴盯着窫窳道:“好了,有话就直说吧!我知道你今日来此并非单纯探望。”
说罢,又对着窫窳挤眉弄眼地笑问:“少昊没嘱咐让你拷打我吧?”
面对这样的屏蓬,窫窳反倒无言以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设想过和屏蓬见面的场景,愤怒的,质疑的,大打出手,矢口否认,他都想到了,可唯一没有料到的便是如此坦诚相待。
见窫窳沉默,屏蓬笑容更甚,调侃着反劝:“怎的?像我这种受审态度吓到你了?无妨无妨,既是奉命而来,你就把我当双面怪好了。”
屏蓬的脑袋‘秃噜’一扭,另一张脸面对窫窳,不满道:“什麽双面怪,我才不要和你叫一个名字。小泥鳅,你忘了昔日的同袍之情,跑来审我也太不仗义了吧!”
“滚一边去!”之前一边脸强行扭了回来,呵斥了Y沉脸,继续对着窫窳笑道:“不用管他,有什麽想问,想知道的直管跟我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Y沉脸不服,背着二人叫骂:“混蛋!Ga0分裂是吧?我不答应,我还有话说,我……”
屏蓬伸手,给了自己脑後一巴掌,低斥:“闭嘴,轮到你说话自会给你机会,再胡说信不信我一狠心剁掉你。”
Y沉脸声音低弱下去,但还是怨气十足地反驳:“剁掉我,那谁也别想活了。”
屏蓬懒得理会,对窫窳无奈地笑道:“看到没,这就是长有两颗头颅的弊端,总有一个想Za0F。”
窫窳不禁扯了扯嘴角,这样的场景他又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好了,我们说正事吧!”屏蓬敛容,严肃道:“少昊想要如何处置我?”
窫窳脸上那一点笑意又收了回去,直直望住屏蓬:“这麽说真的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屏蓬点头,坦诚道:“对,是我。劫持了那丫头和老人蔘的是我,化成瑶姬的样子去刺杀天g0ng太子的也是我。”
“为什麽?”窫窳克制着愤怒,咬牙低斥:“你知道刺杀天g0ng太子会给崑仑带来多大麻烦吗?是想毁掉崑仑不成?”
屏蓬反盯住窫窳的眼睛,戏谑而尖刻地问道:“崑仑?你觉得现如今的崑仑丘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看着窫窳逐渐黯然的眼神,屏蓬言辞更为犀利:“早在青芧帝君被罗睺重创,天帝假意照拂接管了不Si树那一刻起,崑仑就不再是你我熟悉的家园了;早在一千年前,青芧帝君陨落之际,崑仑就走到了末路。”
“不。你胡说!”窫窳红了双目,恨声反驳:“帝君没有陨落,她只是沉睡了。”
屏蓬讥笑:“沉睡?小泥鳅,你还要自我欺骗多久才肯相信,青芧Si了,她再也醒不过来了。何况……”
起身走下圆台,屏蓬指着洞口冷笑连连:“冰雪秘境消失了,就因为那棵紫芝草,帝君们的安眠之地整个坍塌,她们灰飞烟灭了呀小泥鳅!”
窫窳也站了起来,恼恨地吼骂:“不许再叫我小泥鳅!也不许你再说这种丧气话!青芧帝君没有Si,我一定会救她醒来,一定会让她复活。”
“是哦!”屏蓬无情地嘲讽:“我差点忘了,你对青芧怀有男nV私情,自然不肯接受她泯灭的事实。所以,你在打那棵草的主意对不对?”
被揭穿隐秘,窫窳并不觉得难堪,只是更为愤怒:“我的事你少管!你可以不帮我,但我警告你,在这之前你最好不要给我惹麻烦,不要给崑仑惹麻烦,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看得出来,窫窳是真的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复活青芧这件事上,他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偏执。
这一点,就连曾经的挚友屏蓬也没有想到。
屏蓬摇头,悲悯地看着窫窳:“我一直都知道你要g什麽,却没想到你的执念如此之深。窫窳,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一个妄想你想毁了自己吗?”
窫窳沉默着,但表情和态度已经说明了问题,他要复活青芧的执念坚如磐石。
“窫窳,你说我给崑仑惹麻烦,那你呢?”屏蓬诚恳地看着窫窳:
“你在做什麽?我大约看得出来,你是想等到时机成熟杀掉瑶姬,从她T内剥离出青芧的那丝残念,然後藉助不Si神果蕴养,以期复活青芧是不是?”
不叫亲昵的绰号,而是直呼其名。
显然,屏蓬真正严肃起来了。
他熟知窫窳的脾X,满心真挚地继续劝说:“你不说话,看来我猜得没错了。是,我是没权力g涉你的行为,可你想过没有,青芧她愿意活过来吗?她会答应你用这样的方式换她回来吗?”
叹口气,屏蓬拍了拍窫窳的肩膀:“你我都清楚,青芧陨落固然有魔祖罗睺的手笔,甚至天帝也难逃g系,但她真正放弃自己为的是什麽?是心如Si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如Si灰……”窫窳低喃,冷峻的面容上堆起强烈的痛苦,否认道:“不会的,你胡说。帝君那是伤势过重,等不及神果成熟,她怎会故意抛下崑仑万千子民,她不会的……”
面对这样的窫窳,屏蓬其实是很心痛的,不忍心这般直白地刺激他。
可是,窫窳陷得太深了,在这麽偏执下去,很有可能便就此入魔。
一旦入魔,就无可挽回了,那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结局。
狠了狠心,屏蓬更为残酷地言道:“你醒醒吧小泥鳅,青芧生前痴Ai天帝之子皎意,这是三界尽知的事情。
她与罗睺拼命不惜生Si,为三界除害之心不可否认,但更多的原因却是她接受不了皎意迎娶螣蛇族公主,她接受不了那份背叛,所以才要执意寻Si。”
窫窳心态崩溃,跌跌撞撞着退到了圆台边,跌坐在上。
他脸sE惨白,双目赤红,额头上隐隐生出一GU黑焰,两根龙角的虚影在黑焰里若隐若现。
不好!这是入魔的徵兆。
屏蓬急忙敢上前,运起神力一掌盖到窫窳头顶,生生压制住了那GU蠢蠢yu动的黑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窫窳,小泥鳅,你给我醒来!”屏蓬额头见汗,一边抵制着黑焰的劲头,一边疾声呼唤窫窳。
窫窳红着眼睛,木然地看向虚空一点,眼睛里头根本没有焦距,只喃喃重复着一句话:“她Ai的是皎意,她Ai的是皎意……”
屏蓬後悔极了,已知窫窳执念深重,却还故意去刺激他,本想唤回窫窳的理智,倒促使他崩溃入魔,这都怪自己啊!
眼看窫窳头顶的黑焰越来越浓,屏蓬的一只手掌都被染成了黑sE,他恨不得cH0U自己一个耳光。
“小泥鳅,快醒过来!”屏蓬大吼着,两鬓冷汗泠泠而下。
魔气太盛,他就要压制不住了。
屏蓬的脑袋又是突兀一转,Y沉脸转为正面。
吃惊地看着眼前一幕,Y沉脸叫道:“快,快打晕他!不然就来不及了!”
脑後那张和气脸也恍然叫道:“对呀对呀,我怎麽没想到。”
Y沉脸满面鄙夷:“我早说过,没了我的冷酷克制,你就会遭殃,这个世间最不缺的就是lAn好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气脸懒得争执,着急地大叫:“打晕他,快!”
屏蓬的两张脸兀自对话不休,而手上已然有了实际行动。
他一手按住窫窳的头顶压制魔气乱窜,一手成拳打在窫窳的鬓间。
窫窳虽已失去自身意识,但痛感是本能,闷哼一声软倒在了白玉圆台上。
随着晕迷,窫窳头顶的魔气也缓缓退散,缩回到了他的T内。
屏蓬收回手,Y沉脸为正的脑袋上满是汗水。
“这可不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呀!”Y沉脸冷漠道:“要是心中执念不消,他迟早会入魔的。”
背面的那张脸忧心地言道:“我隐约看出他对青芧有Ai慕,却不知道青芧都Si了一千年了,他反而Ai得愈深不可自拔了。”
Y沉脸表示鄙夷:“所以说,情Ai这种东西是祸不是福。”
“那也不尽然。”和气脸反驳:“美好结局的总还是利大於弊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Y沉脸撇嘴不屑:“懒得跟你争,我去睡觉了,这般麻烦少来烦我。”
脑袋一转,和气脸重新支配了这具身T。
看着昏迷的窫窳,屏蓬叹口气。
明知道青芧心里根本没有你,却要假装不懂到什麽时候呢?
……
瑶姬的木屋外面,太子俊从幻境里回神。
算了,想的有点远。
他甩甩头,抛开一脑袋的胡思乱想,起身往前走去。
对面嘟嘴抹泪走来的正是白音。
“你不在连山雅筑好好待着,怎的跑到这里来了?”太子俊迎头就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这个Ai哭的小童子,他是没什麽脾气了。
白音兀自抹泪,对太子俊抱怨道:“你还问,把我丢给那个讨厌的神兽自己却跑出来,不想管我你可以说呀,大不了我去找我师父就好了嘛!”
太子俊无奈,想来又是玉麒麟淘气,得罪了这位。
“是不是小玉欺负你了?你放心,等我回去一定收拾他给你出气。”太子俊耐心地安慰白音。
只要一提白泽,他就凭空矮了半截,对白音满心的愧疚。
白音x1了x1鼻子,好奇地打量着太子俊身後的木屋问他:“你在这里做什麽呢?莫非,那神兽说的竟是真的?”
太子俊挺身挡了白音的目光,疑惑道:“什麽真的假的?小玉跟你说什麽了?”
小小个头的白音,脾气倒是很大,见太子俊有意遮挡自己,翻了个白眼不屑道:“看你这样子,好像谁能吃了屋子里那个人似的。神兽说就是她刺杀的你,你还如此护着,真是脑袋被门夹了。”
这话像是玉麒麟会说的,太子俊嘴角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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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俊无意与一个小不点探讨这类话题,上前牵了白音的手送她回去,边走边笑道:“别听小玉胡说八道,他能有什麽见识。”
说罢,又好笑着道:“还有啊,屋子里那位小姐姐是崑仑丘的仙子,可不是普通的凡人,咱们不能这样说人家知道吗?”
白音顿住脚,转身看向木屋,不乐意道:“难怪连你的神兽都说你眼光有问题,那里头明明就是一个人族,就你看不出来罢了。”
太子俊自是不予苟同,但跟小不点也说不着,便顺着她的话头敷衍道:“是是是,我眼拙,还要多谢你提点才是。好了,咱们回连山雅筑,收拾收拾就该离开崑仑回天g0ng了。”
一说离开崑仑,白音的悲伤又被g起来了,扁着嘴就要哭出声来:“我们都走了,我师父怎麽办?他的屍首我都还没有找到。”
真是被哭怕了,太子俊r0u了r0u眉心,只得弯下腰去耐心哄劝:“其实咱们可以这样试想一下,你师父白泽神君,可不是普通的仙神呀!假如,我说是假如啊,他若真的没了,也不一定会留下屍首的……”
白音“哇”一声就哭了:“你的意思是说,他灰飞烟灭了是不是?所以没有屍首。”
太子俊不想说出这般残酷的事实,可还是被白音猜到了。
见白音哭得稀里哗啦,心里的歉疚便更深了一分,连哄带劝地拖了白音往远处走。
瑶姬才睡了没多久,他担心被白音吵醒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着一段距离,木屋的门从内打开,瑶姬顶着惯常的丸子头出现在门口,她还是给吵到了。
草根出身的仙子,是不配拥有起床气那种奢侈品的。
叫住前面一大一小,瑶姬脚步轻快地走过来。
“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瑶姬笑着打量白音,对这个长得粉雕玉琢的小童子很是友Ai。
白音对瑶姬没什麽好态度,转过头去自顾抹泪。
太子俊关切地看向瑶姬,歉意道:“是不是吵到你了?我正要带她走。”
瑶姬笑着摇头,毫不气馁地转到白音身前,逗着她道:“他们都说世间nV子最是注重形象样貌,没想到今日却让我碰见一个,跟我一样不修边幅的。来吧,跟姐姐说说,为什麽哭?我可以借你一只肩膀哦!”
白音挑剔地瞪着瑶姬,一点都不友好:“谁要跟一个人族b美,我才不要你的可怜呢!”
“哟!”瑶姬更觉得有趣,r0u了一把白音的顶发:“还挺有小脾气的嘛!你说我是人族,那你呢?你是哪家的仙神呀?”
白音依旧脾气很臭,轻蔑道:“我不和人族说话,你离我远点儿。”
太子俊生怕她惹恼了瑶姬,忙从旁解释:“瑶瑶你别生气,白音刚刚没了师父,她心里正难过着呢,言语间难免带冲。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瑶姬给了太子俊一个安心的眼神,表示自己不会计较,仍然半弯了腰,态度真诚地对白音道:“原来你叫白音啊!你没了师父的事情姐姐并不知情,还一心想着逗你开心,是姐姐错了,姐姐给你道歉。”
白音傲娇地瞥了眼瑶姬,态度虽然还是很不好,到底没再说什麽难听的话。
自然,有瑶姬搭话,她也不好意思一直哭眼抹泪,伸手擦掉脸上的泪痕,扬了下巴对太子俊颐指气使道:“我先回你住的地方收拾东西,你也别耽搁太久,我不想继续待在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了。”
“好嘞!”太子俊痛快地应了,笑着挥手:“你先去,我随後就到,咱们很快就离开崑仑。”
白音撇撇嘴,一转头走了,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瑶姬。
“你从哪儿找来的这小家伙,也太有意思了吧!”瑶姬望着白音的背影不禁失笑。
太子俊哭笑不得:“她师父为救我没了,小小年纪也怪可怜的,只是脾气坏了一点,等她长大应该就好了。”
关於白泽的事情他不想多说,因为说来话长,也担心瑶姬知晓自己遇刺跟她有关心理上有负担。
“哎对了。”太子俊转移话题:“你都休息好了吗?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瑶姬对昨夜之事一无所知,倒是没有多想其他,满不在乎道:“睡了一觉都好多了,就是被不知道什麽坏人打晕,受了一些JiNg神折磨而已,现在已经彻底恢复如初了呀!”
两人并肩往木屋走,看瑶姬还是昨日初见时活泼可Ai,太子俊真心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来也是奇怪,今日之前他和瑶姬分明只有一面之缘,在崑仑丘也只待了一日而已,再看瑶姬却总有种一眼万年的错觉。
正如刚刚瑶姬对白音说的那句,“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太子俊此刻的心情就是这般,而他现在急需要确定瑶姬对自己的感觉。
“瑶瑶,我有句话要问你。”太子俊难得扭捏,迟疑着问:“你……你对我有好感吗?”
瑶姬歪头看过来,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珑俊,你问这话是什麽意思?难道说,你也知道我有多想接近你了?”
这个,还真是有够惊喜的。
太子俊的一张俊面,为此而浮现出丝丝红晕来:“原来,瑶瑶你也是这麽想的。”
瑶姬认真地点头,认真地回答:“是啊是啊,我昨夜下了学本想去找你说说这个事的,可你也知道我被坏人打晕了,都没机会跟你详谈。”
“现在说也是一样的。”太子俊很有些迫不及待地拉了瑶姬的手,深情而激动地言道:“至少,让我知晓了你的心里也是欢喜的,你需要我。”
瑶姬也很激动,反握住太子俊的手,言之凿凿道:“确实,我现在,不不,以後将来,我都非常非常需要,只有站在你身边,我才会满心安然。”
太子俊被这番直白的言语说得心花怒放,接近两万年的生命里,竟从未有哪一刻能b眼下喜悦,也从未觉得自己有被谁如此深深依赖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颗怦怦跳的心脏,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雄X气息,令他双眸之中情cHa0涌动。
看着瑶姬如花的笑颜,太子俊慢慢靠近,嘴唇抵在了瑶姬的额头:
“瑶瑶,这一刻你要永远记得,咱们这就算是相互确定了关系,此生绝不可辜负彼此!”他郑重地、深情款款地说道。
瑶姬有些懵,感受着额头温热的气息,脑海里猛地想起青鸾跟她讲过的那些话本子来。
貌似,是被表白了呢!
事情能到这个份上,她的确是满心欢喜的,太子俊亲口答应不相辜负,这条大腿就算是抱稳了。
也好,省的自己再费尽思量,想着怎麽去接近了。
至於以後怎麽办,那是以後的事情,看样子太子俊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X子,等哪天自己有能力自保了,好好跟他说清楚,天地之大就可自由来去,再也不必受人压迫了。
堂堂天g0ng太子,未来的天帝呢,有的是愿意跟他长相厮守的仙子、神nV,也不必非得强留一个志不在此的小nV子吧!
何况,自己有什麽呢?一没高贵的身世,二没强大的能力,将来说不定都不用张口,太子俊的天妃就会赶人了。
没毛病,就是这麽个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这般想着,瑶姬压根都没有注意到,太子俊的嘴唇竟沿着她的额头一路向下,缓缓贴近了自己的粉唇
……
神之荷尔蒙,一经释放,百草也羞。
二人周围,一圈灵草都齐齐扑倒。
不忍直视!
不远处,大石後面,
一颗皓白的头颅,与另一颗碧油油的脑袋挤在一起,正是老参仙,和堪堪能化作半人形,看模样彷佛是根青萝卜的JiNg灵。
尚未成仙的JiNg灵,统称为妖。
萝卜妖b前面的主角还紧张,攥着老参仙胳臂,暗暗使力:
“倒是快点的啊!亲一个,亲一个。”萝卜妖碎碎念。
老参仙也SiSi攥紧萝卜妖的手臂,眼望前方加油打气:“丫头,可不要半途而废呀!这大腿,老抗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方,明媚yAn光中,
四目相对,彼此的呼x1喷在各自脸上,眼看就要对接成功。
“咳咳——”清亮亮的咳嗽,搅扰了一场旖旎好戏。
太子俊回神,俊面之上闪过可疑的一片红cHa0,迅速松了手,转身……
少昊背着一手,另一只捂嘴压抑地轻咳两声:
“本君,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呵呵——”他一脸歉意。
太子俊僵y地施了一礼,尽量掩饰难为情地笑道:“呃,无妨无妨。”
少昊的目光移向尤在草地上发呆的瑶姬,然後,又移向不远处的石头,挑眉一笑:“崑仑妖灵少受教化,让太子见笑了。”
说罢,并不打算听太子俊言不由衷的附和,继续道:“打明日起,本君会亲自开坛,为他们好好教授仙灵之道,免得失了崑仑T面。”
大石後面倏然闪过一片叶子,萝卜妖与老人蔘哪还敢停留,早一溜烟跑了。
瑶姬已然回神,仰望月光下的少昊,她听出了那‘好好’二字上面的煞气,不禁打了个冷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帝……帝君,我……”瑶姬结结巴巴,极快地找出一个勉强合理的藉口:“小仙,只是……只是在关心太子殿下的伤势。”
说完了还不忘朝着太子俊使眼sE。
对!就是在疗伤!颇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藉口。
太子俊本也不是愚笨之神,抛却刚刚那出糗的一幕,他还是那个十分出sE的神界未来扛把子。
见机,亦出口附和:“瑶姬说的正是,她适才正在帮我查看伤处,我们……”
少昊摆手打断:“又受伤了?那可不能等闲视之。天帝一脉,滴血便能令凡人起Si回生,金贵着呐!”
太子俊尚未回应,瑶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乍然蹦起来叫道:“起Si回生?!我的天呐!”
瑶姬捂住自己的嘴巴。
早知道刚刚就趁机咬一口试试了,太子俊的血这麽金贵,不知道对刚刚成仙的有没有什麽奇效?瑶姬甚至有些惋惜。
太子俊自然不晓得瑶姬内心所想,他笑着看向少昊,一语双关道:“无妨,一点皮r0U伤而已。”
“那最好不过了。”少昊眼神戏谑,扫过瑶姬光洁的额头,笑道:“本君代掌崑仑,若太子有个闪失,天帝那里又该落埋怨了。瑶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昊转头看向一旁兀自发呆的仙子:“你替天g0ng太子疗伤记大功一件,回屋接赏去吧。”
“啊?”瑶姬回神,眨眨眼找回应有的表情,狗腿依旧地笑着应了:“是。”
少昊眯眼而笑,挥挥手示意瑶姬告退。
简单的互动,落在太子俊眼里,却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这得受过多少回教训,才能令一个单纯可Ai的仙子,学会猥琐?
简直就是荼毒!瑶姬必须得尽早离开崑仑才行。
被天g0ng太子默默同情的瑶姬,应付这般场面已是游刃有余,临走还当着少昊的面,给予太子俊一个讳莫如深的笑颜。
她相信自己的感觉,太子俊大概率是不会眼看着自己继续在崑仑蹉跎终身了。
世界那麽大,非要老Si一隅其不可悲!
目送瑶姬的身影消失在木屋里,太子俊心上阵阵刺挠。
瞧啊!把如此可Ai的小仙子都折磨成什麽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看瑶姬一日里前後多变的X情,他就能断定:这崑仑,没有武德也就算了,连神德都不讲了。
冷眼瞧着太子俊神情的变化,少昊,作为一个老神,哪能不懂他在想什麽?
“时辰不早了,你确定不需要好好收拾一番,明日JiNg神抖擞地回天g0ng了?”他好笑地问。
没有第三者,特别是没了漂亮异X在场,也无须刻意维持好形象。
太子俊撇嘴抱怨:“回呀,这里有什麽好的!一棵破树,都当个稀世珍宝护着,本殿下才不稀罕。”
“破树?”少昊挑眉:“三界神魔,包括人界修仙者,莫不以长生不Si为终极大道,你倒是说的轻巧。”
太子俊不愿意提及神树之事,鄙薄道:“何苦把志向寄托在一棵树上。若活着不得一展抱负,终日庸庸碌碌无所作为,长生不Si又有何用?”
“哟!”少昊耻笑:“这般见识深远,倒是本君小瞧你了。不过,世间神奇生灵何辜?都是你我这般有头脑、有慾望的所谓强者,强加给他的责任罢了。”
太子俊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少昊迈步往前走去,淡淡道:“学会正视自己很有必要,记得回去让你祖父给你普及一下帝屋树的神奇。如此,你就会明白,家里有棵神奇的大树有多重要了。”
太子俊早习惯了少昊的冷嘲热讽,跟上前不以为意道:“那不一样。叔祖没听过麽?人界尚言媳妇是别人家的好,家里有树也得有本事护得住才行,不然迟早还是会被强者夺了去。”
少昊很有些愉悦,扭头看着太子俊称赞:“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言罢,又好奇问道:“你这一套歪门邪说,是从何处学得?天帝知道吗?”
太子俊歪头看过来,邪邪笑了:“叔祖这算抓到了我的小辫子了,您不会是想拿这个跟我交换什麽吧?”
少昊甩开大袖缓缓整理,慢条斯理道:“嗯,有这个想法。”
“说来听听。”学着少昊的样子,太子俊也挑了挑眉,他亦有着自己的打算。
尽量说的轻描淡写,少昊盯着太子俊的眼睛,笑言:“本君今日还有些事要办,特许你在此多留一夜,但明早离开崑仑时不容夹带藏私。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什麽叫‘姜是老的辣’!算是领教了。
“叔祖,你这算什麽条件?”太子俊绷不住,脸sE沉下来道。
少昊早料到是这般结果,好整以暇地笑言:“既然都说了是交换,细算下来这桩交易你并不亏,不应该抗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俊彻底黑了脸:“您老,可真Y险!”
“过誉了!”少昊笑容不变,悠闲地漫步而去,遥遥丢下一句:“此地并非只有结界,无事最好别瞎闯。”
盯着那飘逸的後背,太子俊的眼神如果能杀人,少昊後背上大约已经千疮百孔了。
气恼过後,他更为怜惜瑶姬了。
你说不许夹带就没办法了?太子俊略一思索,他还真没什麽好主意。
不然,还是回去跟司羿商讨一番好了。
能讨得神界第一美貌知X的nV仙为伴侣,要说他没点不为人知的技巧,谁信?
神光一闪,身影已消失在原地。
太子俊才离开,道边一方石头上映出一张模糊的脸来,似笑非笑咧唇言道:“可惜了!”
言毕,石头上涟漪轻荡,低沉的埋怨声又道:“谁说不是!那少昊要是迟来片刻,咱们就可以嚐嚐天族的血是什麽滋味了呢!”
“都怪你,优柔寡断!”之前的声音颇有怨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道声音怪叫一声:“啊!你凭什麽打人!”
石面内一阵此起彼伏的动静
……
玉山的屏蓬洞府内,上演着一场鬼哭狼嚎。
窫窳还在圆台上沉睡,脸上一阵一阵黑气弥漫,全靠屏蓬为他压制。
而圆台下方的地上,两个面貌相似丑陋不堪的人形生灵相对而跪,你一巴掌我一拳地互相cH0U打对方,边打边还各自谩骂,夹杂着惨嚎,简直不忍卒睹。
“让你不听话瞎跑,该打!”一个嘴巴上去,对面那个就是一声痛呼。
对面的反击,手上不留余地,也是一巴掌扇过来:“让你嘴馋t0uKuI天g0ng之人,不要命了!”
“啊!你下狠手啊你!”这个恼火还击。
对面的不甘示弱:“你也没手下留情呀!”
双方打得噼里啪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屏蓬从圆台上转过身来,刚刚又为窫窳压制下去一次魔气,他很有一些疲乏,看到地上跪着的两个生灵,就更加无奈了。
“好了,你们两个也住手吧!”他发了话。
两个生灵听闻,赶忙面对屏蓬跪好,b赛者磕起头来:“多谢神君宽恕,谢神君不杀之恩。”
屏蓬板了脸,严厉道:“我今日不杀你们,不代表以後你们就可以肆意妄为。往後,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要是敢再踏出洞府一步,便是你们魔尊亲自来了,你们也休想活命,知道了吗?”
二生灵磕头如捣蒜,对屏蓬的吩咐不敢有半丝违拗。
见这两个认错态度尚可,屏蓬语气和缓了继续道:“你们是魔界中人,是屏翳打发了来听我差遣的,那就是我屏蓬的人了。但崑仑丘不b魔界,容不得你们出半点差错,要是让白帝察觉到你们的存在,连我都要受到牵连。而你们,必然就是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可都给我记牢了。”
竟是魔界中人,难怪长得奇异。
二魔乖乖领受了,得到屏蓬允准从地上爬起来,各自殷勤地上前侍奉,一个端水一个敬上灵果,倒也算得识趣。
屏蓬不耐烦这两个小魔伺候,挥手道:“你们退下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们端茶供水的伺候,不得召唤轻易莫要现身,去吧!”
二魔放下手里的东西,恭恭敬敬地後退两步,身上各自翻涌魔焰,同时消失在了洞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屏蓬不以为意,鼻子里哼了一声,转头又去看窫窳的状况,却见窫窳已然醒来,白着一张脸瞪他。
显然,刚刚他与那两个魔界中人的言行,是被窫窳给看去了。
屏蓬并不惊慌,含笑去扶窫窳起身,关切道:“你终於醒了,感觉怎样?”
窫窳甩开屏蓬的胖手,如避蛇蠍地跳下圆台,回身看过来。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愤怒质问,刚刚缓过劲来,声音有些嘶哑。
屏蓬笑笑,闲适地说道:“你指什麽?那两个魔界小喽罗,不过是屏翳送来伺候我的,他们翻不起浪。屏翳,你知道吧?”
大名鼎鼎的十大魔将之一,窫窳自是清楚。
“我还知道,他们找你,是为了联手对付天g0ng。”窫窳克制着怒火,言语十分不齿。
屏蓬并不否认:“不错!可惜没能杀掉天g0ng太子,咱们的崑仑不Si神果救了他。”
看着这样的屏蓬,窫窳再大的火都发不出来了,他不抵赖、不隐瞒,对所做的一切供认不讳,一副任你处置的态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识数万年,屏蓬之於窫窳亦师亦友,是除青芧之外,窫窳最在乎的人,也是他为数不多愿意亲近结交的至交。
尽管千年未见各忙各的,窫窳自认对屏蓬的感情一如往昔,没有因为距离和时间的相隔而冷淡。
他也看得出来,屏蓬对自己亦然。
可是,今日来此却是奉命,少昊帝君能想到便有一定根据,绝不会是闲得无聊关心下属,他压根儿就不是那般脾X。
如何保住屏蓬?成了此时此刻窫窳最苦恼的问题。
窫窳的面sE十分不好,恨不成钢地言道:“你倒是毫无保留和盘托出,想过後果吗?你让我现在怎麽办?”
“怎麽办?”屏蓬走下圆台,来到窫窳面前,伸出双手笑道:“我知道你为难,绑了我去向白帝交差就是。”
窫窳脸都气得cH0UcH0U了:“你不要摆出这麽一副,Si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来激我。”
屏蓬收起手,也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道:“窫窳,我跟你说句实话吧,决定做之前,我早已将个人生Si置之度外了。”
他看着窫窳,神态平静地又道:“之所以,我还待在崑仑不过是为了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窫窳沉默以对,眼里一簇簇火焰明明灭灭,暴露出心里的纠结矛盾,他甚至能够想象,接下去屏蓬将要说什麽。
那些可怕的言语,他不想听。
像是看透了窫窳心底的挣扎,屏蓬的言辞更加柔和,满面真诚地说道:“窫窳,其实你我都是一样的心情,青芧陨落我也不甘心,我这麽做是要讨个公道。”
窫窳自诩冷静,但只要涉及青芧的事情,他就会变得冲动狂热,失去判断力。
听屏蓬说得言辞凿凿,他的内心早就软了,眼下的坚持和恼怒,正在逐步瓦解。
“那你也不能将整个崑仑拖下水吧!”窫窳低沉回应。
连他自己都听得出来,这话里头的妥协意味有多浓重。
屏蓬眼神一亮,重新展露笑容,对窫窳笑道:“崑仑早就不在岸上了,你我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置身事外。”
窫窳无语垂头。
的确,从拥有灵智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是只为自己活着的那个弱水小游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冥冥中一切自有天意,与青芧的彼此守护,也不仅仅只是单纯的臣属关系。
忠诚之外,更多牵扯着自己的那些感情是没办法说出口,却不妨碍他怎麽想,怎麽做。
屏蓬确信他是了解窫窳的,所以他从容不迫,对当下处境优劣的衡量,b他控制自己的两颗头颅还要简单一些。
“我不会害你的。”屏蓬拍了拍窫窳的肩头,低声道:“现如今的崑仑,还能想着青芧,为她鸣不平的,也就只有你和我了,能帮你的也只有我了。”
窫窳心动了,一脸希冀地看向屏蓬:“复活帝君,你有什麽好法子?”
屏蓬转身走回圆台,靠进兽皮褥垫,舒适地轻哼了一声,方才笑道:“那要看你想等多久了。”
这还用问?复活青芧,自是越快越好。
窫窳亦走到圆台边,恼恨地抱怨:“原本应该很快,可神果只有一枚,还被太子俊得去了。除非神树出现奇蹟,再结出一颗来。”
“如果我说,”屏蓬眯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我是说如果,神果百年内尚能保有八成药力,你可有胆量取药?”
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窫窳不禁怔了。
他怎麽把这一茬给忘了!
出自神山仙地的确可称神果,但并非是个神果就有起Si回生的神奇功效。
不Si神果既是气运之果,亦是造化所生,没有足够的机缘得不到,没有仙神之T亦是用不得。
不Si果内里所蕴含的生机,用在普通凡人身上,必是爆T而亡的结果;
而仙神服用,才能达到延年益寿增长神力的特殊效力。
最难得,便是具有脱胎换骨的再生之力,可以长久滋养淬链神躯灵T,逐渐修复蕴养元神。
根据个人元神强弱不同,神躯灵T所需淬链的时间长短也就存在差异。
要是白帝帝君和东华那般的大神,神果入T三五日也就x1收乾净了,而像太子俊区区不到两万岁的年纪,他的修为必然不高,耗费神果药力的速度就缓慢多了。
百年之内尚可保有八成,这就是个天大的机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通了其中关窍,窫窳不禁兴奋起来,斗志重燃地握了双拳。
“取药!这一回我势在必得!”他毅然说道。
想到窫窳会妥协,却还是被他的果决有点惊到了。
屏蓬呆了呆才翻身坐起,举起大拇指,高声夸赞:“好!弱水神君毕竟还是弱水神君。只要你有这个决心,我必助你达成所愿。”
窫窳处在深深的感动里,一把握上屏蓬的拳头,郑重其事道:“我相信你,为了复活帝君,就是豁出我这条命也甘心情愿。”
屏蓬搭上另一只手,一再确认:“即便要与天g0ng为敌,要杀掉天g0ng太子?”
“对!”窫窳毫不迟疑:“只要帝君她能归来。”
四只拳头紧握,屏蓬也兴奋起来:“为了青芧,为了道义,我们好好g一票大的。天g0ng,必须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窫窳狠狠点头,之後却有了点点犹疑,为难地看着屏蓬没有说话。
见他露出这副表情,屏蓬恍然,收回手哈哈笑道:“差点忘了,你是白帝授命前来查办我的,可想好如何处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难是真为难。
窫窳发现,短短两日他已经滑行在毫无原则地违心之路上,且一去不复返了。
既然为瑶姬遮掩过一次,没理由对屏蓬铁面无私,何况屏蓬与瑶姬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一个是志同道合的挚友,一个嘛,充其量也就是个工具人。
瞥一眼洞府深处,窫窳道:“白帝帝君那里你就不用C心了,自有我在,只是,魔界中人,还是尽早离开崑仑的好,免得多生事端。”
屏蓬笑着,痛快答允:“那便都听你的,那两个小魔本也使得颇不顺手,我会安排他们尽快离去。”
“这般最好不过了。”窫窳拱拱手,转身离开。
屏蓬在背後关切地叮嘱:“适才我将你打晕也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以後若还发作,记得第一时间回来找我。”
窫窳顿住脚,回头看来,眼神复杂道:“你我之间无须如此生分,我不会重蹈覆辙了。”
屏蓬挥手而笑:“当然。我也相信没有下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窫窳扭头,脚步匆匆走出屏蓬的洞府,消失在风雪之中。
洞内魔焰陡起,化出一张Y沉脸来,赫然却是魔尊蚩尤的嘴脸。
屏蓬淡漠地看向魔尊,没好气道:“真怀疑,你是不是在我洞府之内留下了一具分身。”
魔尊在黑焰中哈哈大笑:“如果你愿意,本尊也不是不能考虑。”
“又有何事,痛快说。”屏蓬不怎麽客气地对魔尊说道。
魔尊敛起大笑,嘴角微扯道:“适才,你为何不对窫窳说实话?他有上佳魔根,如果能够归顺魔界,很可能成为不亚於本尊的至尊强者呢!”
屏蓬B0然大怒,手臂横扫,狠狠击向魔焰包裹中的魔尊脸面,嘴里怒骂道:“你休想!”
魔尊在此处现身并非真身,不过是强者们一贯使用异地连通的一种特殊方式,强行撕裂空间,用一缕念力撑起的图像罢了。
如此见面情景,便是屏蓬使出再狠辣的招数,也不能伤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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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讽地看着屏蓬,魔尊讥笑:“怎的,这就恼羞成怒了?看来你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倒叫本尊好生赞叹。”
屏蓬懒得应付,眼神凌厉地盯住魔尊:“有事说事,无事就滚,瞎耽误功夫算怎麽一回事!”
魔尊收起调侃,Y恻恻地说道:“这次你刺杀天g0ng太子不成,神果反倒被他得去,可是让本尊受尽了苦楚。之前的约定,你的承诺,本尊还能相信几分?”
“那是你自己没本事!”屏蓬毫不客气,反唇相讥道:“我的任务是刺杀太子俊,风刃已经重创了他的元神,若不是你那边失手,天g0ng怕是已经在办丧事了吧?”
魔尊脸sE难看,恼火大骂:“本尊为何会失手?还不是你的预测不准!你要是早能得知神果成熟的时辰,本尊就有充足的时间来从容布置,也不至於功亏一篑了。”
“是吗?”屏蓬冷笑:“道祖出手,你便是再多布置又有何用?还不是被人家一根手指就打了个对穿。要我说,你还是乖乖待在九幽之地,歇了那份算计天g0ng的心思也罢。”
魔尊恼羞不堪,歇斯底里地嚷道:“放P!天道自来偏心神界,大有扶持天g0ng统管三界之势,你们忍得,本尊凭什麽要矮人一头。”
屏蓬回嘴,无奈的口气:“你不服,我也不服,可又能如何?太子俊得了神果是事实,道祖打了你是事实。”
魔焰暴涨,又缓缓低弱下去,魔尊及时克制了自己的怒火。
“屏蓬,你真这麽认为吗?”魔尊的情绪正常了一些,面上多了丝丝戏谑:“刚刚,你不是说了,神果在天g0ng太子T内,百年间尚有可用药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屏蓬气咻咻地瞪着魔尊:“带上你的喽罗赶紧滚!我警告你,神果之事你最好不要妄想。
我答应与你合作,但该有的界限不能混淆,崑仑与魔界联手,必须建立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我不是你的下属,你无权g涉我的计划。”
“哈哈哈!”魔尊大笑,妥协道:“可以。本尊答应你不染指神果便是,但眼下有件事你却必须去做。”
屏蓬y邦邦地应答:“只要你不图谋神果,剩下的事好商量。”
魔尊赞同:“好,就这麽说定了。”
言罢,双眼嗜血地又道:“天g0ng的神杀不了,本尊索X给他们来一个釜底cH0U薪。”
“你想做什麽?”屏蓬骇然望向魔尊:“神魔不得屠杀凡人,天道不会放过你的。”
魔尊咬牙,Y狠冷笑:“天道?他有灭杀本尊的本事,魔界早就不复存在了。”
屏蓬惊骇难消,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盯着魔尊:“你疯了,你真是疯了!”
魔尊双眸一瞬,直直看向屏蓬:“再不疯狂就老了!本尊主意已定,你只需配合一二,本尊保证你的手上不沾凡人之血,如何?”
屏蓬迟疑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已然上了这贼船,我还有选择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能这般想,本尊很欣慰。”魔尊蛊惑着,笑道:“稍後,本尊让银灵子送详细计划给你。”
屏蓬没有言语,一挥手打散魔焰。
魔尊的笑声戛然而止,Y沉沉的脸面也随着魔焰消散一空。
屏蓬面容复杂,沉沉道:“小屏屏,给爷唱支轻快的歌谣来解乏吧!”
头颅一扭,另一张脸转到正面,不情不愿地嘟囔:“每次脏活累活才能想到我,怎麽不说让小蓬蓬来唱。”
脑後那张脸叹口气,争辩道:“这种时候能不接着添堵吗?没看人家都烦着的。”
洞中终是传出唱歌的响动来,只是声嗓不敢恭维。
原来,这两张脸也有各自的称呼。
屏屏,蓬蓬,倒也热闹。
……
天池旁的小木屋里,瑶姬吃力地搬着木床,往门边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她房间里,最後一件有分量的物品了。
木门背後,磊得跟房顶一样高的,都是她此前搬运来,充当顶门石的家俱等物。
抹了把汗,喘匀了呼x1,瑶姬嘟嘴嘀咕:“欺负谁蠢呢?当本仙子不知道等赏是什麽意思?嘁!我看你……”
话音未落,一声浓浓的嘲讽在耳边炸响:“果然还是一个蠢东西!”
瑶姬狠狠打了个寒颤,如果没有听错,这声音来自於她的脑後。
“人界有个三岁小孩儿都熟知的问题,”慵懒的声线,甚至带了丝丝好笑,在瑶姬耳後言道:“问,猪是怎麽Si的?你知道答案麽?”
瑶姬僵y着身子,既不敢回头,更不敢回应。
少昊那魔幻般的腔调便真的笑了出来:“看吧,你还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就这,也敢g搭了天g0ng太子私奔?”他继续挖苦,语气之中浓重的轻慢,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仙子都是要脸的。
瑶姬虽然才刚成仙,胆量也不是很大,但并不妨碍她热血上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呼’地回转身,勇敢对视。
直视少昊的眼眸,瑶姬涨红着脸,不服气地问:“那帝君你说,猪是怎麽Si的?”
少昊伸出一指,点在瑶姬额头,轻笑:“笨!”
感觉到冰凉的指尖触及额头,瑶姬大脑不争气地卡顿了。
她木木地瞧着面前这张,曾经无论如何都瞧不上的,水光nEnG滑的脸皮,迟钝着又问:“笨……笨Si的?”
“还算有救!”少昊收回手指,随手招来一条洁白的帕子擦拭,彷佛他那金贵的手指就此沾了wUhuI一般。
这算什麽?瑶姬面皮更红了两分。
“帝君,你侮辱人!”她终於找回了此时应有的语调,愤愤地嚷道。
抹完了手指,少昊故技重施,帕子离手变作一只鸟儿,在木屋的房顶上盘旋一圈,才从窗口飞了出去。
自然,又是一把低调的惊YAn炫技。
瑶姬努力掩饰掉YAn羡的情绪,忍着‘哐哐’直跳的一颗小心心,大胆质问:“帝君哪只眼睛看见小仙要跟那谁私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麽?”少昊挥手一划,招来瑶姬刚搬到门口的木床,食指轻轻m0过床边,吹了一口气。
只看得瑶姬胆气又弱了那麽一丢丢。
然後,他矜持地落座,向瑶姬看过来:“那,刚刚是谁yu拒还迎,不惜以美sE为饵,诱惑天g0ng太子的?”
“我……”瑶姬讶异,张口结舌。
少昊淡笑:“本君记得,青鸾不是教过你几句歌谣的,说什麽‘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b。’那般苦情的麽?”
“啊这……”除了震惊,瑶姬摆不出其他表情。
嫌弃地剜了眼对方,少昊略略有些恨铁不成钢:“学艺不JiNg,丢脸至极!若是照本君方才所言,再加你自己那套不成才的SaOC作,撒上几滴泪,再叫两声好哥哥,太子俊只怕当即就会带你走了。”
还能说什麽呢?瑶姬三观已碎。
“那您还……”瑶姬脸上,明白无误显示着‘您老人家出现的不是时候’的表情,但她不敢直接说出来。
捏了捏自己的脸,瑶姬疼得只x1气。
看来,这不是幻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竟然没有受帝君惩罚?她不敢置信。
以帝君的脾X,这不应该啊!
反常!太反常了!
莫非,这老神还有更厉害的捉弄手段不成?
暗暗调整了心绪,瑶姬後退两步,眼里瞬间泛上泪花:“帝君,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连珠Pa0般不停认错,完全不敢留出空余给少昊:“您老人家大神有大量,就原谅小仙这一回吧!往後,小仙一定安分守己、安身立命、安贫若素、安於现状、安营紮寨、安居乐业……”
一口气,直到词穷。
瑶姬用一贯可怜的表情,眼巴巴地看向少昊。
面前Sh漉漉的一双眼眸,少昊并不陌生。
他当然不会告诉任何人,这张脸、这双眼,日日夜……呃,睡眠时间除外,不定时地在他的云镜里反覆出现。
从瑶姬化形那一日开始,少昊就盯着了,她长多少根头发说不上来,但几根睫毛,少昊却也知之甚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套路无用。
少昊‘哧’地笑出声,面容之上多了些活泼。
“本君,在你眼里,就这麽的,不近人情?”他好笑着问,并起身往前走了两步。
何止啊!
瑶姬不敢说心里话,慌慌往後疾退,只退到了门边,再无可避之地。
“呵——”少昊脚下不停,慢慢b近:“适才,g引天g0ng太子的胆子去哪里了?”
他微笑的嘴角,逐渐冰冷:“崑仑与天g0ng素无瓜葛,窫窳他们几个对天g0ng是什麽态度,太子俊不知道,难道你一个土生土长的崑仑仙子也不清楚?
连本君都要疏远三分的人物,你竟敢下套g搭,还在那里上演郎情妾意的戏码,当崑仑诸神君们都是Si的不成!”
从来都没见过少昊发怒,印象中他永远都是笑面示人,即便使坏也笑着下手。
那般样的少昊,瑶姬也不陌生。
唯有此刻,一脸冰霜、字字如刀的少昊,令瑶姬莫名恐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久以来,包括瑶姬在内的崑仑神妖仙灵,因为一张笑脸,都下意识忽略了,少昊乃是一方神帝,是上古大神,并非只知逗乐享受的神界纨絝。
神之怒火,不堪承受。
这一次,瑶姬的恐惧绝不是装出来的。
她後背抵着墙壁,双手下意识做出防御之姿,惊慌令她声调都十分不稳起来:“帝……帝君,请听我狡辩,哦不,您听我解释……”
“解释?”少昊一步跨上前,直直盯视:“自小,你便诡计多端,本君早已不相信你的任何藉口。与其让窫窳把你拆成碎片,还不如本君提早给你个了断。”
瑶姬微微仰头,只看到少昊光洁的下巴,和一上一下滚动的喉结。
她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压下求生yu之外的其他心思,极力撇清自己:“不是……不是您想的那般。和珑俊的这件事,也不能全赖小仙,完全……完全就是一个意外。”
少昊面上冷气更甚,又迫近一步。
瑶姬见状yu要避开,却被少昊及时伸出的一臂阻住了退路。
面对面站立,呼x1可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睨着瑶姬难得不毛躁的发顶,少昊轻轻一嗅。
这?瑶姬的心便凉了半截。
那些未开灵智的猛兽,面对猎物,也是如此步骤:望,闻,问,切……
果真,少昊开口发问,言语中有危险的气味:“他许你直呼其名,许你脱离崑仑,一场意外?说出去谁信!倘若本君不出现……”
他又深深x1气,下巴几乎搁上瑶姬的头顶:“你打算如何安抚一颗青年雄X的SaO动之心,嗯?”
“我……我,小仙并非……并非随便之仙子。”感觉着头顶的呼x1,瑶姬努力垂Si挣扎。
“呵——”少昊耻笑:“为了离开崑仑,你无所不用其极。今日是那天g0ng的愣头青,倘若是东华呢?你敢保证不往上凑?”
一次次惊愕,瑶姬终是炸毛了,她仰头直视,愤然道:“小仙严重怀疑,帝君您窃听别人yingsi,这是很没有教养的一件事!”
抬头用力过猛,瑶姬的鼻尖撞上了少昊的下巴。
一阵剧痛袭来,瑶姬感觉自己是绝对流鼻血了,但气场更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任凭一缕血迹流出鼻孔,瑶姬y是忍住没吭声,选择了与少昊顽强对视。
灼灼眼神,隔着三寸距离激烈对撞。
面对澄澈如镜的眼眸,少昊的神目聚焦片刻,到底还是率先移开了。
他状似随意,收回手臂後撤一步,嫌弃地斥道:“莫非,你当真觉得本君不会杀你?”
瑶姬这才伸手去擦鼻血,顺便r0u了r0u隐隐作痛的鼻子。
少昊轻哼一声,并指在前,再轻轻一挥,木屋顷刻便分崩离析了。
处在向外发散倒塌,呈圆形空地的中央,他说出的话跟夜晚的崑仑天池水雾一样冰冷:“当面辱骂上神,你的下场会b这木屋更惨十倍。”
恐吓!红果果的就是了。
瑶姬怕Si。这一点无须否认。
第一时间,她低了头:“帝君,我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适时服软,是保证更好生存,并长久生存的必备技能,之一。
望闻问切,按照程序进行到最後、最要命的关键时刻了,瑶姬不敢设想那个後果的惨烈。
她把自己的态度放低到尘埃里,极尽诚恳,极尽愧悔地又补充:“我改!我一定改!从今往後……”
“罢了!”少昊摆手,眸中Y霾沉沉丝毫未见消减:“你那些保证本君不想听,只看实际行动。”
有门?有门!
瑶姬眨眨眼,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一下子,瑶姬又活泛起来,狗腿话语连连出口:“帝君您放心,小仙我,这次绝不会令您失望,您老人家说东,小仙绝不往西;您老人家说热,小仙绝不说凉;您老人家……”
“闭嘴!”少昊冷声打断,语气凉凉道:“本君,有那麽老麽?”
瑶姬自是见风转舵:“啊,当然,不是。帝君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背转身,掩住微cH0U的嘴角,少昊颇不耐烦地出言:“此刻起,你到神殿修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言罢,身形一动,原地消失。
终於能畅快呼x1了。
瑶姬大口喘气,抚着自己x口跌坐在地。
完了!这回算是彻底栽了!
扫了眼这座陪伴自己百年,几经拆建翻修,此时七零八落的木屋残骸,她内心很是不平。
神殿修行?还不是变着法儿的奴役人麽!就像过去很多次那般。
话说,神殿之中最常去,待得最久的就是长乘神君了。
也难为他,竟能忍得下那笑面黑心老神的压迫!
为长乘抱屈,也为自己默哀了片刻,瑶姬起身,愁眉苦脸地向神殿慢慢行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与此同时,回到连山雅筑的太子俊,正遇上出门找寻他的司羿,和玉麒麟。
跳脱的坐骑一眼看见主人就是抱怨:“殿下你去哪里玩了,为什麽不带着我?”
司羿打量太子俊,看出了他的心事重重,拨开玉麒麟道:“殿下,崑仑虽有白帝代掌,但安全起见,您还是莫要孤身行走。”
太子俊向来嫌弃他的坐骑太过活泼,越过二人进门,肃然道:“小玉你出去看看白音,莫要跟她怄气。司羿跟我来。”
玉麒麟不满地‘嘁’了一声:“不把神兽当神看!”
嘀咕完了,还是依言退下。
司羿进门,上前肃穆道:“殿下是有心事?”
太子俊落座,自己动手斟茶,半是喜悦、半是犯愁地言说:“司羿你说,倘或答应了别人要帮忙,却又遭遇极大阻力时,怎麽办?”
“殿下答应的,莫非是位仙子?”司羿憨厚问话,却透着一GU子笃定。
太子俊颔首而笑:“我便知道没有看错你!果然一语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羿面sE不变,只是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殿下,崑仑仙妖沾惹不得,您忘了临来时陛下的叮嘱了?”
闻言,太子俊有了踟蹰之意:“自是没忘。可她,到底不同。再说我已经应下了,又该如何?”
“她,是谁?”司羿方正的脸上,浮出一丝与表象极为不符的JiNg明,分析道:“据小神所知,崑仑现如今神君一级的全是雄X,唯一的nV君玄nV还带着陆吾在天g0ng效力。殿下所邂逅者,不是小仙子,便是才刚化形的妖灵了。”
太子俊端了茶水轻抿,夸赞X地看过来:“你说的不错,就是一位成仙不久的小仙子。”
话毕,也压低了声音言道:“你有什麽办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她一起走吗?”
司羿面露愕然:“殿下万万不可!”
眼见着太子俊不大高兴了,司羿忙道:“殿下难道忘了昨夜之痛?陛下一再叮咛,崑仑乃是非之地,咱们还是莫要牵扯太深才好。”
秉持着一个合格神卫该尽的义务,他循循善诱地陈述利害:“小神不知道殿下邂逅的是何等样出挑的崑仑仙子,但想来再有美貌,能够媲美羲和之国的两位公主,也便当得惊YAn了。不过……”
觑着太子俊的脸sE,司羿以过来人的口吻,细致评说:“崑仑到底不b别处,上一任nV帝陨落之後,已然有了後继乏人的颓势。这些年幸得咱们陛下援手,请了白帝代掌门面。饶是如此,崑仑仙灵神妖究竟没有正经约束,难保那小仙子外貌殊丽而缺乏教养。”
太子俊默默听着,便又多了一丝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毕竟第一次对异X动心,遂不甘道:“多了一份野趣,不b那羲和国二姝差什麽。”
“您说的对。”司羿耐心十足:“可您也知道,陛下中意才是关键。昨夜发生了那麽大的事情,天兵与魔界在崑仑开战损失惨重,这件事陛下不可能心无芥蒂。”
太子俊慢慢放下白玉茶盏,只觉得一颗心热了凉,凉了又热。
“可我已经答应她,会带她离开崑仑。再说了,二叔祖说……”他冲口而出,说了一半又及时止住。
在提亲结果未有分晓前,此事还不适宜随口宣扬。
司羿出了名的镇定理X,外加一点知X。
他点头笑道:“一诺千金,小神怎能不知。可也要建立在对等的基础之上才行。殿下不妨好好想一想,带一个叛离故土的小仙子回去,您打算如何安置於她?又能为您和天g0ng带来什麽?”
“我……你……”太子俊微微紫涨了面皮:“有些事情也不能单纯考虑利益,譬如nV嫦与你,又有什麽对等的利益呢?至於安置的问题……”
他眼神闪烁地扫视司羿:“碧落g0ng不行,自然就只能暂时先安置在孤鹜仙岛那了。”
司羿敛了笑,颇为不敬地直视,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无奈:“孤鹜岛有nV嫦和小神照顾,自是妥帖。可殿下认真衡量过没有,您是一时兴起玩玩就撂开手,还是准备留其长久在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俊愣了愣,脱口道:“这种事,怎可儿戏?我绝不是那朝三暮四之辈。”
还是太年轻了!
司羿心底叹口气,对太子俊此时此刻的这份豪气之语并不看好。
不过,谁在年轻的时候还没说过一二信誓旦旦的言语呢?神也不例外。
等日後想起来,他不追悔,才怪。
思及此,再看看年轻气盛的太子殿下,司羿只得表态:“如此,小神倒是有个主意。”
务实,合格天g0ng神卫应该具有的工作品质。
太子俊等的就是这句话,有司羿答应出手,他烦恼尽消。
君臣二神,打出一道结界封锁了空间,头对头开始商讨细节。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乘一边为少昊推拿,一边低声汇报着置办仪礼的事务。
按照少昊的要求,他亲自去琅玕树上采选美玉,拾掇出一套相当华美价值不凡的白玉套饰来。
此刻,一整套崑仑玉件就呈现在神殿正中一张木案上。
长乘不似窫窳,对这些白玉并没有表现出r0U疼,反倒很有些骄傲之情地介绍:
“帝君请看,这里是小神JiNg挑细选的一百零八块上品白玉,放眼三界八荒,件件都够得上世所难寻。”
少昊眯眼瞅了瞅,懒懒道:“崑仑所出,本非凡品。这套仪礼你倒是用心了,若让窫窳看见不知道又得呕血几斗了。”
长乘失笑:“帝君在夸小神还是骂小神呢?这般阔绰的出手,小神也只是不想在天帝面前跌份而已。”
少昊摆摆手,他让长乘去办这件事,就是看中了他懂得取舍。
按照麾下神君的脾X,指派给他们符合自身X情的差事去做,才能将事情做得尽善尽美。
这一点,他在很久之前就有深刻的认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昊伸手摄来一块白玉在掌中把玩,看似随口道:“向天g0ng提亲一事,暂时没必要让更多人知晓,长乘你可明白?”
长乘自是知晓其中利害,颔首回道:“帝君且放心,小神保证此事在崑仑,绝没有第三人知晓。”
“唉!多事之秋啊!”少昊感慨:“道祖现身,神果旁落,魔尊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崑仑到底难逃因果宿命。”
安静了才几千年就又要卷入纷争了,长乘也是一脸担忧。
少昊示意长乘停手,用下巴指了玉座前的几案,言道:“你代本君写一份正式的提亲文书吧!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就尽量做得周全一些,本君在天帝面前也能多一点谈判的诚意。”
长乘应了,放下卷起的袖管走到案边,边收拾笔墨边关切道:“帝君身子也重要,昨夜您与那大魔后土一战,之前数十年养回来的神力消耗一空不说,伤势可是又加重了几分了。”
“Si不了。”少昊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想起昨夜之事,思索着对长乘又道:“你说那些大魔,譬如说那个叫后土的nV魔头,有没有什麽弱点?或者特别喜好什麽?”
长乘已经研好了墨,手底下铺着一张洁白的绢帛,笑道:“帝君想做什麽?您是看上那位nV魔头了吗?”
少昊心情甚好地大笑起来:“看上倒也不至於,就是本君总感觉,那个nV魔头跟其他的魔界中人不太一样,或许咱们可以尝试把她拉拢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拉拢魔界大魔?这不是个一般的笑话,而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长乘执笔思索给天g0ng文书的措辞,对少昊的言谈完全无视,只当是少昊无聊之际的信口玩笑罢了。
少昊笑完了,一眼看过来便叫停了长乘。
“换一张绢帛来。”他吩咐:“既是提亲则为喜事,你拿一张白绢写提亲书算怎麽回事,是给瑶姬提前送葬吗?”
长乘一凛,沾满墨汁的笔尖便重重滴下一团浓墨来。
还真是挺晦气的。
少昊手一扬,一只彩sE鸟儿从他指尖飘出。
彩鸟欢快地飞了两圈,落到几案上化作一张华光四S的彩帛,其上红sE为底,金sE作边,内里五彩的花sEg勒出光华熠熠的一只凤凰展翅图样。
彩帛成型,静静铺陈在案上,华美端庄、YAn丽明媚。
“就用它来书写吧!”少昊示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乘却惊呆了。
如果没有认错,这就是传说中的凤求凰了,一种凤族特有,用凤凰心头血浸染而成的特殊绢帛,专门用於凤族皇者求婚时书写婚帖。
凤求凰珍贵无b,据说用它书写下的姻缘将会得到凤族祝愿,结成夫妇者可白首不离一心一意,且他们之间的缘分也将永生永世长盛不衰……
美好的祈愿太多了,但真正得到凤族祝福的却很鲜见,能得到凤王少昊祝福的则闻所未闻。
凤王心头血浸染,这是何等福分,等闲莫说少昊肯不肯赐予,便是真给你了,普通人怕也是难以消受。
天地初始的第一只凤凰,他的心头血谁敢肖想,折寿还差不多。
震惊於少昊竟拿出凤求凰来,长乘半晌都没能回神。
“就知道是这样。”少昊不耐烦道:“赶紧把你那没见过世面的傻样子收起来,一张凤求凰而已,又不是本君做的,至於吗你?”
闻言,长乘这才缓过劲来,m0了m0彩帛,望着少昊问:“帝君,这真不是您用自己的心头血染的?小神惶恐至极。”
少昊挥挥手,耻笑道:“想什麽呢?本君何等身份,如何会去做这般愚痴之举!大约是哪个族人献上来的,早都记不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便好,那便好!
长乘吁出一口气,这就不那麽有压力了。
重新执笔,长乘将已然成竹在x的腹稿一笔一划写上彩帛,边写还不忘羡慕嫉妒:
“瑶姬丫头真是命好,能得帝君这般眷顾,小神还以为您只是糊弄天帝走个过场,竟没想到帝君是真想要把瑶姬嫁出去。”他絮絮叨叨着说。
少昊不言,自顾抚弄白玉件,淡然又漠然的面孔上看不出多余情绪,一双幽暗的眼眸深不见底,却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麽。
一个在写文书,一个在想心事,谁也没注意到神殿中多了一道身影。
瑶姬趴在光可监人的白玉地板上,盯着倒影里那个吃惊过度的自己,只觉得脑袋里有一万匹蛟马奔腾而过。
长乘神君说什麽?要把她嫁出去,嫁到天g0ng?
这不行啊!虽说她是非常非常想要离开崑仑,也试图暧昧引诱珑俊……啊呸,是循循善诱着跟珑俊提了一点个人诉求。
那不都是为了走出崑仑,不得已而为之嘛!谁说要真的嫁给珑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鸾说过,成亲是nV人的坟墓。
她可不想从一个牢笼跑出去,再跌进更可怕的坟墓里去。
尽管天g0ng很厉害,是神界至尊之地,但那又如何呢?众生仰望也逃不过乃是一座锦绣装饰的华丽坟墓。
再怎麽想不通,也不能自寻Si路吧?
神殿上的二位,看似一片好心,实际上就是在为她掘坑,一个进去就永远也别想活着出来的墓坑。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活Si人墓?
而当着你的面给你挖坑,这种事何其残忍!
瑶姬忍不了。
藉着擦地的遮掩,瑶姬不动声sE往玉座边爬去。
生气是一回事,策略还是要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长乘已然完成了文书的绝大部分,只消添上聘娶双方的名字,就算完满了。
从几案一侧伸头看去,瑶姬虽然不认得多少字,但还是看得出来,文书基本写好了。
心头警铃大作,她偷偷看了眼玉座上陷入沉思的少昊,见他的注意力并不集中的样子便知机会来了。
纵身一扑,直奔几案。
连人带案翻倒在地,自是不小的一场动静。
躺在一地零零碎碎当中,瑶姬手里攥着那张奢华JiNg美的凤求凰。满心都是重获自由的激动之情。
也就是一怔,长乘反应过来,看了眼犯罪现场,便对着自己衣袍前襟上一大块浓墨晕染的W迹沉默了。
少昊自也被惊到了,转头看过来顿时一脸黑线。
顺利抢到文书,瑶姬激动之余还有愤怒。
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握着凤求凰,又急又怒地质问少昊:“帝君,您想做什麽?就这麽把我卖了,也得问问我这个当事人乐意不乐意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昊不理会她,看向长乘的目光中隐含一丝凌厉,淡淡问道:“都写好了吗?”
长乘在为自己的仙袍默哀了一瞬,对瑶姬这般鲁莽的行为自也很是着恼,但面对少昊他只得收起恼火,恭敬答道:“只差添上名字就妥了。”
“很好!”少昊颔首,打量了一眼满身墨迹斑斑的长乘,面上的嫌弃都懒得收敛,挥手道:“先去洗脸换衣服,再来听差吧。”
帝君有洁癖,这一点在崑仑人人皆知。
长乘亦是极其注重外表的神君,见少昊如此嫌弃便知,他眼下一定狼狈不堪。
掩面退下时,长乘瞪了一眼瑶姬,这眼神里有气怒,更多的则是难堪。
还从来没有在人前如此邋遢狼狈过,尤其是当着帝君的面,长久以来维持着的形象,就这麽轻而易举被这丫头给糟蹋了。
瑶姬自是接收到了长乘这一眼中的信号,下意识後退了一步。
不过,遂即想到是他们先算计了自己的,胆气便立马又回来了,不怕Si地回瞪过去,y是把长乘怼得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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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昊语气淡漠,坐在玉座里伸手道:“东西拿过来给本君。”
“我不。”瑶姬愤怒难消,SiSi攥着彩帛勇敢地直视少昊:“帝君才是那个需要解释的人,您为什麽要瞒着我做这种事?”
少昊伸出的手臂并不收回,依然冷淡地重复了一句:“拿过来。”
瑶姬後退一步,盯住少昊的眼睛气恼大叫:“我就不。除非您收回成命。”
“我要是不答应呢?”少昊缓缓起身,手掌收回背到身後,一步一步向瑶姬走来:“你又能如何?”
在木屋中已经领教过少昊发脾气的声威,瑶姬不害怕是假的。
可是,事关自己的终身自由,她b着自己顽强不屈。
强忍了後退的胆怯,瑶姬据理力争:“我……我能如何?帝君你太过分了。”
大袖一挥,满地狼藉瞬间消失了个乾乾净净,少昊脚步不停地走来直b瑶姬身前。
两人相隔一步之距,都不要刻意有所表情,少昊的气场便让瑶姬觉得呼x1困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帝……帝君。”瑶姬终究还是怕了,说出的话不由得就结巴上了:“我只是……只是需要一个解释。”
少昊面上有了一丝温度,却言语凉凉地问道:“你不是喜欢珑俊,盘算着如何离开崑仑吗?本君如你所愿罢了,你又何必出此洋相。”
真的仅仅只是这个理由吗?瑶姬不信。
以她对少昊的了解,这老神绝不是个喜欢rEn之美的X子,保不准就是让自己猜对了,他要拿这桩亲事跟天g0ng,或者说跟珑俊换取什麽好处。
这便更不能答应了。瑶姬决定宁Si不屈。
挺x踏上一小步,瑶姬不怕Si地言道:“帝君您敢对天发誓,保证你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吗?”
瑶姬的身高刚到少昊下巴处,她扬起脸来质问也只是堪堪够到少昊的喉结。
少昊呵呵笑了两声,瑶姬便看到他的喉结一上一下滑动。
头顶上,少昊揶揄而笑:“一棵草,也配本君指天誓日来保证,你是有多想不开呢!”
就知道他不敢!
瑶姬如此断定,仰面怒道:“还说没有算计!我喜欢的东西多了,帝君您这麽好,索X好人做到底,都满足我就是了,又何必拿婚姻大事来害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少昊低头,好笑地看着瑶姬问:“你还有什麽喜欢的东西?说出来,本君说不定还真能满足你。”
在瑶姬惶惑的眼神里,少昊又笑着补充:“权当是给你的陪嫁了。”
瑶姬忍不住跳脚,气得脸颊通红了:“说到底,您还是要把我嫁出去是不是?”
少昊戏谑:“百般引诱,傻小子已是咬定了g,钓鱼的人却临阵脱逃,你是真以为天g0ng太子软弱可欺了?”
“我没有。”瑶姬眼神闪烁,心虚地低下了头,气势顿时委顿下去嗫嚅着狡辩:
“我是想着借珑俊的势,可……可没想真嫁给他……”
眼神扫过瑶姬的发顶,少昊盯住了她手里r0u得皱巴巴的凤求凰。
眉峰一挑,少昊两指探去,已从瑶姬手里cH0U出彩帛。
上面长乘俊秀的字迹历历在目,谈不上文采斐然,倒也中规中矩,无非就是些两家通好、门当户对的惯例话。
正如长乘所说的那般,就差填进人名,这份提亲文书就算成了,若是天帝答允赐下印章,这份姻缘便得到天道认可,凤族的美丽祝福也会予以加持,天地间必会多出一对和乐美满的伉俪来。
看着这份JiNg贵的凤求凰彩帛,少昊突然後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是在想什麽,怎的就把这东西给了长乘书写?
有一个事实他没有承认,就是手上这一笺彩帛,正是自己年轻时好奇贪玩,用了心头血浸染而成的凤求凰。
单是这一张,就耗掉了他上千年的神力,养了好久才恢复如初。
凤王的心头血,那是万不得已才可动用的JiNg元,传说凤凰涅盘靠的就是那一滴JiNg元方能获得重生。
可笑就可笑在,就是这麽得来的凤求凰,他居然没有用武之地。
时光荏苒,从漫长的岁月里走来,少昊竟未能碰见过令他动心的异X,一个都无。
外界传说他不喜nVsE,甚至还传言他与东华来往暧昧。
嘁!又不是不行。
少昊其实也为此有过苦恼,行不行的,这种事本就没地方讲理去,也并非能拿出来证明给人看的事情。
索X,便由他去吧,别人Ai说什麽说什麽,不在乎就完了。
呃,跑得有点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拿到凤求凰,少昊本意是想毁掉,但架不住瑶姬的争夺。
就在他一走神之际,瑶姬身手敏捷夺了回去。
“帝君,您不能这样。”瑶姬用两手将彩帛抱在怀里,气急败坏地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张彩帛的特异,您和长乘神君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要嫁人,不要嫁到天g0ng去,您要是b我,我就……”
说着,她眼珠一转,飞快地睃视了一遍殿内,飞身赶到陈列着白玉件的木案边。
从上面捡了一把白玉雕琢而成的JiNg巧玉簪,把磨尖了的一头对准自己的x口,转身看向少昊决然道:“您要是b我嫁人,我就Si在您面前。”
少昊有些出乎意料,且不说这桩亲事背後牵扯的那些利害,和他苦心孤诣要促成婚事的用意,单单是亲眼看见珑俊与瑶姬相处,他就以为这样的安排,提出反对意见的只有天帝,而不应该是瑶姬。
“你到底想要什麽?”少昊不禁恼了,大步走向瑶姬,言辞冰冷道:“事到如今,不管你愿不愿意,本君都不会改变主意,这门亲事无可更改。”
瑶姬拿玉簪顶着x口,脚下步步後退,嘴上却分毫不让:“那我只好一Si了之,反正嫁人也是生不如Si。”
少昊气得额头生疼,俊面生寒道:“Si,你也得Si到天g0ng去!那还省了许多麻烦,你也算Si得其所。”
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少昊已经看过不少了,他不认为瑶姬真的敢寻Si。
但是这一次,他还是低估了瑶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该说,他从来就没有认真了解过,眼前这个惯常嘻嘻哈哈,行事莽撞冲动的小丫头,心里到底装着什麽。
瑶姬珠泪纷纷,只觉得通身冰寒,从内到外一片拔凉。
帝君发怒,还撂出了狠话,这是他极少极少会展露的情绪,与半日之前在木屋里那次相b,气怒值不在一个层级上。
看来这回帝君是真的铁了心要发落自己了,还是不可挽回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