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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裴桑枝,你会后悔的(1 / 1)

bg裴桑枝自己都有些感动了。 她可真善解人意,以德报怨,对仇人都能这般苦口婆心,循循善诱。 若庄氏感动,那再正常不过。 若庄氏不敢动,那就是铁石心肠、六亲不认。 “侯爷不会任由你胡作非为的。”庄氏像是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死心道。 裴桑枝眸色幽深,语重心长道:“母亲莫非忘了,庆平侯前两年才添了个庶子?那孩子比庆平侯世子的儿子还要年幼几岁呢。” “庆平侯年近花甲尚能得子,父亲正值壮年,又有什么不能的?” “即便兄长们都不在了,父亲只需纳几房年轻貌美的妾室。待生下男丁,再将生母抬作平妻,这不就又有了承袭家业的嫡子吗?” “母亲当年,不也是从平妻之位一步步走过来的?” “这条路啊,可是前程似锦呢。” “到最后,只有母亲一人孤苦伶仃。” “兄长们的存在,于母亲而是独一无二的,但对父亲来说,却是可以随意替代的。” “只要父亲愿意,再得十个八个子嗣不在话下。” 庄氏心神大震,久久没有语。 她…… 她竟真的因裴桑枝的话动摇了。 侯爷素来权衡利弊,精于算计。凡事皆以利害为先。于他而,只要香火得续,血脉得传,至于承继之人是谁,倒也无甚要紧。 重要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 重要的是侯府的兴旺昌盛、钟鸣鼎食。 这就是侯爷。 如今,在侯爷眼中,裴桑枝俨然是一颗熠熠生辉的金疙瘩,侯爷自会竭尽全力地袒护她,恨不得将她奉若神明,高高供奉在神坛之上。 这样的现实,容不得她不忌惮。 “你的兄长们是我的倚仗,难道就不是你的倚仗了?” “即便他日你有了庶出弟弟,又怎能及得上这一母同胞的嫡亲兄长。” “桑枝,莫要执迷不悟,在这等事上犯糊涂。” 裴桑枝的耐心有告罄的趋势。 “母亲,这种荒诞的话还是莫要再说了,平白惹人笑话。” “他们到底是我的倚仗还是裴春草的倚仗,您心里比谁都清楚。” “实在不愿再与您多费唇舌。若您执意不肯应允,不出一个月,定叫您尝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一次,又一次。” “您若是不信我有这样的能耐,那就拭目以待。” 见庄氏仍踌躇不定,裴桑枝眸光一冷,当即拂袖转身,将那盛着三万两银票的木匣往怀中一拢,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迈去。 “慢着!”庄氏陡然拔高了声调,声音里透着几分慌乱。 说话间,庄氏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这些日子裴桑枝翻云覆雨的手段,她可是看得真真切切,此刻哪敢拿用儿子们的命去赌。 裴桑枝脚步微滞,却始终不曾回首,只淡淡道:“母亲还有何指教?” 庄氏挫败道:“空口无凭,你拿什么让我信你?” 裴桑枝回首:“倒也真没什么真凭实据,母亲想听的话,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起誓,今日之后,如若再对兄长们下手,便死无葬身之地,生生世世不入轮回。” “如此,母亲可还满意?” 庄氏冷笑一声,眼底尽是讥诮:“死后的事?谁又能管得着那阴曹地府的事。“ 她忽而敛了笑意,厉声道:“我要你用这一世的荣华富贵起誓,用你日后儿孙的血脉发誓!” 稍顿了顿,又阴测测补上一句:“还有,我要你助谨澄重获侯爷青睐。” “谨澄的禁足解除之日,就是我主动向侯爷提起将你记在萧氏名下之时。” “呵,嫌我丢人现眼,那萧氏又何曾有什么好名声可了。” “裴桑枝,你会后悔的。” 裴桑枝笑意盈盈:“这就不劳母亲挂心了。” “母亲所提的要求,我同意了。” “三日为限……” “至多三日,我定会让明灵院院门上的那把碍事的锁消失。” 这可不是她要坑害裴谨澄,而是庄氏亲自递了把刀。 不算违背誓。 裴桑枝嗓音清越,语气里笃定与自信,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寸寸挑开庄氏强装的镇定,令她心底那股不安愈发汹涌起来。 真的该早早的弄死裴桑枝! 裴桑枝前脚刚走,庄氏便再也按捺不住满腔怒火,猛然将案几上的茶盏尽数扫落,青瓷碎裂之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来人!” “把胡嬷嬷叫回来!” “萱草不过是染了个小小的风寒,又死不了人。” “还有,再差人去盯着五姑娘,瞧瞧她离开折兰院去了何处!” 这种被人威胁,又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庄氏扬声吩咐道。 那厢。 裴桑枝直接捧着三万两银票又去见了永宁侯。 永宁侯心有余悸:“你……” “你又又又来做什么!” 裴桑枝笑得情真意切:“女儿特来感谢父亲。” “正如父亲所,母亲心里......”她轻轻摩挲着檀木匣子,“终究是疼我的。” “咯嗒一声,匣盖打开,裴桑枝指尖抚过银票,笑靥如花:“女儿不过讨要两万七千两,母亲怜我这些年受苦,竟多给了三千两呢。” “若非父亲为我指明这条路,女儿怕是至今还在误会母亲的良苦用心呢。” 永宁侯难以置信地追问:“庄氏当真给了你三万两?” “她……是心甘情愿的?” 莫非,他的那些苦口婆心的道理,庄氏终于听进去了? 这简直…… 这简直堪称奇迹。 不容易。 太不容易了。 裴桑枝一本正经地颔首:“当然是心甘情愿的。” “既然,母亲愿意尝试着对我好,我也会试着接纳母亲的。” 永宁侯闻,不禁百感交集。 裴桑枝:“父亲,女儿很满足。” 既得了铺子和银票,又在庄氏的心口扎了根毒刺。 这根毒刺会越扎越深。 她要让庄氏自作孽不可活。 她要让永宁侯彻底放弃庄氏。 相依相伴二十余载的夫妻反目成仇,定是一场好戏。 届时,该死的都死了。 永宁侯也盼不来新的子嗣。 那她就成了永宁侯府的独苗苗。 饭要一口一口吃,棋要一步一步下。 永宁侯神色一松,眉宇间的复杂渐渐化开:“如此甚好。“ “日后得闲,你便多去折兰院走动走动,陪她说说话。” “人心都是肉长的,日久见真情。” “为父相信,假以时日,你们母女定能尽释前嫌,重拾母女情分。” 裴桑枝微微欠身,温声道:“父亲教诲极是,女儿心中所想亦是如此。” “如此,便不打扰父亲清静了。” 说罢,又规矩地福了一礼:“女儿先行告退。” 永宁侯摆了摆手,语气虽缓和却透着几分告诫:“今日你既得了铺子,又收了这许多银票,往后便该安分些,莫要再让为父为你劳神费心了。” 裴桑枝:“女儿明白。” _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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