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呀,肥瘦相间,滋滋滴油,配着劲爽、鲜香的调味,每一口都在我齿间绽放出春夏交替之气息!” “这火锅真带劲,吴赟国与我们交好才卖给我们的羊羔子,一入嘴就融化为雪,鲜嫩柔软……你们楚人吃不到,吃不到啊! 河这一面,荀城知府刚还说,景地良善有序,但现在,啪啪打脸! 河边景国人的手里,全拿着烤串、炸串,甚至有人将吃火锅的桌子,冒着烟的烤架、炸锅,都给搬到了河边,就冲着楚国对面过不来的百姓、军士,扇风! 人手一把蒲扇,将香味呼啦啦地吹过到河对面去。 “好香,再来十串猪五花!” “我要炸白菜!炸年糕!” “我要炸条,豆花!” “火锅这里,再来一盘羊肉!” “烤鱼烤鱼,给我烤鱼让个位置,让我馋死对面的楚人!” 【!】 萧楚楚的心声都安静了,她看得目瞪口呆。 萧云州、柳澶娘也都哑口无言。 河对面的楚人,愤怒、暴躁、且肚子咕噜噜响。 “他娘的!我不过来,我把银子扔过来!” “景人你有种,你就把你手上的炸五花给我扔到对面来!” “我尝尝,不好吃灭了你!” 楚人中不知道谁冲动喊了声,结果就像星火般,在河对面点燃。 无数楚人的喊声响起。 “对啊,我们不过来,要过来就是银子过来!” “有种你们朝我扔一个火锅!” “扔个烤鱼来尝尝!” “多少银子,那个桌游大财主,你有胆子扔过来吗,景人!” 河两岸,沸腾一片。 扔过来了,张嘴! “我扔银子过来了,景人你扔火锅来啊!” “烤鱼呢!?我用银子砸你了!” 扑通扑通—— 不停的有投掷好手,从一河之隔的楚地,将碎银子、甚至银宝向河对面扔过去。 可就算此地河道最窄,也至少需要游过去,臂力再强也不可能将东西扔到对面。 于是,一时之间,无数碎银坠落河中! 还不停有上头叫骂的富裕楚人把银两扔到河里。 “赶紧把烤串给老子送来!” “轮到你们了!我敢送你们银子,你们敢送吃的过来吗!?” 河对面的景国百姓一听,也是激动地上头了。 拿着烤串、炸串的人,故意在岸边扇风吃火锅的人,都就势站起。 他们举起手里的炸串、烤串,夹起火锅里的羊肉卷,就朝河对面的楚地挥动手臂。但也就一瞬,他们面色复杂,做了个假动作,将烤肉炸菜、蘸着红油的羊肉卷绕了个圈儿,送进自己嘴里。 河对面的楚国人:“???” 景国人呵呵,“当我们是傻子?这么好的东西自己不吃,扔进河里。” “!!!” 河对面的楚国人愤怒了。 河两岸的情况,显然更加不受控制,尤其是楚人,就连楚国军士都险些不能维持秩序。 没有得到更进一步的命令前,军士、捕快也不能对本国百姓如何。 甚至楚国看守此地的士兵,都有些被这气氛鼓动了,“头儿,景人无耻啊!我也想尝尝他们的食物!不好吃看他们还怎么圆谎!” 前两日楚王没下圣旨前,楚国百姓到景国雅集逛吃的,还是少数。 翻山过河到底不方便。 很多楚人都只闻到了香气,却没吃过。 如今有景国挑衅,他们实在按耐不住了。 【两岸猿声啼不住啊,谁能想到我们两国的交流如此健康~】 萧楚楚在现代都没看过这种火热场景。 萧云州哭笑不得,他今日也是大开眼界。 “老富啊,你以前教我读书,说过堵不如疏,我曾不以为然。”萧云州看向身后富察阁老,感慨。 同样便装的富察阁老嘴角抽搐,什么老富!? 皇帝越来越随便了! 但听到萧云州后面的话,富察阁老也是眉眼震动。 “老富,今日看到楚人此景,我算是亲眼看到了,什么叫堵不如疏。” “百姓、世间万事,也与河道一样,若常年淤堵,迟早要出大乱。”萧云州看着河对岸,悟了。 富察阁老都忍不住露出赞赏表情,“皇……咳,公子你真的长大了。” 萧云州嘴角抽搐,什么话?他早长大了! 也就他们聊天的时间,许多楚国船只从上游到了这段下游之处。 “这位兵爷,我们本来就是在这里做摆渡生意的!”撑着船杆的摆渡船夫,“我们没有要到河对面景国集市的意思!” 这些船夫显然嗅到了賺银子的机会,全跑到了下游! “对啊,我们 ', ' ')(' 只是照常做摆渡、运货,总不能算违抗圣旨吧!否则官府给我们今日损失的补偿不?” 楚国军士、捕快都无法反驳! 楚国船夫们顿时全撑船到了岸边,将停未停,就往楚人看来。 “要什么,都报过来!” “烤鱼、烤串、火锅!” “要的给银子,快些!” “也不知道多少钱,你们先预付点!” 岸这边的楚人,呆滞片刻,一瞬蜂拥上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