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陆安苒看到客厅里已经铺好的凉席,“就是这?”
“对呀,像你和沈赫野一样,纯洁的室友关系。”
“你知道我和沈赫野……”
江愈风挑眉:“当然!”
别的不说,男人最了解男人。
沈赫野那样谨慎又小心的一个人,在不确定百分百给她未来的情况下,是不会对陆安苒有过分行为。
非分之想肯定是有的,同为男人那点心思他明白。
他那小子也是真男人,忍得住。
“你笑什么?”
江愈风这笑容属实带着嘲讽,让陆安苒心里不爽起来。
“没,睡吧啊,我不会害怕你兽心大发对我下手!”
陆安苒抱起一个草席枕头,躲到凉席另一侧,把自己那块凉席往另一边拉了拉,“要点脸你!”
这时候娘囊走出来,“你们俩怎么睡着这儿?”
说着就要拉陆安苒起来,“你去里屋床上睡,让他睡地上。”
原来嬢嬢把另一间屋子整理出来,床头放着一个风扇,屋里虽然破旧,但特别干净。
“睡吧啊,不用管他,一个大小伙子睡一晚上没事。”
这属实让陆安苒感动得不行。
结果半夜,刚睡着江愈风在外面敲门。
陆安苒打开门,看见江愈风盯着被屁崩过的发型,像只暴躁的猴子,“让我进去吹会儿。”
“要吹风阳台上风大啊!”
“陆安苒,你良心让狗吃了吗?让我去外面喂蚊子。”
这么一说,确实不地道。
“放心,我就算想对你做点什么也是有贼心没贼胆!”
说完从溜进去,掰过风扇对着吹。
“活该,让你不开车!”
沈赫野吹风扇,陆安苒困得不行闭眼睡觉。
和江愈风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沈赫野。
他加班回来以后,发现陆安苒不在家。
做了一大桌菜,一直到晚上九点,最后让牙牙和何苗先吃。
他打开电脑没多会儿,胃疼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昏黄的灯光在沈赫野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阴影。
他捂着肚子,冷汗浸透的衬衫紧贴后背。
疼痛感加剧,伸手摸手机,却不小心碰到键盘旁的马克杯“哐当”摔在地上,玻璃碎裂声穿透楼板。
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牙牙举着冲进来时,看见爸爸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爸爸,你怎么了?”
牙牙哭声引来楼下的何苗,何苗一边安抚着牙牙,一边拨通急救电话。
这一夜注定难眠。
陆安苒第二天回家,家里空无一人。
推门进沈赫野刚见,满地狼藉的玻璃碎片。
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候充上电的手机里跳出短信:“妈妈,你快来医院,爸爸正在手术。”
陆安苒赶到医院时,刚好在电梯里遇到朱莉。
“陆安苒,你可真够心大,赫野疼到休克才被送进手术室,你倒好,彻夜不接电话。”
“我们的事,轮得着你管?”陆安苒侧身避开她的目光,不想跟她废话。
赶到病房时,沈赫野刚做完手术,整个人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苒苒,你昨晚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