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对嚣张的贾淑芬行注目礼,感慨颇多。 “没想到严局长的亲娘这么威风凛凛。” “多有意思一大娘,我喜欢。” “温宁挺有福气,不知道她额头的伤严重不严重。” …… 门口的人们正议论着,门却被‘砰’地从里关上。 庞坤一声不吭的套西装,肥胖的身躯蕴着天大的怒气。 乔翠儿心里慌得不像样,她扶着腰,急急解释。 “庞哥,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成这样了,原本该是温宁和林景明躺在这张床上被捉奸,你,我不是让你去301房吗?你怎么……” “闭嘴!” 庞坤套上西装裤,食指指着乔翠儿的鼻子怒骂。 “你还没看明白?你设计人,被人反设计了!乔翠儿啊乔翠儿,我分明警告你不要碰温宁,你还是自作聪明,结果把我拖下水!现在事情这样,你担得起责任吗!” 乔翠儿缩在他羽翼下求生,曹鹏更是藏在乔翠儿身后的孬种,两人加起来的损失都没他一个人的大! 庞坤满脸涨红,额头青筋暴起,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你俩识趣点,就别把我扯进去,就这样,抽时间把孩子拿了,别再找我。” 什么? 这是要彻底断了关系啊! 乔翠儿哪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她上前去拉疾行的庞坤,苦苦哀求。 “庞哥庞哥,你就原谅我这次吧,你还记得我哥哥吗?都是为了帮你……” 动不动就扯她那已经去地底下的哥! 庞坤火上心头,便手无分寸。 他狠狠一甩手,乔翠儿支撑不住,猛地后退,绊上桌脚,身体轰然倒地,发出一声巨响。 庞坤一怔。 扭头便看见乔翠儿面露痛苦捂着肚子,唇角无意识的呐嚅。 “疼,好疼,我的肚子……” 一直仿佛隐形人的曹鹏好像被打开什么开关似的,突然红着眼抱起乔翠儿。 “翠儿!” 他甚至有胆儿质问西装革履的庞坤。 “你没看见她怀孕了吗!推什么推!” 说完,曹鹏抱着乔翠儿,匆匆往外走,沿路滴下血渍,连成线,瞧着便触目惊心。 庞坤皱起浓眉。 他现在真怀疑乔翠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了,不然曹鹏怎么那样着急。 但不管是不是他的,他都不想要了。 有乔翠儿这样的智x母亲,孩子的智商能好到哪去? 庞坤整整衣襟要离开,却见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走近。 “庞坤是吧?你疑似参与绑架温宁同志,犯非法拘禁罪,请跟我们回局里一趟。” 庞坤在众目睽睽下被带走,认识他的人全都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打听出什么事。 庞坤丢脸至极,恨不得钻个洞埋进去。 而此刻。 通往医院的路上。 严刚开车,温宁和贾淑芬坐在后面。 贾淑芬食指抹在温宁额头红色液体上,放在嘴里舔了舔。 “哎?酸甜酸甜的,番茄酱啊,宁宁你可真机灵,这也行。” 她动作太快,温宁没拦住。 她无奈失笑。 “说到这个,还有赖于大丫给我示警,不然事情不能这么顺利。” “哪个大丫?” 贾淑芬和严刚一时想不起来,于是温宁就着这个机会,把今晚发生的事简单讲讲。 最后攀着椅背对严刚道。 “查药的话肯定会查到大丫头上,你托人留意一下她,别让她受罪。” “我明白。”严刚一口应下,并且安排。 “等会到医院你就说被撞,头疼。” “嗯。” 总之定伤是跑不脱的,她正好趁此机会做一次全身检查。 温宁相当配合,到医院就各种走程序,最后医生给的判断是:受严重惊吓,需安心静养。 公安来医院做温宁的笔录。 完事后,严刚跟过去安排一些重要的事。 ‘虚弱’的温宁就由贾淑芬扶着,去问护士。 “今晚有一个叫陆一澜的女性来医院看病吗?能不能帮我查查她在哪个病房。” 护士看公安对温宁的家属毕恭毕敬的,顺带一查,而后摇头。 “没有叫陆一澜的病人。” 呃。 景明哥没将陆姐送到医院来? 温宁思索下,又去借电话,给两人住的宾馆前台打电话。 她一问,对方倒是坦诚。 “陆同志喝醉,已经被林同志扶着回房了。” 温宁:“……” 陆一澜是被下药,不是喝醉啊,回房…… 她仿佛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咋了?”贾淑芬关心的问,“小林和小陆呢?” 温宁还没解释,不远处突然有动静,一道尖锐嘶哑的女声响起。 “不,我不要手术……我要孩子!” 温宁和贾淑芬不可避免的被吸引注意力。 只见担架床上躺着她俩半小时前才见过的乔翠儿,她正满头大汗的挣扎,“孩子,孩子……” 却被护士按住手脚,动弹不得。 一行人急匆匆转移。 而坠在几人身后的,是面色着急,望眼欲穿的曹鹏。 他请求他身后的公安。 “我能不能看着她做完手术再去局里?” 公安已经简单了解过事情,颇为惊讶。 “她不是你对象,怀的也不是你孩子,你等她做什么?走吧。” 曹鹏灰头土脸的被带走,听见对话的人们免不了议论。 这时,严刚回到温宁和贾淑芬身边。 贾淑芬好奇追问。 严刚无奈,简单道。 “曹鹏说乔翠儿被庞坤推了一把,医生检查出血严重,孩子保不住了,现在去做清宫手术。” 啊这…… 贾淑芬和温宁对视一眼,眼底尽是唏嘘。 做坏事就是作孽,这不,乔翠儿攀上庞坤最大的倚仗没了! 那个没能出生的孩子可怜啊,又要重新投胎。 但比起拥有乔翠儿这样的母亲,也许重新投胎还是一件好事。 正事一了,严刚去局里,温宁和贾淑芬回家休息。 说休息,温宁却几乎一晚没睡,她脑海里总在担心林景明和陆一澜。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温宁起身收拾,坐在客厅,打算给林景明打电话,就听见门外二毛咋咋呼呼的高昂声音。 “舅,你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的?咋啦?” 温宁动作一顿,忙放下话筒跑出去,就见林景明真如二毛嘴里说的那样颓废。 温宁瞪二毛,来不及让他道歉,就拉着林景明去屋里,紧张的问。 “景明哥,你快和我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