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笑看得愉悦,目送着她气急败坏离开。 一旁的春杏惊讶,忍不住乐道:“原来小姐早有打算,奴婢就说您怎么这么轻易就将头面送出去了。” 姜宜笑眨眨眼,笑一声,“一百两听个鸡飞狗跳,喜欢吗?” 春杏几人噗呲笑出声,看着姜宜笑面上露出这几日难得的笑意,顿时心底一松。 姜宜笑面上神情稍缓,听着不远处传来的争吵声和吃痛的惊叫,唇角微微上扬。 ...... 到手的头面还没捂热,陈惜惜就眼睁睁看着谢明愉冲上来,直接将头面抢走。 临走前,谢明愉一改原先的友善,朝着她恶狠狠地骂了两句。 “嘶——” 陈惜惜被推在桌上,腰被狠狠撞了一下,疼得站不直身。 她不敢和谢明愉起争执,怕破坏她在谢允北眼中善良纯真的娇小姐形象。 她揉着腰,恨得牙痒痒。 谢明愉不过是个外嫁女,凭什么天天回家! 等她将谢家捏在手中,一定不会让她再拿到一点好处。 陈惜惜还没回过神,就忽地听见门被敲响。 推开门,谢明钊站在门口看着她,脸色有些苍白。 “惜姨,我不舒服。” 谢明钊声音沙哑,咳嗽了一声。 陈惜惜不得不挤出几分担忧,眼神却微闪,蹲下身故作温和道:“那惜姨陪着你,在院里玩一会儿?” 谢明钊点头,陈惜惜得逞,心底只盼着他马上病起来,这样她才好找借口和谢允北在一起。 果然,在院里吹了风,谢明钊天一黑就发起热。 陈惜惜将他送回去,等谢允北听见消息过来时,适时地凑上前愧疚道:“表哥,明钊病了。” 谢允北见陈惜惜落泪,不由得安慰道:“不怪你,明钊身子弱。” 陈惜惜眼泪汪汪,倒在他怀中。 平日活泼的美人落泪,自然别有一番滋味。 谢允北心神摇曳,语气更柔,手被陈惜惜扯着,放到她的腰上。 反正谢明钊的身子一向弱。 谢允北这个念头一出,心底的火热更是抑制不住,连谢明钊的屋子都没跨进去一步,直接跟着陈惜惜离开。 院里的下人们面面相觑,最后只当做没看见。 姜宜笑收到消息时,不禁拧眉,对伺候谢明钊的丫鬟问,“我不在这几日,明钊没吃药膳?” 她就算不在家,也早早配好方子,只需小厨房每日熬好端过去。 谢明钊用着药膳,不至于吹点风都发热。 丫鬟脸色一僵,结结巴巴,“夫人......小,小少爷不愿意吃,这几次都倒了。” 姜宜笑沉沉吸口气,不自知地攥紧手心。 “为什么小少爷不吃?” 念秋追问,丫鬟更是慌张,迟疑许久才说:“因为,因为表姑娘说药膳什么的都是......都是封建糟粕,都是骗人的,谁信谁是傻子。小孩子身子不好,多动动就是了。” “之后小少爷就不愿吃了。” 姜宜笑被惊得睁大眼,手心攥得生疼。 她许久才将面上怒意平息,起身道:“走吧,我去小厨房将药熬了。” 她在谢明钊生辰那日求来的药,还一直留在手上。 这药用了信安大师手上最后一点从南疆带来的药材,能除尽谢明钊的病根。 姜宜笑听着他这么信任陈惜惜,到底心底不是滋味。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