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屎!” 萧云州眉角一跳。 那边定国公见到这托盘上——厚实得几乎是旧衣两倍的冬衣,就急得喷上了,“这新衣比旧式还厚四五寸!后宫娘娘没打仗不知道情况,战场保暖固然重要,可腾挪不开,像只狗熊有屁用!” “别人一枪刺过来,衣服这么厚,呆头呆脑,臃肿至极,怎么躲!?” “脑袋都要被人戳掉了……暖和得跟七月天一样,也没屁用啊!碍事,碍事啊!” 定国公气地也不想骂女子,这错肯定都是皇帝的错,“皇上你糊涂啊,后宫女子不懂很正常,你也不懂,白瞎了你还跟我学过骑射。” “哎,我都白教你了,我还不如直接教你那后宫娘娘!也许后宫娘娘都学的比你好,气死老夫了!” 定国公向来暴脾气,年轻时就像炮竹,老了更加如此。 满朝文武听得都是目视脚丫子。 萧云州继位后,就以关切定国公旧伤的名义,让他每月只要来三次早朝即可。 这做法真是太对了。 定国公多来几次早朝,皇帝迟早要先被他老人家气死。 果然,他们再看萧云州表情,就见他气得不轻——满脸涨红,正在努力憋笑…… 嗯? 满朝文武一怔。 皇帝在憋……笑?! 定国公喷完皇帝,一点不后悔。 他得趁自己还没进土的时候,把皇帝多骂几次,骂骂醒,让皇帝少做大头梦,否则以后他老眼一闭,景国有了战事,国就危矣! 宁可皇帝现在恨他忌惮他,也比以后国破,皇帝被敌国逼得上吊强! 定国公一双虎目不闪不避地瞪向萧云州,很快就一愣。 萧云州背着双手,微笑朝他抬了下颚,示意他回头看校场侍卫。 “定国公教朕的,朕不曾忘记。” “战场谋而后定。” “但定国公今日自己却是忘了这道理,还未观察仔细,怎就如此着急下结论。” “定国公,转头看看吧。” 定国公眨眼,这才转身。 转身的过程中,他已经看到身边兵部尚书望向他身后的惊讶目光。 定国公赶紧跟着望去,一眼就呆住。 就见那五个脱下旧衣的侍卫,接过小太监手里厚实四五寸的新式冬衣。 一个巴掌按下去,这厚实冬衣就瞬间压地扁扁! 这五个侍卫提起这冬衣,更是表情一愣,“好轻!” 什么? 定国公竖起耳朵,睁大眼睛。 这么厚实的衣服,怎么会轻? 但很快他就见到,这五个换了新式冬衣的侍卫,行如猎豹,风驰电掣般,就将旧衣侍卫纷纷过肩摔在地! 满朝文武全都张嘴。 定国公眼神都发直了。 这新式冬衣一定很贵! 校场还有其他侍卫练武的打斗声,但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这是不是演的?” 定国公瞪眼看着五个倒地的侍卫,很快就自问自答地反驳自己。 “不,不是演的,是真的。” “他们的动作、速度,几乎没受到冬衣影响!” 定国公直接冲上去,徒手就抓住还站着的胜方侍卫,啪啪地就要脱人家衣服! 但伸手一摸,定国公就愣住,这新式冬衣的触感——羽绒服! 它被逢成一块块凸起,鼓鼓囊囊、丑得很,但却异常的蓬松柔软,丝毫不硬邦邦,是他从来没感受过的。 “这么厚,却这么轻……” 定国公怔愣片刻,就强行从侍卫身上扒下来一件,往他自己身上穿! 被扒掉的侍卫,脸上闪过一丝显著不舍。 定国公没错过他这个眼神,当即哼一声,“我就试试,待会就还你!” “一件冬衣罢了,老夫什么貂皮虎皮没有,还会昧了你的衣服不成——” 定国公暴脾气,嘴比脑子快。 但刚说到一半,他衣服上身后,就卡住了。 后面的话,定国公说不出来了。 这羽绒服通体是黝黑布料缝制,看着东一块西一块,丑得平平无奇,还特别臃肿。 可是穿上身,特娘的那叫一个轻盈啊! 他根本没感觉到身上一点重量。 感觉自己轻的都能迎风飞起来了! 定国公呆住了,而后往前走了两步,拔出侍卫腰间的刀,当场耍了个虎虎生威! 簌簌风声,划破校场长空,呼啸闯入百官的耳中。 一个又一个武将,都瞪大双眼观看。 文官不清楚这其中奥妙,但武将却都看懂了。 “定国公的风采不减当年啊。” “喝!这冬衣怎么好像一点没阻碍定国公的动作!” “真的这么轻便?” ', ' ')(' “怎么做到的?!” “我也试试!”老一辈的武将,资历和定国公差不多的,胆子大,都冲上去抢那剩下四个战胜侍卫身上的‘狗熊冬衣’! “放心,放心,我们跟定国公一样,试试就还给你们——” 新上去的四个老一辈武将都如此说。 然后,就都没有然后了。 一阵耍刀弄枪之后,他们摸着自己身上的狗熊服,不是,羽绒服,那两眼都在发光! 什么还给侍卫?不存在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