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全能农资店外,围满了百姓。扔石头的有,扔臭鸡蛋的有,扔烂菜叶的也有……讨伐声,咒骂声,更是不绝于耳!“别以为你躲着不出来,就没事了?今日你若是不出来,给我们大伙一个交代,我们就不走了!”“岂止是不走了,你今日若不给我们大伙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们就把你的店铺给拆了!”“对!把店铺给他拆了!”“当初你是如何信誓旦旦的跟我们保证,说你们家卖的农产品,跟‘恩赐农资’卖的效果一样,结果呢?人家用‘恩赐农资’药物的庄稼,那芽长的又绿又胖,我们这些用你店铺内药物的田地,别说又绿又胖了,连芽儿都看不见!”“哪里是不长芽,分明是种子都被药物烧坏了,别说长芽了,怕是用他家的农药后,连野草都长不出来了!”“若真是如此,这田地被弄坏了,日后我们可怎么活啊?”“是啊!这不是逼我们去死吗?”“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拉上他这个坏了良心的东西,给我们陪葬!”“对!让他陪葬!”……此起彼伏的嗓音,在全能农资店前不断响起。可紧闭的店铺门,却丝毫没有打开,回应之意。片刻……百姓们彻底的怒了,用力砸着店铺门,一副势要将店铺门砸开,揪出掌柜的,给他们一个交代般。片刻……伴随着‘砰’的一声响,店铺门被硬生生的踹开。躲与门后听动静的胡掌柜与小二们,一时躲闪不及,被门直接撞倒与地面之上。“大家先别冲动!别冲动……先听我说……你们要的交代,我马上就给你们!”胡掌柜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急忙大叫道。生怕叫慢了一瞬,就被他们踩成了肉饼!百姓们想要的,本就是他给的交代,听他如此说,冲动的情绪稍稍有所缓解。“快说,你卖的假药,把我们的田地祸害成如今这般模样,你要如何解决?”“今日你若不说出个解决办法,就休怪我们翻脸无情!”“对!快给我们一个交代!一个满意的交代!”……众人七嘴八舌道。胡掌柜与小二们趁机,急忙起身。“首先,对你们此番造成的损失,我非常抱歉……”胡掌柜一边略表歉意,一边对着身侧小二们使个眼色:“……但你们也应该知道,什么叫做一分钱一分货?”“你什么意思?”“对!你什么意思?”“是说我们钱花的少,就只配买到假药吗?”……面对众人的质问,胡掌柜一边不动声色的与小二们悄悄后腿,一边道。“有些话,我虽然不想说,但又不得不说,就你们花的那点钱,能买到这种效果的药,就已经很不错了,要怪就怪你们当初贪图便宜……”百姓们闻言,彻底的怒了。“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的药虽然便宜,但是效果绝对不比‘恩赐农资’的差,这才过去多少时日,你就不认账了?”
', '')('“你是当我们好欺负?还是说,这就是你所谓的解决方案?让我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吞?”“你若真如此想,那我们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休想!”“你既然存心不让我们好过,那我们也不会让你好过!”“对!像你们这种昧着良心,坑害我们百姓之人,就该下地狱!”“就该下地狱!”……众人嘴上叫嚣着的同时,已不顾一切向着他们冲去。早已悄悄后退,做好防范的胡掌柜与小二们见状,迅速转身向着后门方向跑去。众百姓不由分说,跟着追了出去……——对面茶楼内。乔装打扮的夜锦汐,带着同样乔装打扮过的芸儿与紫鸳,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百姓们情绪激动的,都无需我们的人煽风点火了!”夜锦汐带着些许幸灾乐祸,‘啧’了声:“胡掌柜等人,今日若是被抓住了,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纵使打死他也是活该,谁让他跟他幕后的主子沆瀣一气,为了针对小姐你,又外加赚黑心钱,竟不顾百姓们的死活,连他们赖以生存田地的主意都打!”芸儿愤愤道:“如今百姓们的种子毁了,田地也毁了,这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活?”说着说着,芸儿的心头不由有些许感伤。她曾经也是贫苦人家的女儿,只是小小年纪便被卖给了人牙子,后来被带到京城,卖入了夜府,自此便再也未曾见过自己的父母、亲人,当然,由于当初的年纪太小,她早已忘记自己父母的长相,以及曾经的家在哪,但她隐隐约约的能记得,曾经的家,可谓是家徒四壁……如今……这些正经受着无妄之灾的百姓们,会不会终有一日,也会因为走投无路,而走上卖儿卖女的地步?“放心!我已让陈掌柜安排人,去外地购买种子,到时候按田地亩数,分送给他们重新种植,不会影响此季收成,更不会让他们食不果腹!”夜锦汐宽慰道。不管百姓们是因为贪图便宜,还是因为其他,而选择了假药,但多多少少都与她有些关系,所以,她目前所能做的,就是按照他们所受损的田地,而分发种子,从而保证,他们此季的收成不受影响!芸儿有些许愕然,望着自家主子:“小姐!你说真的?”“我何时说过假的?”夜锦汐不回反问。芸儿愣了下,随即,挠头干笑道:“奴婢这不是一时太过惊讶,从而说话没经大脑嘛!小姐说的话,自然都是真的!”“……”夜锦汐嘴角一抽。这后知后觉的马屁,拍的还挺溜!“小姐!你虽然可以给他们种子重新种植,可他们的地,被撒上了毒药,还能长出庄稼吗?”芸儿有些担忧,也有些怀疑。毕竟……如今的种子被毒药烧坏了,再重新种植,谁又能保证种子不会再次被烧坏?夜锦汐望了她一眼:“我既然敢如此说,就自然有让种子发芽的办法!”
', '')('芸儿闻言,眸光登时一亮:“小姐!怎么办?奴婢突然有些崇拜你了!”“凉拌!”夜锦汐道。“……”芸儿囧。小姐要不要这么打击她?不过……从此以后,小姐不仅是她的主子,还是她最崇拜之人!“王妃!要不要属下趁乱,现在将胡掌柜带来?”紫鸳问。夜锦汐想了下,摇头:“算了!你派暗卫盯了他那么久,将他的底细查个底朝天,也未查出任何蛛丝马迹,现在即便将人抓回来,怕也问不出什么,更何况……”“今日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父皇必然会有所耳闻,而此事又事关翼国粮食收成问题,父皇必然会命人着手调查,所以,还是由父皇的人出手吧,说不定还会有点意外收获!”虽然……这种可能性也很小!但至少比经他们之手的几率,要稍微大一些!“是!”紫鸳。——次日。夜锦汐刚用过午膳,‘恩赐农资’的小二,便急匆匆求见。“王妃!你快去店铺看看吧,出事了!”见到夜锦汐的瞬间,小二哭丧着脸急匆匆道。夜锦汐蹙眉:“行!边走边说!”“是!”小二应下。一刻钟后……夜锦汐等人,出现在‘恩赐农资’不远处。只见‘恩赐农资’已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隐隐约约间,还能听到自里侧,传来的嚎啕大哭声。“王妃!要不此事还是交给属下处理,你就别过去了!”紫鸳出声道。怕这儿人多,万一闹起来,再误伤了她!“打仗你在行,可解决问题,我怕你越解决,问题越大!”夜锦汐道。不是她不相信她,而是她寒着一张脸,往那儿一站,不像是解决问题,倒更像是要喊打喊杀!“……”紫鸳。“此事我亲自处理,就不信他们还能把黑说成白!”夜锦汐眼底划过一丝冷意,迈步,向着人群中挤去。紫鸳见状,迅速上前,为她开出一条路。片刻……夜锦汐行至‘恩赐农资’前,眸光迅速扫过,左右两伙人。左面之人叫嚣着,在店铺内买到假药,烧毁了种子,半颗芽都未出;右面则铺着一张草席,草席上躺着一名年约四五十岁的妇人,看样子是已经断气,她的身旁还守着几名嚎啕大哭的男女。“王妃!你来了!”解释的口干舌燥的陈掌柜,见到自家王妃的身影,顿时如同见到救星般。夜锦汐缓步,行至他的身侧,站在台阶上,扫过下方众人。“不是让本王妃出面嘛,本王妃来了!”夜锦汐开口道。来的路上,她已听小二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下。今日前来闹事的有两拨人,一拨是说在他们店铺内,买到了假药,任他们如何解释,对方就是一口咬定,药是在他们店铺内够买,不仅要让他们十倍的赔偿,此季的收成,还要让他们公开赔礼道歉,承认自己卖假药;另一拨人则是说,他们的母亲吃了,自他们店铺内售卖的农药而亡,要让他们偿命!
', '')('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明显都是在故意找茬!“只王妃真是好胆量,竟然真的敢来!”左侧一身横肉的大汉,粗声粗气道。“本王妃行得端、坐得正,‘恩赐农资’也诚信经营,所以,本王妃为何不敢来?”夜锦汐反驳。左侧大汉闻言,怒声道:“好一句诚信经营?若真是诚信经营,你们为何要卖假药?”“‘恩赐农资’内,绝无假药,至于你手中的假药是从何而来,想必你自己最清楚!”夜锦汐冷声道。“我自然清楚,假药就是从你们店铺内买来的!”左侧大汉大喝道。夜锦汐望着他:“你口口声声的说,假药是从‘恩赐农资’购买,那你为何不报官?让官府来店铺内查验,看是否能搜出,你所说的假药?”“你是只王妃,这店铺是你开的,官府的人即便来了,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还真能把你堂堂只王妃抓走不成?”左侧大汉反驳,大有着几分,你们必然官官相护的意思。他此言一出,周边百姓不由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着。夜锦汐也不慌,不急不缓道:“正是因为本王妃是皇室中人,才更不敢行差踏错,生怕给皇室抹黑,所以,别说是假药,哪怕是质量稍微次一些的药,本王妃都不会让它出现在店铺内,除了怕药效达不到预期效果,从而无法让庄稼增产外,更怕因为本王妃,而让百姓们误会皇上为百姓们的心!”“你以为,你提皇上,我就能吓的改口吗?我告诉你,药就是在你们店铺内购买,今日你们必须十倍的赔偿,我此季的收成,还要公开赔礼道歉,承认你们卖假药,否则今日,我就跟你们杠到底!”嘴上说着,左侧大汉直接席地而坐,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见他明显无赖成性,夜锦汐对着身侧小二道:“去报官!”“是!”小二应声,匆匆挤出人群。左侧大汉见状,顿时急了,直接自地面上弹跳而起。“你仗着自己皇家身份,欺负我们平民百姓,这还有天理吗?”话音落,左侧大汉立马对着周边看热闹的百姓们大声道:“只王妃她仗势欺人,让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这不是不给我们活路嘛!”周边之人闻言,又是一阵小声议论。“……”听着他故意煽动百姓们的言论,芸儿气的脸都白了。想要反驳,但又生怕说错话,被对方抓住把柄!以至于,只能硬生生的憋着!还是……快憋出内伤的那种!夜锦汐对他的这番言论,并不意外,神色不变的望着他道:“你口口声声的说,是从‘恩赐农资’购买到假药,那不知本王妃可否问你几个问题?”“你想问什么?”左侧大汉眸中,明显浮现出几分警惕。“第一个问题,你所说的农药,是什么时候购买的?”夜锦汐问。“七八日前!”左侧大汉道。“具体日期!”夜锦汐再次开口。
', '')('左侧大汉想了下道:“加上今日,刚好八日!”夜锦汐了然:“第二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左侧大汉闻言,眼底划过几分狐疑,但还是如实回道:“蒋大章!”“当日可是你亲自前来,购买农药?”夜锦汐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是!”蒋大章给予她肯定答复。夜锦汐闻言,侧目,对着陈掌柜吩咐道:“把登记本取来!”“是!”陈掌柜应了声,匆匆向着店铺内行去。“登记本?”蒋大章眼底划过一丝狐疑。夜锦汐轻笑:“怎么?你难道不知道,凡是在‘恩赐农资’购买农药的顾客,全部要一一登记造册吗?”“……”蒋大章闻言,面色明显一变。夜锦汐未错过,他这一神色变化,却故作视而不见,眸光转向周边看热闹的百姓们。“相信在场的众人,有不少人购买过‘恩赐农资’的农产品,效果如何,相信你们心里很清楚?店铺内登记造册的规矩,你们也应该清楚,今日,本王妃就当着众人的面,查看登记造册本,看是否有这名蒋大章购买纪录,免得待会,他又说本王妃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在仗势欺人!”“……”随着她的话音落,蒋大章的面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说话间,陈掌柜拿着登记本,去而复返。“王妃!”陈掌柜将登记本,递至夜锦汐面前。夜锦汐未接,而是望着周边的百姓道:“未免有人觉得本王妃弄虚作假,请问有人愿意上来,帮本王妃查看登记本吗?”随着她的话音落,人群中瞬间伸出十几双手。夜锦汐随意点了两名男子。二人上前,接过陈掌柜手中登记账本,认真查看蒋大章所说的日期。结果从头到尾查看了两遍,都没有看到他的名字,甚至是,当日连姓蒋的都没有!“我们查看了两遍,确实没有他的名字!”其中一名男子道。众人闻言,眸光齐刷刷落与蒋大章的身上。“……”蒋大章纵使无赖成性,此刻也觉得浑身如火烧般的难堪:“……可、可能是我记错日期了!”“你所说的日期,前后三天我们都有认真查看过,也没有你的名字!”方才开口的男子,再次开口道。蒋大章在众人谴责的目光注视下,顿时恼羞成怒:“反正不管怎么样,药就是在这‘恩赐农资’购买!”众人一听,算是彻底的明白了。他这哪里是买了药,分明就是故意栽赃陷害来了!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蒋大章嘴硬道:“我的名字,可能是你们登记漏了,这是你们自己的责任,与我无关,反正你们‘恩赐农资’就是卖了假药,今日说什么,都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怕不是登记漏了,而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有登记这一说!”夜锦汐望着他,冷嘲道:“下次想要栽赃陷害时,记得先提前打听清楚了!”蒋大章闻言,面色瞬间又难看了少许,狠声道:“今日你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跟你拼了!”
', '')('紫鸳闻言,往夜锦汐身前一站,冷冷的望着他。大有几分,你随意动手,定奉陪到底的架势!“……”蒋大章。“本王妃已命人去报官,相信官差很快就到,到时候不仅本王妃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也同样要给本王妃一个满意的答复!”夜锦汐意味深长道。蒋大章心头一紧,硬着头皮道:“你肯定是想,让我落入官府手中,到时候你好与官府之人沆瀣一气,将我屈打改口,从而为你这‘恩赐农资’洗白,我告诉你,不可能,就算是将我打死,我也不可能改口,假药就是在你这‘恩赐农资’购买,哪怕是闹到皇上那儿,我也不怕!”瞧着他那虚张声势的嘴脸,夜锦汐唇角微勾道:“好啊!既然不怕,那就在这儿等着官差的到来,届时,本王妃可以要求他们,公开公正的审理此案,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前去旁听,本王妃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凭着空口无凭,证明假药是在‘恩赐农资’购买?但本王妃却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这假药不是出自‘恩赐农资’!”“……”蒋大章闻言,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恩赐农资’药物的配比,和假药的配比,完全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到时候无需宫中太医,哪怕随随便便找一个通药理的大夫,都可以查出两者之间配比的差别!”夜锦汐直视着他:“如果查出你所用的药物,不是在‘恩赐农资’购买,而是在‘全能农资店’购买,你应该清楚,故意污蔑、抹黑他人是什么罪?更何况,你所故意污蔑、抹黑的还不是一般人,而是皇族中人,届时,一旦真相大白,不知你是否能承担得起,自己的罪责?”蒋大章身子一颤,下一瞬,转身便想要挤出人群。紫鸳迅速飞身上前,一脚将他撂倒与地面之上,手中冰冷的剑刃,落与他的脖间。蒋大章吓得一个激灵,下一瞬,立马大叫道:“大家快来看,只王妃要杀人灭口了,只王妃要杀人灭口了……”“闭嘴!”紫鸳冷斥:“再敢废话一句,我会让你永远也开不了口!”“……”蒋大章。夜锦汐眸光,随后落与右侧一家人身上:“事情经过,本王妃已听小二说过,你们是想让本王妃,为你们的家人偿命是吗?”年约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闻言,立马道:“我母亲是吃了,你这‘恩赐农资’里的农药身亡,自然要有人给我母亲偿命!”夜锦汐状似了然点了点头,附在芸儿耳畔,小声的嘀咕几句。芸儿颔首,迅速挤出人群离去。年轻男子有些许忐忑不安,望着芸儿离去方向,却又不敢贸然开口,将人唤住。“在此买过农药之人,应该都很清楚,凡是前来购买的顾客,小二都会再三叮嘱,农药不可口服,会出人命,包装上同样清清楚楚的写着,农药不可口服,含有剧毒!”夜锦汐望着在场的众人,一字一句道。
', '')('随着她的话音落,不少人纷纷附和。“是啊!每次前来购买农产品,小二们都会再三强调,不可以口服,会出人命,包装上也明明白白的写着,农产品含有剧毒,不可口服!”“来买一次农产品,小二们就强调一次,我这耳朵都快听得起茧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服用!”“谁说不是啊!”“她这肯定不是误服,而是在明知有剧毒的情况下,仍义无反顾的服下,这不是一心求死嘛!”“是啊!这一心求死之人,凭什么让别人偿命?”“若是没有农药,他母亲上吊而亡,岂不是还要找卖布的偿命?”“按照他这个言论,吃饭若是被噎死,还得找卖粮食的偿命!”“喝水若是被呛死,还得找挖井的偿命!”“这不就是个笑话嘛!自己一心求死,凭什么让无辜之人偿命?”“就是说,这简直就是在胡搅蛮缠嘛!”“谁说不是!”……众人七嘴八舌,指指点点的议论着。年轻男子的面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但硬是梗着脖子道:“死的不是你们的亲人,你们自然可以在这儿说风凉话?”“若死的是我们的亲人,我们绝不会在这儿找无辜之人的麻烦,而是先找找自家的原因,为何她宁可服毒自尽?也不愿意活着?”“依我看,肯定是他们虐待死者,死者才会狠下心来,服农药自尽!”“若不是被虐待,谁不想好好的活着,而是选择自杀!”“是啊!一定是日子过的不顺心,才会走上极端!”……众人又是一阵指指点点的议论。而原本可怜,他们失去亲人的众人,此刻望着他们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别样意味。跪在死者周边的男女,哭嚎的嗓音明显减弱,四下偷望的目光中,则多了几分无措。“你们母亲因服农药而亡,本王妃表示很遗憾,但比起让本王妃偿命,本王妃更想知道,好端端的她为何要自杀?”夜锦汐目光坦然的望着他们。年轻男子张了张嘴道:“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母亲服了‘恩赐农资’的农药而亡,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照你这么说,所有自杀之人死后,都必须找人陪葬,是吗?”夜锦汐问的平静,并未因为他的胡搅蛮缠而动怒。“……”年轻男子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硬着头皮点头:“……是!”“不要脸!”“这真是太不要脸了!”“方才我还觉得,蒋大章已经够无赖、不要脸了,没想到他更胜一筹!”“亏得我刚刚还有些可怜他们,简直是白瞎了自己的一片心意!”“谁说不是!”……听不下去的众人,直接一阵唾液横飞的谴责。“为避免日后,再有人因为自家人,服用农药自尽,而找本王妃偿命,不如,本王妃就关了这‘恩赐农资’,如何?“夜锦汐望着在场众人,不紧不慢问道。“……”年轻男子。“……”众人。
', '')('“本王妃开这间‘恩赐农资’的初衷,是想让大家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而不是让里面出售的农产品,成为有些人自杀的途径,如今,既然有人不愿意,让本王妃继续将这间店铺开下去,本王妃可以如他所愿,将店铺关门大吉,但如此一来,没了农产品,百姓们田地的收成,又将会被打回原形,除了够平日里的温饱外,再无其他多余的粮食,万一有朝一日,遇到天灾人祸,大伙就一起抱团,等着活活饿死吧!”夜锦汐慢慢冷下脸道。她不是没有脾气,而是不愿意发!可这幕后之人,一再苦苦相逼,不正是想让她开口关店铺嘛!但……纵使她愿意关!皇上又愿意吗?百姓们又愿意吗?果不其然……她此话一出,原本还有部分看热闹不嫌事大之人,也顿时急了。“只王妃!‘恩赐农资’不能关!”“若是关了,我们好不容易盼到,丰衣足食的希望,就又要破灭了!”“只王妃三思!”“‘恩赐农资’不能关!”“不能关!”……面对众人的意愿,夜锦汐未正面回应,只是不紧不慢道。“不管如何,‘恩赐农资’暂且歇业几日,容本王妃再好好的想想,到底是继续开?还是自此不开了?”她此话一出,别说是周边的百姓,一片哗然。就连陈掌柜与小二们,也急了。“王妃……”“本王妃心意已决!”夜锦汐截断陈掌柜欲出口话语,没有半丝回旋余地道:“待今日之事解决后,你与小二们先回家休息几日,之后的事情,本王妃会派人另行通知!”“……是!”陈掌柜迟疑一下,终是应下。说话间,小二带着官差匆匆行来,与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府尹周大人。夜锦汐有些意外,没想到周大人会亲自前来。“下官见过只王妃!”周大人问安。“周大人不必多礼!”夜锦汐示意,顺口问道:“周大人怎会亲自前来?”“回只王妃!下官奉皇上之命,前去捉拿胡掌柜,并调查‘全能农资店’卖假药,祸害田地一事,恰好听闻这儿出事,便顺路过来把人一并带走!”周大人回道。夜锦汐了然。清楚假药一事,必然会惊动皇上,因为困扰翼国上百年的粮食问题,好不容易有了转机,皇上必然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却没想到他会如此神速,昨日刚出的事,今日就已派人着手调查!蒋大章听闻,他乃是奉皇上之命,前去捉拿胡掌柜,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恰在此时,周大人威严的目光,落与他的身上。“……”蒋大章身子蓦然一颤,下一瞬,话语已冲口而出:“……大人!小人只是一时糊涂,小人并不是真的想,让只王妃承认‘恩赐农资’售卖假药,也不是想要只王妃公开道歉,小人就是想借机敲一笔竹杠,没有其他意思……”一旦胡掌柜被捉拿,必然会将他供出,到时候,还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 '')('所以……倒不如他自己先主动的招了,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夜锦汐一乐。这还未到衙门呢?怎么就自己招了?莫不是自己只王妃的身份,还比不上府尹大人的一个眼神?“敢故意诬陷敲诈只王妃,本官看你是活腻了!”周大人厉声道。蒋大章额头溢出一层细细冷汗:“大人!小人之所以敢如此胆大妄为,完全是受人教唆,才会一时糊涂,还请大人明鉴!”“教唆你之人是谁?”周大人问。“回大人,是‘全能农资店’的胡掌柜,当初小人贪图便宜,买了他店铺内的农药,结果却烧坏了种子,毁了田地,小人气不过,去找他理论,他偷偷给了小人一笔银子,让小人将此事栽赃陷害给‘恩赐农资’,他说,只要将‘恩赐农资’拉下水,他还会再给小人一笔银子,还说,只王妃一介女流之辈,如今又没有只王撑腰,必然也会给小人一笔银子,从而息事宁人,所以、所以……”蒋大章结结巴巴道:“……小人就、就一时糊涂,听信了他的鬼话……”他此言一出,周边围观之人无不哗然。虽然早已看出,他是故意栽赃陷害,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全能农资店’的胡掌柜,在幕后指使!他自己卖假药,毁了许多百姓们的田地,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即便这样,还不忘去栽赃陷害‘恩赐农资’!摆明了就是自己的店铺开不下去,也要毁了别人的店铺,丝毫不顾及,百姓们的利益!简直是太可恶了!“你所言,可是句句属实?”周大人问。蒋大章闻言,急忙点头道:“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大人能够从轻发落,切勿听信胡掌柜的胡言乱语!”“……”夜锦汐。感情他是听周大人说,要去捉拿胡掌柜,怕胡掌柜把他供出,所以才先行招认,试图戴罪立功,争取从轻发落!听闻他所言,周大人对着官差示意一下。官差当即上前,抓住蒋大章的手臂,将他自地面上拽起。紫鸳收回冰冷剑刃,行回自家王妃身侧。“小姐!人都带来了?”芸儿嗓音传来的同时,便见她领着数人,自人群中挤了进来。正在低声哭泣的男女,待瞧见芸儿领来之人,瞳孔骤然一缩,身子也隐隐约约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草民叩见只王妃!”数名男女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夜锦汐示意:“不必多礼,都起身吧!”“谢只王妃!”数名男女谢恩起身。“你们可认识死者?和她的亲属?”夜锦汐问。“岂止是认识,我们两家是邻居……”一名年约五十岁的妇人,当即开口道:“……阿花妹妹命苦,年纪轻轻就死了相公,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拉扯大三个孩子,好不容易盼着孩子成家,本以为终于可以享清福了,却没想到,会娶了个恶毒的媳妇回来,每日给阿花妹妹做不完的活,吃残渣剩饭,钱若是挣少了,还非打即骂……”
', '')('“阿花姐姐以前虽然也过的清苦,可她人好,周边之人也愿意帮她,可自从她恶媳妇进门后,根本不许别人随意踏入她的家门,更别提是帮阿花姐姐了,家里大大小小的琐事,全指望阿花姐姐一人,又加上吃不饱,阿花姐姐本就孱弱的身子,变得更差了,活干的慢,或是钱挣得少,儿媳非打即骂,甚至是连残渣剩饭倒给狗吃,也不给她吃……”另一名年约四十岁左右的邻居,愤声指责道:“……阿花姐姐这两年得日子,说难听话,过的简直是猪狗不如,我们这些邻居实在看不下去,私下里偷拿点东西,给阿花姐姐吃,可她那恶儿媳一旦发现,就对我们这些邻居一阵臭骂,我们若是还嘴,她就痛打阿花姐姐,吓得我们这些邻居,日后再也不敢,随意拿东西给阿花姐姐吃了,生怕她被她那个恶儿媳失手打死……”“说起来最可恨的就是阿花那没用的儿子,看到自己母亲受苦,非但不帮自己的母亲,还躲在一旁偷看,完全放任自己媳妇的恶行,早知他如此没有良心,阿花当年就应该在她相公去世后,直接抛弃他,让他活生生的饿死得了!”里正鄙夷望了眼,跪在尸首旁的年轻男子:“有这种恶毒儿媳和没良心的儿子,阿花会选择服你要自尽,完全不让人意外,也许对于她来说,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你们胡说八道,我们怎么可能会虐待母亲!”自始至终都在哭泣,未有言语的年轻女子,突然大声反驳。里正冷笑一声:“我们是不是胡说八道,去府衙走一趟,大人自会查的一清二楚!”“阿花妹妹的尸首就在这儿,她都瘦成什么样了,相信在场之人有目共睹,你们说没有虐待,谁信啊?”年约五十岁的妇人呸声道。年约四十岁左右的邻居不落人后,恶狠狠道:“你们还有脸来这儿,让人家卖农药的偿命?依我看,最该偿命的就是你们两口子;阿花姐姐若是在天有灵有知,说不定还要感谢人家卖农药之人,让她解脱了呢!”年轻女子被人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指控,清秀的面容稍稍有些扭曲:“我们自家事,关你们这些外人什么关系?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指手画脚?通通给我哪里来,滚回哪里去!”“放肆!”周大人厉呵:“本官与只王妃还在这儿,还轮不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年轻女子呼吸一滞,明显气不顺的用力推搡一下自己的相公,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周大人眼睑微眯:“来人!把这名刁妇给本官拖走!”“是!”应声的同时,两名官差不由分说上前,粗鲁的将年轻女子自地面上拽起。年轻女子下意识骂道:“你个狗、娘养的,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抓我?快放开……”‘啪!’她话音未落,官差一耳光重重甩在她的脸颊之上,将她脸颊甩歪了的同时,唇角还渗出了血丝。
', '')('“……”年轻女子一瞬间被打懵,直愣愣的望着甩她耳光的官差。直至被粗鲁的拖行,才猛然反应过来。“死呆子!你愣着干什么?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年轻女子冲着自家被吓傻的相公,求救道。年轻男子瞬间回过神来,下意识想要起身,上前营救自家媳妇,但又蓦然想起,民哪敢与官差抢人,又忙重新跪好。“大人!小人不为母亲讨命了,还望大人能放过小人的媳妇,求大人了……求大人……”年轻男子叩首道。周大人冷声道:“你可以不为你母亲讨命,但翼国的律法,明确规定不得虐待老人,如今有这么多人指控你们夫妻二人,虐待老人,使得老人心灰意冷,服药自尽,本官就不得不审理,所有,你们夫妻二人,都要去府衙走一趟;如果他们的指控是真,等待你们的将是律法处置!”年轻男子闻言,直接吓得瘫坐于地面之上。跪与尸首旁痛哭流涕的其他四人,登时噤声,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生怕自己也会被抓去府衙。两名官差上前,将年轻男子自地面上拽起。“你们几人,与死者是什么关系?”周大人威严目光,扫过努力缩小存在感的四人。“回禀大人!草民是死者的女儿(女婿)!”四人异口同声道。周大人望着他们:“虽然目前没有人指控,你们参与虐待老人,但你们也要去府衙走一趟!”四人闻言,顿时急了。“回禀大人!草民没有虐待老人,草民来此,完全是被逼无奈!”灰衣男子急忙道:“草民不想来,可嫂子亲自找上门,说如果我们夫妻二人今日若是不来,她就让我们永无安宁之日可过,嫂子这个人,我们太了解了,骂起人来没完没了,我们根本就惹不起,所以,才会被逼来此,还请大人明鉴!”“是啊!大人!我们夫妻二人也是被逼来此,嫂子说,我们今日若是不来帮她,她就强行把草民的媳妇弄回去,然后卖入烟花之地,让草民的孩子没有娘亲,所以,草民不敢不来,还请大人明察!”蓝衣男子急忙附和道。周大人蹙眉:“天子脚下,难不成还没有王法不成?她一个女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回大人!你有所不知,嫂子的父亲是邻村里正,所以,我们惹不起!”蓝衣男子回道,随即望向身侧红着眼眶的媳妇:“岳母受苦、受罪,我们都知道,也经常偷偷的给岳母送吃的,送伤药,可每次被嫂子发现,岳母便会受到更严重的虐待,同时,嫂子也会对我们非打即骂,岳母看在眼里,就不允许我们再给她送东西,即便我们送去,岳母也不会收,而是将我们轰走,我们知道,岳母是为了我们好,我们也想改变现状,可奈何草民家世世代代都是农民,没权没势,根本就斗不过嫂子的娘家,所以,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岳母被日复一日的虐待!”
', '')('“大人!你看看草民手臂上的伤!”灰衣男子捋起衣袖,露出一条十几厘米的伤疤:“这条伤疤就是年前,草民偷偷给岳母送吃的,被嫂子发现后,她带着他的娘家人,给草民打伤的!”“回禀大人!确有此事,当日还是草民带着村民,把那群强盗般的人给赶走,才将他救下,当时流了不少血,草民还以为,他的手臂能废,好在不幸中的万幸,未伤到筋骨!”一旁的里正,恭敬开口道。“……”夜锦汐眸光,落与那名长相清秀的年轻女子身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这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却如此狠毒!亏得她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里正!若她的父亲,是朝中要员,那她岂不是,尾巴都能翘上天?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周大人显然也未料到,一个小小的里正之女,竟能嚣张跋扈到如此地步?那他的父亲,这些年来,还不知做了多少恶事?“不知可否麻烦周大人,将此女的父亲一并查查?先不说,他这里正做的如何?就他这纵女行凶之罪,就足可革去他里正一职了!”夜锦汐开口道。“只王妃客气了,下官待会就命人,将此女的父亲带回府衙,再命人走访村民,看看这些年来,他都做了哪些恶事?”周大人开口道。“那就有劳周大人了!”夜锦汐道。“……”年轻女子闻言,顿时白了脸。显然未料到,此事竟会牵连到自己的父亲!灰衣男子与蓝衣男子见状,不由对视一眼。“回只王妃!回大人!岳母喝药自尽后,兄嫂本意是想将岳母草草下葬,后来又突然改变主意,非要来这‘恩赐农资’闹事,从他们谈话间透露出的信息,应该是有人故意怂恿他们这么做!”见他们要着手调查嫂子父亲,灰衣男子顿时什么都不怕了。蓝衣男子不落其后道:“兄嫂此番让我们来此闹事,本意并非是想让只王妃偿命,而是想让只王妃多花些银两,来息事宁人,从而还能弄垮‘恩赐农资’!”夜锦汐闻言,眸光落与那对狼狈为奸的夫妻二人身上:“怂恿你们来此之人,可是胡掌柜?”他这番话实在是太过熟悉,熟悉到,她不得不往这方面设想!年轻女子咬紧牙关,完全没有开口之意。夜锦汐见状,眸光落与年轻男子的身上:“你也不说,是吗?”“……”年轻男子。“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若不知珍惜,等到别人先行开口之时,你就是罪加一等,再加上你虐待老人,令老人心灰意冷自尽一事,种种罪责加在一起,怕是要在牢里待上几年了,就不知你这看似弱不禁风的筋骨,是否能撑得住?”夜锦汐不紧不慢开口道。年轻男子闻言,下意识望了眼自家媳妇。夜锦汐冷笑一声:“算了!你还是别说了,等到了府衙,自会有人开口!”言外之意,你不要从轻发落的机会,自会有人要!
', '')('“……”年轻男子纠结几个呼吸道:“……是!是胡掌柜找到小人,让小人前来‘恩赐农资’闹事,他告诉小人,事情闹得越大,能得到的银两就越多,所以,小人与媳妇一合计,想着反正母亲死都死了,能用她的死,再捞上一笔,也不错,所以、所有……”剩余话语虽未言明,却已尽在不言中!“你个没用的东西,窝囊废,怎么这么不禁吓?让你说就说,废物……”年轻女子顿时怒骂道。若不是此刻被两名官差死死的抓着,只怕踢起的脚,已狠狠落与他的身上!“……”夜锦汐。果然……是胡掌柜在背后搞的鬼!年轻女子的声声怒骂,将周边看热闹的众人,彻底的激怒了。“见过有爹生没娘养的,没见过这么没教养的!”“听着她这刺耳的言语,还真想拿根针,把她的嘴给缝上!”“这嘴毒也就算了,结果这心更毒,逼死了自己的婆婆,不仅没有半丝愧疚,还在这儿嚣张跋扈,真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怕她以为,她那小小里正的父亲,能只手遮天呗?”“等她到了府衙,挨了板子,也许就会学做人了!”“像她这种心黑,逼死了婆婆,还想用婆婆的尸首,再狠狠赚一笔的人,怕是打死,也不会学做人!”“说的也是!”……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年轻女子清秀的面容,彻底的扭曲了。“我做了什么,管你们这些外人什么事?要你们在这儿碎嘴?信不信我撕烂你们的嘴?踩烂你们的头……”“把她的嘴,给本官堵上!”周大人示意道。“是!”官差应了声,随手找了块破布,塞入她的嘴中。“呜呜……”骂不出声的年轻女子,仍不死心的呜咽着。“你们四人先行回去,将老人下葬后,再自行去衙门,如若你们所言句句属实,本官自会为你们做主!”周大人眸光落与灰衣男子等人身上,示意道。“谢大人!”灰衣男子等人谢恩。“只王妃!下官还有皇命在身,就不在此叨扰,先行去捉拿胡掌柜了!”周大人对着夜锦汐道。夜锦汐颔首:“周大人慢走!”周大人与她点头示意下,对着众官差挥了下手。众官差当即押着蒋大章等人,跟上他的步伐离去。“各位!都散了吧!”待他们远去,陈掌柜对着周边看热闹的众人,示意道。众人好心安慰他们一阵子,才慢慢散去。“王妃!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还要歇业吗?”陈掌柜问。“歇业!”夜锦汐唇瓣轻启。幕后之人看准王爷不在京城,必然还会再次出手,若还是从‘恩赐农资’下手,最后受损失最多的还是百姓!而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是!”陈掌柜应下。夜锦汐侧目,望向紫鸳:“紫鸳!你亲自跟去瞧瞧,看看胡掌柜那儿,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是!”紫鸳应声,迅速向着周大人离去方向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