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何时来的?”晚棠感受到耳边灼人的呼吸,一阵酥意从耳边乱窜到四肢。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 晚棠:“……” 那她刚刚脱衣裳的全程,都被他看了去。好在她没做奇怪的举动,否则真不如找条地缝钻了。 晚棠窘迫得不说话,也不动弹,只有那张脸红到仿佛要滴血。 萧峙轻轻咬住她耳廓,激得晚棠娇躯一颤。 他这才低声道:“为夫帮你洗?” 他撩起她耳边的碎发,指腹在她粉色的耳垂上轻轻摩挲,暗哑的嗓音裹挟着丝丝欲念。 晚棠几乎不敢看他。 她还没来得及偷偷学一些反制他厚脸皮的法子,一想到这里是秦家,她就紧张到呼吸发紧:“不行,夜深人静,被人听到怎么办?” 萧峙挑眉,眼底那把火炽热地落在晚棠胸前,口是心非道:“沐浴能有多大声响?难道棠棠想做点别的事情?” 嘶哑的嗓音勾勾缠缠,字字蛊惑。 晚棠恼羞成怒地瞪过去,撩是不敢撩的,萧峙非同常人,她以为他不敢在秦家做出格的事情,但偏偏他好像又什么都做得出。 萧峙看她两颊绯红,羞恼得咬着下唇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轻笑一声。 他捏住她嘴角,往中间轻轻一捏,晚棠被咬住的下唇便从皓齿下解脱:“好好好,我家棠棠最正经,都是我想行了吧?” 晚棠无语笑了。 萧峙一本正经地拉开她胳膊,仔仔细细帮她搓洗。 她是冷白皮,泡过水的胳膊一掐就出水。 以前在梅园,晚棠不是没跟他共浴过,但实在没有这样一本正经地帮她搓洗过,晚棠心如擂鼓,扭头看向另一边,悄悄地咽口水。 只是帮她洗胳膊的手忽然顿住,晚棠压根不敢扭头看。 夜深人静,又是在秦家,她不敢表现出半点儿妥协,否则萧峙绝对得寸进尺。 胳膊传来诡异的触感。 晚棠到底还是忍不住,侧眸看过去。 只见萧峙握着她的手,从手背吻上手腕、小臂……一直到圆润的肩头。 晚棠抽出胳膊,萧峙可怜地抬眸看过去。 猩红的眼眸里充斥着强烈的侵占之意,偏生他还理智地压制着,从眼底流露出一丁点儿委屈与渴求,谁看谁不忍。 晚棠忍不住问道:“侯爷是不是快要回京了?” “嗯,陛下的身子骨有问题,我不能一直在此逗留,提完亲便要尽快离开承州。”萧峙声音暗沉沙哑,说完正事便低喃,“棠棠,就亲几下,嗯?” 晚棠听他果然快要走了,哪里舍得拒绝。 她一妥协,萧峙果然开始得寸进尺,把脸凑过去:“那你来吻吧。” 晚棠所有的腼腆在这一刻冻结,她无语地看过去,真想捏捏看他的脸皮有多厚。 这么想着,她也确实捏了:“侯爷这脸皮保养得真厚……” 她话还没说完,看到萧峙的反应便彻底甘拜下风了。只见他竟然仰起头,一副很享受的模样,凸出来的喉结还在她眼皮子底下滚了滚。 晚棠尚且捏着他脸的那只手颤了颤,迅速往回缩。 下一刻,萧峙凶狠的吻就贴上来,这一吻天昏地暗。 晚棠被抱上床榻的时候还在感慨,她就知道他最会得寸进尺,也知道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萧峙压根不给她反悔的机会,便铺天盖地地吻上去…… 事后,晚棠觉得自己简直疯了,竟然跟萧峙一起放纵成这般。 夜深人静,任何细碎的声音仿佛都变得清晰。 窗外虫鸣阵阵,偶尔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和守夜丫鬟的一两句低语。 晚棠酸软在萧峙怀里,平静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推他一把。 萧峙却没有动弹的意思,跟她咬耳朵道:“外面已经宵禁。” 晚棠沉默片刻,头皮都麻了:“侯爷要在这里过夜?” 就着昏暗的亮光,她看到他眸子里的理所当然:不然呢? 晚棠哭笑不得:“侯爷故意入了夜才翻墙过来的?” “不是你想我,我才勉为其难翻的墙吗?”萧峙皱着脸,状似不解,“听说我没来,棠棠眼巴巴地盼了半晌。” 晚棠扭头不看他:“谢老太医不肯来给祖母看诊,我只是想问问侯爷,阿兄何时能来。” “叫得倒是顺口,你那么多阿兄阿弟,能同意你认一个野哥哥?” “阿兄光明坦荡,这次若不是阿兄给的信物,祖母可能已经不在人世。”晚棠一本正经地解释着,忽然意识到什么,“侯爷可是怪我和秦家兄弟走得太近?” 萧峙眼神微闪,不由衷道:“你如今是秦二,跟他们亲近些无可厚非。你若太过避着他们,反而可疑。” 晚棠想的何尝不是这个理,更何况她跟秦家人很可能真有血缘亲情:“那侯爷怎得总是提他们?” 萧峙翻身将她压住,牢牢锁住她澄澈的眸子:“为夫讨厌任何一个公的靠近你。” “公……的?”晚棠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吃味。 妒火中烧的那一种,醋得很厉害。 她抬手搂住他脖子,借力吻上去:“侯爷爱怎么生气便怎么生气,反正我心里只有侯爷一个。” 萧峙哪里还有心思气下去,晚棠的唇刚离开,他就追上去继续吻。 夜太短,他不想浪费工夫在无谓的事情上…… 翌日一早,晚棠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秦家大嫂三嫂的声音传进来:“婉婉?今儿个怎得日上三竿了还没醒?” “不是要去南无寺上香吗?武安侯府的嬷嬷是客,咱们不能叫人家久等。” 晚棠迅速被惊醒,扭头一看,撞进萧峙朦胧的睡眼中。 分别在即,萧峙昨晚后来缠着晚棠说了许久的话,俩人临近天亮才睡着。 “二妹妹?我可要进来了哦?”三嫂俏皮的声音传进来。 伴随着阿轲阿瞒喋喋不休的劝阻,门扇有了被推门的迹象。 晚棠二话不说,就把萧峙拖下床榻,指着床底让他钻。 人高马大的萧峙黑着脸,无声地抗议。 晚棠急得赤脚在地上走动,捡起他扔在地上的凌乱衣袍就往床底塞。 萧峙垂眸盯着她瓷白的小脚,再看她急得双手合十无声央求,哪里还有半点儿傲骨,当真忍辱负重地钻了床底。 晚棠松了一口气,转身又跑去开窗透气,着急忙慌地再跑回去躺好时,门也“吱”的一声被推开了。 晚棠假装刚睡醒,起身跟大嫂三嫂打招呼,却看到她们身后还跟着二嫂。 昨日刚跟她争过嘴的那一位。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