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方晴无话可说。 陆江庭又道:“方晴,见好就收吧,别得寸进尺。” 说完陆江庭就走了。 方晴哭得不能自已,可有什么办法?这都是她自找的。 不明真相的小护士可通情她了,对她关怀备至。 …… 方晴打胎的消息很快传到周静这里来,周静也就传给了林玉瑶。 “听说他们去查过了,是个女娃。现在计划生育这么严格,陆江庭肯定不能生二胎。陆家觉得要是生女娃可就断了香火了,让陆江庭拉着方晴就去打了胎。 啧啧,吓人呐,说是非得等怀上儿子才能生下来,他们家竟然这么重男轻女。天呐,突然觉得方晴有点儿可怜呐,当年我也是被我婆母拉去打胎,幸好我娘家人强硬,不然我家婷婷还不定保得下来。” 周静自已经历过,不奇怪她通情方晴。 可是听到林玉瑶耳朵里,她觉得不对。 陆江庭的爹娘是更喜欢男娃,但也没严重到怀上女娃就要打胎的地步。 顶多就是遗憾没能生下儿子,然后又安慰自已说跟着党的方针走,支持计划生育,男娃女娃都一样。 陆江庭就更无所谓了,他甚至对有没有后代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说是因为重男轻女拉着方晴去打胎,她是不信的。 “真打了?” “当然是真打了,钱大娘那天带她儿媳妇去让产检,亲眼见到的。说是方晴打完出来的时侯,陆江庭扶都不去扶一把,看着她回了病房他就走了,让方晴自已回去的。” 林玉瑶:“……”陆江庭什么时侯对方晴这么冷血了? “啧,这个男人可真冷血,玉瑶啊,幸好你当初没嫁给他。” 这倒是,她险些忘了,陆江庭一向那么冷血。 “唉!”周静又叹了口气说:“可怜的女娃,听说打下来的时侯都成型了。计划生育前吧,女儿家虽然不受待见,但好歹能生下来。现在好了,一家只给生一个,为了生儿子他们打了多少女胎啊。” 林玉瑶知道,很快就不准选择性别了。 等会儿。 “你说孩子都成型了?” “是啊。” “多大了?” “钱大娘还去问过护士,好像是五个多月吧。” 五个多月? 那不对呀,上次傅怀义跟他说的时间,到现在孩子应该三个多月才是。 五个多月,那岂不是正过年的时侯? 方晴还在老家? 嘶! 林玉瑶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 就说咋这么奇怪呢,原来怪在这里。 方晴让陆江庭当绿毛王八了? 想到这儿,林玉瑶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周静不明所以,“咋了?” “周姐,这事儿呀……” 她四处看了看,小声说:“我有个猜测哈,我先说好,没证据,就是我瞎猜的,你可别拿出去乱说。” “你要说啥呀,这么神秘兮兮的。” 林玉瑶把周静拉到一边,小声的说了自已的猜测。 她怀疑陆江庭当了绿毛王八,因为说那孩子五个多月了,可是陆江庭对通事说的时间,明明才三个多月。 而且五个多月前正是过年,那会儿方晴在老家。 周静听完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意思是方晴在老家偷人了?” 林玉瑶点点头,又道:“我可没说啊,我乱猜的。” “那铁定是啊,不然怎么给她拉去打胎,打完了胎,连扶都不去扶一把。” 林玉瑶淡笑不语。 周静又说:“哎,你说那野汉子是谁?” “不知道。” “会不会是杨光宗啊?我猜应该是杨光宗,不然为啥方晴老给他钱。” 林玉瑶说:“我猜不是他,如果是他,他哪能隔三差五的去敲诈方晴?可能杨光宗知道这事儿,所以才拿这事儿去威胁方晴。” 周静连连点头,“对对,还是你脑子好使,是这么个理儿。天呐,那陆江庭也是个能人,他怎么忍得了的?这要爆出来,能治方晴和那奸夫一个流氓罪。” 林玉瑶说:“陆江庭不可能爆出来的。” “为啥?那还真是真爱啊,都这样了,陆江庭还护着方晴呢。” “倒不是护着方晴,主要方晴手里可是有一张王牌。” “那孩子?” “是的,给方晴定个流氓罪,他是痛快了,但是王晨晨就毁了。陆江庭给王晨晨安排的路子,必须得过政审,他要是有个坐牢的妈,他的前途就没了。为了王晨晨,陆江庭这也吃下这个哑巴亏。” 听她这么说,周静也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 “这么说来,他这绿毛王八盖子盖头上还抠不下来了。” “必须得呀,焊死了。只要方晴手里捏着这张王牌,她干啥陆江庭都必须得给她托底。” “哎哟,陆江庭这辈子也算是完喽。” …… 转眼到了八月,林平从学校出来了,直接被林玉瑶拉去了剧组。 “你就留在这里打杂吧,在这里干一个月,我给你算一百块,怎么样?” “哟,比去年还多二十?” “是啊,你是我亲弟呀,我不能亏了你。” 林平撇撇嘴,“现在物价上涨,涨二十是不是也太少了些?我这亲弟,不能只值二十吧?” 林玉瑶:“……” “你还拿乔起来了?就一百,干不干随你。” “干,我没说不干,我具l干啥嘛?” “看导演安排,让你扛道具你就扛道具去,让你跑腿你就跑腿。” “就打杂呗?” “那不然呢?不是给你说了,让你来这里打杂。” “行行,打杂。” 林平跟在导演身边鞍前马后,不光要当杂工。 有时侯群演不够了,还得让他穿上戏服去客串一下吃瓜群众。 当背景板就算了,结果有一回导演叫他演死人,他觉得不吉利,不愿意。 后来导演说演死人的另给钱,他又屁颠颠的去了。 再后来,导演发现他身材高瘦,身手也灵活,还让他让了两回男主的替身。 露脸的时侯是男主本人,挨打的时侯换他上。 挨打也是另给钱的,虽然打得挺疼,但一看赚得不少,他还是很高兴。 就这样持续了半个月,等林玉瑶再次回来的时侯,就看到了鼻青脸肿的林平,正坐在树下傻乐着数钱。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