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茯苓面露笑意:“当然。” 如果鬼子姜能种植成功,给金山岛带来的不仅是经济效益,更有以后长时间的发展。 “你的酒是哪里来的?” 这个时代青岛啤酒可是好东西。 吴楠楠看样子也是个酒蒙子,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才酣畅道:“这是我让我爸爸给我送过来的。” 话音落,两人耳畔响起悠扬的口琴声。 温茯苓坐起身一看,不远处,方成安正拿着一个小小的口琴在嘴边吹着,面容温柔,身边围坐了一群小朋友在听。 背后的大海时不时扬起浪花,沙滩上有不少荧光海藻一闪一闪。 吴楠楠也看见了,感叹:“这个方成安还真是一表人才呀,不仅搞学术这么厉害,吹的口琴也好听。” 温茯苓点头附和,不经意间却是和方成安对上了视线。 他定定的看着她,眼神不曾离开半分。 一曲毕,方成安起身,似乎想往她们这边儿走。 温茯苓犹豫要不要打招呼时,一道哭腔突然划破夜空。 “楠楠……呜呜呜。” 居然是王燕,她手里也拿着一瓶酒,但是明显酒量不好,面上已有醉态,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下子扑进了吴楠楠的怀中。 “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赵文武,赵文武他……” 吴楠楠吓了一跳,赵文武今天可也在呢,她赶紧捂住王燕的嘴:“茯苓姐,我带燕子姐去后面醒醒酒。” 温茯苓点点头,眸中划过担忧。 吴楠楠扶着王燕离开了,本来温茯苓也想跟上去,但恰好此时方成安也走到了她的面前,止步站着,表情有些坚定和局促。 “茯苓。” 他主动开口喊了一声。 温茯苓只好停住脚步,却忽然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嗯?” “我有话想对你说,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觉得你真的很好……” 方成安的话到后面就听不清了,温茯苓觉得自己面前的人变成了两个,晃晃悠悠的看不真切。 她拼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认识到了一件事。 这一具身体,不会是个一杯倒吧?! 随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她察觉到自己倒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方成安话说到一半,噎住,和温茯苓背后的男人对视上。 陆寒征揽着已经完全不省人事的温茯苓,眼神暗沉。 “抱歉,我妻子酒量不是很好,你还有什么事吗?” 方成安已经呆了:“啊,没事……” 陆寒征颔首,什么话也没说,把自己的大衣脱下盖在温茯苓身上,然后就这么揽着人转了个身,直接走了。 半晌,方成安才反应过来,招手:“诶?” 但两人已经走远。 …… 回到小屋后,陆寒征的心跳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把已经昏睡过去的温茯苓扶到卧室,犹豫了一下,替她脱去鞋袜,将人平平整整的放好在床上。 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指。 “别走……” 一道软软的声音自温茯苓喉间溢出,陆寒征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回头一看,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倔强的拉着他的手不肯松。 随后,温茯苓坐了起来,表情迷迷糊糊的,看见陆寒征后,她的眼神倒是清明了些许。 “怎么是你啊?” 一种似嗔似怨,又像在撒娇,又像在埋怨的语气。 陆寒征心里没由来生起一阵火气。 他们好歹是合法夫妻,难道不应该是他吗? 不是他还想是谁?总不能是刚刚在沙滩上吹曲子那小子吧。 他沉声道:“你醉了,乖乖躺好睡觉。” 但温茯苓却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双手顺着他的胳膊直接揪上了衣领,随后把脸整个埋了进去。 陆寒征一僵,顿时一动都不敢动。 “呜呜呜呜,我不要调参数,那个参数太难了,我根本就调不好,不想去实验室……” 女人嘴里叽叽咕咕的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陆寒征浑身僵着,伸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好在温茯苓醉了,没什么劲,所以他不费力的把人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 “温茯苓,你醉了。”陆寒征勉强道。 这一句话温茯苓倒是听懂了,嘟了嘟嘴:“我才没醉呢!” 然后她散乱的目光聚焦于陆寒征的脸上,忽然眼前一亮。 “咦?这是谁?哪里来的帅哥?让我摸摸。” 陆寒征眼睁睁看着温茯苓起身,勾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了过去,另一只手则毫不避讳的摸了一把他的脸。 温热的吐息自耳垂由上往下:“小帅哥,皮肤这么滑,平常用的什么护肤品?” 陆寒征瞳孔地震,他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就这么震惊又僵硬的任由温茯苓调戏。 下一秒,脖颈处传来湿热感,而后是涌向四肢百骸的酥麻。 温茯苓居然,居然舔了一下他的喉结?! 陆寒征没忍住吞了一下口水,瞳孔颜色骤然变深,扶在温茯苓肩膀上的手也突然收紧。 “唔,痛。” 温茯苓皱眉呢喃一声。 陆寒征又瞬间把手松开,灵魂终于归位,结结巴巴道:“你,你睡觉。” “干嘛让我睡觉?你是我老公吗这么管我?我不要!” 温茯苓醉醺醺的,谁知她眼睛一瞪,又忽然傻笑起来:“嘿,好像还真是我老公。” 陆寒征抿唇,还未说话,温茯苓就撇嘴:“可惜,再过一个多月,我就要和你离婚了,陆寒征。” “其实,我真的挺喜欢你的,你看你啊,长得又帅又高,正直又体贴,还容易害羞……嘻嘻,最喜欢纯情小狗了。” 骤然听到告白,陆寒征的手颤抖了一下,声音透露着几分不敢置信:“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了。”温茯苓嘟囔道:“但是我还是要和你离婚的。” 陆寒征的胳膊慢慢的放下来,声音也染上几分落寞:“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生孩子啊。”温茯苓的表情看起来像一个委屈极了的小孩子:“你知道吗?我妈妈是难产死的,我奶奶也是难产死的,我家有这种遗传病,虽然,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我才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