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为钱财,只能是为了别的事儿了。 虽然很不想提出来但是…… “隽意,他是不是又追着你来的?” 闻言,许隽意长睫轻颤,他双手抱胸,阖眼往后躺:“不知道,有可能。” 宋向隅:“……”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别着急,等到酒店再说。”许隽意安慰自己的好友,“如果他真是冲我来的,他会忍不住来找我的。” 他的心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手指轻轻扣着车窗,困意席卷全身。 朦胧中,脑海闪过几个画面。 时而闪过下雪的冬夜,时而闪过屋顶的月。 记忆中笨拙坚定的身影和目前这个正在穷追不舍的身影慢慢重叠。 许隽意心口一痛。 顾砚舟,三番两次地贴上来,真不怕我改变主意吗?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放弃你了。 —— 节目组给每个嘉宾定的都是酒店顶层的套间。 这个酒店是全溯城最高的酒店,一共有六十六层。 从上往下俯瞰,只能看出流动的星星点点,那是城市公路上的车水马龙。 身边放着悠扬的音乐,小小的音响给寂寞的夜添了几分浮躁。 是音乐浮躁吗? 不,是人浮躁。 许隽意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支高脚杯,慢慢摇晃着,倚在窗边。 他喝的是白酒,烈得很,一口下去,从喉腔到胃壁,都有一种灼烧感。 一阵敲门声传来。 “隽哥,是我。” 人来了。 许隽意掐掉音乐,将酒杯的酒扬了。 只有身上的酒意散不去。 微不可闻的“咖嚓”一声响,门开了。 顾砚舟又裹得严严实实的,站在门口。 “你自说自话的习惯总是不改。”许隽意侧身,示意让人进房间,“白送给这个节目组那么大的流量噱头,献上自己的综艺首秀,让人吸血还一厢情愿。说吧,这次追到这儿来有什么目的?” 顾砚舟个子太高,身后是衣架,他退无所退,像一个挨训的学生,身子还抖了一下。 “你微信不理我。”他小声道。 许隽意:“……” 他真的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瞬间是控制不住情绪的。 不过还好,他情绪来得快收得也快。 “顾砚舟,你脑子有病吗?” 许隽意往前倾了一些,对方似乎被自己的模样吓到了,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书架。 “嘶……”顾砚舟面露痛色,“哥……伤口疼。” 背上的伤都一个月了还没好? 还没等这个许隽意想通这件事,他的手先做出了回答。 “我看看……” “隽哥。” 顾砚舟抓住了他的手,语气认真,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现在算是合作对象了吗?你能跟你的合作对象多说几句话吗?” 紧接着,是收敛了情绪,有些委屈地嘟囔一句:“加回微信不理人,我要你微信干什么。” 心向往之的炽热 他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自己立下的“规矩”——只跟合作对象保持联系。 许隽意有点头疼。 这一个月以来一直不理他,难道对方还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吗? 想跟他保持在点头之交的关系,怎么对方就是不会意呢? 这几年发生的所有事情,谁欠谁的已经分不清了。许隽意不想理清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只想一个人好好生活,可惜上天不给他这个机会。 许隽意一直在用成年人的法则引导顾砚舟,而对方却拒绝了自己的暗示,固执地用顾砚舟式思维推翻了他的所有教条。 可是这种执着包裹的皮囊之下,倒不是他嗤之以鼻的幼稚,而是他心向往之的……炽热。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两个字。 炽热。 大概是顾砚舟活得太明媚了,让人觉得只要靠近他,就能晒到一点太阳。 为什么会喜欢上太阳? 似乎是因为——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太阳,他是追着你跑的太阳。 “掀衣服。” 许隽意冷着脸道。 顾砚舟愣愣道:“啊?” “我看看你的伤口。”他很好脾气地又重复了一遍。 “哦。”顾砚舟好似一个别扭的小媳妇,动作慢吞吞的。 许隽意没忍住,直接将人推到沙发边上,掀起他后面的衣角。 一股凉意灌进了顾砚舟的后背,这人好像屏住了呼吸。 伤口不再像当初那么吓人,已经结了粉红色的痂。 刚才的碰撞应该没有让伤疤撕裂。 这种愈合程度也应该很难感受到明显的疼痛。 ', ' ')(' 总而言之,这个人刚才是装的。 许隽意内心冷嗤一声,几年未见,顾砚舟竟学会了这些把戏。 “隽哥……”顾砚舟小声道,“我饿了。我今天下飞机之后就没吃过饭。” 许隽意刚想说“滚回你房间吃”,但是目光落到了那个略显狰狞的伤疤,想起这道红痕是怎么来的,他忍不住叹息,认命一般:“我给你点外卖,吃什么?” 顾砚舟的眼眸亮了几分:“你给我点什么,我就吃什么。” 许隽意掏出手机的动作有点无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