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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7(1 / 1)

“你是我女朋友。” “现在不是了。” 江叙态度很强硬:“我没同意。” “我出轨了,江叙。”她哽着声音说。 你没必要和一个道德品行有问题的人在一起。 江叙的呼吸在抖,他用手掩着粗重的吐息,脑中一片死寂。 他辨不出林向晚这番话的真假,却说道: “没关系,我不在乎。” 林向晚眼底闪过几秒难以置信,这一点也不像江叙会说的话。 他明明没那么喜欢她啊。 眼睛死撑着不敢眨动,在雪里待了这么久林向晚都只感觉到一种生理上的冷,但是现在, 网?址?发?b?u?页?í???μ???è?n?????????5???????? 她的五脏六腑都像被冻结了。 我过得很不好,江叙,我没有爸爸妈妈了,没有家了,我还欠了很多钱。 林向晚动了动嘴唇,这么简单的几句话被剥夺了发音,半个字也吐不出。 她注视着黑夜中的虚空,光影黯淡,雪花飘落的轨迹却清晰,短短几秒,她们的一生就结束了,留不下丝毫痕迹。 人的一生也很短暂。 “我在乎,”雪花落在她温暖的手心,林向晚声音很低很低,“我不想,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看台上掉漆斑驳的塑料椅发出吱吱声,林向晚站了起来。 她没有直接走掉,半秒内微微侧头看了眼身后的江叙,没有对视,江叙撑着脸朝向另一边。 就这样吧。 就这样结束吧。 林向晚盯着脚尖,沉重地迈出一步。 猛然间,她的手腕被用力拽住,隔着层羽绒面料,林向晚神奇地感受到了江叙分明的指节。 江叙喉头卡顿般滑动,声音里的哭腔明显:“你不要我了吗?” 他第一次将自己的无助和脆弱展现地淋淋尽致,卑微如尘土,选择用这种示弱的没有尊严的方式挽留她。 那一刻,林向晚的眼泪终究夺眶而出,在空气里左冲右撞。 她颤抖地呼出几缕白气,不敢应哪怕半句,只要她一开口,江叙就会立马察觉到她一直紧绷的错乱情绪。 所以她一句话也没说,任由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一根一根掰开了江叙的手指。 他们甚至还没有牵过几次手。 林向晚贪婪地感受江叙指尖的温度和形状,直到最后一根剥落。 她逃也似的跑开了。 跑到那片小树林,林向晚才说服自己停下来。 他们在这里开始,也在这里结束。 每一次都是江叙看着她回宿舍,最后一次,在学校的最后一天,林向晚希望能看着他安全回去。 雪下得很大,很快,地面也铺上一层白毯,可是江叙没有挪动半步。 他始终坐在那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向晚只能看到他的侧影,颓唐地弯着背脊,和第一次见面时那个不可一世,永远骄傲恣意的男孩判若两人。 她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赶他走的,可是她真的想不到别的方法了。 她的未来会变成一滩任人踩踏的烂泥,但江叙,他会永远拥有耀眼光芒。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是她死缠烂打扰乱了原先的轨迹。 夜晚的气温降的很快,马上就到闭寝的时间了。 林向晚急得眼泪掉的更快,本就红透的眼眶又深了几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轻响,是余露在问她怎么还没回来。 林向晚突然想到了什么,抬手用衣袖抹了抹眼睛,给余露打了语音。 “向晚,你到学校了吗?” 林向晚冷静地打断她:“余露,我记得你之前说,你们社团有个同级的计算机系的男生,你能联系到他吗?” 余露怔了怔:“能,你找他有事吗?” “嗯,麻烦你和他说一声,到操场东边看台接一下他们系的一个男生,”林向晚看着远处的仿佛石化的江叙,迟疑着扯了个借口,“那个男生,好像,好像生病了。麻烦他快一点。” 即使掩饰过,余露还是听出了她语气中暗含的担忧和颤意,她一瞬反应过来。 虽然还没见过,但她听到林向晚提过那个在计算机系的男朋友,她说今天会回来办退学,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分手了……? 余露没理由打听她人的隐私,郑重应下。 挂断后,她躲到阳台给陈辞打了个电话。 因为一同组织了市级的比赛添加的微信,还从未因私事聊过天。 那边陈辞刚洗完澡躺上床,打开王者时不小心按到了屏幕顶端的接听,不耐烦地啧了声。 听见这反应,余露紧张地心跳加速,吞吞吐吐地说:“那个,陈辞,能麻烦你现在去操场看台接一下你们系的同学吗?他,他,他快不行了,人命关天,你快去吧。” 陈辞拿开手机看了眼备注,不是,这人谁啊,晚上十一点喊他去操场? 卧槽,她不会是要和我表白吧? 有病啊? 操场漆黑,射灯早就关了,林向晚担心对方找不到人,拍了张照片发给余露。 在陈辞差点戳穿对方自以为蠢得要命的表白计划时,没想到人还真给他发了,那个据说是奄奄一息的人的照片。 是个男的。 不对,这背影怎么这么像他对床那个不和任何人讲话,拒不参加寝室一切友好微黄交流活动,也不一起游戏开黑外出聚餐的扑克脸? “不去,我认都不认识。” 本来就不认识,恰好分一寝室而已。 “求求你了。”因为是林向晚的请求,余露此刻也壮大了胆子,“外面下了很大的雪。” “哟呵,下雪啦?” “……”余露说,“真的很大。” 陈辞又看一眼那张整洁的书桌,心里吐槽一句,没见过雪的傻叉外省人。 好不容易暖和起来的手又冰凉起来,林向晚站在原地对着掌心哈气。 十分钟后,真的有人冲向看台了。 那人连拖带拽扛走江叙,林向晚登时松了口气。 夜里,林向晚侧躺在床上,额头烫的快要烧起来。 她穿的太少,在雪里站了一个多小时,身体受不住,余露给她冲了包感冒药,也只是杯水车薪。 她对余露说她要转学去国外,去一个很漂亮的城市,很遗憾没办法再和她一起当同学了。 家里突然暴富的事情拜托她不要告诉别人。 林向晚笑着说,她答应了妈妈这种事不能到处乱说。 只告诉了余露一个人。 那天的晚上很短,林向晚还没搞明白江叙会不会和她一样感冒,天就快亮了。 余露和其他室友一起去上课,林向晚硬撑着虚弱的身体收拾完东西。 她联系了一辆出租车,司机进不来学校,林向晚把行李放在楼下,走到校门和保安打完招呼回来后,她放在行李箱上的熊猫玩偶却不见了。 找了整整一圈也没看到,难受劲又上来了,那是陪她适应住宿生活,陪她睡觉的熊猫。 也是江叙送给她的最好的礼物。 林向晚肩膀整个塌下来,司机搬完了她的东西,后备厢门一关,催促地问她还上不上车了。 她的十八岁,在一片混乱寒冷,黑暗到看不到未来的兵荒马乱中,悄然而至。 第103章 Chap.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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