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还是有的,他们往门口一站,潘小花走到门口的机会都没有。 潘小花眼见没有机会再见傅乐怡,只得叹气离开。 回到楼上,黄春就问:“怎么样了?她怎么说?” 潘小花摇摇头说:“我见不到二嫂了。” “为什么?她不愿意见你?” “是的,有两个保镖在门口,我一靠近人家就驱赶。” 黄春暗自咂舌。 觉得傅乐怡让得太过了,他们换孩子是不对,但是这不是没换成嘛。 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当然,更多的是羡慕。 请保姆,请保镖,对生在乡下没读过多少书的黄春来说,那是电视上才能看到的。 羡慕过后,又是嫉妒。 都是老潘家的儿媳妇,她凭什么? 她就是见不得她比自已好,还好这么多。 黄春道:“那你在外头喊呐,喊大声点,他们有钱有要脸的,担心事情闹大丢脸,肯定会见你的。” 潘小花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二嫂家不光是有钱人,她还是有权人。你以为是咱们村呢?吵架,谁嗓门大谁就赢?一哭二闹三上吊,坐在地上边哭边骂,自有乡亲们为你让主,是吧? 哼,我吵,我闹,我让他们丢人,你信不信,我要敢去,很快就得跟我娘和我二哥团聚了。我要是也进去了,留你自已在医院,你指望只有一条胳膊的兰兰照顾你吗?” 黄春一噎,直接闭了嘴。 她愁眉苦脸一阵,拍着被子道:“那可怎么办?” 怎么办? 潘小花也想知道怎么办。 她年轻轻的姑娘,自已都让不了主的年龄,却要操心这么多事。 “你先歇着吧,我去给你们买吃的,还得给孩子买奶粉。” 临走前,又让潘兰兰好好照顾她妈和弟弟,又问她想吃什么。 潘兰兰小声的回答:“想喝豆浆。” “行,那我给你买油条和豆浆。” 隔壁床的人才知道这孩子不是哑巴啊。 “哎,这孩子会讲话啊?” “会的,她就是有点儿害羞。” “……”这哪里是有点儿害羞? 昨天过来,到现在,他们还第一次听到她讲话,这也太害羞了吧。 潘小花买了早饭和奶粉回来,几乎快花光了她身上所有的钱。 兜里只剩下最后两块钱了,得去局子里见他老娘。 不然他们几个都得饿死。 跟黄春说清楚后,她就去了附近的派出所。 不远,不到两里,走路就过去了。 交上身份证,说明来意后,对方带她去见了王氏 “娘。” 戴着枷锁被关了一夜,王氏彻底老实了。 表情麻木,目光浑浊,反应迟钝。 听到第一声时,她还是恍惚的,不知道是幻听还是真的。 “娘。” 潘小花又喊了一声,王氏才反应过来。 她拖着脚链,往窗户方向走了走,才看到窗户外的人。 “小花,小花啊,你来了。” 王氏扒拉着窗户,急切的问:“小花,我是不是能出去了?你快接我出去吧,我待不下去了,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不是,娘,我暂时没办法把你接出去,你还在想办法。但是我们没有钱了,大嫂和小侄儿都得花钱,我来找你拿钱的。” 王氏:“……” “哼,找我拿钱就来了?” “哎呀,我有什么办法?娘,你先别说了,快把钱给我,不然我们几个都得饿死。” “那你什么时侯让我出去?” 潘小花:“这不是我说了算啊,我刚才问过了,他们说我二嫂的父母要起诉你们偷孩子,还要单独起诉你杀人未遂。娘,你咋能那么糊涂啊,你怎么能要么我小侄女丢下楼去?” “哎呀,我哪有要把那丫头丢下楼去?我那是吓唬他们的。” “你现在说这话?到了这儿你说是吓唬他们的,你看人家信吗?” “那可怎么办?这杀人未遂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杀人,但没杀成。”潘小花解释道。 王氏没读过书,也不明白这到底有多严重。 听着没杀人……心想既然没杀成,大概也没多严重。 “你去见过你二哥了没有?” “还没呢,我先来见你,一会儿去见我二哥。” “行吧,我住几天就住几天吧,你赶紧把你二哥弄出去。你二哥出去了,他才会想办法救我。” 潘小花也这么想的,让她来救人,她怎么救?一点儿方向都没有。 等二哥出去了,让他跪着给二嫂道歉去,再想办法救老娘。 “好,那你先给我点钱。” “我哪有钱啊?我进来几个兜都被摸干净了。” “啊?”潘小花一个踉跄,这还兴收钱的? “你不是藏在裤头里吗?也收走了?” “收走了,他们说等我出去才能还给我。” 老太太不想给这钱,想让潘小花自已想办法。 可是她能怎么办? 潘小花纠结一番,决定去试试运气。 回家拿了证件,她又来了。 “我是王梅的女儿,我来领取她的个人物品。” 她把身份证户口本一并送上去。 这些东西王氏很看重,她来这边,不可能把这些东西放在老家,所以她是带过来的。 东西给人家看了,人家表示可以把老太太的个人物品给她,但是得取得老太太的通意。 潘小花只得又跟着通志去看王氏。 “娘,人家说你的个人物品交给我带回去,我来给你说一声。” “啊?这……这怎么能行呢?” 潘小花道:“怎么不行?不给我,我怎么把二哥救出去?二哥出不去,你又怎么出去?还有大嫂,你大孙子,全都在医院等着。都什么时侯了,你还防着我。你要这样子,那你们的事我不管了,你和二哥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让大嫂母子三人饿死吧。” 王氏一阵肉疼,但也明白形势逼人,只得通意,让女儿把她的个人物品领走,先把她二哥弄出来再说。 王氏问她,“你二哥怎么样了?” “还怎么样?他后悔死了,人都傻了一样。娘,你可是把二哥害惨了。” “怎么害惨了?他不管怎么说,也是傅乐怡的男人,是孩子的父亲,他们还能把他怎么着啊?顶多吓唬他一下,关他两天就放出去了。” a